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渊】楼阁窗,房中镜
“这……啊……这不是回去的方向……”
叶凌江看到外面的景象越来越熟悉,似乎是到了赢州。
“我不想有人来打扰我们。”
楚云川带着他悄悄从阁楼处潜入了盈月摘星楼内。
他真的是一点也看不出累,是不是压抑得太久,才会这样?若是这游戏有什么持久榜,他一定是第一。
“哎哟,芸姐儿,这儿的衣裳可贵重咧。”
“那老头给了我两锭金子,非要我穿那,我能不穿嘛。”
叶凌江听到有人来,紧张地下身一紧。
那感觉忽然变得强烈,楚云川皱起眉头。
然后马上拉叶凌江到了角落,躲在一堆箱子柜子后面。
“嗯……”
那两个女子进来,翻箱倒柜地找了会儿,找到了一件衣服。
“这衣服,穿了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男人嘛,都是这副德行,快走了,到时候又要嫌我慢。”
等他们一走,身后的人又开始起来。
“一直吸得这么紧,有这么舒服吗?”
叶凌江摇头,抓着前面的柜子:“啊……!我又要……”
快要到达一个巅峰,却又被堵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这感觉生不如死。
“它就在这儿,你知道该怎么做。”
叶凌江转过头,一脸委屈,双颊粉红。
“啊啊啊……”
叶凌江的感觉又像海涌一般直上脑子。
进出络绎不绝,可是他还是射不出来,下意识地在憋着。
这种感觉……不是要丢了……是……
“师尊……哈……啊……我想……我快……你先不要……”
他快尿出来了。
楚云川大概看出端倪,马上抽了出来,随手从箱子中拿走一件衣裳:“先穿上出去再说。”
又是女人的衣服……
不管了……
来不及了!
这儿每个房间都有专门拿来接尿的盂盆,叶凌江穿了起来,赶紧找了个无人的房间进去,准备用那个盂盆准备解决。
可是门刚一关,灯也没点,他忽然就被拉开,从后面被抬起一只腿。
楚云川……果然没这么好心!
他看到楚云川那种露骨的眼神,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剥,而他确实已经在这么做了。
楚云川由下往上将他看了一遍,叶凌江觉得浑身都被他的视线焚烧着,然后他又往不可描述的地方看去,看着自己是如何把自己的徒弟巴拉巴拉巴拉的。
楚云川……
你究竟是怎么了?
他这样问着自己。
已经沉迷在这种欲念里无可救药。
曾经被自己躲避的人,现在看起来是如此迷人。
其实,他从来就不讨厌叶凌江……
此处省略一行字,作者已经在痛哭了,让我们创建和谐美好健康绿色的生活吧。
“你看看自己的样子,就知我所言不虚。”
见叶凌江被自己说得有些不悦,开始倔强地不出声,他把他带到了铜镜前。
月光将他的肤色衬得雪白纯洁,做的是禁忌之事,却看起来更有一番风情,叶凌江看见楚云川在身后深深地看着自己,在一个动作下,自己的表情一瞬间就有了变化。
他羞于启齿,羞于正视,瞥过头去看向他处。
镜中的容颜赏心悦目,眼神却愈发迷乱,表情渐渐羞耻,楚云川趁他侧过头来吻了上去,上下同时进行,将两口封禁。
半晌过后,楚云川用一只膝盖代替一只手,将叶凌江对应的膝盖弯顶住踏在一旁的木椅上,用那只空闲出来的手将他的脸捏住,迫使他看向镜中。
“嗯……”
叶凌江忽然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倏忽六神无主,眼睛不知该看哪里,垂下眼帘,却被架着下巴,自己又忍不住抬起看看那镜子里面的人。
“去这吗?这房间没人。”
外面又有人来了。
楚云川侧眼看去,外面正来了两个人影。
“别再这外面弄,赶紧进去吧……”
看来是快进来了。
“叫出来。”
叶凌江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想让人看到吗?”
是想让她们听见,让他们知道里面有人吗……
可是,越是这样,他越是难以启齿,无法开口,隔着一扇门,在那里叫着,说不出的丢脸。
“哎呀死鬼,别摸了,下面的人看着呢!进去怎么弄都随您……今儿别再撕坏奴家衣裳了,得赔不少钱。”
“钱算什么?你伺候好我,别说这一件衣裳,一百件我也给你买了,老子将金子塞你洞里,让它也金璧生辉,你看怎么样?”
“那得好几锭才能塞满,您可别赖账哦~”
外面的人暗骂了一句:“骚huo……”
说着就要进来了。
叶凌江吃痛,叫了一声。
“我的娘嘞,里面有人!”
