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莫妮卡关上门，捂住右手的手背，左右看一圈确定没人后。
无声的尖叫，原地高脚跳。
夫人竟然主动抱她了，虽然是为了教她拿笔，但莫妮卡就认为那是个拥抱。
一个带着香味的，并没有持续多久的拥抱。
莫妮卡抚摸自己的手背，沿着珍妮丝触碰过的部分将自己握进手中。
这是和夫人不相同的接触，夫人太过冰冷了，可她仅仅是坐在身边，只是听着她，就让莫妮卡心中燃起烈火。
她的脸颊透露着微红，像变得熟透的果实，从耳垂到颈部。藏进包裹着她的领口，又从握紧的指节透出。
烛光给她的轮廓仔细的描绘了一层光芒，顺着弯曲发丝从眼角流进眼里。那些光随着浓密的睫毛消失出现，莫妮卡便总是不自觉的抬起手，想去接住那她知道不会落下的泪滴。
最高处的光芒汇聚在夫人的鼻尖上，虽然可爱，但是阻挡了莫妮卡看向另一边的风光。
花瓣展开碰撞，展现出一样柔软的红色，而夫人的唇更加饱满，仅一眼莫妮卡就收回了眼光。
她只看了一眼，便记下了所有。
莫妮卡压住自己的胸口，双手用力按住想让剧烈跳动的心脏冷静下来。背靠着房门想夫人在现在做什么，即使她才与夫人分开。
哪怕在房中只是多停留一秒，莫妮卡就要控制不住开始赞美珍妮丝动听的声音。
不能让夫人知道她在学习中分神，哪怕她只是在学习结束后才开始想念她。
莫妮卡不想让夫人认为她在学习中不认真，所以她匆匆离开，多待一秒她都会在夫人的目光中投降。
当面不可以，那她就背着来，隔着门又蹦又叫抒发了今天对夫人的喜欢，转身就对上了愣在楼梯上的布尼安。
“咳，少爷午安。”
莫妮卡若无其事的行礼从布尼安身边走过，留下一头雾水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的布尼安站在楼梯上上发呆。
“莫妮卡，夫人醒了吗，有说今天想吃什么吗？”看见她进来，厨娘丽莎削着马铃薯问道。
“夫人醒了，但是没有说想吃什么。”莫妮卡先回放把写着学习内容的纸张放好了才来的厨房：“柴火还够吗？”
“做晚餐够了，一会记得让罗纳德来劈柴。”丽莎叹了口气，陷入了每个厨娘都有的忧愁，要怎么才能让夫人多吃东西。
“不用，我来就行。”莫妮卡解开扎着袖口的绳子，挽起袖口问：“斧头在哪里。”
“在那里。”和母亲一起削玛丽苏的艾莉指向厨房后的杂物室：“你要劈柴吗，莫妮卡。”
“是的，我现在有用不完的精力。”在杂物室里找到斧头，莫妮卡提着斧头走到厨房外的空地上：“放心吧，我以前做过的。”
她拿起地上的木块放在木墩上，对准中心用力劈下，成人两掌宽的木块利落的变成两半从木墩上掉落。
艾莉迅速放下马铃薯鼓掌，她也能拿起斧头但是要她像莫妮卡这样一下就劈开木块她肯定做不到。
“好厉害！”艾莉是真心在夸奖，在知道新来的女仆是第一次做这份工作后，艾莉就有了要帮助教导的她准备。
出于她的意料莫妮卡并没有太多需要她教导的地方，在某一天她闲的在厨房打瞌睡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莫妮卡不但做完了属于她的那一半工作还把艾莉的那一份也做完了。
我怎么可以这样，太过分了。
正想着抱着洗好衣服路过的莫妮卡往她手里放了个热腾腾的烤饼说：“帮我尝尝味道，我一次做烤饼，好吃吗？”
艾莉忍着烫咬下一口，艰难的嚼完咽下后眼睛亮晶晶的说：“好吃！”
“盘子里还有。”莫妮卡很满意，看来最近的学习的成功还是有效的。
“嗯！”艾莉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去吃饼，对了她刚才在想什么，算了烤饼好好吃。
莫妮卡晾好衣服回来从橱柜里拿出盘子挑出外表最好的烤饼，既然好吃她想送去给夫人品尝。
完成试吃任务的艾莉在旁边问：“是给夫人送去的吗？少爷那份我来送吧。”
完全忘记布尼安存在的莫妮卡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的说：“好的。”
当她把烤饼送到，在莫妮卡期待的眼神中，珍妮丝咬了一小口就放下了：“丽莎今天心情不好吗，和平时的点心相比，水准有所下降。”
“……”莫妮卡沉默了一会才说：“夫人，是我做的。”
