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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璀璨星途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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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温行阑、容顾、盛含泽、叶云辞是好友在这个圈子里是众所周知的,四人也经常聚在酒吧里,所以在得知盛含泽要找温行阑的时候,没有任何怀疑地就带他过来了

    盛含泽进来之后就直接关上了门,把所有侍者关在了门外。

    容顾眼看着一身沉郁气息的盛含泽走进来,暗道一声不好。

    温行阑却是头也没抬。

    盛含泽也没立即开口,他的目光缓缓落在温行阑手里那抹红色上,那红色太刺眼。

    他知道那是什么。

    他缓缓靠近。

    容顾赶紧站起身,“含泽,你冷静冷静。”

    “我很冷静。”盛含泽道。

    如果他不冷静,他现在已经不仅仅是站在这里了。

    他道,“这是我和温行阑的事情,容顾你让开。”

    他要避开容顾往前走,却再一次被拦住。

    容顾压低声音劝道,“你也知道行阑的病,他昨晚到现在一直很压抑,看在三十多年的情谊上,就算是抵不过你对应如笙的爱,至少别刺激他。这么多年了,我从没见他这样过。你们为了应如笙怎样闹我都认了,但我真的怕他出事。”

    盛含泽的步伐到底是顿了片刻。

    温行阑却是在此刻抬了眼,示意站在他身边的保镖带容顾出去,“他说得没错,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揽之你出去吧。”

    揽之是容顾的字,底蕴深厚的家族里到底还保留着些许古俗风韵,不止容顾有字,温行阑也是有字的,只是很少会让人知道。

    容顾到底是被带出去了。

    包厢里只剩下温行阑和盛含泽两人。

    温行阑倒了两杯酒,一杯推到了盛含泽面前,一杯自己仰头一口饮尽,滚烫灼热的酒液刮过咽喉,刮哑了他的声线,“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盛含泽看温行阑,昏暗的光线折射下,镜片后的目光看不真切,更显得他一身的气息危险到了极致。

    温行阑却仿佛看不出来一般,自嘲地笑了笑,“结婚的事情,是我做的,是我趁着她睡了,让她在申请结婚登记声明书上印了指纹,然后背着她以权谋私办了结婚证”

    温行阑话还没说完,盛含泽已经一拳挥了过来,空气间更是他满含怒意的声音:“温行阑,你趁阿笙不知道,让她被结婚,你何其龌龊无耻!”

    温行阑却是骤然接住了他的拳头,他对不起的人是如笙,不是盛含泽,他没必要受盛含泽这一拳,“我龌龊无耻?”

    他讽刺地笑,“是啊,我就是龌龊无耻,卑鄙地骗她结了婚,可是那又如何?不管是法律上还是实际上,她都是我的妻子,我一天不离婚,她就永远都是我的妻子,会永远记得我,每天在她身边醒来的人是我。而我,永远也不会离婚。而你呢?你连她的恨都不值得。”

    像是要为了区分他和他在她心里的位置,他努力地找着那点不值一提的不

    同。

    可他太清楚了,他和他在她心里其实没什么区别。

    盛含泽冷笑,“我连她的恨都不值得,难道你就以为你值得了吗?你以为你这样做她就会记得你爱上你了吗?温行阑,你何止是病了、心情压抑,你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一向俊雅的眉目间透出狠戾阴沉之色,“是,法律上你强行成为了她的丈夫,她没你有权势背景,即使是我也没办法让她和你离婚,她会如你所愿的,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你,甚至只要你再狠心一点,她甚至会有你的孩子,也许还会因为有了孩子屈服,就这样和你过一生。可是你这样的强迫又和我当初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区别?打着爱的名义伤害她你就开心了吗?你难道不是无耻龌龊吗?你得不到她的爱的温行阑!你也不配!”

