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罪犯的特征
“但是三十八刀还没有刺死个人, 这本身就很有问题吧？”约瑟夫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
“目前还不能确定。”医生思索了会，说道：“我白您的意思，凶手确有可能非常了解人的致命弱点。但是也有可能是折叠小刀本身杀伤力不够, 因为刀身有刃的部分只有三英寸长，且折叠刀的把手握起来不是很舒适, 凶手如果不想伤害己，恐怕是很难把刀刃都刺进死者身体的。”
毕竟折叠刀对个男人来说, 在是有些太小了, 把手很容易打滑，在这况下, 凶手应该不容易使出部力气。
“她生前的体重大概有多少？”格蕾丝问道。
“这个不好说, 您也看到了, 她的内脏都被扯出来了, 血液也流走了大半……”
“我只需要个大概的数字。”格蕾丝坚持追问道。
“如果定要说的话, 她的体重应该在百三十五磅（61kg)左右，毕竟个头在那里，她的身高只有五英尺二英寸（约157cm)。”
格蕾丝想了想己的体重, 应该在百十五磅左右（52kg)。
但是个身高中等的男士想要让她毫无抵抗能力，恐怕还是有些困难的。
当然, 这不排除有她己受过格斗训练的成分在。
不过个百三十五磅重的女士, 应该不是那容易控制的。
尤是玛莎生活在白教堂区, 这里的人动不动就会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架斗殴。
至少玛莎肯定是比同等体重的贵妇人能打多了。
要在不遭受致命伤的况下控制住这样个女人, 至少凶手得有点块头。
即使身高不高, 这家伙的体重也绝对不会很轻。
“案发现场附近有没有发现他证物？”
加里警官立刻回答道：“您是想问凶器吧？那恐怕没有, 除了玛莎的尸体之，现场什都没有。”
“有没有目击者留意过玛莎的动向？”
“有几个人，不过他们提供的线索意义不大, 您要亲问问吗？”
“当然，带我看看吧！”
几个人暂时离开了停尸房，往廉价旅馆的位置走。
“玛莎昨天晚把己的东西暂时寄存在了旅馆老板那里，因为她几乎每天都在那过夜，所以旅馆老板经常在她拉活的时候帮她保管东西。”加里警官说道。
玛莎白天贩卖的都是些用碎布做成的小装饰品、缎带、丝绸蝴蝶结、假珍珠做成的首饰类的东西。
这些东西当然都不怎值钱，且并不算特别好卖。
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玛莎发现己的钱不够喝酒，就会把东西寄存在旅馆老板那里，然后己靠出卖身体赚钱。
格蕾丝不知道该怎评价这行为。
因为这通常不仅仅是个人的甘堕落，还有环境因素的影响。
在这个时代，个女人想要依靠己过体面的生活，在是过困难。
像玛莎这样的女人，往往早年的时候是有家庭的。
但是当她们生了几个孩子之后，她们就会发现，劳工阶层的生活是片无边的黑暗。
如果她们在三十岁的时候，仅仅能维持温饱，那再过几年，随着身体状况变差，这本就不怎好的生活水平还会继续下跌。
是在家里无休无止地缝着裙子、洗着衣服，个礼拜却只能赚两三个令的妻子们逐渐变得绝望。
或许某个孩子会生病死，然后她们就开始酗酒，他的孩子就会饿肚子，最后个家庭分崩离析。
被驱逐的妇女流落街头，最后就成了最廉价的妓·女。
然讽刺地是，这些女人之前个礼拜缝制几十条有荷叶边的裙子，才能赚到的钱，当了妓·女之后，可能两个小时就能赚到同样的数目。
正当的劳动居然如此廉价。
生活的苦难让这群可怜的女人拒绝清醒，为了换瓶杜松子酒，她们可以做任何事，哪怕是在小巷里赤身露体地出卖己，她们也不会拒绝。
人旦到了这步，就相当走入了万丈深渊，再想爬出来，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了。
在英国，失贞的女人只有做妓·女这条路可选，根本不会有人管你失贞的理是什。
格蕾丝心沉重地走到了旅馆门口。
这是个有些三层楼的老旧木质结构房屋，破旧的楼梯踩就会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响。
似乎每年都会有男士因为和妓·女来这地方找乐子出事故，但是即使知道了这房子的危险性，这些男人依旧乐此不疲。
这让格蕾丝不想起绅士们在俱乐部时的挑剔……
