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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是宫司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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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彬带着妈妈痛痛快快的玩了一天, 第二天上午才掐着点回来,离着最后的期限还有二十分钟。

    樊阿姨十分高兴, 从来没有想过,视工作如命的儿子能够抽出时间,专门陪她四处游逛。

    樊阿姨在楼下和庄爷爷田奶奶说起昨天去过的地方,脸上洋溢着小孩子般的兴奋。

    “阿彬给我买的衣服, 一年四季的都买了,还买了好几双鞋。”

    “阿彬和我去吃了最贵的饭店, 那价格太高了, 吃的我心疼!其实啊, 还不如我做的好吃。”

    “阿彬还带我去看黄梅戏,他知道我最喜欢听这个了。”

    “这小子,昨晚非要带我住酒店, 说什么最贵的……太不像话!”

    “阿彬啊,说是要去国外很远的地方, 当什么驻地记者, 要好久不回来……”

    田奶奶和庄爷爷也觉得樊彬有些奇怪, 不过一寻思, 要是出国待那么久,有心陪妈妈玩玩也正常。

    樊彬看到母亲这样高兴,不由得湿了眼眶, 回过头默默的擦干眼角。

    庄子栩过来,揽着他的肩膀回了房间。

    “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吗?”

    樊彬笑得很苦涩,长叹一口气。

    “我放不下妈妈。以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我妈辛辛苦苦的把我拉扯大,可是我没有能够给她养老送终,太不孝了。”

    庄子栩看着窗外,嗓子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

    “你也知道不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过就算劝你,你小子也不会听。我会替你给樊阿姨养老送终,只是,你就是樊阿姨的命。要是知道你走了,你妈妈她…”

    樊阿姨对儿子的疼爱,大家都看在眼里,这辈子所有的指望都在他身上。庄子栩担心,樊阿姨会失去活下去的意义。

    樊彬:“哥,想办法帮我瞒着她好不好?求你了!我跟她说,要去当驻地记者,很久不回来……”

    “你是我最亲的兄弟,你所有的要求,我都会尽力为你做到。”

    抬手看表,还有三分钟。庄子栩紧紧的拥抱他,眉头蹙起,流下两行热泪。

    “兄弟呀,哥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答应我,下辈子当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不要在刀尖上行走。你这样,活得太累!”

    樊彬笑的像个小孩子,拍拍他的背。

    “这辈子遇见你,遇见庄爷爷和田奶奶,是我和妈妈的福气。你对我们的恩情,这辈子报不了了。下辈子,下辈子我再来找你。”

    庄子栩:“我最了解你。只要不同意我的意见,你都会岔开话题。如果要你选择,下辈子还会继续在刀尖上行走,是不是?”

    樊彬擦擦眼睛,抬起头来望着他笑。

    “是!人活一辈子,要有个响声!”

    分别的时间到了!孟鱼轻轻的敲门。

    进了屋,拉上窗帘,挡住所有的阳光,屋里暗下来。

    樊彬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将帽子交给孟鱼。

    “要不是你,我这辈子只会冤死,让梁坤那种不法之徒继续逍遥法外。真心谢谢你,我该去投胎了。”

    庄子栩实在是不忍心看他离开,独自离开了房间。

    樊彬的身影完全变得透明,飘在空中。

    忽然屋内浮出一团黑雾,孟鱼急忙将樊彬护在身后。看这浓郁的阴气,怕是个道行高深的厉鬼。

    “都二星职员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一道男人的声音从黑雾里飘出来,满满的不屑。

    “我就涂个防晒霜的工夫,瞧把你吓的!”

    孟鱼:……

    居然是司徒渊舟!

    黑雾散去,司徒渊舟还在照镜子。抿抿唇,看看眼线,这才收起小镜子。

    “樊彬,二十四岁,男,京城人士,身份是记者。对吧?”

    樊彬虽然没有搞明白这阴里阴气的鬼是谁,但是看孟鱼的神色,显然是认识的,于是也放下戒备。

    “是。”

    “司徒先生,你怎么来了?”

    “为了他,加班。”

    上回贺东笙要去投胎,被樱魅带走,这回樊彬的去处,看来也和一般的鬼魂不一样。

    屋里又浮起一团黑雾,樱魅也来了!

    真是不经念叨啊……

    今天的樱魅还是黑色紧身皮衣,目测高跟鞋有二十厘米,尖的能穿糖葫芦。浓黑的眼妆搭配烈焰红唇,形象十分火辣妖艳。

    孟鱼敢打赌,这么着走在街上,回头率妥妥的百分之百。

    “你是樊彬?”

