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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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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宣那个人, 看上去温文尔雅, 实则心狠手辣。

    想到谢宣那杯毒酒,徐一千心有余悸。

    他真怕再见到谢宣, 真怕再一次遭了谢宣的毒手。

    至于报仇什么的,徐一千就不敢想了。他如果出首谢宣,谢宣不死也得残,但他是瑞王旧部,这个身份只要被发现了,必死无疑。好死不如赖活着,徐一千死过一次,知道那个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他想活着,想长长久久的活着。

    徐一千反抗了, 但徐勇认准了他, 非他不可。徐一千拗不过这位少爷,只能垂头丧气的答应了。

    “少爷,咱改个妆吧?”徐一千央求, “万一被人认出来多不好。”

    徐勇想想也是,“谢宣在吉安见过我。少爷我如此出色,谢宣肯定记得我,被他认出来我徐大善人,到时候我是跟他打招呼呢,还是不理不睬呢?不理不睬,显得我徐大善人太骄傲了。跟他打招呼吧, 我岂不是自贬身份?我是温王殿下的人,他是温王殿下的敌人,我不能跟他同流合污。”

    “对对对,少爷说的对。”徐一千拼命点头。

    “那就改个妆吧。”徐勇豪迈的挥挥手。

    “遵命。”徐一千忙不迭的答应。

    徐一千给他自己和徐勇都贴上小胡子,眉毛画得又长又粗,眼角也用木炭画过,眼睛比平时大了不少。主仆二人换了西域人士的衣裳,装扮成外国人,上街买东西的时候先是叽哩瓜拉的瞎说了几句所谓的外国话,才换成了生硬难听的汉话,“这个,怎么卖?”

    摊主一看来了两个憨货,笑咪咪的把价格提高了一倍,“两位客官,这是上等好货,只要十两银子。”

    徐勇爽快的给了钱,东西交给徐一千拿着,到茶室雅间坐下,洋洋自得,“这妆改的好。莫说谢宣了,恐怕我爹娘见了我,也认不出来。”

    “改妆好,改妆好。”徐一千唠唠叨叨。

    要跟踪谢宣了,可千万不能被认出来啊。

    徐勇的仆人徐元宝气喘吁吁的进来,“少爷,可算打听着了。”

    “老徐,快进来。”徐勇伸手招呼,命徐一千倒了杯茶递给他,“喝杯茶,慢慢说。”

    徐元宝渴坏了,一杯茶不够,捧起茶壶咕咚咕咚喝了个饱,伸袖子抹抹嘴,“少爷,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打听到谢小侯爷今天要在太白楼请客,定的是一号雅间。”

    “那咱们赶紧把隔壁定下来啊。”徐勇着急。

    “已经定好了。”徐元宝呵呵笑。

    “老徐你真行!”徐勇大喜,用力摇摇徐元宝的肩膀。

    “元宝哥,累了吧?”徐一千很有眼色的慰问。

    徐元宝笑容憨厚,“只要少爷能做个好人,我累一点算什么?”

    徐勇:“……”他怎么觉得徐元宝这句话好像不大对劲呢?

    徐勇来不及多想,带着徐元宝和徐一千出发了。

    他得提前赶过去,把太白楼的地形察看清楚。

    到了太白楼,进了雅间,徐勇等人东摸摸西碰碰,还真的找到了一个活的、能推开的门,门后便是一号雅间。

    有一个巨大的落地屏风挡着,一号雅间的人也看不到他们。

    “这两个雅间本来是一间,后来被隔开了。”徐一千猜测,“但是呢,如果客人多,想要一个大雅间,这个门便可以推开,两间合一间。”

    “很好,咱们方便了,这偷听起来多方便。”徐勇沾沾自喜。

    徐元宝心细,先把门推上,叫伙计进来要了酒菜。他点的大部分是凉菜,酒菜很快上齐了。徐元宝赏了伙计一锭银子,“我们三人要自在说话,不唤你,不必进来。”伙计掂了掂,手上沉甸甸的,大喜过望,连连点头,“是是是,客官不吩咐,小的绝不敢进来打扰。”收好银子,眉花眼笑的把雅间门关上了。

