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初入魔镇
“对她而言,你更好掌控,我们之间,只能二选一。”杀手之间,不该存在感情。
白蔹明了,眼中的雾气逐渐化开,不该有的儿女情长都应该在这个世界摒弃。
“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能被他人知晓。”白蔹清醒且明白。
她知道他还活着又解开了误会已经足够。
谢沉告知白蔹他在华灵大陆费尽心思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
“我一直都想要再回去,告知你这些实情。”死人不会说出秘密,但活人会。
白蔹才明白,谢沉为何如此努力。
他们之间的感情仍在,谢沉本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他心里分得清楚,他不舍得让白蔹一个人独在现世。
“罢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白蔹感慨,她已经被仇家追杀至此,跌落悬崖,如今来到了和谢沉一样的地方。
她总觉得两个世界之间必定有某一种关联,又或者是引她再见谢沉。
“我们如今又在一起了,我并没有想到。”那日白蔹救下他,也是一种缘分,使他二人相遇。
“我当时就是看你长得像我早亡的前男友才救你一命,没想到真的是你。”白蔹捂着嘴明着笑,两人四目相视,白蔹心口猛然一颤。
他们之间,明明已经许久未见了,再相见还是有一种默契的熟悉感。
“我也是。”他不喜欠人情意,并且当初那么快追上去也是因为和她有同样的感觉。
“这莫不就是心灵相通。”二人异口同声道。
“赶路吧,少说废话多做事。”白蔹主动去拉起谢沉的手,催着对方上路。
感受到手掌内熟悉的温度,谢沉才清楚这一切都不是入目的幻象,而是实打实真实存在的。
找寻白蔺晨一事,谢沉并未多问,那孩子是白蔹在这一世唯一的亲人。
他路上倒问了白蔹另外一件事:“你何时来到这里的?”
“原主自杀以后。”说起原主,那才是真实的悲惨,她来到这里以后,可没让自己受什么委屈。
那个女人并非没有反抗过,只是实力悬殊太大,若是让她早点觉醒灵根,哪里会被逼得自杀。
白蔹同情她,或许是心头突然涌出的那份感情,有些无法压制,那是原主还留存的情感。
“白蔹,你流泪了。”谢沉能够感同身受,他替白蔹摸下那道泪痕。
“你如今可以代替她好好活着,替她手刃仇人,也算是完成了她的遗愿。”
谢沉最懂白蔹,知晓白蔹性子看似冷酷,出手狠辣,实际上也会有这样一面。
“那几个牲口,若不是有那个神秘人相赠,我早已经取了他们的命。”
一群蝼蚁,就不配活在世上,肮脏了他人的眼。
“我们还会同他们再见面的。”那神秘人若是那个人,他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谢沉不知晓那人背后酝酿着怎样的阴谋,却清楚对方是冲着他们而来的。
那驯兽山庄自食恶果,如今皆成为他人的囊中之物,为他人所用。
两人一路上倒是未做停留,白蔹的御剑之术越发熟练,二人在离封魔古迹不远处的一个小镇里暂住下来,决定先打听一下消息。
“我去过封魔古迹,但并未走得太深,只取了离山谷最近的一株幻心草。”
说来他也是运气好,入口很快便寻到了,也能全身而退。
“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但依旧有不少人愿意趋之若鹜。”
他们也是为了寻得幻心草而前去的其中一位。
谢沉上一次去也匆匆,离也匆匆,并未惊动封魔古迹处的魔修,而这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果然,二人在馄饨铺子的摊位打听到封魔古迹设下结界一般人无法进入。
“那日,一定还有别的人在。”他入内,并未有结界存在。
那里一直都是魔修的地盘,若非不得已,谢沉轻易不会靠近。
“遇事解决,遇麻烦处理就好了。”幻心草在那里,白蔺晨也有可能在那里,封魔古迹她必然是要走一遭的。
“我们先在此休息,休养生息,为进入封魔古迹做准备。”
如今有白蔹同路,谢沉清楚此去应该小心,白蔹身上还中着毒,不能大意了,谢沉担心白蔹身上的毒随时都有可能发作。
“我是制药的高手,没有解毒的草药我可以暂时调制出能够压制毒素的药丸。”
白蔹沉稳,知晓担心着急也没用,该发生的事情还是要发生。
她的血也是一种解药,关键时刻可以派上用场。
只是原主身子弱,不似她原本的身子骨,前两日天灵山一战,白蔹休息了好些时辰才逐渐恢复元气。
她这幅身子待解毒以后,也应该好好调理调理了,长久的折磨,早已经残败不堪。
谢沉决定让白蔹一个人在客栈内休息,他先去打听一下虚实,而这一来一回就需要一整日的功夫。
“一起去吧。”白蔹觉得不妥,他们二人不能单独行动。
如今已经临近魔修的地界,很有可能遭遇危险,需要小心提防着。
客栈内,二人只定了一间包间,两张床,一东一西,中间是个偌大的客厅,两边帘子拉着,算是方便。
“你我二人同在一个房间,出了事也可以照料。”谢沉顾及白蔹,出此良策。
“你细心周到这一点儿,我可是熟知的。”白蔹轻笑道,并不觉得不妥。
他们本就是情侣,原就在一起生活,不过是后来遭遇了变故。
如今两个人在异世,身份有不同,才会这样考虑。
唯有两人之间的默契,这么多年还一直未曾改变,而白蔹自从知道谢沉就是她那个前男友以后,对谢沉照顾了不少,说话语调也变了。
他们之间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除了如今的关系。
“谢沉,我总感觉有人跟着我们。”等回了房间,白蔹才将方才在外面发生的事情说出。
她感觉背后总有一丝凉意袭来,回头一看又没有瞧见什么,但白蔹清楚,那一定不是她的错觉。
他们是被人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