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兄长<!>
叶凌江啊叶凌江,还不赶紧想点别的,难道真要困在这种鬼地方?
他心中有些着急,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方才这样的事情有些心绪难平,有些难为情。
想着想着,四下果然有些变化,开始震荡。
背后的黄金白银慢慢下陷,变成尘土,白骨化作灰烬,四面与上下的棺壁也如山崩塌。
他高兴极了,以为能够出去了,可他又觉得奇怪,为什么浑身湿湿的?
等叶凌江明白过来,已经恨不得把自己给杀咯!
他们在千秋阁的汤池里,他正在抱着楚云川!
两人还全身赤luo,紧密相贴!
真的是丢死人了,日思夜想是这些,不知道楚云川看了会做何感想,估计以为,自己这段时间只是在表面上收敛了许多,装得正常,实际在梦里早就与他巫山千百遍了!
他赶紧放开了被自己抱着的人,去池边找自己的衣裳,游到一半,他停了下来。这可好,池边干干净净,根本没有任何东西,他根本就没想做个衣冠禽兽,只想做禽兽……
楚云川忽地把他拉了回去,蒸腾的雾气模糊了视线,叶凌江觉得也许要被批评了,乖乖地站在他的面前低着头等待他的厉言厉语。
可是,他却渐渐地靠近了自己,慢慢露出那副没有见过的表情和眼神。
看他样子,似乎并不是生气,叶凌江心跳地厉害:楚云川不会是,真的喜欢上自己了吧?
不知道为何,好像不比之前风怜宁那事那般困惑,心里反而有些小激动,大概因为他是楚云川,是那个曾经正眼都不会瞧自己一眼的师尊。连主角都为自己倾倒了,连他这种人都被自己折服了,那可真是……
他的思绪飘到了九霄云外,嘴角不经意扬起笑容。
事实证明,人的自我感觉良好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错觉。
片刻之后,他被按进了水里。
“唔唔唔?!”
叶凌江在水下疯狂乱舞着手脚,窒息感登时就充斥了整个脑袋,立刻就醒了过来。
“卧槽尼玛的楚云川!”
他大喊了一声,按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以为自己已经升天了,等缓过来,他才发现自己是被吓醒了,而且还有好几个人在盯着自己看。
疑惑的风怜宁,疑惑的长湘,疑惑的萧妃。
他正想解释,此刻,楚云川倏忽睁开眼,不紧不慢地坐了起来,很随意地说了句:“此法果然好用。”
叶凌江捏紧拳头,在心里念道德经,心经,九阴真经……平息自己的洪荒之力。
冷静,一定要冷静。
我是离渊弟子,归虚君还在,萧妃还在。
不和他计较,要尊师重道。
不行,要憋出内伤了!
“师尊,”他挤出一个非常难看的微笑,假装求教,和吐槽,“不知您为何要这么做,差点就被您害死了呢。”
“死?死不了。你死之前就会被吓醒。”
“嗯,师尊果真料事如神!”如猪!
你等着,等回现代就给你改成反派,天天被正道人人喊打喊杀!
“两位,便是梦中那两人……”萧妃看清他们相貌之后,觉得甚是眼熟,过了一会儿,终于想起在哪见过。
“事出有因,还望见谅。”他为之前在梦中的行径感到羞愧。
“言重了,这位仙君已与我解释过了,算起来你们也是救了我一命。但不知,我为何会陷入沉睡?”
这……
秦府的事情断然不能随便说出去,否则会害了那两个已经进了宫的姐妹。
“娘娘金尊玉贵,又是一国之母,自然会有些妖魔觊觎您,世上有种魔,喜食人美梦噩梦,想来是被这类魔盯上了。”
“美梦……”萧妃看着眼前出落得英气的长湘,淡淡一笑,“梦中之景,却早已物是人非,不可回溯。”
“长……”长湘还想唤她一声长姐,却意识到山高水远,早已相隔万里,不似从前了。
“娘娘,您醒了!”外面忽然闯进来一人,她愁容初展,悲中生喜,“请饶恕奴婢擅闯,奴婢在外听到了娘娘的声音,实在是忍不住就进来了!”
“尤春?”
“娘娘,那日您吓坏我了,忽然一觉不起,任奴婢怎么叫都不醒!真人……”她看到另外几人,连忙磕起头来,“谢各位真人仙人救我主子,来世尤春做牛做马定会报答!”
没想到这宫女竟然如此忠心耿耿,叶凌江赶紧扶她起来:“这怎么受得起?”