    伙计一出去,徐元宝就把两个雅间之间的那扇门推开了。

    三人消消停停吃着喝着,隔壁传来伙计恭敬又热情的声音,徐勇精神一振,率先蹿到了门边。徐元宝和徐一千也跟着过来,趴在屏风上偷听。

    谢宣安排了几样酒菜,吩咐道:“小胡,你出去迎迎客人。客人是蘧国瑜先生,中等身材,不胖不瘦……”

    小胡听声音是个年轻小伙子,“是,侯爷。侯爷放心,小的见过蘧先生,一准儿能认出来。”

    “你见过蘧先生?”谢宣有些惊讶。

    小胡笑,“侯爷,小的跟随您去过吉安,见过这位先生的。”

    谢宣语气冷淡,“你到大门口等着,蘧先生一到,立即请进来。”

    小胡答应着出去了,雅间里只剩下谢宣一人,也不知他有什么烦心事,时不时的发出叹息声。

    徐勇悄悄溜回酒桌旁,徐元宝和徐一千也跟着回来了。徐勇声音小小的,“这个蘧先生我也见过,其貌不扬的,没啥意思。哎,你们不知道,香姑娘……就是温王妃,当时还是个小姑娘,威风得不得了,三言两语,把这位蘧先生给说跑了。”

    “温王妃威武!”徐元宝和徐一千满脸钦佩之色。

    徐勇仰起头,神色愁苦,“我向香姑娘求过亲的,唉,她看不上我。”

    徐元宝和徐一千都不

    敢说话,徐勇难过了一会儿,自己想开了,“换作我是她,两个男子放在眼前让我挑,一个是徐勇,一个是温王,我也挑温王啊。徐勇能跟温王殿下比?”

    “少爷是有智慧的人啊。”徐元宝无比欣慰。

    “少爷有自知之明。”徐一千万分敬佩。

    徐勇又高兴了,“我虽然比不了温王殿下,不过我也有长处,积德行善,是个好人。”

    “少爷是大好人。”徐一千由衷的道。

    要不是徐勇,他早死在城外乱葬岗了。

    隔壁又有说话声了。

    三人不约而同,全趴到了屏风上。

    “侯爷,太夫人命奴婢前来传话。”一个年青婢女的声音,“太夫人说,明日她请了几位世家夫人太太同到碧水寺上香礼佛,让侯爷务必跟着一起过去。”

    “你回禀太夫人,说本侯有事,明日不得闲。”谢宣答:“还有,这几日本侯有应酬,暂时不回侯府。”

    徐勇等人听得津津有味。

    听这话意,谢宣和太夫人有了隔阂?母子俩置气了?

    婢女央求,“侯爷,您若再不回侯府,太夫人发起脾气,奴婢们吃罪不起啊。”

    “出去。”谢宣冷酷无情。

    婢女不敢抗命,磕头道:“奴婢遵命。奴婢告辞。”听脚步声响,这婢女退出去了。

    徐勇等三人听得入迷,一动不动。

    良久,谢宣冷笑道:“母亲,呵呵,亲生母亲,也容不得我犯一点错。我退了何家的亲事,求娶,求娶她……因为她拒绝我,母亲冷嘲热讽,指桑骂槐,逼着我另聘名门淑女。什么上香礼佛,分明是要我去相亲,我偏偏不如她的愿!”

    谢宣语气中的不满和愤恨,听得人背上发凉。

    亲生母子,何至于此?

    “小侯爷,我们来啦。”外面有说笑声。

    谢宣起身相迎,“汪兄,两位君兄,多谢赏脸。”

    隔壁在说笑寒暄,徐勇乐得合不拢嘴。

    这可巧了,谢宣请的这几个人,他全都认识。因为这几个人跟着去过吉安,三全楼香璎和谢宣打赌,这几个人都在场。

    徐勇当时可是买了最贵的票,坐在第一排最中间,视野最好,每个人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汪一伦笑道:“小侯爷最近贵人事忙,咱们一直见不着面,今天怎么有闲功夫请哥几个喝酒了?”

