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4)
又是连续好几次的好事被打破, 宋允看着顾小小那张笑吟吟的脸都会不自觉地握紧拳头,想给她来一拳!
宋允心里苦啊,宁华裳仿佛是看中了顾小小这瘟神的特质,故意和他做对, 次次都放在身边。
然后, 每次好事被破坏,宁华裳就看着他笑,笑的像偷了腥的猫。
宋允把顾小小叫到了勤政殿, 顾小小规规矩矩的跪着。
宋允倒是气的来回走了好几圈, “李婉!”
“奴婢在。”顾小小眨了眨眼。
“以后朕在正阳宫的时候, 你就给我滚出正阳宫!”
顾小小啊了一声, “为什么啊, 皇上, 是皇后娘娘让我陪在她身边的啊!”
“你惹的祸事还不够多吗?”
那是我故意的!皇后娘娘才不待见你呢!顾小小在心里说道。
“朕命令你以后不准打扰朕和皇后相处!”
“皇上, 你不能不讲道理啊!”
“朕不讲道理!”宋允也是气昏了头,“朕不讲道理早就砍了你的脑袋!”
“可是皇上,你不是不喜欢皇后娘娘吗?为什么要勉强彼此呢?”顾小小可纳闷了, 绿蚁姐姐告诉她, 皇上需要利用皇后肃清后宫, 皇后心里是不乐意的, 她才故意耍花枪呢。
“谁告诉你朕不喜欢皇后了?”宋允手使劲的戳着顾小小的脑袋,真想手指化作枪子,打穿她的脑袋,“朕喜欢皇后的紧, 你以后给朕滚出去!否则皇后就是再宠你,朕都要了你的脑袋!”
“皇后娘娘。”绿蚁小声的喊了一声。
宁华裳站在门口,听见宋允盛怒的骂声,百般滋味在心头。
她本是担心顾小小所以特意赶过来救人的,是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对话。
宁华裳对左右太监说道,“不要告诉皇上今日本来来过。”
“是。”
晚上,宋允大步走进正阳宫,直接将宁华裳打横抱起,朝自己休憩的寝宫走去,一边走一边命令李郁德把顾小小绑起来关进柴房,让十个人围着监视起来,不准她动一步!
寝宫内,宋允有点赌气的死死将宁华裳圈在自己怀里,“初一,你到底在想什么?”
宁华裳咬着唇不说话,这些时日的一切她是放在心里的。
他说好的坏的都不会瞒她,就真的没有瞒她。
短短三个月,他抗住了朝堂内外的压力,将所有的妃嫔都打发出宫了。
甚至是如何处置她母家,都在处置之前一一和她掰开了揉碎了的分析利弊。
例如,官位不能太高,否则反遭人妒。
就怕她误会分毫。
他们恩爱的传言早就传出去了,甚至暴君惧内的传言越演越烈。
大家都在猜测,依照他说一不二,不容分毫反驳的性格,这种损伤男人颜面的流言会不会让皇上在盛怒之下不再容忍她这个妒妇。
她都知道,也很感动。
可是……
越是沉浸在这样一段熊熊燃烧的感情中,她就越是害怕。
害怕会重蹈覆辙。
“阿允,你知道吗?我做过一个梦。”宁华裳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
宋允专注的听她说。
“我梦见我们越走越远,你有了很多女人,那些女人里有太后有荣妃,有婉儿……”宁华裳说。
“所以你将婉儿留在身边是想试探我?”
“不是。”宁华裳摇头,“我早就分清楚了梦和现实,知道那只是一个梦,你看,你和梦里他虽然在当了皇帝以后都变了,可是你们是那么的截然不同。”
她手指沿着宋允的眉目一点点的描绘,“你和他不一样,我只是害怕,害怕我们会和从前一样。”
“害怕什么?”宋允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我还不足以让你相信吗?”
宁华裳再次低下头沉默了,她现在很明确的知道了,他忘了。
所以才能这么坦然的问她。
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对她而言最为沉重的打击,在心里烙下的阴影,对他而言是随意可以忘却的细枝末节。
“阿允,我做好你的妻子,大宋的皇后,也做好初一,陪你玩陪你闹,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是我们不做那件事可以吗?”
