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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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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王气馁低头, “香姑娘敬重亲人, 爱护朋友, 本王佩服。本王方才失言了, 抱歉之至。”

    香璎向来是人敬她一尺, 她敬人一丈,楚王既然爽爽快快的认了错, 她神色也便缓和下来, “楚王殿下过奖。说到敬重亲人维护亲人,楚王殿下曾不顾性命拦住刺客, 替陛下挡刀,那才是真孝顺。”

    楚王心中感激。

    香璎提及他昔日救驾之功, 这是在替他说好话了。

    “不过楚王殿下,你好像有点……有点, 呃, 有点不知变通……”香璎努力把笨字说得好听一点,“你方才说, 这个人和黑虎死在一起, 被顺天府抓了个正着。若这个人真是你的近侍, 你便有杀人灭口的嫌疑。这真是拘泥之见。就算这个人真是你的近侍,也有可能是你友爱兄弟, 为替黎王的表弟表妹报仇,特差人捉拿黑虎。不凑巧你的近侍和你一样……和你一样不大知道变通,被人暗算,才和黑虎死在一起了。”

    “楚王殿下, 我教你个乖。”香璎一本正经,“有一点你要跟我学,那便是敬爱皇帝伯伯,相信皇帝伯伯。皇帝伯伯乃上天之子,最英明了,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老人家的法眼。所以,你不用怕被冤枉,因为皇帝伯伯根本不会冤枉人。阴谋诡计,于他如浮云。”

    “马屁精。”皇帝骂道。

    皇帝语气中甚至隐隐带着笑意,气氛不像方才那么紧张了。

    “小香说的全是真心话。”香璎忙道。

    香璎再次伸出手,黎王再次阻止,“小香不要!此乃横死之人,面目狰狞,你一个小姑娘,肯定会害怕!”

    黎王背对皇帝,给香璎使眼色,声音小得如同蚊呐,“你爹,你爹。”

    香璎不肯听他的,“我在吉安城长大,从小胡打海摔,胆子大得很。而且我记性很好,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楚王殿下的时候,是在雍城长公主那里,我爹娘、还有大公主和大驸马等人都在。乐康郡主打机锋输给了我,我威风的不得了……”

    香璎回忆着往事,心中雪亮。

    当时在场的人多了,有广宁王、广宁王妃、南阳公主、驸马陈墨池、乐康郡主,还有谈靖、扬曦、李令煦等人,可皇帝偏偏就只叫了香璎。为什么?因为香璎那个好爹,陈墨池啊。

    一定是陈墨池在皇帝面前进了谗言,皇帝才会把单单把香璎叫来。而黎王知道陈墨池不怀好意,竭力想让香璎避开这出力不讨好的事。

    楚王毕竟是皇帝的亲儿子,还是宠爱的儿子。就算这个近侍真是楚王的,就算皇帝相信杭氏兄妹的遭遇真和楚王有关,也未必会杀了楚王,只是会罚得很重。但从此之后,楚王便是香璎的敌人了。无端树下这样的强敌,有什么必要。

    在辨认尸首这件事上,香璎不可能撒谎。

    当时又不只香璎一个人,那么多人都在。香璎若撒谎,迟早被拆穿。

    这些想法说来复杂,但在香璎而言,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她越说越得意,“……乐康郡主,还有临安侯府的韩姑娘,还有大驸马的侄女,她们每一个都不服气,可输了就是输了,耍赖也没用,我就是聪明!我记性还很好,简直过目不忘,楚王殿下放心,我如果见过这个人,一定能认出来。”

    楚王苦笑。

    就是怕你认出来啊。

    香璎伸手要揭白布,嘴里絮絮叨叨,“楚王殿下,不是我说你,你也太老实了,太不知道灵活变通了。譬如说你要杀人灭口,难道你手下没有暗卫,没有从来没在外面露过面的人么?非要派个我见过的,不知道我玲珑剔透聪颖过人啊?”