    君无竞和君无欺兄弟俩还挺关心谢宣的,“小侯爷消瘦了不少,是不是府中有事?”

    谢宣含混几句,只说府中有些家务事让人不消停,不过已经过去了。汪一伦和君家兄弟听说是家务事,不便多问,“过去了便好。”

    “侯爷,客人到了。”小胡把客人带上来了。

    隔壁响起几声惊呼,“蘧先生,怎么是你?”“谈大哥,你怎么会来的?”

    年青人爽朗的笑声,“在下谈靖,不请自来,还请谢侯爷不要在意啊。”

    中年人的声音沉稳多了,“没想到在此处遇到谈公子,我便和谈公子一起上来了。谢侯爷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自然不介意。”谢宣打哈哈。

    隔着个屏风,徐勇都能听出谢宣语气中的酸涩和不自在。

    谢宣显然没想到谈靖会一起来,在强颜欢笑。

    君无欺是个直性子,“蘧先生,我们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结果你不辞而别,害的小侯爷输了一局。”

    蘧先生笑道:“香姑娘威武。”

    这位蘧先生也不为当初的事情道歉,泰然自若的夸奖香璎。

    谈靖道:“香姑娘如今是温王妃了。她如果知道蘧先生来到京城,一定很高兴。”

    “香姑娘做了温王妃么?”蘧先生很感兴趣,“温王殿下是哪位?请恕我孤陋寡闻,竟没有听说过。”

    谈靖叹息,“可惜蘧先生当日早早的便离开了。如果蘧先生留下来,可以看到一位少年大显身手。那位少年,便是温王殿下。”

    “原来如此。”蘧先生懂了,“温王殿下和香姑娘很早便认识了。甚好,香姑娘有了美满姻缘。”

    “楚王殿下,和温王殿下,兄弟之间,和睦友爱。”谈靖笑道:“改天若有机会,在下介绍蘧先生和温王殿下认识,蘧先生也好一睹英雄少年之风采。”

    “是我的荣幸。”蘧先生显然是很乐意认识温王的。

    徐勇便有些着急。

    他还没被温王殿下收下呢,这个什么谈靖,什么蘧先生,要来捣乱?

    徐勇一着急,竟然放了一个屁。

    两个雅间的人同时呆住了。

    “谁?”君氏兄弟齐声喝道。

    谈靖面无表情把屏风拖开,徐勇和徐元宝啊啊乱叫着栽倒了,徐一千全身是汗,躲在一边。

    “西域人?”谈靖扯起徐勇,“奸细?”

    “把这人捆了,交到顺天府,细细审问。”汪一伦和君家兄弟叫道。

    徐勇心里一慌,动手把嘴上的胡子撕了,“不是不是,我不是西域人,我更不是奸细……”

    “我知道了,你是那个谁……”君无竞记性很好,想起徐勇了,“就是吉安三全楼,买票最贵的那个……”

    “是我是我。”徐勇

    怕被送到官府,“我是吉安粮商徐家的人,不是奸细。”

    谢宣不理会这些,缓步走到门前。

    他方才看到了一个人,虽然穿着西域服装,但很眼熟。

    徐一千紧张惶恐,贴着墙,一动不敢动。

    谢宣正要抬脚过去看视,徐勇伸手拍他,“哎,谢宣,你还认识我不?”

    谢宣将徐勇的手甩开,一脸厌恶,“本侯哪里认识你这样的人?”

    徐勇恼了,“我是什么样的人啊,难道我还不如你?我是善人,救过老弱妇孺,你做过什么?”

    徐勇越说越气,“你竟敢看不起我?我,是温王殿下的人。你,是温王殿下的敌人!”

    徐勇这句话的效果,和他方才那个屁的效果一样,又让所有的人呆住了。

    温王殿下的人?温王殿下的敌人?这是从何说起。

    谢宣声音发颤,“你是温王殿下派来的人?温王殿下说,我是他的敌人?”

