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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极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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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建国背影看上去气势凌人,斑驳的阳光洒在他半白的发丝上,亮晶晶的,薛花花不禁顺了顺自己越来越少的头发,叹了两口气,继续干活。

    中午,所有人回家吃饭了,薛花花简单收拾了下,去水缸提了桶水出来,零零星星的洒下热烘烘的地面,完了坐在凳子上,揭开搪瓷缸,里边装的粥,粥里边有她拌的萝卜干,吃了几口,她又去背篓拿了几个刺泡儿放嘴里,粥是昨晚剩下的,有点变味了,好在割猪草时摘了刺泡儿,就着吃不觉得难以下咽。

    周围静悄悄的,连带着吹来的风皆有了凉气,洗了搪瓷缸和筷子,她挑着桶去了井边,树林凉快,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她走得很慢,快到井边时,遇到背着背篓的马水根,小顺站在背篓里,趴在他后背,见着她,小顺举手,咿咿呀呀打招呼。

    小顺快2岁了,说话不是很清楚,薛花花走过去,小顺抬脚要从背篓里翻出来,马水根赶紧放下他,改为抱着,眼睛看着薛花花肩头的扁担,小声说,“房子卖给生产队的李泉水家了,田家说他家地方宽,问我买不买,我想着先过来看看。”

    田家住在两个生产队的交界处,直接走山里过去近得很,但山里蚊虫多,马水根怕咬着小顺了,特意顺着小路绕生产队走,没想到会遇见薛花花。

    小顺伸着手,要薛花花抱,嘴里含糊不清喊着奶奶,薛花花从衣兜里掏出两个刺泡儿,顺手抱过他,皱眉说,“田家是有屋子,但有点破旧了,你去看看也行。”要不是田小翠和陆明的事,薛花花不会注意田家的事,田老汉有几个兄弟姐妹,饥荒年病的病,死的死,马水根说的屋子是田老汉哥哥留下的,好多年没住过人了,就在田家隔壁

    田老汉哥哥全家死在里边,好多人说那地不吉祥,田老汉宁愿借钱修两间都不肯住。

    薛花花把这个情况说了,马水根想了想,“有人和我说过,我觉得没什么,他哥哥他们是生病走的,和风水没关系。”李泉水儿子结婚,房子住不开,急着换房子,给的价钱不错,他换个便宜的房子的话,还了债还能剩点钱在手里,遇着急事不用到处找人借。

    都是养孩子的,薛花花明白他的打算,没再劝什么,要他自己去,她帮忙看着小顺,她经常给小顺送吃的,小顺跟她亲近得很,吃完刺泡儿就往薛花花衣兜看,薛花花好笑,“兜里没了,背篓里还有很多,小顺要吃的话跟我去猪场好不好?”

    “好。”小顺回答得顺溜。

    马水根看她去挑水,忙接过她的扁担和桶,薛花花说不用,他固执地坚持,“又不是天天帮你挑,遇到了就让我来吧。”古井离薛花花家有点远,陆德文他们读书后,每次都是陆明帮她挑水的,马水根挑着水都得很快,薛花花抱着小顺落后几步远,也是她不想麻烦陆明,趁着饭点想着挑两桶水回家。

    水倒进水缸,薛花花给马水根倒水,马水根擦擦脸上的汗,“不用不用,水缸没装满,我再挑两桶回来。”不等薛花花说话,他挑着水桶走远了,剩下薛花花和小顺在灶房,薛花花问他吃了饭没,小顺不清楚地回答,“次了,蛋蛋。”

    马水根给他蒸的鸡蛋羹,薛花花问他饿不饿,家里有几斤糖和花生,是陆建勋寄回来的,罗慎结婚,陆建勋负责发糖,自己兜了很多,想着西西他们爱吃,全寄回来了,她拿糖给小顺,小顺不要,指着旁边的花生,薛花花有点惊讶,“小顺爱吃花生?”