许久,宁华裳才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
可是话一说出她就后悔了。
阿允是个正常的男人,哪一个男人能容忍一个妻子不尽义务呢?
“其实,你可以找别的女人的,我没关系。”宁华裳卑微的说道,“其实只要你心里有我一个角落就好。”
“好。”
重重的一个好字狠狠的击在宁华裳的心上,他真的要去找别的女人!
“我答应你不做。”
嗯?
宁华裳赫然抬头,看见的是一双倒映着她影子的眼睛,他吻了吻她的额头,“但是我想知道原因,可以告诉我吗?”
难堪与恐惧交织在她的眼睛里,连掩饰都来不及。
一只大手捂住她的眼睛,“现在别说,我等你。”
“阿允!”宁华裳用力的抱住他,“如果我们
能一直这样多好。”
“会的。”
民间流言蜚语愈演愈烈,可是皇后依旧稳坐中宫,还越发的得宠,皇帝每日都宿在正阳宫。
礼郡王听闻消息的时候气的摔了好几套紫砂壶的茶具。
而这时传来消息,黑罕国派使者送公主来了。
礼郡王察觉机会到了,在黑罕国进京的前几天,找了朋友邀请了宁华裳的哥哥宁安远到花楼里玩乐。
花楼里美貌的姑娘很多,其中又一个是宁安远的知己,叫杜若,是花楼里算比较有名的了。
一群人正嘻嘻闹闹的准备听杜若弹曲,就看见一个瘦竹竿一样的醉汉一边对杜若上下其手一边骂骂咧咧。
宁安远年轻气盛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红颜知己被人欺负,当即冲上去抓住那醉汉的衣领就把他扔了。
他下手有分寸,却没想到那醉汉身子骨竟然这么弱,只撞了柱子一下就口吐鲜血而死。
宁家家门并不高,宁父死后,宁安远也只位列四品,在京中属于小官。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宁家有个得宠的皇后。
刑部拿了人之后也不敢处置,只好将人证物证往上递。
花楼里的风流韵事总是传的最快的,很快皇上的大舅子在青楼里争风吃醋杀人的消息就在民间传来了。
宋允素有暴君之名,几乎所有的人都一致认为他将徇私枉法,包庇皇后一家,一时之间民愤四起,自然民愤不敢对着暴君,只好对准了皇后一家。
宁夫人紧急递了帖子进了宫,求见了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此事是你哥哥不对,你可千万别为了他赔上自己。”短短几日,宁夫人就萎靡不正,像老了十岁,可进了宫还是更惦记着宁华裳。
“阿娘,哥哥是冤枉的。”宁华裳不认可宁夫人的处置,“哥哥自小跟着爹爹习武,手下轻重心里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怎么可能因为一时义愤杀人?”
宁夫人颓然的坐下,眼中沉淀着哀伤和嘲讽,“为娘又如何不知这是陷害?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大家都是看着你哥哥杀人的,容不得你哥哥辩解。更何况,你以为他们要对付的只有你哥哥吗?”
宁夫人敛去神伤,紧握住宁华裳的手,“他们要对付的是我们整个宁家,外面流言已经对准了你,他们想看的就是你为你哥哥求情被皇上厌弃,到时候咱们宁家就真成了人家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宁夫人说道,“皇后娘娘,你难道忘了先皇于贵妃吗?于贵妃因为为弟弟求情被先皇厌弃打入冷宫,没过多久,墙倒众人推,于贵妃家接二连三被弹劾陷害,紧接着父亲被贬,哥哥入狱,好好的一个家族就只剩下一个稚子,最后还在被护送回乡的路人被人杀了!”
“你难道要咱们宁家也沦落到死无全尸的地步吗?”
“我……”宁华裳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可是阿娘,先皇是先皇,阿允是阿允啊!”
“只要影响到了帝皇的威严,所有的皇帝都是一样的!他现在宠你,你该好好守着,安静的等着有朝一日找出幕后凶手为你哥哥报仇才是!”
“我不信!”宁华裳抓住发抖的手,“阿允不仅仅是帝皇,他还是阿允!”