简直是太讽刺了。
弗格斯探长在爬楼梯的时候，直小心翼翼，“哦，帝！我发誓，我在这连大口呼吸都不敢！”
“玛莎平时会住在这个铺位。”旅馆老板指着个看起来只有八英尺见方的房间，说道。
房间里放着两个双层下床，除了床之，房间中间只有个非常窄的过道，弗格斯探长觉得己要是想从这通过，恐怕还得侧身。
这真的是个只能睡觉的地方。
约瑟夫站在门口，觉得己还生活在奴隶制时代。
中世纪的领恐怕都不会让己的奴隶住这样的房子。
“住在这里，确闭眼睛比较好。”他面色古怪地说道。
因为睁着眼睛的话，你会怀疑己躺在棺材里。
玛莎的铺位在下面，面什值钱的东西也没有，只有床像是破布的被褥，发出奇怪的馊味。
“每当这时候，我就觉得死刑是非常必要的东西。”格蕾丝心不佳地扫了眼旅馆老板所说的床铺，“如果贫穷到这程度的可怜人都会被罪犯觊觎，那人本性当中的恶意，在是令人不寒栗。”
随即，她转头询问旅馆老板，“玛莎临走前，和您说过什话吗？”
“我问她今天几点回来，她说今天卖货的钱足够买酒，所以她可能两个小时之后就会回来。”旅馆老板说道。
“当时是几点？”
“应该是晚九点多，那个时候玛莎刚从酒馆出来没多久，说话的时候，还能闻到她嘴里的杜松子酒味，但是她每天回来之后，还会再喝几杯。”
“她平时有比较熟悉的朋友吗？”
“有几个，不过都是和她样的妓·女，有个就和她住在同间屋子。”
有了旅馆老板的帮忙，格蕾丝几人很快就找到了那名妓·女。
和玛莎差不多，这个女人也有酗酒的恶习。
或者不如说，白教堂区的大多数廉价妓·女都嗜酒如命。
这个女人被叫做“安娜”。
格蕾丝找到安娜的时候，安娜正在酒馆里和群不三不四的且臭烘烘的水手打骂俏。
“快啊，安娜，你可要发财了！”有水手看见格蕾丝这个“小白脸”，就开始起哄。
不过安娜显然不觉得己能做成这笔生意。
格蕾丝坐在安娜对面，推出了小摞银币，“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女士。”
“看在钱的份。”安娜把银币迅速收进怀里，说道。
“你昨天应该见过玛莎吧？”
“当然，我们几乎天天碰面，你要找她吗，她应该晚八点多就会来这喝酒。”
“她恐怕来不了了。”格蕾丝语气沉重地说道：“她被杀了，凶手目前还没有抓到。”
安娜露出惊愕的色，随后脸复杂地叹了口气，“死了也没坏处。”她这样嘟囔了句，“我活着也没比她过得更好。”
“她有没有常客？”格蕾丝敲了敲桌面，唤回了安娜的注意力。
“我们这些人通常和客人都不认识，不过你要说常客，有个人倒是可以算是常客。”安娜向格蕾丝提供了名画家的信息。
这名画家名叫沃夫·西柯特，似乎是某个著名风景画画家的学生。
“西柯特生脾气非常古怪，他在不远处的怀特查佩尔区有间公寓，我们这些人偶尔会被他带那里。”
安娜不太能理解这些艺术家，“西柯特生认为己能发现‘不样的美’，他似乎很喜欢玛莎，但是说话，我不认为玛莎很漂亮。玛莎还告诉我，西柯特生喜欢画光着身子的女人，他有时候会让她待在那下午。”
格蕾丝示意加里警官把这些线索记下来，之后又继续追问道：“你过那吗？”
“我只过次，不过说话，我有点害怕西柯特生。他看人的时候，眼睛里的光就像是只野兽，我告诉玛莎的时候，她还说我是喝醉酒了。不过我就是害怕，所以了次之后，我就再也不敢了……虽然他给的价钱很高。”
安娜觉得己说的这些东西，似乎对不起格蕾丝给的价钱，是又冥思苦想了好阵，最后说道：“啊，我在他那的时候，看见过个很可怕的东西，就是那画了剥了皮的人的书。”
“解剖学的书吗？”格蕾丝色动。
“对，西柯特生就是这说的，他说那是他的朋友，位什爵士落在那的。”
安娜想起那本书的图画，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西柯特生还说那本书给了他很多灵感。”
之后，安娜又提起了玛莎的同乡。
“有个叫兰特的水手，和玛莎是同乡，您如果有空，也可以问问他。”
就这样，询问过安娜之后，格蕾丝几人又连忙了码头，打听兰特的行踪。
不太凑巧的是，兰特昨天下午就跟着船出海了，要想等他回来，恐怕怎也要半个月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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