    樱魅抛了一个媚眼过来,也不知道给樊彬的,还是给孟鱼。

    司徒渊舟的脸又变成了奥利奥,不满的看着她。

    “插队?”

    樱魅笑的十分轻蔑。

    “又怎样!”

    “你!”

    司徒渊舟身上的戾气爆发,整个屋里都黑成一片。樱魅只是哈哈大笑,丝毫没有惧怕。

    “跟我打一架,你能承担住后果?”

    “呸!走后门进了特办处,还有脸四处抢人,真是厚颜无耻。”

    再这样的下去,两个老鬼打起来可就不美观了。孟鱼急忙插话,给樊彬介绍二位。

    “这位女士是特办处的樱魅,来带你投胎的。”

    眼看司徒渊舟瞪起眼,孟鱼又道。

    “这位很帅气的是司徒先生,特办处第一帅哥,也是我的领导,特别特别靠谱!今天来,也是带你投胎的。”

    孟鱼把“特别特别靠谱”六个字说的格外清晰,明显是在引导樊彬该选谁。

    司徒渊舟的脸色这才好看些,樱魅在一旁噗嗤笑出声。

    “行了!今天看来争不过你。不过你这职员我是真的喜欢,特别投眼缘。商量一下,我用这次的三个前二百名,换她自己,怎么样?”

    司徒渊舟看看孟鱼,一脸傲娇。

    “你愿意吗?”

    那种泰山压顶的眼神之下,谁敢说愿意啊!

    何况孟鱼也不愿意,微微笑着摇了摇头。

    司徒渊舟那张奥利奥,瞬间变回原样,眼角眉梢里都透着胜利的小喜悦。

    “啧啧,不是我不愿意,是我的职员聪明伶俐勤快又有眼光。樱魅,死了这条挖墙脚的心叭!”

    樱魅看了孟鱼一眼,唇角扬起。

    “改了主意,随时找我。”

    说完,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不见。

    司徒渊舟勾勾手指,樊彬飘了过去,又嘱咐孟鱼。

    “决赛进不去也别拉下功课,回去好好学习。新的授课要开始了,这边忙完早回家。”

    “知道了,司徒先生。”

    樊彬和司徒渊舟都消失了,孟鱼回屋收拾东西。既然司徒渊舟这么说了,那她就早回去。

    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她的大部分东西都在六棱紫珍珠里放着呢。

    把小布偶抱出来,捋捋毛。

    现在小布偶特别喜欢在空间里待着,那里面的灵气比外面充足,待着舒服。而且里面的空间大,玩具多,还有平板可以看。

    突然想起小孙说过的话。

    “不羡慕人,不羡慕鬼,就羡慕孟老板家的小布偶,日子过的那叫个舒坦。”

    小布偶现在可肥了,已经是大布偶,少说也有十斤。

    小布偶懒洋洋的瞥她一眼,柔柔的喵了一声。

    这就是要回空间的意思了,孟鱼拍拍它的小脑袋,轻轻放回去。

    ……

    孟鱼下楼告别,庄爷爷和田奶奶都不许她走。又问樊彬去哪里了,怎么没看见他下来。

    庄子诩在一旁说:“去出差了,不想和樊阿姨道别,刚才从后门走的。”

    樊阿姨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知道她心里不舒服,田奶奶又给她放半天假,让她自己回去休息休息。

    田奶奶:“小鱼啊,先别着急走,都十一点了,起码吃过午饭。”

    庄爷爷:“就是嘛!干嘛着急走。京城好多好玩的,下午让子诩带你去转转,住几天再走。”

    “谢谢,不过我还是得尽快回去,家里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做。”

    田奶奶拉着她的手,怎么也看不够。

    “明天回去,好不好?今天让这小子陪你逛逛。”

    孟鱼刚要拒绝,只见站在田奶奶后面的庄子诩给她使眼色。孟鱼笑笑,没再说话。

    吃过午饭,庄子诩主动提出来,要带她出去转转。

    田奶奶和庄爷爷很高兴,庄向南嘱咐儿子一定要照顾好孟鱼,千万别慢待了。

    孟鱼一走,庄向南就拿出一张纸,给庄爷爷老俩看。

    上面是孟鱼的信息。

    “今年二十三岁,毕业于b大外语系,在著名外资公司待过一年,后来继承外婆的孟氏香火店。捐款母校,建立慈善基金,还资助了不少贫困学生。”