    唠叨半天,避无可避,香璎鼓足勇气,一下子揭开了白布!

    白布被揭开的同时,香璎紧紧闭上了眼睛!

    她嘴上说着不害怕,但十几岁的小姑娘面对死尸,怎么可能不恐惧、坦然面对。

    “胡打海摔,胆子大,啊?”黎王嘲讽。

    “小香,害怕便别看了。”皇帝网开一面。

    香璎深深呼了一口气,“不怕不怕,我真的不怕。”双手捂着眼睛,慢慢的开了一条缝,哆哆嗦嗦的,这条缝越来越大,一张毫无生气的脸庞出现在她眼前。

    香璎把死人想得很可怕,但真看着了,也没给吓死,还能正常说话,“我记得楚王殿下献给雍城长公主殿下一个硕大的南瓜。那南瓜足有三尺多长,金黄灿烂,可好看了。这张脸……当时离南瓜不远……对了,就是他!”

    香璎仔细辨认过后,往后疾退,离尸体远远的,“回陛下,小香辨认完了,这人确实是楚王殿下的近侍,小香在雍城长公主那里见过。陛下,您教教楚王殿下吧,他若真要杀人灭口,该派个生面孔,派这种很多人见过的手下,万一失手,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小香懂的可真不少。”皇帝语气淡淡的。

    香璎只当皇帝真的是在夸奖她,兴滴滴的点头,“说书先生讲过《唐宫密史》,这些都是小伎俩,小手段!”

    黎王忽然大声道:“说书先生都讲过、小香一个小姑娘都知道的,难道五哥会不懂得?他绝不可能是所谓的杀人灭口,其中一定有隐情,请父皇明察!”

    “五郎,你说

    。”皇帝给了楚王辩解的机会。

    楚王感激不尽,又惭愧万分,“父皇,孩儿年轻时曾放荡形骸,认识不少江湖人士。这回捉拿黑虎,孩儿想出一份力,便派出几个手下细细搜查。但孩儿派出去的人里面,并没有这个韩鹤。韩鹤家里有事告了假,好些天不曾出现。孩儿也不知道,为什么韩鹤会和黑虎死在一起。”

    “小香,你说。”皇帝想听听香璎的意见。

    楚王浑身紧绷。

    香璎怎么说,实在太重要了。

    黎王额头冒汗。

    香璎再谨慎小心,她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半大孩子,她会说些什么呢?皇帝心中存了疑,说轻了说重了都不合适……

    香璎知道事关重大,斟酌着词句,“皇帝伯伯,楚王殿下是您的孩子,世上最了解他的,应该便是您了,知子莫若父嘛。我呢,最了解我的人是我娘亲,不过我娘亲也有看错我的时候。譬如说,我小时候脾气急爱和人争执,后来我长大了,别人当面欺负我,我也能忍耐下来,我娘惊讶万分,说这简直不是我了……”

    香璎词不达意,扯得很远,皇帝也真有耐心,居然静静的听着,并不打断她

    “对对对,就是这一点。”香璎眼睛一亮,激动拍掌,“皇帝伯伯,三岁看老,一个人的脾气禀性,打小便定下来了。做事的风格,也定下来了。黑虎这件事,皇帝伯伯可以看看对付杭氏兄妹的那个局,和今天的这个局像不像。我就是信口胡说,皇帝伯伯您随便听听,我若说的不对,您就当我是放了……放了那个啥……”

    “谋害千虑和千娇的那个计策,很恶毒!今天的事,如果楚王殿下是被人设计陷害的,也很恶毒!都透着几分老谋深算的味道!如果从头到尾都是楚王殿下干的,那么,两件坏事,头一件楚王殿下设计得很好,只是被我这个小福星给破坏了。第二件事楚王殿下设计得便不行,愚蠢之极。”

    “这个韩鹤,不光我见过,我爹我娘,还有大公主、大驸马,许多人都见过。派出这么一个人执行绝密任务,万一失手,满盘皆输。莫说堂堂皇子,说书先生都做不出这样的蠢事。”

