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惨死的绑匪
然而还没等弗格斯探长对女孩身份展开调查, 伦敦就发了惨案。
发现尸体是在伦敦东区的白教堂区巡查的一名巡警。
在他所负责的区域里，一处隐蔽的住宅里总是传来扰人狗吠声。
巡警被噪音吸引，于是选择去那里到底发了什么。
一进院子, 他就被院子里惨状惊呆了。
一个男人面朝着他方向，或者不如说是面朝着门口的方向, 趴在地上，背后和腿上全都是刀伤, 整个人已经血肉模糊。
在他旁边的雪地上, 有人沾着血写了一句话：诱拐孩子绑架犯已经被审判。
巡警壮着胆子继续往里走之后，又见了两具尸体, 这才连忙跑回了警局, 把情况报告给了他上司。
弗格斯探长带人到现场的时候, 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他们是两天前, 也就是二十六号那天下午被杀, 因为现在天气寒冷，凶手杀人后又开着门窗，所以没办法确定具体死亡时间。”
法医做了初步检查之后, 说出了死者大概死亡时间。
“凶器应该是一把细长的刀，非常锋利, 但劈砍时造成伤口不算很深。”法医检查的时候, 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死者虽然中了很多刀, 但实际上真正的死因可能是失血过多。”
“你是说, 这些伤都不致命？”弗格斯探长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虽然看起来伤势很, 但除了非常疼痛以外，这些伤导致的后果就是持续流血，而不是让死者立刻毙命。”
倒在院子里男人, 已经有警员测量了他身高，足有六英尺二英寸（188cm），绝对不可能是那种在危险时任人宰割的人。
“我必须检查他胃里残留物，才能确他真正死因。”
法医挥了挥手，就有人帮他把这具尸体抬到了那车上。
这时格蕾丝和约瑟夫刚好赶到案发现场。
他们今天早上去往苏格兰场的时候，听说了命案事，于是火速赶了过来。
两人到雪地上字时候，约瑟夫表情古怪，“自认为是正义使者谋杀犯。”
加里警官打开窗户，从房子里冒出头来，“探长，这里面有一具孩子尸体，极有可能是失踪的路易斯。”
格蕾丝眼看着弗格斯探长从雪地里弹了起来，就像一只突然看见黄瓜猫。
“什么？”弗格斯探长以百米冲刺地速度冲到了加里警官面前。
“虽然脸上也中了几刀，但从五官依稀可以辨认出来，而且他身上衣服，就是卡梅隆夫妇所说的那件黑色呢子外套，衬衫袖口内侧还绣着他名字缩写lc”
“这可不妙啊……”弗格斯探长沉着一张脸，“仔细搜索，还有没有其他尸体。”
“是，探长。”
格蕾丝站在窗前，着法医钻进屋子里去检查孩子尸体。
在孩子尸体旁边，还有一个面容姣好女人，腹部插着一把刀，侧身倒在地上。
女人死法并不痛苦，但非常具有羞辱意味。
因为这个女人的裙子被掀了起来，盖在了脖子上。
格蕾丝猜测裙子原本应该盖在头顶，是从房门吹过穿堂风让女人脸露了出来。
“她的衬裙上有字，去看。”
一名警员听了格蕾丝话，跑去女人的尸体边，在一层衬裙上到用血液写出的一行字——“下地狱去吧，妓·女”。
加里警官带着人把房子搜索了一遍，确认没有其他尸体。
不过，他倒是有了一些和命案不太相关的发现。
“这两个人是一对夫妻，我们在主卧发现了一张穿着婚纱的合照。”加里警官停顿了一下，又指了指地面，“他们应该确实经常绑架儿童，地下室有很多像是刑具一样的东西，很可能就是用来恐吓孩子们，让他们不要哭闹的。”
不但如此，加里警官还在房子里找到了几本记录着黑色交易账册。
这对死去的夫妻，不仅绑架孩子，如果收到的钱让他们觉得不满，他们就撕票，后把孩子尸体卖给无良的医生，以填补自己“亏空”。
然而面对外人的时候，这对夫妻还算是附近“体面人”。
两人平时衣着得体，每天的活动就是在夜里四处游荡，寻找容易下手目标。
周围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他们应该做了一些不合法活计，比如拐卖儿童类的。
不过白教堂区本身就有着非常多小偷、妓·女、流浪汉一类的人，这些人每天也都会做一些不太合法事，大家互相之间都是相安无事，互不干扰。
即使不清楚这对夫妻具体做了什么勾当，周围的邻居们也并不在意。
毕竟这里人想要活下去都已经非常艰难，别人房子里发事，谁又在乎呢？
不过在警方锲而不舍追问下，还是有一位邻居，表示自己圣诞节那天晚上，到过鲁宾太太带着三个孩子进了院子。
“那两个孩子不有能力自己逃出去，除非有人在背后帮忙。”
格蕾丝皱着眉头，觉得“妓·女”这种侮辱女性的措辞，像是弗恩的风格。
也许这个孩子，已经走上歪路了。