    庄向南:“我知道你们想撮合孟鱼和子诩,今天托人去调查了一下。孟鱼的妈妈去世得早,一直和外婆相依为命长大。这孩子真不简单,除了裴叔叔家和裴广德之前在t市开发的悦榕居,居然还打听到几件别的事。哪一件都不可思议,真是人不可貌相,难怪能够一下子镇住十几个匪徒。最难得的是,这孩子有心帮助那么多人,真是太励志了。”

    庄爷爷和田奶奶这辈子心里有个疙瘩,就是当年长女庄婉南被洪水冲走。

    那天庄爷爷和田奶奶一个对视的眼神,庄向南就知道老两口在想什么。

    “孟鱼的父亲,是贾长路,在省城风评很差,早些年抛弃了她们娘俩。所以,这孩子那天提也不提爸爸的事。孟鱼有爸有妈,有外婆,不可能是咱们家的孩子。不过啊,这孩子我是真喜欢,能够和子诩在一起,那不就等于还是咱们家的孩子嘛。”

    庄爷爷和田奶奶对视一眼,儿子跟他们想到一处去了。

    田奶奶:“要是小鱼这孩子在这里多住几天就好了,起码有个和子诩培养感情的机会……”

    庄向南:“子诩这不是带她去玩儿了?年轻人,感情升温的快。”

    ……

    高速上

    庄子诩开着车,正赶往青阳镇。

    孟鱼:“谢谢你啊,这么远,居然开车送我,真是太麻烦你了。”

    庄子诩:“谢什么,应该的!那边离着t市不远,我在那里有朋友,顺便旅个游。”

    庄子诩说是和她出来逛逛,其实是开车送她回家。

    和庄子

    诩在一起,总觉得他像个大哥哥,为人处世情商又高,很有安全感。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职业?”

    “当初外婆让我继承,我就继承了,没多想。”

    庄子诩:“樊彬……会投胎到哪里去?”

    “这个我真不知道,应该会很好。”

    庄子诩:“你处理过很多类似的案件吗?”

    “嗯,不少了。”

    “有没有遇到过特别危险的时候?”

    孟鱼笑笑,“有。真遇上了也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处理。”

    处理过的那些案子,每一件都印象深刻。从一开始被动接受,到后来积极去做,她的心理发生很大变化。也正是这些变化,让她一步步走到现在,从一只被厉鬼吓腿软的小菜鸟,到阴司特办处的二星职员。

    庄子诩看看她,眼睛里满是笑意。

    “是个高危职业。人,都会投胎吗?”

    这个……

    孟鱼笑笑,解释的很含糊。很多事实是真的,但是她不能对外宣扬。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些东西很难讲清楚。”

    庄子诩:“那……你想不相信,人有前世今生?”

    青梅的弟弟就是啊,前世和青梅是姐弟,这辈子成了蒋如心的儿子。虽然不再是那个人,可是身上依旧还有红色的胎记。

    要不然,青梅也不会认出他就是青釉。

    庄子诩是个聪明人,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微微扬起唇角。

    “小鱼,有件事我藏在心里,这么多年了谁也没说过,你帮我解解惑好不好?”

    嗯?

    “说来听听。”

    “从我很小的时候,经常做一个梦。这个梦就像电视剧一样,有片段,而且还能连起来。”

    孟鱼来了兴致,难怪他刚才问前世今生的事。

    “在梦里,我是一个侠客,后来做了官。虽然梦境很模糊,但凭直觉应该是武官。”

    孟鱼:“怎么判断是武官?”

    庄子诩想了想,笑道:“手上有厚厚的茧,而且眼前总是出现一把长剑。可能是因为这个的关系,从小我就喜欢武术,学散打。我最擅长用剑,还拿过奖牌,有机会给你表演一下。”

    庄子诩继续讲他的梦境。

    “我梦中,有个十分漂亮的女人。吟诗作对,弹琴跳舞,无一不精通。”

    孟鱼:“她是你的妻子?”

    “可能吧。”

    庄子诩没好意思说,其实有俩人一起缠绵的片段。满屋子的红,烛火下,他俩当过一对交颈鸳鸯。

    “朝堂上处处是陷阱,我一直处在生死边缘。幸好有她一直陪伴在身边,这才有了些快乐的日子。后来……”

    孟鱼见他不再说下去,好奇地问。

    “后来怎么了?”