    没有孩子不爱吃糖的,小顺倒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

    小顺的衣服是别人穿过的,衣兜有很多小洞,好在花生漏不出来,薛花花给他装了满满两衣兜,小顺高兴得捂着衣兜,走路猫着腰,生怕衣兜里的花生掉出来,薛花花看得好笑,问他要不要吃,小顺笑得开心,“爷爷吃,酒酒,酒酒。”

    爷爷喝酒的时候吃,薛花花明白他的意思后,蹲下身,回屋又拿了两颗糖,剥开糖纸,把糖塞到他嘴里,“小顺尝尝糖,甜的。”

    含着糖的小顺眉头都舒展了,笑得牙齿都露出来了,“甜,甜”

    小顺说的话不多,除了喊爷爷,爸爸妈妈奶奶都不会,他有点怕生,有人来就往薛花花身后躲,孙桂仙看得有点难过,“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看到小顺没爹没妈的我就忍不住想哭,这么乖的孩子,怎么就忍心不要啊。”也不是不要,现在想要要不回去了。

    薛花花拍了拍她,提醒她别在孩子面前说他爹妈的事,别以为孩子小听不懂,心头都明白着呢。

    孙桂仙不信,弯腰去看小顺,“他才多大点,懂啥懂啊,我家大宝都不懂呢。”村里人最爱开玩笑了,大宝都读书了,还相信外边人说他亲生爸妈是城里开饭馆的,闹着要去城里寻亲,就现在,有时还问他城里的亲生爸妈怎样了,咋还不来接他,蠢到家了。

    薛花花笑笑,回眸看了看小顺,没和孙桂仙聊这个话题,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生活环境不同,心理成熟度肯定不同,就像西西和东东,西西过了两年穷日子,心境比东东成熟得多,东东有记忆时,家里条件好些了,他感受不到揭不开锅的地步,要比西西没心没肺得多。

    孩子心理上的成熟,大部分和环境有关。

    她找根矮凳子要小顺坐下,让他玩东东玩过的木头片,木头片写着拼音,他指着拼音问薛花花,薛花花就教他念,他发不出音,看看后又换其他的木头片,挨个挨个要薛花花读,认真的模样看得孙桂仙禁不住抱怨,“瞧瞧,两岁的孩子就知道要读书学习了,大宝十多岁还天天想着玩呢,就该让他来跟小顺学学。”

    小顺听到自己的名字,抬头看了看孙桂仙,双手紧紧按住自己衣兜,眼神戒备,孙桂仙没忍住,噗嗤声笑了,“你别怕,我不拿你的花生,我也认识,你拿过来我教你。”刚说完,小顺捡起木头片就朝薛花花跑,避她像洪水猛兽似的,孙桂仙摸了摸自己脸,有点在意小顺的态度,“我是不是长得太凶了?”

    都说小孩子最会看人,谁好就跟谁亲近,村里有个说法,小孩看着你笑的话会有好事发生,你会长寿,小孩对着你哭的话,说明你性格不好,亦或者活不了多久了,她突然害怕起来,“花花,小顺是不是害怕我啊?”她这两天总觉得身体不舒服,具体又说不上来。

    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薛花花帮小顺挪了挪凳子,笑她说,“他和你不认识,等他们搬过来,多相处几天就好了。”看马水根的意思会买田家的房子,这个时间迁户口是没办法的,但住得近了,可以经常走动。

    “是吗?”孙桂仙仍有点害怕,看小顺紧紧捂着衣兜,想到什么的她急忙跑回家,翻箱倒柜找了颗糖,小顺不排斥她,拿了糖却也不吃,薛花花教他说谢谢,他吐字不清晰的说了声,孙桂仙听出来了,是谢谢。

    玩了会,小顺瞌睡了,薛花花往地上垫了张草席给他睡,他睡着没多久马水根就来了,脸上喜气洋洋的,“我和田老汉说好了,等他找人把屋顶和墙修了我们就搬过来,到时候还得让你帮忙照看哈小顺。”

