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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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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求你, 求你……”有人呢喃。

    “哇哇……”还有的是童稚的声音,他们还什么都不懂, 却要面临被别人决定生命的状况。

    “之前告诉崖君替命咒是故意的, ”朝纵到了这个时候, 不知为何脑海之中反而冷静了很多,就像是自己在天上看着这个仿徨无措的自己一样。

    “自然,”云霁开口道, “若不告知,他怎会那般担心,并提前找好解法。”

    “算计的就是之前我重伤濒临死亡的那一刻?”朝纵问道。

    云霁看着他, 目光之中有些许悲悯:“人心是最脆弱的, 主子不过是算准了人心,恰到好处的安排性格争强好胜的黄列与你们一起, 恩怨总会结下,以朝砚的能力自然能够让那样的人无地自容,心境受损,若他不行, 还能换别人, 但主人估摸的准, 一下子就成功了,至于崖君,睚眦族,也都一并告诉你好了,崖君知晓替命咒, 若初见便为你换了,你未必会感激,但主子提前告知,便是料定了以你这个人的脾性,不会去承那份情,崖君自是真心,你怎又怎会无动于衷,一次提升修为便是九天雷劫,二次便是几乎粉身碎骨,崖君忍不住的,而你注定要在睚眦族和朝砚之间选一个,只要你选错了,这样的事情就会不断的上演,因为你无能,你不配!”

    她也不配,但他更恨朝纵的无能,若他不无能,能够护住朝砚不被主子带去,她也不必如同现在这般日日灼心。

    同是天涯沦落人,可惜了,她虽痛苦,却会完成主子交代的事情。

    “我不配……”朝纵捂住了脸低笑出声,“我不配……”

    他虽笑着,却比哭还要难听,他心里知道,一旦舍弃了与朝砚之间的婚契,便是背叛的开始,分别便无法挽回,因为只要在一起,便会不断的发生这样的事情。

    “族长……”有人在叫他。

    “不要跟我说话,”朝纵虚弱道,他们都在求他,他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求谁。

    割舍掉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就像是硬生生挖点自己的心一样,他不能……

    “杀一人,”云霁说道。

    “不要!”朝纵喊道,在那匕首锋芒下喊道,“不要……”

    云霁看着他道:“你已经做好决定了么?”

    众人目光之下,朝纵竟不知该何去何从,他握住了自己的剑,架到了脖子上道:“若我死了,齐冕是不是同样得不到人?”

    云霁心中一惊,却故作淡定道:“若你连累朝砚死了,这里的人都会为你陪葬,而崖君解你的替命咒的心血都算是白费了。”

    水镜之下,朝砚手中的棋子掉落在棋盘上,一盘乱棋,不分胜负,此情此景,他几乎可以想见朝纵的心情,可他只能坐在此处无能为力。

    怒目而视无用,挣扎不休无用,就像是云霁说的那样,他同样无能。

    身体被封禁在椅子上,面对着齐冕的靠近,朝砚几乎想要咬他一口:“这才是你最终的目的?”

    “对,”齐冕扶着他的肩膀,凑在他的耳边道,“这就是没有足够力量的下场,拥有的东西被人抢走而无力反抗,澜清,力量很重要,你该懂的的。”

    “我懂,”朝砚看着他道,“但是婚契的解除要双方才行,我不同意,你以为他一个人能够决定?”

    “他能,”齐冕就此断定,没有半分的疑虑,“他的命途多舛是因为你,被遮掩所有的光芒是因为你,族人灭亡也是因为你的话,他无法原谅自己的,太过于重情也是人性的弱点,只要他不再爱你,你会放下的。”

    朝砚直接啐了他一口,怒极反笑:“人心谋划,你真是做到了极致。”

    齐冕擦过了自己的脸,笑道:“多谢夸奖,人心谋划,也要他们自己有弱点才行,怎么能够全部推到我的身上来?澜清,你觉得他的抉择会是什么?他会选择你么?毕竟你那么重要。”