    “隐约记得,到处一片混乱,我被刺死。”

    到处是手持兵刃的士兵,他想冲出包围,他很担心她的安危,可是明明已经冲到门口,被一支箭从后面刺入。

    被杀的画面经常梦见,庄子诩还记得箭簇扎进肉里的声音。

    钝钝的,钻心的疼……

    “孟鱼,我是相信有前世今生的。”

    孟鱼轻轻地回应,“嗯。”

    开到青阳镇,已经是下午。

    大老远送她过来,孟鱼留庄子诩吃顿晚饭。

    饭菜简简单单吃的舒坦最重要,孟鱼问他吃面条还是米饭。庄子诩说面条,孟鱼准备做个打卤面。

    正在厨房里切胡萝卜丁,听见院子门响,接着是两个人的对话声。

    “哟?庄大少,怎么是你?”

    “真巧,没想到在这里遇见。”

    孟鱼赶紧洗了手出来,一看是张权西。

    张权西现在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可是面上依然是往常贱贱的模样。

    “小鱼哥,蒋哥让我来给你送东西。没想到,在这里遇见庄大少。”

    “你们认识?真巧。”

    张权西朝着庄子诩笑笑,把孟鱼拉到一边。

    “给,这是蒋哥专门为你挑的。”

    又是一个黑色破袋子,打开一瞧,里面的蓝钻有易拉罐那么大。绿莹莹的透亮,像贝加尔湖的湖面。

    “太贵重了,你回去跟他说,我不要。”

    张权西:“都大老远来了,你再让我拿回去,这我可不干。蒋哥给你的,说那矿有你一半,你拿着也是应该啊。”

    噗……

    孟鱼急忙说:“那矿跟我没关系,别听他瞎说。”

    “蒋哥就那么说的……”

    孟鱼:“那是他哄你玩儿。”

    旁白呢都庄子诩老往这里瞧,张权西一捂肚子,眉头紧皱,慢慢蹲下身子。

    “哟!哎呦!哎呀呀!疼疼疼!”

    孟鱼急忙问:“怎么了你这是?”

    张权西脸皱成一团,一屁股窝进吊椅。

    “突然胃疼。”

    庄子诩:“胃疼?我看你捂得地方是心脏。”

    张权西赶紧把手往下移,眼睛紧闭。

    “胃和心脏连着不是?满肚子疼!”

    庄子诩是何等聪明人,笑了笑。

    “小鱼啊,你给他找

    点药吧,我去做饭。”

    看看张权西那张皱成一团的脸,庄子诩又问:“你喜欢咸的还是淡的,要不要放点辣椒?”

    小鱼?庄子诩这都亲手给她做饭了?

    张权西这会儿是真疼!

    孟鱼见张权西一脸痛苦,哪里顾得上想别的。

    “淡的吧,不要太咸。辣可以吃一点,随你怎么都行,我不挑。”

    哎哟!

    小鱼哥跟他好熟悉,居然不挑?!

    孟鱼:“走,我跟你去医院看看。”

    张权西两手捂着肚子,可怜兮兮的看向小鱼哥。

    “我这是我老毛病了,不用管我,一会儿就好。”

    “那我给你倒些热水。”

    孟鱼给他倒了热水,又拿来一只热水袋。

    “或许是急性胃肠炎,暖暖肚子会好些。”

    见孟鱼要走,张权西一把拽住她的袖子。

    “他是你男朋友?”

    “不是啊。”

    “那就是追求你。”

    “没。我去京城了,他刚送我回来。”

    张权西要吐血!

    从京城,亲自送她回来!

    这是明晃晃的追求好不好,他小鱼哥天天画符咒画傻了,这么明显的追求攻略都看不出来!

    张权西:……“我难受,在你这里吃完饭再走吧,浑身没力气。”

    孟鱼忙说:“别吃了,你胃肠不好,这会儿吃了准难受。”

    张权西把手从肚子上拿开,撑着坐起来,捋一捋发型。

    “其实我现在觉得好多了,热水袋真管用。饭,还是可以坚持吃的。”

    孟鱼蹙眉:“这才几分钟,见效有那么快?”

    “有啊,你这院子里有灵气,我一来吧,浑身哪里都舒服。这不,刚才还肚子疼来着,这会儿好多了。”

    厨房里的庄子诩一直憋着笑,默默地看张权西表演。

    庄子诩:“权西,吃几碗面条?我一起下。”

    张权西:“三碗就行。”

    见孟鱼也去厨房里忙活,俩人还很有默契,张权西哀叹一声,默默掏出手机,录了个俩人的视频,发给蒋赫。

    “哥,事儿不好办呐。别人也就罢了,我替你收拾掉。这可是庄子诩,圈子里没人不认识。人比你帅气,比你能打,比你有人气,比你招女孩儿喜欢……你当我没说!”