正在喝茶压下嘴里味道珍妮丝：“……”
“这是我为了您特意做的。”
珍妮丝很艰难的改口：“你做的那……那还不错。”
在莫妮卡的注视里，珍妮丝又咬了一口，烤饼上的缺口比刚才大一点。
“做的很好，下次别做的。”一口饼两杯茶，珍妮丝语气诚恳的提出建议：“有的事该放弃的时候就要放弃，你觉得呢，小姐？”
大受打击的莫妮卡：“知道了，夫人。”
当天晚饭后珍妮丝还特意给丽莎叮嘱，让她千万不要教莫妮卡做饭了，听见珍妮丝反复叮嘱的莫妮卡：“……”
只有艾莉会怀念莫妮卡的烤饼，虽然太硬又有点焦苦，但她还真的挺喜欢吃的，布尼安没吃的那份也是她吃的。
总之艾莉非常喜欢莫妮卡，在她亮晶晶的眼睛里莫妮卡说：“劈柴也是一份不错的工作，不够多数时候他们都只要男人，大雪来临的时候除外。”
只要她能忍着寒冷去树林里砍下木材，商人就会收下，那也是她难得的收入。
“莫妮卡。”艾莉为她感到难过，从围裙里拿出一块硬糖跑过去塞进莫妮卡嘴里：“这个给你吃。”
甜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莫妮卡把斧头放到身体另一边免得伤到艾莉问：“哪来的糖。”
艾莉不在乎的说：“罗纳德给我的。”
恰巧走过来看到这一幕的罗纳德转身就走，眼见他越走越快最后跑着离开，嘴里还含着糖的莫妮卡格外内疚。
等把这堆柴全部劈完后莫妮卡就不内疚了，动了下发酸的胳膊，可能是女仆的工作太轻松了，胳膊酸的厉害。
“我去磨斧头。”莫妮卡认为斧头不太利也是原因之一，拿了磨刀石在井边磨斧头。
佩格阿姨从后门走进来时，看见莫妮卡汗水打湿的头发黏在脸上不赞同的说：“春天还没过去，去把衣服换了，疾病会带走你的性命。”
莫妮卡本来想说没关系她以前也是这样的，随后明白佩格阿姨这是在担心她，她不应该反驳。
“谢谢您的担心，我知道了。”莫妮卡感激每一份好意，因为都来之不易。
“佩格阿姨说的是对的。”忙着做饭这才看见莫妮卡全身被汗打湿的丽莎说：“等一下，做完饭我给你烧热水。”
“不用这么麻烦，我用冷水擦擦就……”可以。
剩下的话在两位年长女性不赞同的目光里吞下，佩格阿姨和丽莎一同板起脸说：“你竟然还想用冷水？”
莫妮卡不敢说话了，接到她求救目光的艾莉说：“夫人的热水还没送去，让莫妮卡用夫人的热水不就好了吗。”
震惊这个回答的莫妮卡：“啊？”
在房间里思考是不是自己教书水平影响了莫妮卡对她看法的珍妮丝听到敲门声：“进。”
莫妮卡抬着热水进门：“夫人，我给您拿热水来了。”
“好的。”珍妮丝没想到是莫妮卡，因为以往莫妮卡敲门后都会加上一句夫人。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教书太差了？
把木桶里的热水倒进浴缸里，莫妮卡再打开水管注入冷水，伸手触碰确定水温合适后走出浴室，和看着她的珍妮丝对上目光。
“夫人。”莫妮卡为难的开口。
没了那层水雾的遮挡，珍妮丝看见莫妮卡平时整齐包在头巾里的头发散落贴在脸上，皮肤透着红色显得孩子气了一些，只是站在那就诠释着少女特有的可爱。
“怎么了。”珍妮丝没有发现自己放软了声音。
“我……”低不可闻的声音，莫妮卡脸上的红更深了：“我调好水温了，夫人您可以使用了。”
她刚才不是想说这句话，珍妮丝察觉到了。因为心里想着事，珍妮丝只是用香氛泡了一会就换好衣服出来。
她准备和莫妮卡谈谈，在她开口前，莫妮卡先一步开口：“夫人，我可以向您请求吗？”
“能否允许我用您的热水。”不等珍妮丝回答莫妮卡接着说完，低着头抓着打湿的衣领说：“衣服打湿了，因为厨房在烹饪晚餐烧不了热水。”
莫妮卡低着头躲避珍妮丝的视线，珍妮丝看见她抿紧了唇，也跟着侧过头不再看她：“可以。”
“谢谢夫人，我现在把热水抬走。”
“就在这用吧。”珍妮丝走到梳妆桌边坐下，用余光看着莫妮卡模糊侧影：“水会冷的，就在这里用吧。”
“好的，谢谢夫人。”莫妮卡低声回答，进入浴室关上门靠在门背上。
她抬起头露出布满了红晕的脸，捂住胸口急促的呼吸。
门外珍妮丝趴在梳妆桌上把脸贴在冰凉的桌面上散热，在听到关门声时手指无意识的弹动了一下。
为什么我会如此的害羞，两人都在不解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