    徐勇觉得不大对,但来不及细想,昂着脖子叫道:“没错!我是温王殿下的人,你是温王殿下的敌人!”

    谈靖眉头一皱,退到一边。

    他不光自己退到一边,还把蘧先生也拉走了,小声说道:“温王妃是陈驸马的亲生女儿,这个您是知道的。近来温王妃和陈驸马父女之间误会越来越深,连带的南阳公主、乐康郡主和这位谢侯爷,都成了温王不喜之人。皇家的家务事,咱们不便掺合。”

    蘧先生知道谈靖是为他好,点头道谢,“谈公子所言极是。”

    “你真是温王殿下的人?”汪一伦和君氏兄弟看徐勇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他们可是亲自领教过温王的厉害,内心深处多多少少是有些敬佩的。温王才回归皇室不久,亲信不多,徐勇竟是其中的一个,这三人生出羡慕之心。

    徐元宝胆小谨慎,拼命冲徐勇使眼色,让他别吹牛,但徐勇哪里忍得住,“对,我就是温王殿下的人。那个,解释一下,我方才正喝着酒,随手一摸,这个雅间的门就开了,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哈。我徐勇是温王殿下的人,不能干这种事。”

    “那是自然。”汪一伦和徐勇套近乎,“徐兄,不如你搬过来,咱们共饮?”

    “好啊。”徐勇欣然应允。

    徐勇大声吩咐,“老徐,徐一千,把咱们的酒菜搬过来!”徐元宝便开始搬酒坛子了,徐一千却不见人影。

    “徐一千,人呢?”徐勇叫道。

    谢宣心头疑云重重,“徐一千,这个名字真是与众不同。”

    徐勇得意,“我救的第一千个人嘛,为了纪念,就叫徐一千了。不是我吹牛,我这人就是心肠好,路过乱葬岗,看到他还有气,我就把他带上车了。算他运气好,遇上名医,救活了。”

    谢宣一颗心往下沉,往下沉。

    他一步一步走将过去,看到贴着墙紧张站立、一脑门儿汗珠的徐一千,露出莫测高深的笑容。

    这个赵腾,他竟然没死。

    --

    谢宣的母亲,静海侯府的何氏太夫人,由谢宣陪同,出发去碧水寺。

    “难得,侯爷竟有闲功夫陪我这老婆子。”太夫人讥讽。

    “母亲说哪里话。”谢宣一脸恭顺,“孝顺母亲,是宣儿的本份。”

    太夫人虽心中有气,但谢宣是她的独养儿子,谢宣低眉顺眼的,她也就心软了,“不是说不来么?怎么改主意了?”

    谢宣低头不答。

    太夫人的气本已消了几分,但到了碧水寺前,下了车,见到温王妃的车驾也到了,不由的大怒,“原来你还想着香家那个丫头!宣儿,她嫌贫爱富贪慕虚荣,她看不上你这个静海侯,她已经嫁给温王了!你还想着她作甚?”

    太夫人看着两名宫女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扶着香璎下了车,咬牙切齿,“呸!对着我的宣儿说什么一定要入赘,温王看上了她,她便肯嫁入皇宫了。攀高结贵,趋炎附势,势利小人。”

    “她不是那样的人。”谢宣语气激烈。

    香璎才不是势利小人。哪个势利小人会陪着他在边城安家,哪个势利小人会默默无闻无怨无悔的为他付出那么多。

    太夫人正要训斥谢宣,却发现寺前又来了车驾,这回是南阳公主和何盈。

    “怎么回事?”太夫人有些不安。

    怎么今天不约而同,都来了碧水寺呢。

    谢宣为太夫人解惑,“陈驸马在碧水寺养病,不知怎地,落发出家了。”

    太夫人愕然。

    好好的驸马不当了,翰林院的差事不做了,出家?