怕是里面的人听去了这些下流的话,他们惊得不行,然后速速就离开了。
“你……”他生气地从镜中看楚云川。
楚云川感觉
到他的视线,忽然笑起来,凝望着他。
“你是我的人,我不许任何人看。”
一番巫山之欢过后,楚云川将累得睡着的叶凌江带回了夜莲居,外面青莲盛开,灵力刻字已经消散,时辰已过三更天,那些曾来找寻帮忙的徒弟早就徒劳而返了。
他将叶凌江轻放在床上,替他脱去盈月摘星楼拿来的衣服,一点点解开,不禁抚上了那些已经淡去的伤口,借着透过的月色,仔细端详着这张微红的脸,上面余潮还未退散,还紧皱着眉头,一副可怜又诱人的样子。
楚云川知道,今夜已经够了,即使自己还能再做上一夜,眼前的人却不能够继续了,再这样下去,叶凌江非得产生阴影,明日还能不能正常起身都成了问题。
叶凌江怕冷,身上一光,凉风一吹,他缩了缩身子,夹紧了腿,看得楚云川神摇目夺,但他抑制自己,帮他盖上了被子,然后把他轻轻搂进了怀中。
“楚云川……”
“嗯?”
“楚云川……”
“怎么了?”
“楚云川……”
“……”
原来是在做梦。
“你……你别再……我打死你……”
“……”
楚云川握住了他不安分的手,低头吻了一下额头。
叶凌江忽然停了下来,似乎安心了许多,然后依偎着他的胸口,美美地睡去了。
窗外白露为霜,映着天月,渐渐晓霞破云,清风悠然,伴着鸟啼三两声,日又出东方。
迷蒙的睡眼被这清光所唤,叶凌江缓缓睁开双眼。
还未看见露水鸟儿,就对上了一双漆黑眸子。
他愣了片刻。
楚云川解发宽衣在他身旁,冷冷淡淡的模样。
但看仔细些,那嘴角似乎带了点笑意。
精神真好。
叶凌江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
在他脸上完全找不出任何困乏的意思,也看不出任何疲惫的痕迹,这副容貌似谪仙如故,目无下尘,光雾笼绕。
束冠的时候是正人君子,清清冷冷。
垂发的时候是衣冠禽兽,邪邪魅魅。
经过一夜,叶凌江彻底看透了楚云川。
他赶紧从他怀里出去,侧了个身继续睡着。
贴着他,怎么感觉自己还特别把持不住。
一觉醒来,又是那些危险的想法。
楚云川从后头揽过他。
“你不舒服?”
“……不舒服,肯定不舒服,一点儿也不舒服,你让我干一夜,一直这么快这么用力,你看舒不舒服!”叶凌江反弹似的回答。
他觉得,若是承认了,以后一定会被楚云川吃的死死的。
“我是说,你身体不舒服?”
叶凌江登时哑口。
他以为楚云川在问他昨晚那事舒不舒服。
“……没有。”
他背着楚云川,觉得他的语气实在可怕。
这么温柔,这么关心,他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昨晚,你不舒服?”
“……”还是别说话比较好。
“那为什么叫的那么大声?”
“……”装死得了。
什么好爽好舒服快点继续,那都是他说的吗?
绝对不承认!
“我记得有人还叫着喊着,师尊好厉害。”
楚云川故意靠近,说的魅惑极了,仿佛情景再现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叶凌江感到晴天霹雳,马上捂住耳朵。
那不是他,至少不是清醒的他。
“厉害个什么,我是怕你伤自尊,所以夸你。也别当回事了,你以为做了四个时辰很久吗?”
楚云川眼神变得阴森。
“哦?”
“你不信?真还差得远了,我听说有的人可以做上一天一夜不停歇的,就你……唔唔唔……!!”
叶凌江被压在床上无法动弹,双唇被紧紧覆住。
“你要是想,我也可以。”
……
辰时一到,九方灵台之上站满了弟子,一个个神采奕奕,只有一个少年看着萎靡不振,但脸上却有些容光焕发,像是被好好滋润过。
他跟着长老一起迈步,出剑,收剑,每一步都像有被撕裂的感觉。
再这样跟楚云川住下去,不出七日……不,三日!他就可以退休了,从此瘫痪在床得了。
旁边的秋月笙看出了他的反常,关怀道:“凌江,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叶凌江对这“舒服”二字已经过敏了,他下意识地回答:“舒服舒服,没有不舒服!”
“是吗……”秋月笙糊里糊涂,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应该是没什么,他继续问道,“你知道昨夜有人闯太寿馆的事吗?”
说到这个事,叶凌江就把目光投向了前面不远的魏修身上。
那家伙跟个没事人一样,一点也没被影响,练剑的时候还挺像个人,完全看不出来是条狗。
昨夜他跑了之后,马上就有邓坤为他接应,两人配合演戏,没被怀疑,回去后好好睡了一觉,起来之后却发现,叶凌江被救了,那些人赶到
时那里已空无一人,他没让离渊出糗,也没操到想操的人。
魏修心中感到万分可惜,玩到一半,竟被截胡了。
那个时辰,怎还会有人来太寿馆?