    盛含泽的话句句刺耳,和温行阑当初讽刺他的话何其相似。

    温行阑听到最后,本就苍白的面色一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唇齿间是压抑不住的腥味,他甚至分不清这种腥咸到底是口腔里的还是腹中的。

    饶是如此,他还是笑,笑得似乎一如往常,可话里的声音却一点点尖锐,“就算我不配,你也绝对不配,你那么伤害过她,你凭什么得到过她的爱?凭什么?你知不知道她捐赠给博物馆那幅画她画了整整七年,不是七天,也不是七个月,是整整七年啊!这幅画凝聚了她七年所有的心血,不是她轻描淡写的一句慢慢画就不痛!她每天除了拍戏,就是守着那幅画,明明疼得要死,还从来不肯告诉任何人,你觉得她是生来就这样只愿意独自承担一切的吗?盛含泽,是你!是你把她逼成了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着她作画我的心有多痛,我有多想杀了你和我自己。”

    盛含泽被温行阑尖锐的话语逼得节节败退,狼狈地踉跄了数步才堪堪稳住了身体。

    温行阑却步步紧逼,“我陪在她身边整整七年,看着她满身是血地从深渊里一点点爬起来,给了她所有我能给的一切。”可为什么她还是一点也不爱他?哪怕只是一丝半毫的痕迹,“盛含泽,是我陪在她身边整整七年!”

    听到最后,本是满身狼狈的盛含泽却骤然阴沉了脸色,仿佛是山雨袭来的狂烈阴狠,他反问,“所

    以这就是你伤害她的借口?你觉得自己那么保护过她爱过她,她就该爱你回报你?”

    他冷笑,“温行阑,虚伪就是虚伪,无耻就是无耻,你没你想象得那么伟大,也没你想象得那么爱她,如果你真的爱她,你不会这样强迫她嫁给你!你也知道她曾经吃过多少苦受

    过怎样的伤,你却还狠得下心以爱的名义绑架她,你也不过是和我一样自私自利而已,你的骨子里早已经坏透了!”

    盛含泽的话字字戳心,句句诛心。温行阑心里已经血流成河,那种奔腾灼热的痛仿佛永远不会停息,“我从没觉得自己伟大,我就是自私自利又卑鄙无耻!所以我不会放手,不会离婚!你最好不要学我一样卑鄙无耻,你也不配!你甚至不配出现在她的面前!凭你曾经做过的一切,你以为她会原谅你吗?她到现在都不想见

    到你!

    而且你觉得你就不虚伪吗?你现在口口声声声讨我,难道不是因为和她结婚的不是你吗?如果现在和她结婚的是你,你会不会觉得窃喜?含泽,你否认不了的,你和我是一种人,一样卑鄙无耻,一样自私自利!这样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劝我、指责我?”

    --

    他的声音沙哑到了极致,可沙哑之下掩盖的是什么,却听不清了。

    盛含泽控制不住地去想如果和她结婚的是他,他会不会窃喜,然后他很可悲的发现,他没办法不窃喜。

    他本是狼狈撑住的身体又隐隐有坍塌的趋势。

    温行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往外走,他和盛含泽二十多年的友谊走到最后成了七年的敌人,到最后,依然还是敌人。

    盛含泽深呼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底的痛,叫住了温行阑,“纵然是你用这样的手段绑住了她,让她成了你的妻子,可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两个人一起痛苦吗?她会痛,你难道不会痛吗?既然都这么痛,为什么不放了她,也放过自己。”

    温行阑的步伐蓦然顿住了,身体也是猛然僵直,像是颤抖绝望到极致过后的僵直,盛含泽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他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却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他听见他说,“至少她是我的妻子,会陪我到白头,你什么也得不到。”--

    温行阑拉开门离开了包厢,盛含泽却还是痛得难以呼吸,是啊,他也不过是用正义的嘴脸遮住了虚伪肮脏的用心来抨击另外一个得逞了的无耻之徒而已,这样的他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温行阑?

    他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极其可笑又可悲。

    离开的温行阑在阖上门的那一瞬间身体有片刻的颤抖,纵然是他握紧了手里的结婚证书也压抑不住这种发自内心的惶恐与畏惧。

    他几乎稳不住自己的身体。

    谢疑来的时候看着温行阑手撑在门把手上靠站着,一身沉郁的气息有如凝结成了实质。他疑惑着试探道,“温总?”

