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拐弯抹角
昨晚睡前顾君屹自己说好的要给艾清买早餐，结果现在人都起不来。
艾清玩笑着对他打趣，“有没有这么困阿，你晚上该不会没睡觉吧？”
换来的是男人一声闷闷的“嗯”。
女人愣在原地。
他大清早的显然大脑还没开机，说话也像没经过大脑思考一样……
该不会真的没睡吧？
没睡的话又在干嘛呢……
自己反正是什么都没干成。
女人一手抚上的他侧脸，清晰可见的下颌线正搁着一层薄薄的脸皮硌她的掌心。
“乖，不睡觉干嘛呢？”
“给你盖被子……也睡了，其实……”
顾君屹是真的困的不行，强迫自己清醒一点来回答艾清的问题。
以至于都开始说倒装句了……
他的脑袋在37度的地方躺着，温暖又舒适，吸进去的空气全是艾清睡衣上粘着的她的味道。
吸的久了，连呼出来的似乎也是那一样的味道。
艾清稍微动了动，床垫小幅度的起了些波澜，她的耐心自从升高了之后就没有降下来过。
“乖，该走了。”她嘴上这样说着，肢体却没有任何动作。
那只被下颌线硌到的手也没有移开。
这下轮到顾君屹着急了，他还没去给她买早饭呢……
这个念头一出，比刚刚硬撑着才打起精神来要清醒的多。
一骨碌爬起来，“姐姐，你想吃什么？”
艾清看着他乱糟糟的头发就想笑，他的眼圈乌的发青，果真是一副熬了夜的模样。
“不用，你睡吧。”
男人固执己见，丝毫没有再睡觉的意思，“不睡了，白天还有白天的事情呢。”
艾清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大事，想来想去也只有去康复治疗这一件。
她同他一起洗漱，然后拿过车钥匙说，“我送你去。”
顾君屹欣喜若狂，思索着要去哪里给姐姐买点美味的早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早高峰的车流渐渐浓稠了起来，他担心艾清送自己一趟会来不及吃早饭。
“别送我了，你去忙，我自己叫个车就行了。”
男人执意要在不远处的路边下车，艾清并没有听他的话而变道。
她握着方向盘始终在中间车道行驶，“先送你，不碍事。”
顾君屹感动的不行，他知道艾清过来不单单是为了看自己一眼，也不会是为了和自己住那个单身公寓。
肯定是有业务上的事情。
只是他不知道，也不敢问……
她没提起过，就代表他暂时还不用知道。
……
顾君屹揪着的心一直到晚上才落下来。
原因是顾煦然跟他说，他在公司见到了艾清。
不是在会议室，而是在顾明赫的办公室。
他向顾煦然道谢，正准备挂掉电话，又听见那边说，“你见到了没？”
他笑了声，松开手中的器械，“煦然这句话是担心我，还是关心我？”
“有区别吗？”顾煦然其实是担心，害怕五哥哪边都没把握……
他很清楚艾清向外界说的钟意顾君屹，完全就是一句戏言，不能当真的。
如果五哥够聪明，就应该抓住这个话题，猛烈进攻，最起码也应该做到逆来顺受，时不时出现在她身边……
“她早上吃饭了没？”
顾煦然微怔，同时又有点无语，五哥的这句话有点妙。
没有明说见到了艾清，而是间接的透露出二人亲密的……
“我见到的时候，不是吃早饭的时候。”顾煦然也模棱两可，“怎么，吃不吃饭的，她也要隐瞒你吗？”
无语的表情顺着隐形的信号转移到了顾君屹脸上。
他沉默两秒，大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之意。
“怕打扰她，我没好意思问。”顾君屹坦言。
这是实话。
也巧妙地回答了顾煦然那句疑惑。
不是她隐瞒，是自己没问……
“五哥，”顾煦然语气放低，“我没别的意思，咱俩之间还有什么可猜忌的吗？”
听筒传来的声音不是委屈而是错愕，“我好心给你报信，还有错了？”
“五哥的错，晚上一起吃饭好吗？”
顾煦然选择接受他的道歉，并问了问要不要带上刘斯。
得到的回答是，都可以，看刘斯有没有时间。
“毕竟是临时邀约，刘斯不来也是能理解的。”
这话听起来是很替人家着想，实际上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刘斯一定会来。
没必要在顾君屹放低姿态的时候摆架子。
如果刘斯不来，则可以侧面印证顾明赫晚上很忙，刘斯这个司机兼助理走不开。
艾清一去，刘斯就走不开，怕是两个公司有合作……
入夜。
顾氏两兄弟坐在一张不大的餐桌前。
“艾清呢？”
“刘斯呢？”
二人异口同声，问出的话都是关于对方的伴侣。
空气凝滞了几秒，顾君屹看出弟弟有礼貌的等自己先讲，笑意攀上了他的脸。
“我压根没告诉她。”
顾煦然哼笑一声，这很正常。
若是五哥告诉了艾姐姐，才不对劲儿呢！
她哪里会来这样的饭局……
“刘斯说，你和三哥关系还冷着，他不想来。”
闻言，顾君屹被自己刚拿起水杯的水给呛住。
“咳咳……你也太不拐弯抹角了吧？”
男人拿起桌上的餐巾擦拭，心里想着自己之前的推测都白费了。
根本不是刘斯忙不忙的问题，也不是有没有时间的问题……
今天的试探算是白费了。
顾君屹不甘心，换了个说法，试图非要从六弟嘴里套出点儿有用的信息，“刘斯忙吗？要是来不及按时吃饭，你走的时候给他带点儿。”
“我俩晚上不见面，我住三哥那儿，他住他自己家。”顾煦然端着水杯往自己的唇边送，眼神打量五哥脸上的表情。
他也是故意的。
“你不给艾姐姐带点儿吗？”（你俩住一起吗？）
“那得看我今晚受不受召唤了，”他装模装样拿起手机看了眼，思索着到底该怎么说。
电话很巧合的震动，微博新闻。
他拿起来解锁，点开，又假模假样的打了几个字。
锁屏放下，眼睛直视对面紧盯自己的弟弟，“现在看来，是要带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