    薛花花和马水根的事在生产队传遍了,好多人说他们早好上了,不公开而已,但这么长时间了,两人真有什么早就露出苗头了,别的不说,两人真结了婚,马水根户口肯定迁过来啊,眼瞅着新政策要实行了两人都没动静,可见是真的没有什么。

    听马水根说买房子,孙桂仙更相信两人是清白的,“马水根啊,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多多照顾啊。”孙桂仙嘴里的邻居,也就离得没以前远而已,马水根咧着嘴憨憨笑了笑,“哪儿的话。”

    田家房子卖出去了,田老汉不肯透露价格,看他找人又是修屋顶又是补墙的,好多人说马水根被骗了,就田家的房子,不值钱,要买不如买谁谁谁的。

    不管怎么说,马水根搬了过来,他家里家具多,除了他自己的旧柜子,桌子板凳,新家具全卖给李泉水家了,他记着薛花花的话,不肯要赊账,哪怕李泉水借别人的他不管,只要现钱,为此李泉水还跟他吵了两架,说他不近人情,这年头赊账是很常见的事,谁像马水根这样做人啊。

    李泉水到处说马水根的坏话,弄得好多人看马水根不顺眼,马水根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拿了钱先把账还了,人家问起,他才解释,“小顺生病我向人借了钱,卖房子都不还要等到啥时候,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我不能不讲信用,我这把年纪了,要养孩子,手里不握着点钱,小顺有个伤风感冒怎么办?进了卫生所,说要钱就要钱的,我不留点钱,心里不踏实啊。”

    马水根没怎么和人红过脸,他的解释很多人表示理解,而且怎么看李泉水家都不是拿不出钱的,娶儿媳妇有钱,买房子就赊账,要赊账也是向亲家赊,哪儿能向外人呢,为此,也有人说李泉水做人不地道,马水根赊账给他,就他们家那么多人,钱要不要得回来都不好说。

    今年是最后搭伙干活了,搬到田家隔壁后,马水根就托薛花花照顾小顺,自己起早贪黑在地里干活,前两年小顺小,要分心照顾他,马水根不敢在地里干太久,没了小顺,他则拼命得多,除了庄稼地的活,他把房屋周围荒地开出来,准备自己种些蔬菜。

    这些是和田老汉早就说好的,买下房子,周围的地任由他开荒。

    夏日的天黑得晚,薛花花送小顺回家时,马水根还在除房屋周围的草,院坝外已开出来小块,地刚翻新,旁边堆着晒焉的草,小顺喊爷爷,马水根才从半人高的杂草里抬头,“天快黑了啊”最近,他攒着劲儿干活常常忘记时间,好几次是薛花花送小顺回来的。

    他丢下手里的草,就着旁边叶子擦了擦黑得看不清颜色的手,不好意思道,“我给忘了,又麻烦你送小顺回来”他是真不好意思,田老汉修了屋顶补了墙,但满院坝的杂草没割,甚至房间都有杂草,他怕有蛇,搬过来把房间整理出来,房梁,墙壁,仔仔细细扫了遍,至于院坝,把小顺送走他才敢弄。

    “说啥麻不麻烦的,小顺不肯在我家过夜,要不然让他挨着西西和东东睡就行了。”院坝清扫得干干净净,柴火堆得整整齐齐的,薛花花劝他注意着自己身体,“天气热,你要多休息,中暑的话就麻烦了。”

    “我晓得呢。”他把地上的草抱到旁边堆着,问薛花花要不要坐会,“不了,西西他们还在家等着,我先回去了啊。”

    经过田家时,里边传来吵架声,薛花花没

    细听,想到家里有两个孩子,赶紧回去了。

    西西洗了碗,坐在院坝里纳凉看书,东东抓了两只蛐蛐养着小竹篮子里,没事就逗两下,夜晚蚊子多,回来路上薛花花被叮了好几口,看东东跪在地上,不由得说他,“地上有虫子,小心咬你,洗了澡没,衣服搁哪儿了?”