    温行阑见来人是谢疑,按捺住剧痛站直了身体,冷凝的目光看向他,“我要的东西买到了吗?”

    温行阑气息的变化只在一瞬间,谢疑不敢再看,赶紧递上了东西,“买到了。”

    温行阑接过东西就往外走,“记得按我的吩咐处理好一切事务。”

    “可”

    谢疑疑惑地开口,却骤然

    被温行阑打断,“不用问为什么,明天你会知道为什么的。”

    谢疑跟在温行阑身后,正想开口问另外一个问题,却是在转过转角时看见了瞿景郾。

    温行阑也看见了。

    瞿景郾停下了脚步。

    他身后的助理也停下了脚步,瞿总会为了见泰和的温总直接买下了整个酒吧,却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泰和的温总。

    但这一次温行阑没有任何要说话的意思,直接绕过瞿景郾就要离开

    。

    瞿景郾却是叫住了他,“她在哪里?”

    他得知如笙结婚的第一反应其实不是来找温行阑,而是联系如笙,可他联系不上如笙,甚至查不出她在哪里,他不能确定如笙现在的状况,所以不得不来找温行阑。

    他看了瞿景郾一眼,“明天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就要走,却被瞿景郾骤然握住了手臂,瞿景郾的声音很沉,“你把她关起来了?”

    应如笙不能被人找到的确是温行阑做的,但他并没有囚禁她,他只是抹去了她的踪迹,她一直没有出门过,踪迹再好抹去不过,也尤其不容易让人发现。

    但这他没必要和瞿景郾解释,“瞿总这话有点可笑,我为什么要把我的妻子关起来?何况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温行阑一句话却是伤得瞿景郾体无完肤,是啊,她是温行阑的妻子了,他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她的丈夫?

    可是,“她亲口答应嫁给你的?”

    她分明说过暂时都不会结婚的,又怎么可能转头嫁给了温行阑?

    “如果不是她允许的,她会到现在都没有澄清?”

    这也是瞿景郾在想的,“如果你监禁了她的行动,切断了她和外面的联系方式,她怎么澄清?”

    闻言,温行阑轻笑一声,“你可以这样想,但如笙是

    自己不想见你还是真的被我监禁了,过几天你看见她的人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温行阑向来知道怎么戳人痛处,简短几句话就能戳得瞿景郾心里鲜血淋漓。

    他却似乎犹嫌不够,转头看向瞿景郾,“瞿总,我说过,我们会结婚,那就是一定会结婚。现在我们已经结婚了,请你不要不知廉耻地当第三者,也不要用你的想法来揣测我和如笙的婚姻,强行给自己一个当第三者的理由,那叫无耻!”

    瞿景郾被温行阑的话刺得几乎直不起腰身,却还是不肯退让半步,“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说的假话?当初你就骗我你们会结婚,可如笙转头就表示她暂时不会结婚。”

    温行阑截断了瞿景郾的话,“你也说了她说的是暂时,现在已经过去这么多个月,你觉得她说的暂时是多久?三年吗?三十年吗?我们在一起七年了,她要息影去全世界采景,我陪她一起息影和她一起离开,我们结婚在一起了,你不肯信,觉得我监禁了我的妻子,不过是你自己的臆想而已。虽然她不想见你,但她过段时间还有最后一场电影的发布会,你如果真的觉得我监禁了她,到时候你可以亲自问她,不是吗?”

    瞿景郾表面的平静在寸寸龟裂。

    在他身后的助理甚至隐约察觉到了他平静之下的颤抖,温行阑言辞之犀利,伤得人肝肠寸断。--

    温行阑却似乎察觉不出来,他直接掰开瞿

    景郾已经仅剩不多的力道离开了。

    他没准备跟瞿景郾争执,因为没必要,也没意义。

    他离开后,瞿景郾却还在那里站了许久,浑身都冰凉地站着。

    温行阑则是回了温家老宅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不行了,我困了

    今晚六点再来。

    现在我先睡了,太困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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