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忙碌一天, 傍晚,社员们又是才吃了几口, 就被叫去集合了。
这次, 忆苦思甜不仅要喝难喝的草根汤,还要把自己以前的惨事扒拉出来讲一遍。
钱建军是大队长, 就由他带头,率先来。
当着所有社员的面, 钱建军讲了自己小时候吃不饱的苦日子。
而在钱建军讲的过程中, 张老师和王老师还不许任何社员笑,必须愁眉苦脸, 最好掉上几滴泪。
社员们:有毛病吧!
在社员们觉得张王老师有病的时候, 他们俩却严肃以待, 像左右护法一样, 一左一右的站在社员们的周围,只有看到某个社员表情好点, 上去就是一顿训斥。
不过, 一会儿之后,王老师就觉得有点不对了。
他的重要部位, 突然痒了起来, 让他非常想挠。
不过, 王老师看着这么多社员们,不敢挠,只能强忍着。
但是,别的还能忍, 可痒,那是绝对忍不了的。
这不,一分钟不到,王老师就忍的脸红耳赤,浑身都不自在,走路都下意识用左脚碰右脚,希望能减轻点痒意。
但很显然,这个方法是没用的,王老师终于忍不下去了,决定往不远处的小林子里却挠挠痒。
不过,因为没说明白,社员们还以为王老师是去上厕所。
当时就有人笑着说:“还以为这个王老师有多了不起,还不是像咱们乡下人一样,到处拉。”
“就是,我都不会钻小林子,王老师居然去,他连我都不如,是假的城里人吧!”
“所以说,城里人,乡下人,有什么不同,他们还好意思瞧不起我们老农民,实际上还不是沾了政策的光。”
“就是,要是让他们从出生就在农村,到头不还是和咱们一样嘛!”
几个社员讨论的热火朝天,一不小心被张老师看到了,又被骂了一顿。
另一边,刚远离人群,王老师随便扯松裤带,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挠了。
而且,他还摸到了许多小疙瘩,怪不得会这么痒。
挠挠挠,我挠挠痒,王老师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左挠挠右挠挠,然而,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毛病,越挠越痒。
到了后面,王老师感觉皮都被他挠破了,又疼又痒,更特么难受了。
而且,这种痒意,还有越来越蔓延的趋势。
自己该不会得什么急病了吧?
刚有这个想法,王老师浑身一抖。
像王老师这种人,是最怕死的,平时就是一个小感冒,他也会小心对待,更何况这种不知名的病。
不行,他必须立即去看看。
不过,想到如今还在乡下,王老师又泄气了。
他如今走路都成问题了,也不可能一直挠着,该怎么去县城?
王老师又想到,公社里还有一个赤脚医生,虽然不知道医术怎么样,但如今他也没办法了,只能去找赤脚医生试试,看看能不能止痒。
强迫性的把自己的手缩回来,王老师很清晰的看见自己的手上指甲上都有血,他光看着就感觉更痛了。
就是这样,他还是不停的想挠,真是见了鬼了。
王老师一路时不时挠一下,为了加快速度,还跑步去坝场。
到了之后,他就随便抓一个社员问,“赤脚医生在哪里?”
社员随手指了指钱爷爷的方向,王老师就急切的跑了过去。
“老爷子,帮我看看。”
钱爷爷转头,看到王老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旁边的钱奶奶狠狠的掐了一把。
钱爷爷蹙眉,这臭老婆子,不知道轻一点吗?痛死了。
钱奶奶则又小声的说:“就是他,不准治。”
昨天的事,钱奶奶明明白白和钱爷爷说过了,他也知道这人有多恶心。
但,现在可是当着公社所有人的面,他总不能装都不装一下,就说不治吧!那太得罪人了,也容易打草惊蛇。
因此,即使再痛,钱爷爷还是强行着痛楚说:“伸出手来我看看。”
王老师眼看着钱爷爷眉头越来越深,忍不住忐忑问,“不严重吧?”