    她们时间很规律,吃了晚饭休息会,她洗碗,西西他们洗澡,等她洗了澡就去小溪边把衣服洗回来晾着,平时都这么来的,薛花花要送小顺,她才先洗了澡。

    东东指了指屋檐,薛花花看去,衣服已经整整齐齐晾着了,东东露出副骄傲的表情,“我和哥哥自己洗的,厉害吧,奶奶,以后我们的衣服我们自己洗,很快就洗好了。”

    薛花花走过去,掀起衣服看了看,光线不太明亮,衣服上的污渍看不出来洗干净了没,她表扬东东,“做得好。”

    东东得意的挑了挑眉,跳到薛花花跟前,用抓了蛐蛐的手捏衣服,“奶奶,洗得干净不?”

    薛花花着重检查了袖子和胸前,诚实说,“看不清楚,明天我看看。”

    翌日,出门前她想起这件事,掀起衣服看了两眼,顺手收进了背篓,东东问她是不是不干净,语气有点沮丧,薛花花说,“胸前的浆没洗干净,你们力气小,搓不干净是正常的,等你们再大点就好了,目前就让奶奶洗吧,你们就煮饭,扫地,喂鸡就行了。”

    孩子还小,有做家务的心就很好了,慢慢来,不着急。

    她洗了衣服,直接去了猪场,晒到猪场外的树枝上,等马水根把小顺送过来,就牵着小顺割猪草去了,小顺走路不太稳,薛花花尽量往平坦的地走,遇到割猪草的孙桂仙,听她又说了好几家的八卦,都和知青回城离婚有关的,“两口子离婚,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记恨上陆建国了,我看陆建国倒了八辈子的霉吧,建国媳妇说了,往后谁再来家里闹,直接拿刀砍,砍死两个是两个。”

    陆建国为人热心,经他牵线的知青们至少有20多对,感情出现问题,都赖在陆建国身上了。

    “还没解决?”薛花花瞥了眼旁边坐着的小顺,问孙桂仙,“陆建国不是说解决了吗?”

    昨天陆建国还来猪场,精神不怎么好,但没有像前几天愁眉不展的,她以为都解决了呢。

    “是解决了,这不有少数不要脸的吗?”孙桂仙说的人薛花花认识,陆涛,娶的是个女知青,两口子结婚4年,有2个女儿,平时看着他们夫妻挺好的,他媳妇高考陆涛也大力支持,又煮鸡蛋又买肉的,好多人拿他和陆明比较来着。

    “她们不是过得挺好的吗?”

    “好什么好啊,她生不出儿子,陆涛老娘啥性格你是知道的,比我还重男轻女,天天给陆涛媳妇甩脸色,嫌她生不出儿子,陆涛媳妇不像李雪梅什么都忍气吞声的,时不时和她顶嘴,陆涛老娘骂她是白眼狼,跑到孩子面前说她坏话,陆涛媳妇气不过,昨晚搬到知青房住着了,说要和陆涛离婚,骂陆涛妈是旧社会留下来的老地主,没见识就会骂儿媳妇,婆媳两撕破脸,闹得不可开交呢。”说起别人家的事,孙桂仙是眉飞色舞,“陆涛老娘怪陆建国乱牵线,害了陆涛,没个儿子不说,婆娘还闹着离婚,喊了几个亲戚去陆建国家里大吵大闹不肯走呢。”

    陆涛和陆建国是沾着边的亲戚,陆涛老娘闹,陆建国恐怕更觉得心寒吧。

    “哎,我算看明白了,别想着怎么帮人,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够了,你看陆建国,明明好心介绍对象,最后闹出这些事来。”孙桂仙有些为陆建国不值,陆建国做队长期间,生产队氛围还是很好的,遇着什么事,只要不过分,他都愿意出面帮忙,不像其他生产队队长,帮个忙要买肉请客,要私下给钱啥的,陆建国完全不讲究那些,但陆建国明确表了态,等包产到户的事落实他就不干了,不知谁接手呢。