宁华裳说着就要跑出去找宋允求情,宁夫人追出去抓住她,“你是不是疯了让情爱迷住了眼?”
“阿娘,阿允他不一样,他和先皇不一样!”宁华裳的心很乱,她一边害怕,一边又想了无数个理由去相信宋允,她不要哥哥死!
不要!
可是她脑子很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该怎么说服阿娘。
“他说的,我可以霸道处事,只手遮天!”
宁夫人恨铁不成钢,抬起手就往宁华裳脸上抽。
宁华裳闭上了眼,但是预期之中的疼痛却根本没出现。
宁夫人的手腕被牢牢的抓在宋允手里,浑身上下皆是傲视天下的蒸腾霸气,“宁夫人,她是你的女儿,也是朕的皇后。”
宋允放开宁夫人的手腕,“天下没有人能打她!”
“臣妇知罪。”宁夫人赶忙跪下,生怕哪里行差踏错万劫不复。
“阿允!”宁华裳也跟着跪下,哭着求他,“你救救我哥哥,我相信他一定是冤枉的,我不要他死的不明不白!如果这件事真的没人冤枉他,什么我都认了。”
这个傻孩子!
宁夫人正在懊恼将女儿养的过于天真了。
这时,宋允却把宁华裳扶了起来,“别急,我已经让人去查了,这件事不会不了了之。”
“皇上?”宁夫人惊喜的抬头,宁安远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哪里舍得?
宋允接过李郁德的手帕,一点点的将宁华裳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别哭,也别着急,事情总要慢慢的查。”
李郁德适时说道,“皇后娘娘,皇上刚从刑部回来,让人解剖了死者的尸体,记录下来之后赶回来就来见您了,半点没耽搁,您且放宽心,一切有皇上做主。”
宁华裳抱着宋允,不断的说着,“谢谢,谢谢,谢谢你阿允……”
黑罕国的使者就要入京了,结果有人踩着点闹事。
但凡他对此事怀疑一分,必定会立刻处置了宁安远保证在黑罕国面前不失皇权威严。
这个人很会算计。
联想到以前皇帝惧内的流言蜚语,要针对谁已经不言而明了。
第二天,宋允坐在城门口楼上审犯人。
首先被带上来的是死者的尸体,宋允让验尸官当着京城所有百姓的面验尸,并且详细说明,此人患有重疾,早就命不久矣。
被衙役带来的医馆大夫和抓药的药店掌柜也一一作证。
紧接着,宋允又让人带来了死者的老母亲,妻子,和小儿子,并且从几人的家里搜到了数额巨大的银票。
宋允直接让人当场拷打死者妻子。
那妻子一开始硬咬着牙不招,上了夹棍方才招了。
“皇上,是礼郡王。”那妻子说道,“我相公早就得了绝症,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怕家里孤儿寡母他死后无人照拂于是收了礼郡王的钱财,埋在家里的床底下,出门前已经只剩一口气了,再在礼郡王的安排下假装调戏杜若,假装死在宁少爷手里。”
礼郡王一早就被召到了现场,他一听上夹棍就知道完了。
这受害人妻子再一招,他腿一软就跪下了,他汗如雨下,嘴唇苍白,哆嗦的求饶,“皇上,臣冤枉,这刁民分明是受不住酷刑胡乱攀咬。”
新换上的刑部尚书方信是宋允的人,连忙上前辩驳道,“这农妇大字不识,见识浅薄,如果与礼郡王你无私,又是如何知道礼郡王你的名字的?据我所知,礼郡王你在京中官职名声一般,不可能到街知巷闻的地步吧?”