一分钟后,钱爷爷摇头道,“你这是自己不干净得的病,我治不了。”
啥玩意,不干净?王老师首先想到的就是脏病,据说,这种病得了,就活不了了。
王老师当时声音就颤抖了,“老爷子,你说假话吧!我不信!”
钱爷爷摇头,“随便你信不信了。”
“钱队长,钱队长,送我去县城,我要回城,”涉及到生命的时候,王老师什么都不管了,大喊大叫,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别的钱建军忍了,这天都要黑了,却要往城里跑,这不是有病的节奏嘛!
钱建军便问,“王老师,你有什么事,等明天行不?黑灯瞎火的回县城,容易出意外的。”
王老师气的跺脚,“生病的大事,能等吗?”
张老师也疑惑了,“王老师,谁生病了?”
王老师指了指自己,张老师顿时笑了,“你开玩笑吧!刚才你不还好好的嘛!”
“我现在很不好,”王老师气急
败坏。
见王老师的表情不像开玩笑的,张老师又问,“你哪里不舒服?”
“不关你的事,”屁话咋这么多,怼了张老师一句,王老师又催钱建军,“钱队长,你快点行不行?”
作精,钱建军心里直骂娘,又说:“王老师,你现在去,人家医生都下班了,剩下的值班医生医术不好,去也没用,还是等明天吧!”
然后,赶车的老把式也道:“就是,大晚上的,我可不想送死,老师你要去自己去吧!”
没人送,加上钱建军说的也是道理,王老师哑口无言了。
此时,王老师又感觉下面疯狂痒了起来,难受的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就抓了起来。
社员们:……一头黑线。
还有的社员更是低声笑了起来,怪不得这个王老师这么着急,原来是命根子有毛病啊!
挠过之后,舒服了点,看到众人诧异的眼神,王老师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娘啊!这下他的脸可真是丢尽了。
王老师低着头,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足足过了漫长的一分钟,钱建军害怕王老师恼羞成怒,去县城说他们公社坏话,才站出来打圆场说:“哦,今天应该差不多了,要不咱们就散了吧!”
王老师的情况摆在这里,张老师很想弄清楚,就点头道,“可以,明天再继续吧!”
终于能回去了,坐在最边缘的社员,迅速捞起他放在地上了碗就走了。
人群三三两两离开,王老师又忍不住问钱爷爷,“有什么办法止痒吗?”
钱爷爷摇头,“我手里没药,没办法,不过最多痒几个小时,应该就不会痒了。”
钱爷爷这话,当然是骗王老师的,这人渣对他孙女动歪主意,钱爷爷不给他再下点药就是好的了,怎么可能帮他治?
还有几个小时!!
有几个小时!
几个小时!
这句话不停的在王老师脑海中循环,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几个小时,他估计得痒死,而且这种死法不亚于八大酷刑,太让人绝望了。
王老师脸上的表情太绝望,让钱爷爷都有点不忍心了。
然后,心地善良(大雾)的他,就对王老师说了一个办法。
“你要是实在忍不了,就回去用盐巴水洗洗吧!应该有点效果。”
实际情况,钱爷爷的内心:该死的残渣,当我没看到你手上的血啊!敢用盐水洗,痛不死你。
而且,这个办法纯属胡扯,根本没用。
事实上,要不是怕王老师怀疑,钱爷爷都想推荐他用辣椒水洗了,估计洗完了,一定很酸爽,一辈子都不能忘。
想到王老师忍痛洗了却毫无效果,钱爷爷就忍不住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王老师还不知道钱爷爷坑他,傻傻的点头说,“那我回去试试。”
之后,大家各回各家。
王老师路上都是用跑的,回到房间,他门都来不及关紧,就脱了裤子开始挠。
当看到自己的重要部位已经一片血痕,到处都是血,王老师差点哭出来。
然而,痒意无处不在,似乎骨头都是痒的,随便王老师怎么挠,都没用。
坚持了十多分钟之后,王老师终于忍不下去了,拿着他的洗脚盆跑到钱建军家灶房里,倒了一堆盐在盆里,又装了水,就躲回了房间。
然后,王老师这个大傻子,就在房间里毫不犹豫的坐在了盆里。
“啊……………”剧烈的疼痛,让王老师痛的脸都变形了,也一直不停的大声叫,把隔壁家的孩子都吓哭了。
而王老师,也真的哭了。
妈的,那个该死的赤脚医生,居然没说用盐水洗,会这么痛啊!