    陈驸马出家,那怪不得香璎、南阳公主、何盈会来了。

    做妻子的,做女儿的,肯定要劝一劝嘛,不能任由陈驸马就这么了断尘缘。

    谢宣已经跟何盈退了婚,太夫人不愿和南阳公主、何盈见面,故此在车上等了会儿。

    眼瞅着南阳公主一行人进了碧水寺,太夫人才要下来,竟然又来了宫车。

    这回是琴川公主和杭千娇。

    “好热闹。”太夫人笑了,“为了一个陈驸马,惊动了这么多人啊。”

    谢宣好言好语解释,“也不一定都是关心陈驸马。譬如说香……譬如说温王妃,

    不管她怎么想的,陈驸马要出家,她做女儿的都必须出面劝阻。如若不然,便是授人口实。”

    “那倒是。”太夫人叹息,“当爹的要出家,做女儿的竟然不管不问,世人的唾沫星子能淹死她。她就是装装样子,也得走这一趟。”

    陈驸马要出家这件事,让太夫人都没什么心思相亲了。

    和相约的几家亲戚见了面,见女孩儿都普普通通的不出色,太夫人更是兴致索然。

    她的宣儿气宇轩昂气度不凡,这些庸脂俗粉可配不上。

    太夫人相亲不成功,不能白来一趟,命谢宣设法,她想看看香璎、南阳公主等人是怎么劝说陈驸马的。谢宣贿赂寺中小和尚,小和尚把他母子二人带到精舍喝茶,精舍和陈驸马的住所挨着,上到二楼,便可以看到陈驸马院中情形。

    院中间盘腿坐着个光头僧人,周围有几名女子在劝他。

    不管这几名女子如何相劝,僧人置若罔闻,一直在敲木鱼。

    “已经剃度了。”太夫人一惊。

    陈驸马心够狠,手够快啊。

    南阳公主跟着大家一起劝了许久,劳而无功,心中恼火,发起脾气,声音蓦然拨高了,“你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下定了决心?你若是铁了心要出家,本公主也不拦你,可你永远别想还俗了!”

    木鱼声停了停。

    太夫人不由的乐了,“陈驸马这是有朝一日想还俗啊。我就说嘛,哪有人好好的官不当,要出家的。”

    谢宣很看不起南阳公主,“南阳公主这是在害陈驸马。陈驸马出家,应该只是权宜之计。南阳公主若对他夫妻情深,可以暂且分开,以后再图团聚。可南阳公主对陈驸马不过尔尔,她没有耐心等待,要和陈驸马立即了断。南阳公主,太过无情。”

    南阳公主,何盈,这母女俩是同样的人。靠不住。

    只有香璎那样的好姑娘,才会对夫君体贴入微,不离不弃。

    太夫人厌恶的呸了一口,“呸,威远侯去世不久,她便另挑了驸马。这个南阳公主,本来便不知贞节为何物。”

    光头僧人呆怔片刻,忽然发怒了,“滚,你们这些人全都滚!”状若疯狂,大喊大叫。

    香璎、南阳公主等人都被他轰了出去。

    “这陈驸马还挺聪明,不正面答复,把人赶走了。”太夫人看得有趣,“如此一来,他话没有说死,还有回旋余地。”

    太夫人正在高兴,却听得外面有人说话,“又渴又累的,想喝杯茶,歇息一会儿。”

    “我闻到茶香了。快来。”

    “我也闻到茶香了。”

    莺声燕语,往精舍这边来了。

    太夫人不过是老脸一红,知道偷听偷看的事被发现了。谢宣却是心怦怦乱跳,激动得不行了。

    她要来了,就要见到她了……

    南阳公主、琴川公主等人进到精舍,可谢宣瞪大眼睛,始终没有看到香璎的倩影。

    “她去哪里了?”谢宣不安。

    “你还想着那个攀鳞附翼的女人呢?”太夫人恨铁不成钢。

    谢宣恍若无闻,拿出千里望到处搜寻。

    海棠树下,有一抹倩影。

    谢宣先是一喜,随即胸中冰凉。

    香璎不是一个人。

    温王在她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没写完,但太晚了,先到这儿吧。

    2分评送小红包,截止到下一章更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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