“我……”礼郡王反驳不出来。
“皇上。”方信道,“臣以为,此事虽牵涉皇后,实则剑指陛下。礼郡王人微言轻,能力有限,非他一人可以调动京城人手传播流言蜚语,用以动摇皇上威信,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臣怀疑背后还有人。”
宋允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礼郡王,说出你背后之人,朕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臣……”礼郡王脸上的汗水嘀嗒嘀嗒的落在地上,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用刑吧。”宋允冷漠的吩咐。
方信指挥了两个衙役,端了一火盆上来,火盆内放着两个烧红了的烙铁,保证一下去就骨肉全焦。
周围的寻常百姓只听说过衙门里审犯人很可怕,哪里亲眼见过。
如今亲眼见了这夹棍,烙铁,心惊胆颤,抱成一团,瑟瑟发抖,无数次的后悔要过来看热闹,无数次的后悔自己要传皇后的流言,心里纷纷发誓,再来一次就是把嘴巴缝上,也绝对不再瞎几把聊宫里的八卦了。
礼郡王本来就是个怂人,烙铁刚举起来就后悔了,眼泪鼻涕流的满脸都是,他朝宋允爬过去,“皇上,臣招了,招了,是十四公主,她记恨您杀了她的夫婿,还有门下侍郎的儿子赵铎,他从流放途中逃了回来,联络了一帮以前的部下,对,还有您的七弟,宋珏,他说您所有的兄弟都死了,您如果因为残暴被废,那么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当皇帝了!”
“不错。”宋允怒极反笑,“何眶,去抓人。”
“臣领命!”
黑甲禁军再次出行抓人,跪着的百姓匍匐在地,根本不敢抬头,此时此刻无数次人想起了几个月前的那一场屠杀。
他们怎么就忘了,现在的这位圣上可是杀人如麻的魔头!
他们竟然敢传他的流言!
何况是压着礼郡王去抓人的,礼郡王和原身一样骨子里怂,但是会装,装的大义凛然,正直不屈,获得了十四公主三人的深厚信任,连秘密藏身地都告诉了他们。
以至于他们被抓的时候都十分的错愕。
那个口口声声以死赴义的礼郡王抖着身子成了人人喊打的带路党!
十四公主狠狠的抽了礼郡王一巴掌,“我怎么就相信了你这么个没种的东西!”
十四公主,赵铎,宋珏全部被羁押,还从各自的家中搜出了不少证据。
宋允一一扫过四人的脸,十四公主一脸傲然,赵铎则是面如死灰,宋珏礼郡王不断求饶。
宋允不由得感叹,宋家的种好歹还有一个十四公主不怂。
他挥了挥手,已经就位的刀斧手,将砍头刀高高举起。
十四公主大叫,“皇上,您就不想知道我们隐藏在暗中的人手在哪里吗?”
“群龙无首就是一盘散沙,朕不在意,动手!”
话音刚落,十四公主手下的暗卫齐齐动手救人,十四公主正得意就见宋允嘴角缓缓勾起,城墙上,四周的房屋上,弓箭手已然就位。
她多年心血培养的人全折在了这里。
“哈哈哈哈,皇上,姑姑我输的心服口服。”
咔咔咔咔四声,四颗脑袋落地。
宋允带着人毫不留情的走了,甚至都没有人收拾这四具头身分离的尸体。
宋允是有心要留在这里震一震京城这些吃饱了没事儿干的小老百姓,别以为法不责众就可以为所欲为!
何眶照例带着人去抄家,又抄出不少好东西。
这下边关的口粮可以用到明年年末还有结余了,一群狗官!
正刑部大牢,宁安远久几天
不见阳光,出来后竟然还觉得有几分刺眼。
宁安远看清了前面的人,扑过去跪下,“阿娘,儿子不孝,让您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宁夫人老泪纵横,“一家人团圆最重要,团圆最重要!”
宁安远和宁夫人抱了一会儿才发现宁华裳也来了,不由得问道,“小妹怎么也来了?”
“皇上特批,准我可以归家一日,陪陪母亲和你。”
“皇上不会脑子糊涂了吧?”
“哥,你想挨揍吗?谁准你这么说你妹夫的?”宁华裳挥了挥拳头。
“好了好了,别闹了,先回家。”宁夫人擦了擦眼泪笑着说。
宁华裳是晚上回宫的,刚刚进了寝殿就被宋允一把抱入了怀里,淡淡的龙涎香瞬间将她包围。
“跟哥哥聊完了?”
“谢谢你,阿允。”宁华裳吻了吻他的唇角。
宋允抱着她慢慢躺下,手圈在她的细细的腰身上,“一整天没见了。”
“才一天而已。”
“一天很久了。”宋允有些委屈的问她,“难道你就没有想我?”