实在是太他娘的痛了,第一次被这种痛苦折磨,王老师很没出息,泪流满面。
哭的鼻涕横飞,王老师又及时站了起来。
此时倒是不怎么痒了,看来还是挺有用的,就是痛了点。
不过,王老师明显高兴的太早,才差不多一分钟,他又感觉痒了起来。
“我艹泥马的狗杂种,敢骗老子,”王老师破口大骂,心里却比在零下八十度的天气里还凉。
难不成,他今天就要痒死了?
痒意如蛆附骨,如影随形,不管王老师再怎么挠,都没用。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干脆又坐回了盐水中。
痛就痛吧!总比痒好。
王老师如今和张老师住在一个屋子里,他一直把门关着,张老师回来进不去,等了半天,就忍不住敲门问,“老王,可以开门了吗?”
王老师如今的情况,狼狈到极点,他自然不可能让张老师看见。
于是,他回道,“我今天不方便,你另外找一间房子住吧。”
张老师有点生气,“老王,你这就不地道了,你让我去另外找房子,我去哪里找?你这么见不得人,莫非下面坏掉了?”
张老师也就随便说一句,却把王老师吓得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对于张老师的话,他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王老师怒道:“你才坏掉了,我只是
有点不方便,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吗?撕,好痛。”
泡盐水的滋味真的不是一般的痛,王老师觉得,他每时每刻都像有人在用刀刮他似的。
痛楚让王老师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后面,他实在受不了,又站起来一会儿,然而,站起来没多久又开始痒了,他又坐回去,如此循环。
至于张老师,王老师不开门,他也没办法,使劲拍了几下门,里面的人都没动静后,他干脆去找钱建军了。
钱建军:怎么什么都找他?
自从这两个老师来,钱建军真的心累,麻烦事一大堆,太令人心烦了。
随便给张老师找了个地方,陈建军就懒得管了,至于王老师,不出来吃晚饭,钱建军也没问他,他实在是对这种人渣厌恶的很,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
而王老师,折腾了几个小时,把自己折腾的精疲力尽之后,他终于没感觉痒了。
“呵,呵,”王老师大口喘气,当时差点喜极而泣。
特么的,终于不痒了,真是折磨死人了,老子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一个痒字了。
只是,休息了一会儿,看到自己满目苍夷的重要部位,王老师又想哭。
他这简直比难民还惨,不会真的不能用了吧?
王老师是有点担心,就在脑子里试探的想了想某些带着颜色的废料。
一分钟,没动静。
五分钟,还没动静。
十分钟,依旧还是没动静。
王老师也从最开始的怀疑,到最后变成了恐慌。
一个男人,要是重要部位不能用,那他还算什么男人?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王老师要疯了,不停的用双手,狠狠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呼,呼,”老师胸膛不停的起伏,不停的安慰自己,不会的,应该是痒的太厉害。他的重要部位累了,不会出问题的。
此时,窗外只有点点星光,王老师安慰自己,一定是太晚了,太累了,晚上睡一觉起来就好。
睡觉……睡觉……
可能因为太累了,就这么,过一会儿之后,王老师还真睡着了。
只是,心里一直惦记着自己的身体情况,王老师睡的很不安稳,一两个小时就要醒一次。
而且,每次醒过来,他总要折腾一通,只是,随便他怎么做,都没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一夜过后,第二天,当张老师看到王老师时,当即吓了一跳。
“我的妈呀!老王你怎么了?”
不过短短一夜,王老师就有了浓重的黑眼圈,活脱脱像大熊猫的眼睛。
除此之外,他胡子拉碴,脸上愁容满面,起码老了五岁。
张老师突然怀疑,该不会是他真的猜中了,王老师的重要部位真的没用了?不然他怎么一副受到重大打击的样子。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太惨了?