这也是叶凌江觉得奇怪的。
他留的字指名了是忘忧仙居,楚云川却找过来了。
秋月笙看到叶凌江的眼神快要把魏修杀死,赶紧劝了劝他:“你收敛些……万一被看见了,不会有好事。”
叶凌江咕哝着:“已经没什么好事了。”
他现在想的是怎么反击回去,让这个家伙得到报应。
想了一会儿,他忽然有了主意。
“今日修的是什么?”
秋月笙对他忽然的问题迟钝了一会儿。
“好像是通古今。”
“读书啊……在衡天峰是吗?”
“是衡天峰,八斗之才书院。”
衡天峰,离主峰相隔甚远,位于弥肖山最南处,步行过去怕是废点力气,虽禁止御剑飞行,但没有说不可以雇轿。
叶凌江笑了笑,也有了个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魏公子……”辰时练剑毕后,叶凌江主动找上魏修,“可否借一步说话。”
魏修心中十分生疑,却拒绝不得。
他见叶凌江的神情羞涩,似乎并未对昨日之事抱有怒意。
二人走至后山林中假石后。
“叶师兄,有何事?”
“昨夜一刻,却被人扰,不知……”他抬起头来,用那深情款款的眼神看去又收回,“午后去衡天峰,路途稍远,可否与你同轿而行?”
魏修心中真是奇了怪了。
昨夜他似乎还一副贞烈的样子,现下却……
不过,一个喜欢穿女装十年的人,心里想的,肯定跟他这副清纯模样天悬地隔。
他心里痒痒,看来是个心口不一的小荡huo,昨夜大约被他弄得挺开心,人前纯粹,床上发骚,他最喜欢这种类型。
“这还等什么,现在就可上路了。”
叶凌江心中暗笑,这家伙精虫上脑,上钩了。
弥肖山主峰山门外,有一群轿夫,之前提过,就是御剑术不精的弟子每逢要去外面远地就会要雇轿子走,一是技艺不佳但体面不能失,二是有时下山是为了迎一些客再上来,不能让他们跟着自己走路或御剑。其余还有一些零散原因,就不一一道明了。
毕竟御轿之术非灵力高深不能做到,还是需要外人外力相助。
这魏家少主,金尊玉贵的身份,不坐轿而步行是不可能的,那群轿夫也很有想法,都想着能接上这一客,万一被看重了,或是被“看中”了,哪日飞黄腾达了也不一定。而且这些日子离渊里人这么多,生意定是不会差的。
这不,有些人等不住了就随便拉了客,有的就很能等,就等着那些个世家少主、名门之后、长老真人能坐自己的轿子。
等着等着,大老远就看到了两个人走近。
蹲在树边的轿夫看清了其中一个人,那可是“老客”叶凌江,十年连御行都不会,赶紧就撇头不看了,心想绝对不会拉这废物。
“喂,老耿啊,那是不是……是不是魏家的少爷?!”
“喂?哪个喂?”
“魏啊,魏蜀吴的魏!”
那叫老耿的突然擦亮了眼睛,认真瞧了一会儿。
“没错,就是他!……他怎么跟叶凌江在一起?”
“昭夜君傍不上,换目标了?”
“他倒是风吹墙倒一面靠,速度够快的。”
“愣着干嘛?我告诉你们,把招子放亮些,管他身边是谁,我们只需要知道他是谁,拉上他,就行了!”
“得嘞!”
山门之外,好几架轿子等着被“临幸”,来了一堆人阿谀谄媚,叶凌江扫了一眼,定在一处,忽然勾起了嘴角。
“你想坐哪只?”
叶凌江故意惊讶:“我选啊?”
他假意环视许久,难以抉择的样子。
那个叫老耿的心中觉得不妙,上回他和叶凌江可闹的不是很愉快,因为他从来不觉得他真能勾搭上楚真人,只是没想到他多年来的一根筋突然分叉了,勾上了另一个。
这回这魏少主还这么谦让他,让他来选座轿,那估计是选不上自己了。
“……就,这只吧!”叶凌江佯装随意选上。
那老耿一惊,愣了半晌。
但多年来与人交道,很快就面带奴颜,摧眉折腰上前。
“魏少主,您可真有眼光,我这轿子里面铺了软丝绒,可舒服了,而且……”
他走近轻声道:“这轿帘可固定,外面的人是不能随便瞧见您的。”
魏修一眼一眯一眉一勾。
看来这个轿夫懂得很多嘛。
他点头笑着:“那就坐这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的雷和营养液,你们快培养出一辆法拉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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