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听到关门声的那刻，珍妮丝再也无法克制悲伤，放声痛哭。
她将脸埋在手臂间，泪水滴落在她精心选出的童话书上，模糊了上面在字迹。
为什么会如此难过，明明这是她做出的选择，是她想要的结果。
可是在莫妮卡走向别人后，她的心又如此的痛苦。
悲伤吞噬着她的身体，后悔操控着她的思绪，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让她挽回。
她不可以在推开莫妮卡后，又呼唤她回来。
就让我永远在泪水中痛苦悔恨，这是我选择的结果。
当天的晚餐时间珍妮丝没有出现在餐厅，看见是艾莉送来的晚饭，珍妮丝失望的闭上眼睛。
她奢望着莫妮卡能换回和艾莉的工作，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夜晚，她点亮了所有的烛火，看着时钟一分一秒的缓慢走过，没有等到她期待的声音。
第二天，深夜才不安睡去的珍妮丝脸色苍白的出现在餐厅，她吃着没有味道的食物，眼睛看向站在布尼安身后的莫妮卡。
只有用餐的时候，她才可以不用寻找理由和莫妮卡相见。
虽然只是她单方面认为，因为莫妮卡除了问安从来不主动与她说话。
珍妮丝已经很久没有看过那双蓝色的眼睛，因为莫妮卡一直躲避着她的视线。
这让珍妮丝无比失望，她只能期待着，期待着莫妮卡能回到她的身边。
离开的是她，后悔的是她，无法接受的也是她。
珍妮丝卑劣的希望莫妮卡能够反悔，能够和那个男人争吵决裂。
这样她就有了安慰莫妮卡的理由，能够再次接近她。
因为她无法说出后悔让莫妮卡回来，所以珍妮丝才会频繁出现在莫妮卡视线中，希望能够唤起莫妮卡对她说过的喜爱。
我在做什么，珍妮丝苦涩的想，我确实在试图诱惑一位女孩。
珍妮丝无法告诉莫妮卡她的期望，等待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大主动。
莫妮卡看着餐桌，准确来说是看着珍妮丝用餐的手。
今天也没有吃多少食物，夫人最近吃的东西越来越少，丽莎换了无数食物都不能让她胃口好起来。
她逐渐憔悴变得苍白，脸颊消瘦脆弱。莫妮卡在珍妮丝看不到角度打量她瘦弱的身体，焦急的等待。
在她的忍耐到达极限前，莫妮卡等待的机会来了。
“莫妮卡莫妮卡。”艾莉一路呼喊着跑进厨房：“那位先生来了，就是给你送裙子的那位。”
“知道了。”终于来了，如果西奥多再不来，莫妮卡会选择向夫人坦白，她早就无法看着珍妮丝痛苦了。
双手在水盆里洗去泥土，莫妮卡放下袖子说：“我离开一会。”
“去吧去吧。”艾莉笑着坐到她刚才的位置上，接手莫妮卡的工作，挥手让她赶快去。
莫妮卡扎紧袖口向着大门走去，远远看见了等在门外的西奥多。
“好久不见，我美丽的玫瑰。”西奥多看着她走近，惊艳的赞叹。
不用在太阳下劳作让莫妮卡的皮肤逐渐恢复白皙，学习珍妮丝的行为让她的仪态变得优雅，美丽不再只是来源她的外表。
含苞的花蕾终于开始盛放，西奥多着迷的看着她：“你更加的美丽动人，让我着迷。”
“西奥多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比起他的热情，莫妮卡只是行了一个礼。
她保持着一臂的距离，脸上没有表情态度冷淡，莫妮卡并不打算太靠近他。
“你冷漠的模样也非常可爱。”西奥多并不介意她的冷淡：“我只是想来见你。”
他原本只是来确认莫妮卡的态度，结果出乎他的预料，她在极短的时间盛开，即将盛放。
真是迷人啊，西奥多眼神专注的看着她：“莫妮卡，你的工作如何？”
其实西奥多不问，也能从莫妮卡的状态知道这份工作对她来说有多好，他只是想随便找个介入的话题。
“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莫妮卡并不想和他这些无聊的话：“您有事请直接说，如果没有我想离开了。”
“别这么着急嘛。”西奥多需要做出深情的模样，在莫妮卡的美丽中他也的确表现出了着迷：“请听我说完接下来的话，不要马上拒绝。”
“你难道愿意永远做一位女仆，你的美丽不应该就这样被掩盖。”西奥多在那双蓝色的眼中感到兴奋：“你有更好的选择，比如说，做我的妻子。”
“嫁给我后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食物服装首饰，我都给你，而你只要保持美丽。”西奥多说出自己的目的，娶了她也不算吃亏：“我保证，我会是一位好丈夫。”