张老师非常同情王老师,然而他不知道,如今王老师非常敏感,最不能接受的,也是同情了。
王老师突然暴怒:“你特么看什么看?眼瞎了?”
同情你妈的头,他好好的,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突然被骂,张老师也不满了:“王老师,你是吃了zha药吗?这么凶,老子招你惹你了?嘴巴放干净点,敢骂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王老师梗着脖子看张老师,“你要怎么不客气?”
“嘿!”王老师一再挑衅,是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不能忍。
张老师捏着拳头,眼看着就要给王老师打上去。
一直在旁边当木头桩子的钱建军,此时终于不敢躲着了,忙大声说:“哎哎!张老师手下留情。”
钱建军匆忙跑过来隔开两人,又对张老师说:“大清早的,别吵吵闹闹了,和气才能生财嘛。”
然后钱建军又转头问王老师:“王老师你还要去县城吗?要去的话我马上安排人送你去。”
王老师立即点头:“要。”
有钱建军打圆场,张老师的气也消了点,然后他转身就走,不和王老师这个病鬼计较。
终于吵不起来,钱建军松了一口气,心里又发苦,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各自分开,王老师很快就被送去了镇上,坐着车去了县城。
到城里,王老师迫不及待就去医院,不过,等看到医生之后,却让他绝望。
“你的病,应该是脏病没错,但不是mei毒也不是其它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病,有点难办啊!”
王老师绝望问:“能治好吗?”
医生:“我不敢保证,我先开点药,你回去吃吃看吧!”
“还有,你别和别人在一起了,不然传染了别人,这可是罪过。”
说着,医生又问,“对了,你这个病是怎么来的?是不是乱搞关系?”
王老师一听,连忙疯狂摇头,“不是,不是我,”如今乱搞关系,要是被人告了,会被打成流氓罪的,所以王老师坚决不能承认。
为了打消医生的怀疑,王老师还故意凄苦的说,“我是被我婆娘传染的,他前面嫁过两个男人,都死了,我没想到她居然会有这种病,现在后悔死了。”
王
老师是真的后悔,后悔前面不该太乱来。
而他的后悔表情很真挚,医生误会了,还以为他说的是真的。
遇上这种事,也太倒霉了点,医生同情的看着王老师,说了句“你放宽心。”
王老师:不,我一点都放宽不起来,反而非常心塞。
然后,王老师又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医生,我的重要部位还能用吗?我还能活多久?”
医生摇头,“抱歉,因为没有先例,这些我真不确定,你先吃几天药看看,有没有好转再说。”
什么都不知道?当个屁的医生啊?庸医。
王老师很想摔桌,也就是想着自己还要靠人家治,他才忍了。
从医院里出来,王老师原本准备回家一趟,看看家里人。
不过,走到一半路程,王老师蓦地想到,他媳妇可是个如狼似虎的,他离开家这么久了,要是回去,晚上肯定是一场大战。
他如今的样子,有心无力,要是回家,还不得被他媳妇撕了。
算了,王老师怕了,还是先不回家了,等治好了再说。
灰溜溜的回到公社,王老师直接请假了,也不去教社员们了,一天就把自己关着。
同时,都过了这么多天了,钱建兵也该走了。
不过,这次钱建兵暂时不带肖琳琳走。
因为他还没有向部队打申请,因此虽然他有随军资格,军队却还没有他的房子。
他的部队是在高原,高原地广人稀,当地的人多数都是长年随着牧群迁移,没有太多固定的房子,就是想租房子都不容易。
而且当地人还比较排外,不喜欢外地人住他们家里,也不会把房子出租。
当然,这件事,钱建兵也事先和肖琳琳说了。
只是退后一段时间而已,当了军嫂后,肖琳琳已经做好分离几年的准备了。
几年她都没问题,更何况几个月而已。
儿子又要走了,钱奶奶非常不舍。
这一走,也不知道建兵要多少年才能回来了,说不定他下一次来,已经是自己入土的时候了。
虽然这个说法有点不吉利,可钱奶奶真的不确定,她还能不能再等七年。
不过,这是儿子的工作,钱奶奶能做的,就只有尽量支持他。
但在钱建兵走之前,钱奶奶决定把他的津贴还回去。
家里就只有老六老七挣的多,老六不用说,他们老两口要老六养老送终,钱早晚会给他。
老七的就不同了,以前他没成家,自己帮他保管没问题。
可如今他已经结婚了,要是再保管着,不说时间长了肖琳琳会不满,就是老七,心里估计也会有想法。
再一个,要是一直拖着不给,那一天她要是不小心嗝屁了,那老七的钱,可就不一定要得回去了。
所以,还是弄明白的好。
想清楚了,当天晚上,钱奶奶就把钱建兵两口子叫到他们老两口的房间。
钱奶奶一看就是有事,因此到他们房间,钱建兵立即问:“娘,你有什么事吗?”
