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心疼
走出公安局，来到车里，沉默了许久的凌恩施遽然开口：“老秦，你去查一下清如在ic经历的事。”
秦朔没有一点犹豫地点头，“知道了。”查ic集团虽然有些困难，也不是全然查不到什么。
他知道凌恩施查这个一定是和嫂子的事有关，并没有多问什么。
中途开车去医院，凌恩施去便利超市买了一盒糖驱散嘴里的烟味，因为清如不喜欢烟味。
为了照顾她，凌恩施再次跟星耀传媒公司要了两个月的假期。
对于他这个决定，公司的上层极力反对，凌恩施是重点拥捧的艺人之一，公司一大半的钱都是靠他赚来的，怎么可能让他在事业的巅峰期退出大众的视野。
好不容易等他两个月假期结束，刚开工没多久又要请假，没了他这个摇钱树，公司的领导自是百般不愿。
奈何凌恩施态度坚决，任由他们怎么说破嘴皮子劝依旧没能改变主意，甚至找了刘岚找上门去劝说他。
到最后实在没办法，直接甩出一个解约合同。
既然不想干，干脆就解约，省得浪费公司的资源。
如今想火的人比比皆是，你不肯干，自然有人愿意干这活。
许清如本想出面解决这件事，凌恩施不愿意她过多劳累，也不知是使了什么办法，公司的领导全都默不作声，批了这两个月的假期。
半个月后，宋曼以故意伤害罪被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成绩作假和校园欺凌一事被扯出来，当年的受害者站出来起诉宋曼。
可以说宋曼最后的结局果真应了凌恩施那句话，下半辈子只能在牢狱里度过，从此以后娱乐圈查无此人。
……
凌恩施刚哄许清如睡着，准备去洗手间洗把脸，便接到秦朔的电话。
“老凌，嫂子的事查到了一些，说之前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我怕你接受不了。”他听到那些事花了很久的时间消化，无法想象深爱许清如的凌恩施知道会多么崩溃。
凌恩施来到楼梯间，汲气道：“说吧。”
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情听完秦朔的话，只知道自己的手越来越抖，手机差点摔出去，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郁久不散。
秦朔无奈地叹道：“我用了所有人脉能查到的只有这些，另外还有别的涉及ic机密，估计只有ic内部的人知道。”
电话那头安静良久。
凌恩施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声音还有些颤抖，“你帮我安排一个最好的心理医生。”
秦朔抿了抿薄唇，回道：“好。”
挂断了电话，凌恩施打开窗户想点根烟，点了很久都没点着，把烟往地上一甩，低骂一声。
他打开窗户吹了很久的冷风，身上越冷越清醒，一颗心酸涩发胀。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凌恩施回了病房，病床的人儿正在熟睡，小脸红润，身上的伤也好了不少，骨折的地方还打着石膏。
怕吵醒她，凌恩施尽量减小动作幅度，慢慢坐在床边，目光落在许清如脸上，极尽温柔，脑海中不断回想秦朔的那番话。
秦朔打听到的消息，许清如进入ic前不下数百次和穷凶极恶的人搏斗，那群人本就是杀人不眨眼，她是如何在那种残酷、血腥的生活中存活下来。
ic的人似乎有意重用她，破例许她进入内部。
进入内部之后日子许清如并没有好到哪里去，时常外出替ic除去前面的威胁，每每回来无一不是落了一身伤。
这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她过了整整三年。
凌恩施无法想象一个纤细柔弱的女子受了多少苦，是怎么跌跌撞撞进入ic的内部。
他极力忍住想要抚摸她脸的冲动，苦笑着用嘴型说道：“原来你这些年过得这么苦啊。”
难怪你身上有那么多伤疤，他问起时，只是轻飘飘一句：被刀划了。
他几乎能想到那些伤口是怎样落下的。
凌恩施眼眶涩的不行，似乎是有液体流出，怕吵醒睡着的人，凌恩施强忍得眼眶发红。
晚上，他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有一个小女生害怕得双手发抖举起手里的刀朝面前凶恶的人砍去。
那人表情狰狞，看到她的笨拙的动作被逗得哈哈大笑，眨眼间，用力掐住了女生的脖子。
女生在挣扎的时候一刀捅进男人的脖子，划开大动脉，鲜血如泉水般往外涌，女生收敛起恐慌，转头满眼冰冷地站起身，声音无情道：“又死了一个。”
他看着女生面无表情杀了很多人，动作从缓慢变得敏捷，拔刀收刀的动作逐渐熟练，血液飞溅了满地。
凌恩施从噩梦中惊醒，手被人紧紧握住。
“怎么了？”许清如看他，温声道。
凌恩施扯动嘴角，“没什么，做了个噩梦。”
俯身亲吻许清如的眼角，“饿了吗？我去给你买早餐。”
许清如展颜一笑，“好啊，买皮蛋瘦肉粥吧。”
凌恩施应声说‘好’。
出了病房，凌恩施摇了摇浑浑噩噩的脑袋，那个梦还在脑海中消散不去。
她的那三年应该是就是这么经历过来的吧。
两天后
凌恩施接到秦朔电话时正在喂许清如吃水果补充维生素，她道：“你去接电话吧，我可以自己吃的。”
“好。”
凌恩施走出病房，关上房门。
“老凌，我帮你约了一个心理医生，他人正好在菀城。”
“我知道了。”
凌恩施打了景林的电话让她下午过来陪许清如，自己则去见心理医生。
景林坐在vip病房里，看着屋子里的堆的必需品啧啧叹道：“我以后也要嫁给一个像凌恩施这样的好老公。”
许清如漾笑，“你觉得秦朔适合吗？”
景林气的鼓成一个小刺豚：“你别跟我提他，自从我答应做他合约女友，这工作都没停下来过，三天两头有剧本找上我，害得我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那不正好合你意，多赚钱买房子，过上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的生活。”许清如调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