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苍溪云台观
看到他写的字以后,我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难不成有人在跟踪我们?还监听我们?
谢恩行用手指了指凤姨的照片,又在手上给我四个字。
“不是本人”
看着这四个字,我感觉寒意一下子冲到了天灵盖。
随后,谢恩行将照片放回了电视机柜的暗盒里,又去洗手间洗了洗手。
“直接去云台观吧,事情早点办完,回来好早点跟着凤姨去她说的那家看看。”
说完,他进了卧室,拿出来一个黑色背包递给我。
“收拾几件衣服和重要的东西,这两天可能会住在那。”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回屋收拾了东西。
除去唤灵珠、瑞血丹、头上戴着的木簪和几件衣服,我也没带什么行李好收拾。
唯一带着的一件兰姐给我做的天蓝色毛领披风比较重,我也就将它穿在了身上。
差点忘了,还有手机和几张在家画好的符。
将东西收拾好后,我就从卧室里出来。
谢恩行也背了个背包,从卧室里出来,还换了件军绿色的棉服。
我们两人都收拾妥当后,谢恩行就带我下楼,开车出发。
将背包放在车后座,我就坐在了副驾驶上。
车子启动行驶了一段距离,我开口问:
“刚刚屋里有人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那人隐了气息,你现在的能力不可能第一时间察觉到的,我也是发现卧室门夹着的碎纸没有了,才发现的。”
“那有没有可能是谁来打扫,然后扫走了?我看屋里都挺干净的。”
谢恩行看着远方的山,开口说:
“一般都是凤姨来打扫,但是她知道我的习惯不会这么做的。”
听他说到凤姨,想到刚刚谢恩行在屋里给我看的那句“不是本人”,我便问他。
“那你怎么知道凤姨不是本人的?我看她和照片上一模一样。”
“因为我不吃香菜。”
我白了谢恩行一眼,心想说这是什么理由。
谢恩行见我没理他,就开始和我说了起来。
凤姨原名刘金凤,从谢恩行出生的时候,就在谢家了,对谢恩行的生活习性都很清楚。
后面是因为这里正好缺了个信得过的人手,就把刘金凤安排到了这里。
而且,无名餐馆里的人,只要谢家人去了,都会问一句最近好不好。
要是有事,就会说菜涨价了,生意不好做。
要是没事,就会说赚的不错,生意可以。
这样万一有路人进来要吃饭,听到了也不会觉得奇怪。
可当他今天问刘金凤的时候,刘金凤说的是:
“倒是没撒子好不好的,来吃饭的都是街坊们。”
且不说暗语对不上,最重要的是下午他也和我说了,无名餐馆除了谢家人,不接待别人吃饭。
也是,今天中午去的时候,连个菜单都没有。
谢恩行还说,最最重要的是:
他挑食不吃香菜,那水煮肉片里放了香菜,而且菜里还下了毒。
“下毒???那中午咱俩可都吃了,不会有事吧?”
他听我这么一问,笑了出来。
“不是给你吃了个东西吗,那就是解毒的。”
回想到今天他给我吃的那个明黄色的糖,我才反应过来。
“你会解毒啊?”我问到。
“被人下毒下习惯了,自然就会了。”
听他说的这句话,总觉得心酸里带着一丝搞笑。
在车上和他聊了一会儿,就看到远处山中间有个通体暗红色的道观,道观的灰色砖梯一直连到山底。
坐在车上的时候,我还问他不担心真正的凤姨在哪里吗?
他说凤姨习武练术很多年了,估计是避在一处,不同太担心。
说着说着,车子就到了山底。
下了车,我和谢恩行就爬了上去。
到了道观门前,我累的快吐了。
听谢恩行说,这道观的1800年就在了。
道观以前是正红色的,经过时间洗涤成了暗红色。
只见,这道观的正门。
左门旁画了个长胡黑发穿着黄袍,腾云驾鹤手里还拿着玉如意的人。
右边门旁画了个白发长胡穿着红袍,在云上骑着青牛,身边还有个道童的老人。
往上看,门框上挂了个八卦镜。
再往上,画着几位仙人过海的图案。
再上一层,是一长方形蓝色的图案,最中间画着八卦太极图。
最上面,暗红色的牌匾上,用金色的颜料写了三个字。
从右往左,写的是:雲、臺、觀。
牌匾的最左边还写着两行小字,看不太清。
我问谢恩行,这牌匾上写的是什么。
他说是用繁体字写的道观的名字:
云台观。
到了门口,他扣了扣门。
从里面出来了一位穿着道袍的中年道士,见到是谢恩行就迎了进去。
一进门,谢恩行就开口对道士说:
“悠然师弟,师父去哪儿了?”
听到谢恩行叫这中年男人师弟,我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恩行师兄,师父在地下宫,明日中午估计就能见到了。”
听他说完后,谢恩行就让他去忙,说带我转转。
云台观的面积不大,有三个殿一个钟楼,连接起来像是个四合院。
一进大门,迎面是一尊灵官。
前殿左右各有横房二间,和中殿两边相接。
往里走,就是一座后殿了。
在云台观东南二百米左右,有一座八角井。
听谢恩行说,当井水枯竭时,可见“云液”两字。
谢恩行还说,以前还有一座八角井,在云台观后殿西侧玉鱼池畔,井下深处还有有暗流。
古时修建云台观的木材,就是从井中涌出的,只是那口八角井早已用生铁水凝铸,看不到了。
关于八角井,苍溪当地的居民,还一直流传着“八角井照南天门”的说法。
意思就是有人到此俯井观看,有仙缘的可以见到天上的南天门。
而云台观的中殿供奉着太上老君、慈航和张天师。
其他的地方,他也没带我去,反而是带我进了前殿右边一个横房,让我把行李放下。
横房里是一个很长的石炕,除去被褥和一个书架上的一堆书,什么也没有。
放下行李后,我就问这道观的来历,谢恩行便就和我说了起来。
苍溪云台观。
东汉道教“五斗米道”,也叫“正一盟威道”,简称“正一道”的创始人张道陵的修真之所。
而张道陵,也就是世人经常说的那位“张天师”。
最早云台观还没建成观之前,叫云台治,只是简陋的草屋和土坛。
后面才慢慢建成的。
听谢恩行说了这道观的来历后,我不由得对它更加的钦佩。
月色已上枝头,在这道观里偶尔还能听到鸟叫。
我和谢恩行坐在门口,看着月亮。
刚刚听他说这天师姓张的时候,突然特别想师父,也不知道他好不好。
坐了一会儿,因为舟车劳顿的原因,我就回屋睡觉去了。
梦里————————————
李望舒在教我练体术,我和他说了今天的事。
他和我说,张道陵相传是张良的后裔。
当时张道陵听说蜀地疹气危害人体,百姓为病疫灾厄所困。
所以,张道陵想用符、丹为人治病,所以才来到了这里。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我不禁问到。
他说都是他哥哥告诉他的,还有很多是以前江墨鸿对他说的。
江墨鸿,一想起这名字,心情便有些难过了起来。
说到这,我还和李望舒说了今天有人监听我们和假凤姨的事情。
李望舒听后皱了皱眉头。
我问他怎么了,他开口到:
“如果是简单易容术,倒也不足为奇,可要是连骨骼都可以易形的人那就只有”
说到这,他沉默了一会。
我不想听他卖关子,就让他赶紧说。
“就只有家族是大祭司的人,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