钱奶奶指着凳子说:“你们先坐下。”
然后,钱奶奶搬出了自己存钱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红色存折。
虽然是存了很多钱的存折,但如今的存折其实很粗糙,相当于一张稍微厚点的纸,最中间写着“活期储蓄存折”六个大字。
而存款的金额,就在存折下方,还全是用手写的,不能有墨疙瘩,盖着印章。
一看到存折,钱建兵心里就有数了,蹙眉问,“娘,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钱奶奶给了钱建兵一个白眼,“一直帮你保管一堆钱,我天天提心吊胆的,现在你成家立业,自然要你自己来了。”
钱建兵把到手的存折推回去,“我这是给你们养老的,什么时候要你们帮我保管了?”
钱奶奶摇头,“我们两个老疙瘩,能吃得了多少,我才不要你的。”
然后,钱奶奶就开始算账给钱建兵听了。
“说来,眨眼你就当兵十年了,我还记得,你第一个月领了八块钱的津贴,就寄了六块回来,之后寄了两年,总共寄了一百四十四块。”
“第三年,你的津贴变成了十二,你又寄了十块回来,总共三年,寄了三百六十块。”
……
“最后两年,你的津贴变成了三十二,你寄二十八回来,总共六百七十二。”
“你的津贴全部加起来,总共一千八百九十七,我给你凑了整,一千九百块,全在存折里了,你自己看。”
“这么多,”没想到自己这么些年,居然寄了这么钱回来,关键的是,他娘还一分没用,全给他存了起来。
钱建兵心里感动死了,他娘对他真的太好了。
肖琳琳也是,她完全没想到,看着普普通通的钱家,居然有这么多存款,比她家还多。
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人啊!不过,这些钱马上就是自己家的了,突然暴富,还是巨富,肖琳琳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吧!
钱建兵感动过后,就把存折推回去,道:“娘,我都说了这些钱是给你们养老的,你现在全给我,不是打我的脸嘛!”
钱奶奶在儿子做推存折的动作时,还偷偷瞄了瞄肖琳琳,见她没有任何不悦,心里才满意了。
肖琳琳的反应,很好的说明了,她不是个见财眼开的人,还孝顺,钱建兵把所有钱都给钱奶奶还不吵不闹的,够大气。
肖琳琳:其实我只是没反应过来而已⊙_⊙
心里满意了,拿出了这么一大笔钱,钱奶奶的心里少痛了点。
她把存折塞到钱建兵手里,严厉道:“别废话,给你们就拿着,再推回来,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然后,钱奶奶又像赶苍蝇似的摆摆手,“行了,快走吧!别打扰我睡觉了。”
把钱建兵夫妻撵走,钱奶奶才在屋子里,捂着心口哼!
一次拿出了这么多钱,她实在太心痛了,让她缓缓吧!