    蒋赫同学骑着野驴,正减肥回来。

    哼着小曲,打开手机,顿时眼冒金星!

    “张权西你大爷!!!”

    前面把他放在庄子诩的鞋底疯狂摩擦,然后……你当我没说?!

    把视频放大,庄子诩正娴熟的下面条,孟鱼笑眯眯的在一旁刷洗菜板,蒋赫顿时好酸好酸……

    孟鱼看上去很高兴,和庄子诩有说有笑的!

    坏了坏了,庄子诩拿着鱼竿在他的小鱼面前晃悠!

    张权西:“蒋哥,别哭!我刚刚探听到新的消息,虽然庄子诩狼子野心,但是小鱼哥并没有感觉。换句话说,她对你没感觉,对庄子诩也没感觉。再换句话说,你俩现在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呸!

    明明庄子诩站在她身边,还站在她的厨房里。

    张权西:“虽然庄子诩是个强有力的对手,我很不爽他,但是我也很佩服他的眼光。小鱼哥这么好,是个男人见了就喜欢。要是刺激你了……当我啥也没说!”

    蒋赫胃里直冒酸水,脸皱成一团。

    老刘:“老总,你咋地了?怎么看着不对劲。”

    蒋赫摆摆手,“两口子的事,你不懂。”

    老刘不服气了,瞪起大眼。

    “咋不懂?要是不懂,我俩孩子哪儿出来的?”

    “你重视的是实践,我追求的是……思想。”

    老刘一琢磨,也是。

    当初相亲,不到一个月就定下了。定亲,结婚,关灯,生孩子。如今孩子都大了,还经常想不起老婆长啥样儿。

    “两口子过日子,有实践是最主要的,思想这东西可以跟你,也可以跟别人。”

    卧草!

    蒋赫看看他,竖起大拇指。

    “精辟!”

    柏拉图恋爱的精华理论,没打过老刘的真枪实战。

    老刘递过去一根烟,一脸傻笑。

    “我也是个老司机了,文化水没多少,但这个懂得不比你少。老总,你是不是……被甩了?”

    眼看蒋赫一个犀利的眼光扫过来,老刘连忙解释。

    “我就是随便问问,要是那男人处处比你强……你当我啥也没说……我先走了。”

    蒋赫狠狠抽两口烟,他得回去看看!

    孟鱼家

    吃完面条,张权西还窝在吊椅里头。庄子诩不走,他也不走。

    庄子诩:“权西,上回见面,是去年了吧。”

    “是,庄哥好记性,去年在京城会所见过一面,当时我记得,你身边还有两个姑娘来着。”

    庄子诩低头一笑,这家伙还真是不放回任何一个打击他的机会。

    “那俩姑娘说起来,不还是你请客?我都说了不要,你非得叫,所以我对你印象特别深。”

    张权西张了张嘴,一向伶牙俐齿的

    不知道怎么接话。不是不敢怼,主要是当时蒋赫也在……

    要是继续往下说,蒋赫也暴露了。

    张权西笑笑,摸摸肚子。

    “咦?肚子居然不疼了。小鱼哥这院子里就是风水宝地。”

    庄子诩笑笑:“真不疼了?疼的话你可得说一声,我和小鱼都不是外人。”

    张权西摆手,“真不疼了。我和小鱼哥很熟,关系老铁了,这里就跟我自己家一样。再说,大男人的,哪有那么娇气。”

    庄子诩竖起一根指头晃晃,上面有创可贴。

    “那碗就麻烦你洗吧,我刚才不小心切了一下手,不能碰水。”

    张权西感觉好像踩进坑里了!

    尴尬的咧咧嘴,端起碗进了厨房。

    孟鱼在屋里给小布偶换猫砂,外面的话一句没听见。

    出来的时候,张权西和庄子诩正要准备走。

    本来这么晚也该走了,她一个年轻女孩独居,男孩子留的晚了不合适。

    只是……

    徐师师正站在院子中央,痴痴地望着庄子诩,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淌。

    难道庄子诩就是宫司昂?

    孟鱼:“庄子诩,你先别走,有事儿找你聊聊。”

    张权西心里咯噔一下,他的蒋哥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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