    皇帝安安静静听完,并不评价对或不对,命人把香璎送出去了。

    皇帝也没让香璎白跑一趟,赏赐了一方端砚,一支湖笔,和上好的宣纸,让香璎回家好好练字。

    香璎出来之后,长长松了口气。

    金水桥上,香璎和陈墨池狭路相逢。

    看到香璎,陈墨池眼神躲闪,有些不自在。

    香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三步两步到了陈墨池身前,伸手扯住他衣袖,问到脸上去,“大驸马,你逼死了我,究竟有何益处?我虽不才,身上也流着你陈家的血,什么深仇大恨,你当亲爹的一定要逼死我?”

    “这是在宫里,不许胡说。”陈墨池头皮发麻,四下里张望,见没人经过,心里略微安定了些,“璎儿,爹和你娘虽然和离了,但疼爱你的心,和从前无异。爹没有想怎样,你若继续胡闹,才是想逼死你爹。”

    香璎冷笑,“为什么让我辨认尸首?是太疼爱我了么?”

    陈墨池冷汗涔涔,“你怎么知道……璎儿,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那人好像是楚王近侍,但爹也不能确定。爹偶然之间提到你也在场,陛下大概是觉得,小孩子的反应最真实,便把你叫去了?”

    香璎眼睛微咪,目光中有无尽寒意,“大驸马,你的用意,不说我也明白。你就是盼着我给安王府捅出个大窟窿,盼着安王府倒霉。我和我娘亲若是倒霉了,你便能再掌控我们母女俩,你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敢往西。”

    陈墨池脸色也淡漠了,语气冷硬,“我想要回自己的妻女,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另娶别的女人为妻,还想让我娘亲回到你身边。”香璎被这无耻的亲爹给气笑了,“状元郎,你真有这个念头,你该想办法当皇帝啊,你当驸马哪能这般为所欲为?”

    陈墨池差点没被香璎给吓死,“逆女,不许胡说!要诛九族的!”

    当皇帝的话,是能随便说的么?要命啊。

    “大驸马原来怕这个。”香璎恶意满满,“好,我知道了。往后大驸马若再招惹我,我便将这个话满世界嚷嚷开,看大驸马如何应对。南阳公主本事再大,看她能不能保住你。”

    “你是来讨债的吧?”陈墨池面如土色。

    这哪是亲生女儿,这简直是个铁面无私的债主啊。

    “大驸马,你那点心思,别以为能瞒得过皇帝陛下。”香璎鄙夷,“你在陛下面前提到我的时候,一定没有告诉陛下,当时我爹娘也在吧?实话告诉你,当时的情形我详详细细跟陛下讲了,陛下圣明,一定知道你心怀叵测包藏祸心了。”

    陈墨池腿一软,靠在栏杆上。

    他真被香璎给吓唬住了,心惊肉跳,战战兢兢。

    恫吓威胁得差不多了,香璎亲呢的道:“大驸马,咱们就此别过,回府之后,请代我向大姐姐问好。”嫣然一笑,趾高气扬下桥。

    陈墨池呆呆站在桥上。

    风一吹,陈墨池感觉冷,这时才发觉后背已经湿透了。

    陈墨池连打几个喷嚏。

    他怎么会

    有香璎这样的女儿呢?他陈墨池这条性命,迟早得断送在这逆女手上!

    气死人不偿命。女儿对亲爹,没有一点尊重,没有一点敬爱,这让当爹的怎么疼她?