就这么,到了第二天,钱奶奶送走了钱建兵,心口痛不仅没好,反而更痛了,足足两天才好。
而这两天,不仅钱奶奶难受,王老师也生不如死。
重要部位不仅时不时痒,痒死人那种,最关键的是,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废了。
王老师开始还安慰自己吃药能好,可吃药真的真的毫无用处,一点都没好不说,还要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再跑一趟医院,人家医生也说不知道什么问题,从来没见过,没办法。
王老师还想跑去市里看看,可惜,他手里没钱,若是回家拿钱,他媳妇儿一定会怀疑,再追问知道真相后,他就完了。
王老师可以说是一个吃软饭的,他媳妇娘家势力大,所以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得罪他媳妇儿。
身体治不好,王老师心里就像装了一个火山,随时都要爆发了,看谁都不顺眼。
就在此时,王老师突然看到钱宝珠。
看到钱宝珠欢欢喜喜的,心里已经扭曲的王老师突然想,我都这么难受了,凭什么你可以这么开心,要哭,就大家一起哭。
于是,王老师准备去找钱宝珠,哄哄她。
钱宝珠现在对王老师防备的很,见了他就跑,完全不管王老师说什么?用什么诱惑都没用。
连一个孩子都要和自己作对,王老师简直要气死了。
可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正因为得不到,王老师连其他孩子都没兴趣了,心里就只盯着钱宝珠一个。
钱宝珠:被变态盯上,命苦。
时不时就被人用恶心的视线盯着,钱宝珠苦不堪言,而钱建军,看见王老师这几天的动作,也坐不住了。
在一个天气略带阴沉的傍晚,钱建军把王老师叫到了公社外的大槐树下,准备好好和他谈谈。
走了这么远的路,一看钱建军停下了,王老师就不耐烦的问:“钱队长,你叫我来干什么?”
钱建军转过身,皱着眉头问,“王老师,你最近一直围着我侄女打转,是闲着没事吗?还有心里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钱建军说的很直接,因为他认为,对王老师这种脸皮厚的人,婉转他们是听不懂的。
果然,即使自己貌似暴露了,王老师也就是僵硬了一秒,随后就若无其事的笑着问,“钱队长,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钱建军冷笑:“呵呵,宝珠已经把你对她说过的话全部和我们说了,她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可不代表我们大人不懂。”
失算了,王老师的笑脸僵住了,他没想到钱宝珠居然这么‘实诚’,把他卖了个精光。
怪不得钱宝珠躲他躲得厉害,看来是被大人教过了。
按理说,如今王老师该死不承认的。
不过,他想到如自己如今的身体情况,说不定哪天就要死了,突然就觉得,好像承认了也没什么。
然后,躲在不远处的钱宝珠,就突然看到,王老师像是变了一个人。
先前王老师看着比较憨厚,给人一种这个人可以相信的感觉。
可不再伪装的他,嘴角上扬,眼角上挑,眼神邪恶,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大魔王,让人一看就感觉很坏。
除了钱宝珠,躲着的人全看到了王老师的变化,终于有点相信钱建军的话了。
没错,今天钱建军会把王老师叫过来,就是故意设了局。
既然没有证据证明王老师犯法,那他们就制造证据。
只要王老师承认自己做的事,再被几个人听到了,大家联名告他,那王老师就跑不了。
为了制裁王老师,钱建军特意喊了好几个重要人物,有张老师,支书,主任,还有镇书记,副书记等等。
至于钱宝珠,纯粹是刚巧碰上了,她不过是出来捉点蜗牛给鸡吃,谁知道会遇到这种大事。
为了大人们能答应自己偷听,钱宝珠向他们保证了自己会乖乖的,还一直用手捂住嘴巴,保证自己不说话,才能留下。
大人们:呵呵,发现你的时候王老师已经来了,谁敢撵你,要是惊动了王老师,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钱宝珠:●v●
而钱建军也觉得自己受到惊吓了,他从来没有看到一个人变脸如此之快,太唬人了。
彻底放飞自我之后,王老师“呵呵”笑着说,“钱队长,不用这么紧张吧,我就是想找你小侄女玩玩而已,
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才想和她交流交流,你咋把我当贼一样防呢?”
无耻之徒,钱建军气得想打人,“我侄女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他和你有什么好玩的?”
“不不不,”王老师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钱队长你不懂,就是越小的孩子,才越好玩。”
终于有一个人知道自己的秘密,王老师突然觉得特别兴奋,有些话,已经压在他心里很久了。
“你不知道,我曾经和两岁的,三岁的,四岁的,五岁的孩子都玩过,每一个,滋味都不同。”
钱宝珠:畜生,杂种,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老天爷,来几道雷劈死他吧!