“卡片上字迹已经确认了，第一张是鲁宾写，第二张是他妻子鲁宾太太写，这两个人应该经常玩这种混淆警方视线的把戏，他们每次都把送钱的地址写得距离自己家非常远，分散警力同时，还能保证不暴露自己巢。”弗格斯探长在鲁宾和鲁宾太太的日记里分别找到了两人笔迹。
经过仔细调查之后，他们还发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那就是鲁宾和他妻子都受过不低的育，但是两人好吃懒做，只想着依靠这种不需要付出劳动，就能获得不义财生活。
一开始他们一次只绑架一个孩子，而且从来不敢露出自己脸，也不敢撕票。
但是一次绑架当中，挣扎的孩子撕坏了鲁宾太太的面纱。
为了不暴露自己，鲁宾太太和丈夫杀死了那个孩子。
从那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了身为人的底线。
人一旦杀死了一个人，那么接下来杀死第二个第三个，就会变得比前更加容易。
总得来说，虽然凶手杀死鲁宾夫妻的行为违反法律，但鲁宾夫妻本来就应该上绞刑架。
“说实话，如果不是路易斯也死了，为这种人伸张正义，简直就像吃苍蝇一样恶心。”弗格斯探长在调查完鲁宾夫妻的所所为之后，就对这两个人极端反感，“但是我不明白，既然凶手自认为是正义，为什么路易斯会被害死呢？”
“有一个非常荒谬的可能，但我认为我说出来，你也不相信。”约瑟夫说道。
“别卖关子了，你得先说出来，我才能知道自己不相信。”
“杀人的是弗恩和提姆。”
“别扯了！”弗格斯探长果然做出了约瑟夫预想的反应，“两个孩子，杀死两个凶恶的绑架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这两个大人不把他们捆起来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约瑟夫用无辜眼神着弗格斯探长，“但这能很好的解释路易斯为什么被杀。”
“好吧！他为什么被杀？”
“因为他拒绝和弗恩合，拒绝杀人，所以弗恩和提姆把他给杀了。然，现场可能还有其他人。”
“那个小女孩。”格蕾丝这时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也许你可以调查一下，鲁宾夫妻最近有没有和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来往，或者宣称她是他们的女儿。”
弗格斯探长将信将疑地带人调查去了。
格蕾丝和约瑟夫两人出了苏格兰场之后，就沿着主路散步似的往回走。
“说起来，扑克牌也有好几年没有回到英国了。”格蕾丝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罪犯永远不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约瑟夫皱紧眉头，说道：“弗格斯探长的办公桌上，堆积的案件比以往要多了不少。”
“能送到他面前案子，一不是那种小偷小摸，这说明最近英国的大犯罪多了起来。”
格蕾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约瑟夫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扑克牌已经卷土来了。
而且这一次，他们必比上一次更加变本加厉。
“你还记得在埃及时候，我们过威廉姆斯爵士日记吗？”格蕾丝转头询问约瑟夫，“这次的案子，让我想起了那本日记。”
“你是说是方块k？威廉姆斯爵士日记里，说她起来像是六七岁小女孩。”约瑟夫摩挲了两下下巴，“如果法医后续尸检，能够查出鲁宾被人下了毒话，这件事或许就真和她有点关系。”
很快，他们的话就得到了验证。
法医在鲁宾夫妻的胃残留物里，发现了毒扁豆·碱。
“这在非洲是一种很古老毒药，不过在英国，它还是一种罕见新型毒药。”
法医向格蕾丝解释，“毒扁豆又被成为卡拉巴的考验豆，卡拉巴是尼日利亚一个古老部落，那里酋长处决罪人的时候，使用的就是毒扁豆。
他们会给被怀疑有罪的人吃下一颗卡拉巴豆，如果这个人真有罪，他就会毙命，如果他无罪，就会安然无恙。
然，这种豆子并没有这种锁罪人神奇功效。有人之所以吃下卡拉巴豆却没有死，极有可能是因为他直接把豆子吞了下去，而没有咀嚼，这种情况下，他吸收的毒药是最少。
不过这种毒药在英国并不容易获得，我认为你们查一查毒药的来源，也许能查出不少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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