    有人急匆匆的往这边走来了。

    陈墨池心烦意乱,不想应酬,忙快步下桥,隐藏在大柳树后。

    黎王大步流星的在前面走,内侍气喘吁吁的在后面追,“八殿下,您慢点儿吧,小人跑着都追不上您了。您放心,香姑娘走的慢,咱们肯定追得上。”

    黎王走得更快了。

    内侍哭丧着脸。

    这两人过去后,陈墨池自大柳树后缓缓走出来。

    他脸上挂着丝奇怪的笑容。

    香璎才和黎王认识多久,黎王便如此紧张香璎了?没想到,香璎还挺招王孙公子待见。

    这个女孩儿,或许能派上大用场。

    黎王追上香璎,两人就近到观景亭小坐,内侍在外把风。

    “小香,陈墨池在害你。”黎王向香璎解释,“他故意向陛下推荐你。你若辨认不出来,不光无能,更有欺君和包庇我五哥的嫌疑。你若辨认出来韩鹤,坐实我五哥的罪名,五哥一定恨你,会报复你。五哥的手段……唉,总之我五哥并不是好相与的。不过你很聪明,有意无意的为我五哥说了许多好话,五哥让我告诉你,说他承你的情。”

    香璎啰啰嗦嗦,看似杂乱的说了许多话,其实好多话都是替楚王开脱的。楚王不傻,香璎这个人情,他记下了。

    “这事一定不是楚王干的。”香璎断言。

    “你怎么知道?”黎王好奇。

    虽然外面有内侍把风,香璎还是四处张望了下,才一脸神秘的低声道:“算计千娇和千虑,坑的是你和定王。你和定王都还没有行冠礼,没有入朝为官,楚王算计你们有啥用?他要是想争,对付的难道不是应该是……”

    香璎伸伸二拇指。

    皇帝老大,太子老二,二拇指代表太子。

    楚王想争位,得把太子拉下马,这时候急着对付黎王、定王作甚?

    香璎从前想得不太明白,今天却豁然开朗。

    杭氏兄妹那件事,背后要么是太子,要么是定王自己。

    是楚王、吴王、宋王的可能性都极为微小。因为挡在楚王、吴王、宋王面前的,不是黎王和定王,而是皇太子。对他们来说,不对付皇太子,而去对付两个幼弟,简直是贪小失大轻重倒置。

    太子常年遭受楚王等人的威胁,或许想在黎王、定王长大成人之前,手握权力之前,便让他们出局。太子出手,是可以理解的。

    定王自己出手的可能性也非常大。他自己害自己,然后他安全了,可以静静积蓄力量,将来等太子、楚王等人斗乏了,坐收渔人之利。

    前世是定王最后胜利,所以香璎觉得定王更可疑。

    不过这纯属她的猜测,并无证据。

    香璎自己想明白了,当然不能跟黎王说,只是坚称不可能是楚王。

    “楚王殿下是想立功。他若真能捉拿到黑虎,确实是大功一件,而且能洗清他自己。不过,另外有人下手比他快,比他狠,黑虎被杀,死无对证。这件事说不定会不了了之。”

    “楚王殿下,运气不大好。”香璎叹息。

    黎王若有所思。

    香璎回到永和宫,宴会已散,客人多已离去。只有安王妃、香馥和太子妃、何盈等寥寥数人还在。

    “外祖父叫你过去,什么事?”何盈本是不爱理会香璎的,但太好奇了,忍不住还是开了口。

    “这是我和皇帝伯伯的秘密,不能告诉你。”香璎笑得特别甜。

    何盈气得直瞪眼。

    “璎儿,没事吧?”太子妃关切询问。

    “多谢太子妃嫂嫂关心,没事。”香璎笑道。

    太子妃深感欣慰,和安王妃、杭贵妃等说了些闲话,便带着何盈一起告辞了。

    南阳公主随着皇贵妃去了凤仪宫,何盈想看香璎的话才留下来的,笑话没看成,何盈很不高兴的瞪了香璎两眼。香璎以德报怨,笑容又大度又甜美,于是何盈更气了,本来是位皮肤白皙的小美人,走的时候脸黄黄的。

    “璎儿,什么事?”安王妃、杭贵妃、广宁王妃围住了香璎。

    琴川公主和杭千娇也眼巴巴的,“璎璎快说。”