“人渣,”钱建军听了,突然一拳打在了王老师的脸上,愤怒的说,“你这个畜生,妈的你家里没有孩子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哈哈哈!”被打了,王老师不仅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有又怎么样?反正,我玩的,又不是我的孩子,再说,自家的孩子,其实也挺好玩的。”
听到这话,钱建军心里掀起惊涛骇浪,照王老师的说法,他连他的孩子……都没放过。
王老师挑衅的看着钱建军,“你生气吗?其实有什么可气的,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嘛!反正他们早晚都会经历这一切,提早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狗日的,”钱建军又仰起拳头,要打人,王老师突然说,“哎等等,打一次算了哦,再敢打,别怪我不客气。”
钱建军不管不顾,直接就打上去,然后才说,“老子就打了,你能怎么不客气,我忍你,忍很久了。”
这一次,钱建军非常用力,直接把王老师的牙齿都打掉了一颗。
捂着剧痛的脸,王老师气得发疯,“好,你竟敢这么对我,看我不去告死你。”
“还有你们公社的所有人,每一个都不积极响应上面的号召,不把你们弄成反叛分子,我王姓倒过来写。”
钱建军:神经病啊!王倒过来不还是王吗?
不过,对于王老师的话,钱建军倒不怕。
“你当你是皇帝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王老师嚣张跋扈的说:“我老丈人可是县革会副会长,你说我能不?”
钱建军:完蛋了,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么大的后台,那他们就是有了证人,还能治了王老师的罪吗?
钱建军非常怀疑?
毕竟,如今革会可是只手遮天,好的都能说成坏的,屈打成招是常态,他们这些普通百姓,真的斗不过。
看钱建军脸上迟疑了,王老师哈哈大笑起来。
他阴狠的看着钱建军说:“怎么样?怕了吧!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不过,王老师突然想到自己一直没得逞的事,又道:“除非,你亲自把你可爱的小侄女送到我的床上,不然咱们没想完。”
“王八蛋,”这畜生居然还打宝珠的主意,是可忍,孰不可忍。
钱建军抱着王老师就开始暴走,甚至想杀人灭口算了。
“轰隆隆,轰隆隆!咔嚓,咔嚓!”
天空乌云盖顶,雷鸣电闪,看来,是要下雨了。
看那边的两人还在打架,张老师悄悄问,“咱们,要出去拉架吗?”
主任第一个发言,“不好吧!咱们要是出去,王老师肯定会猜到真相的,到时他岂不是连咱们也不放过?”
支书也赞同,“是啊!还是算了吧!再说,大队长也没吃亏。”
至于王老师,这种残渣,谁管他吃不吃亏,被打死最好。
就连镇书记副书记,也不说话,明显是默认了。
钱宝珠听了急了,这几个领导,是看到王老师的后台太硬,就怂了,准备让她大伯顶上了。
这怎么可以?一个人的力量和一群人的力量根本不同,要是只有大伯一个人,王老师肯定会更肆无忌惮报复的。
钱宝珠好慌,大伯都是为了她,她不能让大伯出事。
就在此时,钱宝珠看到钱建军,将王老师打倒在槐树底下。
此时,王老师已经被打的有气出无气进了。
看到人这么惨,钱建军稍微冷静了一点,站在不远处想办法,该怎么度过这次难关。
就在此时,轰隆一声巨响,钱建军看到,老天爷一个巨雷,劈在了他面前的槐树上,树下的王禽兽也受到了波及,当场就晕了过去,而且身上隐隐还有电光闪烁,手脚也像发羊癫疯似的一抖一颤的。
钱建军都还没回过神,老天爷随后又来了两道更大的雷,依旧是落在槐树上,把几十年的大槐树都劈成了两半。
在树底下的王禽兽更不用说了,直接被劈成了黑碳,四肢都劈没了,就像一段被烧过的树干一样。
钱建军:(ノ°o°)ノ
钱宝珠: (⊙o⊙)
在场的所有人:(°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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