    朝砚不知道,他只是淡淡的说道:“放开我。”

    齐冕选的这条路绝对是断掉根基的路,他与朝纵定下婚契时曾经说过此生不离不弃,但是一旦一方对另外一方有了心结,因为朝砚的存在,让朝纵变得格外的不幸的时候,那感情的根基几天像是从地下被挖掘出来了一样。

    朝砚是一个果决的人,若在这种情况下朝纵选择了放手,他不会怪他,他怕的是朝纵选择了他,然后他们的爱情就背负了无数人的性命。

    “你现在能够冷静下来么?”齐冕问道。

    “放开我,”朝砚只是这样重复道,目光笔直,其中含着对于齐冕极大的憎恶,但他最恨的应该是自己,因为他的妄自尊大,让事情到了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抱歉,”齐冕拂过了他的额发,“我知道这样你会很难过,可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他打了个响指,朝砚身上的禁制解开,可他却坐在椅子上未曾动弹半分,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水镜后面的画面。

    睚眦一族受诅咒影响无从反抗,云霁接了任务,自然要顺利完成,不能出什么岔子:“除了这里的人,还有你的师父,你的朋友,他们通通都会为你们陪葬,而朝砚即便死了,也不会与你葬在一起,朝纵,你要怎么选?”

    “我选……解除婚契,”朝纵手中的剑落在了地上,跪在地上的腰背不再挺的笔直,就像是完全失去了其中所有的希望一样,“但是你要解除他们身上的诅咒,否则,你不会想看到你的主子惊慌失措的模样的。”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才是最疯狂的。

    云霁看着他道:“我要你发誓。”

    “我要你们滚出这里!”朝纵看着他,眸中一片的死寂,“我不信你的主子看不到这里发生的一切,”他笑了一下,却无一分的暖意,“他看到了,朝砚也就看到了,我们说好的不离不弃,说好的绝不背叛,在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算是背叛了……现在,交出诅咒的东西,滚出这里,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他选择放弃了你,”齐冕啧啧了两声,“好可惜,本来期待看到更有趣一些的场景的,朝砚,你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朝砚的话语之中并无半分的情绪。

    “呵……”齐冕笑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们当初结契时我未曾阻止的原因了,因为我发现一味阻止只会让你们更亲密,将他对你完全的感情牵扯到别人的身上,他亲自破坏掉你们的感情,便绝无半分回转的可能了,你这个人看着什么也不在乎,但是太骄傲,你不会怪罪他的选择,但是绝不会去挽留对不对?”

    一旦朝纵对于朝砚不再重要,那么那个人是死是活都无关紧要了。

    “那么你可以放过睚眦族了么?”朝砚转眸看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我不与他在一起,也不会是你。”

    “我知道,”齐冕只是笑着,“为了你能活着,当然要放过睚眦一族的,以免你总是牵挂惦记。”

    云霁收到了消息,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个星空般的东西扔到了朝纵的脚下:“这个名叫光阴,里面囊括了崖狞一族的尸体,你只需要抹去上面的印记就能够解除诅咒,诅咒只能用一次,若我骗你,你自然能够有所倚仗,我们走。”

    她一招手,那些魔修虽然心有不甘,却是将手中睚眦皆是放了下去,朝纵拾起了那件仙器,直接抬手抹去了上面的印记,印记碎裂,光阴不存。

    本是趴在地上的崖古试探的动了动手脚,发现之前那种无力的状况正在减轻,他爬起身来,看着那远处的魔气滚滚道:“族长,就这么放他们走么?如此羞辱,不报此仇……”

    “让他们走,”朝纵拾起剑站了起来,目光深处一抹精光闪过。

    崖古等渡劫修士只能原地打坐,恢复灵气,并检查小睚眦们的情况。

    云霁等人威势赫赫的出了睚眦族的星域,星域关闭,她本是想要命令这些人返回驻扎的地方,心神微动之时,一缕破天的光芒从她的颈侧划过,微微刺痛,虽不要命,一缕发丝却是飘散落下。