莫妮卡并没有被西奥多表现出的深情打动，相反她心里更加警惕了。
她和西奥多只见过两面，以前她就觉得西奥多对她过于热情，那是因为他想靠她赚钱。
他现在对她提出求婚，除了爱以外什么原因莫妮卡都相信，这一定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她也只是想利用西奥多而已。
“您在向我求婚吗，先生？”莫妮卡做出了惊讶的样子，后退了一步表现她内心的摇动。
“是的。”西奥多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莫妮卡，在这段分别的时间我无时无刻不想你。我想让你朵玫瑰，盛开在我的心里。”
他的确在想着莫妮卡，只不过和爱没有关系，西奥多并不认为自己在说谎。
撒谎，莫妮卡看着他的眼睛。见过了夫人看她时的眼神，莫妮卡又怎么会上当。
“您就这样求婚吗？”莫妮卡迅速做了个计划，她故意说：“连一束花都没有？”
西奥多把这认为是她答应，计划太顺利了，他笑着说：“抱歉，我太着急见你了。我现在去买，马上回来。”
原本以为还要多说服几次，没想到莫妮卡这么快就会答应，真是单纯啊。
“不，现在不要。”莫妮卡想了一下她的计划说：“晚饭的时间你再来找我，我现在要去工作了。”
“好的，我会带着花来的。”西奥多故作深情说：“等我们结婚后，你再也不用做这些劳累的工作了。”
“嗯，你一定要来。”莫妮卡说完就走，西奥卡看着她的背影，两个欺骗者心中都没有愧疚。
回去的时候莫妮卡选了更远的路线，从正门绕过客厅进去厨房，她要让看客厅看书的珍妮丝发现她和别人见面。
等莫妮卡走过后，原本专心的看书珍妮丝立刻放下书本。
莫妮卡怎么会从大门进来，并没有人送东西来，她去见什么人了吗？
珍妮丝在意又不知道怎么问，等艾莉来给她上茶时，假装无意提起：“刚才有谁来了吗？”
艾莉回答：“是上次来找莫妮卡的那位先生。”
“哦。”珍妮丝喝了口烫嘴的茶：“艾莉，你见过他，感觉他怎么样？”
“外表高大英俊，说话也很绅士，从衣着上看应该家产丰厚。”艾莉见过不少贵客，从衣着就能分辨出对方的经济情况：“很适合莫妮卡呢。”
艾莉每说一个字都让珍妮丝心情低落一分，听到她最后一句话珍妮丝心情直接低到了低谷。
看着珍妮丝喝了一大口茶，艾莉看着冒热气的红茶吸了口冷气问：“夫人，需要我给你倒杯冷水来吗？”
才感到舌头上刺痛的珍妮丝矜持的点头：“快一点。”
珍妮丝想知道莫妮卡有什么反应，晚餐时一直在偷偷的看她，借着勺子的反光观察她。
莫妮卡默默站在布尼安身后，不和珍妮丝有任何视线上的交流，她若无其事的态度让珍妮丝感到挫败。
在用完晚餐撤下餐具后，被莫妮卡叮嘱过有人会来找她的罗纳德走进餐厅，先对珍妮丝行礼后才对莫妮卡说：“莫妮卡，有人找你。”
“谢谢，我现在去。”莫妮卡把手里的抹布递给一旁扫地的艾莉：“我马上回来。”
客厅里背对着她们的珍妮丝换了个看书的姿势，侧对着大门。
拿着花束的西奥多看着莫妮卡走近，对着她晃了晃手里的鲜花。
在她打开门后将花束递过去：“这是送你的玫瑰，原谅我的急切。莫妮卡，你愿意嫁给我吗？”
莫妮卡接过花束后立刻把铁门关上，在西奥多惊讶的表情中说：“花很漂亮，谢谢。我考虑了一下，还是算了。比起嫁人我还是想靠自己赚钱生活，谢谢您。”
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留下还在震惊的西奥多。
等他回神时莫妮卡已经走远了，这不应该啊，以为自己已经成功的西奥多苦苦思索莫妮卡为什么会改变主意。
走进客厅，莫妮卡手中的玫瑰花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艾莉立刻向她跑去：“天呐，是玫瑰花！是那位先生送你的吗？”
莫妮卡抱着玫瑰进来就是为了让艾莉问她，好让她说出接下来的话：“是的，他向我求婚了。”
珍妮丝不敢置信的看向莫妮卡，莫妮卡这次没有躲避她的目光。在看见莫妮卡开心的表情后，珍妮丝的脸上失去了血色。
书本从腿上掉下，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跑上二楼。
艾莉被书本砸在地上的声音吓到，捡起书不解的说：“夫人怎么了？”
“把书给我吧。”拿过那本书，莫妮卡抱着花看着被珍妮丝甩上的房门，毫不掩饰她愉悦的笑容：“我来给夫人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