    香璎笑容狡黠,“我分两拨说。一拨和贵妃娘娘,另一拨回府之后,合家团圆,我再讲一遍。”

    “也对。逢人便讲,璎儿不累么?”安王妃非常理解。

    “回府之后再说。”香馥对香璎一向迁就,并没有异议。

    “那我俩呢?”琴川公主和杭千娇嚷嚷。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香璎老气横秋的训斥着,和杭贵妃进了内殿。

    “王妃祖母,您瞧瞧她这张狂样子。”杭千娇向安王妃告状。

    “叔祖母,您管管她。”琴川公主怂恿。

    安王妃乐了,“我天天晚上要和她祖母打牌,账本在她手里,我老人家是输是赢,她说了算。两个小丫头说说,我能不能得罪她?”

    “必须不能。”香馥代为回答。

    杭千娇笑倒了,“王妃祖母被她要胁也

    就算了,王妃婶婶您公然偏向她,有徇私之嫌。”

    香馥微笑,“我也是被璎儿要胁的。我若得罪了璎儿,她便会让家母出面训我,老人家雷霆之火,我可经受不住。”

    “挟祖母以令娘亲啊。”杭千娇和琴川公主叹为观止。

    香璎和杭贵妃密语良久,方才出来。杭千娇和琴川公主少不了和香璎闹,三个小姑娘嘻嘻哈哈,给原本沉闷的殿堂带来生气和春意。

    香璎随安王妃、广宁王妃出宫,杭千娇和琴川公主依依不舍的一直送到永和宫门前,挥手告别。

    这天晚上安王府还是一家人共用晚膳,晚膳期间香璎什么也没说,晚膳之后,广宁王、广宁王妃追问起白天的事,香璎嘻嘻笑,“爹爹,您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肯说。”

    “好。”广宁王不假思索。

    他和香馥一样,对香璎一向迁就纵容。

    香璎让广宁王坐在椅子上,拿两截头绳,把他的手绑住了。

    说是绑,其实就是松松一捆。但广宁王立即明白了,“女儿,你被人欺负了?怕爹忍耐不住,出去找他算账?”

    “是谁?”安王夫妇、英氏、香馥、张旸,异口同声。

    所有的人都很生气。

    香璎安慰,“没事没事,我是跟爹爹开玩笑的。是这样的……”把今天发生的事大体讲了讲,“……我是怕爹爹听到之后,会找陈墨池算账……”

    “我要杀了他!”两截头绳如何捆得住广宁王,他随手挣断,勃然大怒。

    “爹跟你一起去!”安王叫道。

    他一心想巴结广宁王,别说收拾陈墨池了,身份更高的人他也敢动手。

    香馥垂泪,“世上怎有这等狠心人?他不配当爹,他不配!”

    英氏忙着找棒槌,“我的兵器呢?”

    安王妃明白了,“怪不得小丫头在宫里不说。你是怕我当时便忍不了,大闹皇宫?”

    张旸静静的道:“璎儿,你应该把我们全都绑住。我们每一个都受不了。”

    香璎忙伸开双臂挡在广宁王面前,“爹爹,您要是这样冲出去,就上了陈墨池的当了!陈墨池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让您到公主府痛揍他!”

    “还有这样的人?他五行欠揍么?”安王妃纳罕。

    张旸帮着香璎拦下一蹦三尺高的安王,“安王祖父,璎儿的意思您明白了么?”

    安王气呼呼的,“祖父不明白!”

    香璎解释,“大驸马是算计了我,可亲自下旨的是皇帝陛下。咱们若冲到公主府痛揍他,岂不是打了皇帝陛下的脸?有安王祖父在,陛下或许不会明旨申斥,但一定心中芥蒂。安王府以后的麻烦,大了。”

    “大驸马用心险恶,咱们一定不能让他顺心如意。他等着咱们发火失态,咱们偏不,气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  2分评送小红包,截止到下一章更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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