    “打偏了,真是可惜,”一道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即便在这星河璀璨的星空之中,他也有着别样的柔和。

    “纯狐玥!”云霁还是识得那张脸的。

    “没想到魔主座下的云护法竟然是识得在下的,还真是荣幸,”纯狐玥笑道,“不过尔等今日来此做客,却是不必回去了。”

    “就凭你,”云霁虽是这样说,心中却有不妙的预感。

    “自然不是,”纯狐玥笑道,“本座出手,自然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好将你和你的主子都埋葬在这修真界中。”

    他的话音落,这片星域的四周浮现了无数强悍的气息,数百道绝对不止。

    水镜之中的场景出乎人的意料,而水镜之下,朝砚手中光芒微闪,一个卷轴模样的东西消失不见,下一刻这屋顶便似乎被什么强悍的力量击打一样震颤不休。

    “哎呀,地震了,我们是不是应该逃命?”朝砚唇角勾起了熟悉的笑容,侧头看向了齐冕问道,“被埋在这里殉情可太不美妙了。”

    齐冕本是错愕,脸色阴晴不定,此时见他笑颜,却是蓦然笑了出来:“你耍我?”

    “没有哦,”朝砚抽出了腰间的折扇,啪的一声打开,翘起二郎腿扇了扇风道,“我可是新时代的良好公民,从来不耍人的。”

    “若是你制定的计划,朝纵不会被黄德打成那样而无动于衷,”齐冕到了这紧要关头,反而不着急了,他挥袖坐在了朝砚旁边的椅柄上,好像不是质问,而是在探讨事情的经过一样。

    “那自然不是我设计的,”朝砚半撑着头道,“你了解我,却不了解朝纵,想要让你相信,那一步是他亲自定下的计划,顺便还诓了龙族的精血和龙骨,一举两得,不过我也是真的心疼。”

    “那崖君呢?”齐冕不理会此处的震颤,轻笑问道。

    “我多年前委托无悔师父炼制了轮回转生丹,效果不错,可惜没能助祖父登仙,不过能够重修也不错,多点儿经验,下次就一番风顺了,”朝砚笑的仿佛他们是极好的朋友一样。

    “多年没见你笑了,好怀念,”齐冕碰了一下他的脸颊道,“可他换了朝纵的替命咒,又无你的气运加身,即便有轮回转生丹,也不该能够逃过才对啊。”

    “这个更简单了,”朝砚笑道,“我们家夫君最不喜欢承别人的情了,所以替命咒还在他自己身上,非本人同意,祖父

    想换都换不走。”

    “原来如此,”齐冕摩挲着下巴道,“倒是我漏算了,可是你们的计划我为何不知?”

    “或许这修真界你都畅行无阻,可以随意窥探,但是我所掌控的秘境除外,”朝砚笑了一下,“不过这个是猜的,后来测试了一下,发现好像真的不能被窥探,就都在里面讨论计划了,要不然被你知己知彼了,我还怎么百战百胜呢?”

    “上演这么一出好戏就是为了睚眦族,”齐冕轻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么聪明,想必一早料定我拿了睚眦族的血肉有大用,可是那些被云霁杀掉的睚眦族人呢?”

    “我有一个手下,他会点儿傀儡之术,傀儡里面还能灌上血液,跟真人一样,”朝砚半托着腮道,“我都分辨不出来,睚眦族有朝纵坐镇,把渡劫以下的人换成傀儡也不怎么难,当然,不是朝纵亲自换的,你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换了就露馅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到了这个关头,怎么也要让你死个明白。”

    齐冕笑了一下,当真是风华绝代:“这一局是我输了,我赢了你的棋局,却输了这修真界的局,布下这么大的局,应该不仅仅拘泥于睚眦族,还有……魔域。”

    “魔道势力太过于猖獗了,”朝砚看向了他道,“这么多年清净珠使用下,一旦魔道大举入侵,整个修真界都要乱了,自然是提前找到根据地,一窝端了的好。”

    齐冕不言,只是看着他的面容有几分的出神,在那屋顶垮塌之前却是蓦然笑道:“我就说之前你要灭睚眦半族时鸿蒙仙宗都出手了,后来朝纵要救你怎么被回绝了,这个计划不是完全完善的,有很多的地方都会有显而易见的端倪,但有你在这里,我的心神至少会被占去一半,情绪与言语引导,多年心血功亏一篑,朝砚,你这么做不怕我恼羞成怒杀了你么?”