楚云川:“为圣上解忧只是份内之事,不敢居功。”
“多谢……但若是那个妖魔再次来害娘娘,那可怎么办?”她站起来,心中仍是担忧许多。
“这是镇魔的护身符,可让妖魔近不了身,也无法施其诡术。前几日宫中来人甚多,或许已经惊到他,不如我们假装离去,等他再现之时再来个瓮中捉鳖。”
风怜宁将符咒交给尤春,再转赠给萧妃。
“真人有心了,既然如此,请让皇上为各位摆道盛宴,再送各位出宫。”
楚云川道:“倒不必如此了,刻意为之或许更令人疑心,便是如何来如何去
。这是传音石,若是有什么,可以以此寻我,一日内便会赶到。”
“这世上珍奇之物果然遍布四境,原本担心长湘会在山上过的不好,现在看到几位,本宫也就放心了。”
长湘低着头,十分不舍。
才这么点功夫,又要分离了吗……
“我,我想去看看兄长再离开。”
“将军还在宫中暂住,还没来得及告知于他,就连皇上也还未知晓。”
“尤春,皇上现在何处?”
尤春眼神闪躲,但反应极快:“皇上请了这几位高人来给娘娘作法,不宜在旁,又见将军担忧,寝食难安,便去了那劝慰了。”
萧妃大约立刻就猜到了什么,神色凝重,但转眼便笑着,道:“既然皇上在那,就不方便去见了,过几日我让他自个儿去九华山见你,带着你最喜欢的……”
“皇上在,我为什么不能去?”
萧妃娘娘的笑容渐渐消去,但在宫中多年,早就练就了不会将心事摆在脸上的本事,只一瞬便又恢复了回来。
尤春极为聪明,马上替她道:“皇上幼年便有心疾,若是知晓娘娘的父母曾经因为潦倒而将儿子送走,一定会雷霆大怒,所以并不知您的存在。宫中眼线繁多,若是被看见了什么,也难免被人大做文章。”
楚云川抬眼,看来这个尤春果真是萧妃的心腹,什么事儿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长湘半信半疑,心中其实有个想法,却不敢往下想,宁愿相信是因为尤春所说的这样,他点了点头,失落的语气令人心疼:“我明白了。”
见他们离去,尤春忍不住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娘娘明明很在意小少爷,为何却那般淡漠?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能入宫看您……”
“既入宫中,身不由己,身、心,皆不再为自己做主,在意又如何?”正因是最后一次,才更不必要在好不容易平息心绪的今日再起波澜,他们姐弟三人之所以沦落至今地步,或许是孽,或许是命。
只是不论如何,已经回不去了。
“娘娘……”
宫中甬道,太监领着他们几人往外走去,路近李尧所住之地,长湘忽然腹痛难忍,想找个地方方便,太监便带了他去。
只趁他不注意,便溜了进去。
这地方只是个偏殿居所,还算好认地,只见有一殿门外空无一人,只剩一个太监站在门前,他便绕了一圈至有窗之处,准备用指破个洞看看自己的兄长在做什么。
只是还没这么做,里面的动静就足够说明情况了。
他认得那个声音,那个哀鸣呻喘着的声音,让另一个人慢点的声音,和不断发出哼声的,都是他那个表面威武潇洒的哥哥,李尧的。
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个人的声音,说的话及其不堪入耳,却又拨撩人心,每刺激一句,李尧便像被攻破一层防御,变得不堪一击。
长湘忍不住在发抖,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害怕。
他颤巍巍地抬起手,还是忍不住戳破了那张窗纸。
里面的光线很亮,就像皇帝做事,即便偷偷摸摸,也要光明正大,若在那的人不是李尧,他或许觉得十分活色生香,大开眼界。
两个人像连了体似的纠缠在一起,连接处的吞没分离,在这个角度,竟也看得清清楚楚,李尧不再像是战场上的野狼,而分明像只猎物,在座上被制服地服服帖帖,他发丝缭乱,盔甲歪斜,除了痛苦,还有享受的神情。
长湘觉得呼吸不畅,快要憋得炸出来了,他觉得眼前忽然黑暗,天旋地转,胃中翻滚着就要呕了出来,他转身就跑,想要赶紧离开。
……
叶凌江用脚打着节拍,抱着臂等着。
这么久,年夜饭都出肚子了吧?
他抬眼,定睛一看,远处有个黑点,慢慢靠近。
等走近之后,他才看清。
长湘啊。
刚准备说他一顿,叶凌江却发现他额头上全是冷汗,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怎么你一个人,那个带你去的公公呢?”
“我,我不知道。”
“你们走丢了,没看见他在哪吗?”那怎么出宫?
“我没看见。”
长湘边回答,边一直走着。
他直接从他们的身边经过,一直往甬道尽头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之所以带着盔甲,那是皇帝叫穿的。:,,,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