“想,很想。阿允……”宁华裳握住宋允的手,“我可以相信你吗?”
“你相信我吗?”
宁华裳解开衣带,带着宋允的手滑入衣衫内,他的掌心温度很高,宁华裳觉得自己快化了。
她忍着身体的轻颤问他,“你摸到了什么?”
宋允一遍遍的抚摸着她的肌肤,他的速度很慢,指腹之间,他摸到的不是女人平滑细腻的肌肤,而是一道一道的细小褶皱不平的沟壑。
这是……
宋允感觉有一道雷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这是妊娠纹。
女人生产时会长出来的妊娠纹,这种妊娠纹和体质有很大的关系,有些人可以迅速的恢复或者基本不长,但是有些人生完孩子后就会长久的留在那里,去不了,抹不平。
或许是原身不愿意承认自己对心爱女人的残忍,所以没有给他这部分的记忆。
也因此,宋允一直以为原身和她是有了新的欢好自然而然的冷淡了。
久久没有听到宋允的回应,泪水再次落了下来。
宁华裳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她生完孩子调养好身子后的第一天,掀开被子,他看见她身上的纹路就像见了鬼一样仓皇逃走,从此之后即便是在正阳宫留宿也再没有碰过她。
也是那之后,他的女人渐渐多了起来。
宁华裳悲哀的想着,她知道他忘了,就是忘了才会亲吻她。
如果又想起来了呢?
她亲手把那虚假的美好撕碎了。
“如果你觉得恶心,我可以理解……嗯……”
宋允的手突然变得十分不安分,他啃噬着她雪白的脖子,揉捏着她每一寸的肌肤,连那里也不曾放过。
他吻着她用下巴蹭着她,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说,“初一,我想要你,现在……”
“嗯……阿允,你真的……不介意吗……”
宁华裳仰着头,感受着他炙热的吻。
他让她转过身来,轻轻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尖,然后猛然攫住两片柔软的唇。
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在帷帐内伴随着女人不断的呻、吟响起。
她沉醉其中,意识越来越薄弱,只能任由他摆布。
……
第二日宁华裳时宋允正撑着头深深的凝视她。
宁华裳有些害羞的抓住被子遮住脸,“别看我了。”
宋允拿开被子,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只手臂撑在她的两侧,俯身吻了吻她的唇,“没吃够,怎么办?”
“晚上还要宴请黑罕国的使者。”
“不管他。”宋允轻轻的咬着她的耳朵,“才一晚,不够。”
“可是……可是……你一晚好几次了……”
“你拒绝我好多次了……”
这是报复,坏蛋!
那羞人的声音再次响起,绿蚁和顾小小对视一眼,低下头,皇后娘娘这是守的越开见月明了。
顾小小双手合十感谢如来佛祖玉皇大帝,然后想偷看。
可惜绿蚁盯着她偷看不了。
晚上宴请黑罕国使者,因为感念皇后辛苦,宋允让她多休息,一人去接见黑罕国使者。
黑罕国是大宋边陲西北小国,人口并不多,只是地理位置在隘口,显得便重要了几分。
黑罕国公主迪兰朵站在一口直径一米的大鼓之上被抬了上来。
她身上裹着红色的纱丽,赤着小巧的玉足,雪白的脚腕上还挂着一串小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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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蝉声、无情冷酷的催更者、我是你亚姐、理想汽啼状态方程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聊几句题外话,其实礼郡王设计他这个角色的时候是这么想的,他的第一个特点,怂,第二个特点自我感动。
然后,他的逻辑就很简单了,第一,怂,所以面对宋允不敢要求带李婉出宫,然后李婉拒绝他,又不敢
怪罪到皇帝身上,第二自我感动,所以李婉跪地上很辛苦发现不了,所以李婉拒绝他不愿意相信是因为不喜欢他,所以他需要做点什么满足自我感动的精神需求,于是皇帝不敢得罪,就只能选皇后了……( ̄ ̄)顺便厚颜无耻求一个预收,点开作者专栏第一个《坏男人系统崩溃了》,(≧w≦)谁说坏男人不能是宠妻族?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