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华灵大赛
不久后,谢安被带到大殿之上,皇帝面上的喜色荡然无存。
他奇怪地看向谢安,又看了眼内侍,内侍诚惶诚恐。
“不知父皇唤儿臣过来,所为何事?”
谢安目光掠过谢沉,眼中带着惊喜:“五皇兄也在这里。”
谢沉方才同皇帝讲述他们的经历,皇帝才算是了解到谢沉对谢安的关注从何而来。
只是皇帝每每看着谢安脸上的表情,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总觉得,他这位儿子,不似面前看着那么简单。
小时候瞧着,还觉得眉眼间有几分乖巧,如今全是讨好和阿谀奉承。
“不是朕传的话,是沉儿回宫,想要见见你。”皇帝立刻将自己撇清,但言语间,明显没了恶意。
他是不喜谢安,一直都不喜。
只是谢沉的话,叫他这个做父亲的记住了。
谢安暗暗捏了捏拳头,指甲嵌进肉里,果然谢沉的三言两语,就是比他的千言万语要有作用。
他一直很嫉妒谢沉,能够得到父皇的偏爱。
只是谢安脸上,并无明显的变化,对谢沉的到来,表达着欣喜。
“多日不见皇兄,皇兄倒是清瘦了些许。”
看样子,谢安的确是返回了皇宫,谢沉心底的疑虑打消了一部分。
他一路走来,阻碍重重,虽不知是谁的手笔。
但他清楚,但凡是谢安有别样的心思,都能够打探到他的去向。
“皇弟是何时回岭南的,可方便告知?”
“上月十七,正值月圆之夜,堪堪回岭南,路上遭遇了不少恶事,险些丧命。”
三言两语,叙述了经过。
闻之,只觉得对方回宫之路,很是辛苦。
宫中的那些内侍宫女,闻言皆面面相觑,但无人敢多加议论。
那些话一旦说出,便是藐视皇威,他们谁也不敢得罪当今圣上。
“皇兄呢?”谢安反问谢沉,看似是在怀疑谢沉。
“同皇弟一样,路上遇上了不少怪人,都应付了事了。”
他倒是没有险些丧命一说,那些妖物于他而言,并不是多难对付。
“宫宴马上就开始了,沉儿,七皇子换身衣裳再来吧。”
皇帝本不想谢安出现在宫宴之上,免得扰了兴致。
不过看沉儿的意思,皇帝还是连同着谢安一起喊上了。
谢安表现出几分惊喜的意思,目光落在皇帝身上,期待着对方再给他其他的回应。
然对方很明显已经乏了的意思,不再多言。
谢沉同谢安一道退下,谢安立刻对谢沉表达着关心:“你一路走来,可有受伤,让我看看?”他关心心切,上下打量着谢沉,见对方并无异色,这才放心下来。
俨然一副崇拜的模样,对他的上心程度并未消除。
“多谢皇帝关心,我无碍。”兄弟之间,也并不需要怎样的客套。
只是谢沉对谢安,一直都没有什么好的感觉。
他们二人,草草交谈了几句,便回了各自的寝殿。
他不在多年,寝宫还是往日里的模样,并未有多少改变,反而是房间陈设,多了一些新奇的东西,许是皇帝放在他房间内的。
待换好皇子服饰,由宫人带领下,去了正殿。
参王谷内,白蔹已经沐浴更衣结束,身上的伤口已经修复。
“他是气流逆转,爆破而亡,我杀他那一剑,恰好让他爆了。”
说来也是巧合,他们二人没有来得及躲过,因为瑶瑶一直被她护在怀里,也被喷到了。
好在他们这里有疗伤的圣泉,还未彻底枯竭,可让她在里面沐浴,消除身上的腐烂伤口。
“他也算是自作自受,无人可怜。”白蔺晨直言道。
那个欺负他阿姐,把他阿姐利用不做人的恶魔总算是死了。
白蔺晨至此心中的那口气也算是彻底消散。
但很显然,白蔹并未感觉到有多么轻松,她目光反而显得格外沉重。
“萧玉景只是第一步,往后还有很多麻烦事在等待着我们。”他们不过是经历了第一场风波。
萧玉景的死对白蔹而言,并无多少影响。
“怎么说?”白蔺晨想要听一听阿姐的一些看法。
“封魔古迹一事结束以后,阿姐便一直在思考修仙者与魔修之间的区别,也知魔修不是善人,然而人心中皆有贪欲,恶念,这种东西一旦被人抓住,便会被无限放大,你可知无限放大的含义什么?”
“走火入魔,永为炼狱。”
“总有人贪婪至高无上的权力,想要改命,他们都清楚,只要成为最强的人,便可以制裁很多人,也可以除掉想要除掉之人,为了这些东西,他们心甘情愿被人控制,心甘情愿走火入魔。”
白蔹所言,句句肺腑。
白蔺晨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眼底闪过诧异。
他目光落在白蔹身上,思索了片刻儿,还是没能将心底藏着的事情说出。
那件事情几乎是呼之欲出,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阿姐不希望你成为那样的人,成为白苏一样的人,你可知道阿姐的意思?”
看来白蔺晨心中藏匿的那件事情,同着魔修有关系,只是他如今不愿意告知,她也不逼迫对方。
“弟弟明白,阿姐请放心,不会的。”阿姐不喜那样的人,白蔺晨也不敢做那样的人。
他如今已经做了参王谷的族长,接手了参王谷族长的印章,他必须以身作则。
“我打听到华灵大陆将举办十年一次的各大家族的比赛,其中奖品有我们一族流落千年的户籍,其隐藏奖励是增元丹,吃下后可直接进阶化神。”
增元丹是一阶上品灵丹,百年间也只炼化出寥寥几颗,此物难得。
白蔹便想要为这两物搏上一搏,想要看看白蔺晨的意思。
白蔺晨当即答应下来:“既是为了寻回上古医术,理应参加,咱们收拾一番儿,等大赛将至,便可出发。”
拿下此次大赛第一名,于他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正好为振兴家族大业做基础。
“好,一切看安排,我这就着手准备。”既要出发,便应该早做准备。
白蔺晨赞同白蔹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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