    “陆涛老娘也是不讲理,陆涛结婚时谁天天炫耀儿子娶了个能干有文化的媳妇来着,婆媳关系有问题,就怪到陆建国身上,真的是丑人多作怪。”孙桂仙嘴里骂着,拿眼看不远处地里干活的刘云芳,“刘云芳还嫌陆明媳妇这不好那不好的,你看看知青家庭,哪家不是乌烟瘴气的,就她们家没出事,她有啥好嫌弃的啊。”

    别以为说风凉话的多,不知多少人背后羡慕陆明两口子呢,再酸有什么用,再诅咒人家离婚有什么用,人家两口子照样过得好好的。

    “陆明说李雪梅生孩子他想去北京看看呢,李雪梅要读书,孩子生下来没人照顾不行,他和你说过没?”孙桂仙看着薛花花,见她时不时就看两眼小顺,不禁笑了,“要我说啊,你考虑考虑马水根吧,我看小顺喜欢你,西西和东东也喜欢马水根,你俩搭伙过日子,没人会反对的。”

    “说啥呢。”

    孙桂仙摇头,“算了算了,我不乱说,知道你没那个心思,我想啊,陆明要是去北京,小明肯定要留在村里的,到时候你照顾3个孩子,不对,4个孩子,哪儿照顾得过来,与其这样不如找个伴儿,和你说啊,又有人给马水根张罗着找媳妇了。”

    薛花花没当回事,她就想照顾好两个孩子,有时间做点喜欢的,不太想考虑太多,东东缠着她砍竹子,她砍了些回去

    堆着,照东东的意思把院坝围了起来,忙活那些,挺有意思的,比她想象的要感兴趣得多。

    马水根手里有钱很多人都知道,他买田家的房子花了多少钱外人打听不到,但他房子卖了多少钱是众所周知的,有钱的人,到哪儿都有想嫁给他的人。

    薛花花没问过马水根这件事,早上马水根把小顺送到猪场来,傍晚来接,他不来,薛花花就让小顺吃了饭再送他回家,薛花花并没觉得有什么,只要她有能力,能帮助更多的人,她绝对不会吝啬,尤其是孩子,他的将来充满无数可能,薛花花希望他将来能过得好。

    可能这是所有为人父母的希望吧。

    生产队没什么秘密,陆涛老娘带着陆家亲戚去陆建国家里耍赖的事大家伙都听说了,其中有陆建国叔伯,陆建国不好跟长辈吵架,好酒好肉供着,客客气气问陆涛老娘到底要怎样,陆涛老娘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要陆建国分最好的地给她,全部是离她家近的不说,过分的是要陆涛媳妇保证永远留在村里不回城。

    陆建国气笑了,知青回城是响应国家号召,国家需要他们,他们得到需要他们的地方去,哪是陆建国能阻扰的。

    陆建国和她说不清,隔天就去公社找干部来处理,干部听说了近日的事,直接把陆涛老娘请去了公社,懒得和她多说,支持陆建国继续做队长,千万别因为个别人的蛮不讲理就放弃了自己信仰和为人民服务的宗旨。

    陆涛老娘是两天后放出来的,回到生产队好多人还去围观了,头发油腻腻的长了虱子,浑身发臭,孙桂仙不敢靠太近,回来和薛花花说,“陆涛媳妇跟他陆涛离婚了,公社干部发了话,任何人不得阻拦知青回城,谁阻拦的话下次直接送到县里派出所去,不过公社干部也说了,这辈子两人能同个屋檐生活是缘分,希望准备离婚的知青们好好考虑,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还有孩子”

    “陆涛两口子感情一直不错,就他妈天天作妖,现在好了吧,人家两口子真的离婚了,可怜陆涛两个闺女,亲妈回了城,将来谁管哟。”孙桂仙是真的感觉挺心酸的,和薛花花说,“知青们走了,咱队上好多家庭就烂了,真的是造孽哦。”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要爬去更新另外本,今天少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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