    朝砚看着他道:“你会杀了我么?”

    齐冕低笑了起来:“你料准我不会杀你,朝砚,我也犯了心软的大忌,我可以杀尽天下人,却唯独没有办法对你动手。”他对朝砚说完,蓦然抬头看向了破空而落的三道身影,“周夺,凤栖梧,清长歌,为了齐某这样的小人物,没想到你们竟然如此谨慎。”

    “自然不能让你再逃,”周夺沉声说道,“这么多年祸害这修真界,该有个了断了,朝砚,过来。”

    “师父,徒儿就先不过去了,这里交给你们解决,睚眦族那边我得去一趟,”朝砚起身朝看着他的齐冕笑了一下道,“伸手,给你个临别赠礼。”

    齐冕挑了一下眉头,却是真的伸出了手,朝砚拎起了一只黑猫放在了他的手上,在魂淡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又给塞了回去:“骗你的。”

    不受变异魂兽的毒素侵染,这家伙说来自于仙界想来不是骗人,修真界的事情解决,仙界估计不会太过太平。

    “都要离别了还闹,我要伤心了,”齐冕笑道。

    朝砚朝他摆了摆手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回见。”

    他点下传送,直接离开。

    齐冕缩回了伸出的手,看向了包围而来的三个人,眸光冷了下来,哪里还有刚才半分的笑意:“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筹谋这么久的本事。”

    一把琴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拨动之时宛如天乐,其杀伐之力却势如破竹。

    此处战成了一团,睚眦族外也是战成了一团,只不过人多欺负人少,对面的人陨落的仿佛下锅的饺子一样,包围后方的还多了已经恢复了实力的睚眦族的渡劫大能。

    敢打他们崽儿的主意,全部碎尸万段的处理。

    朝砚降临那星域外围,远远感受到灵气波动的时候觉得自己还是等会儿再过去,就他这丹药提上来的破修为,在一群渡劫大佬的面前除了当炮灰就是当炮灰,有这会儿打架的功夫,还不如坐在这里好好想想怎么平复朝纵的醋意。

    跟齐冕一待就待了数十年,虽然说他两个清清白白,但是他家夫君那是鸡蛋里面都能挑出骨头来,不想个辙他这个腰得废。

    不如反咬一口?说他当了睚眦族长竟然有美女前来勾搭。

    朝砚思来想去,觉得这个法子相当的靠谱,奈何刚刚打算起身,察觉了身后一丝气息的泄露,他的折扇刚刚挥转,就被那修长的手指徒手夹住,而下一刻人就被搂进了一个熟悉的怀里,温暖的让人几乎想要发出一声喟叹。

    “朝砚,我好想你,”那低沉优雅的声线在耳边响起,其中带着喑哑的意味,因为某人刻意的压低,朝砚觉得这耳朵今日可能已经怀胎三月,鼓动不休。

    什么反咬一口暂时都被抛到了脑后,朝砚覆住了腰间的手,直接往后靠在了朝纵的肩膀上:“我也想你,虽然能够每天看着,但是越看越想。”

    想他了,便也说了,羞涩是完全没有必要的,若想他了都不说,还要什么时候说呢。

    未见面时不觉,真的见了的时候才发觉思念入骨,甜蜜又磨人的很。

    朝纵的呼吸瞬间粗重了一分,却又似乎因为什么而隐忍了下来:“你那边处理完了?齐冕怎么样?”

    “被师父和龙凤两族族长围攻,修真界的多年经营没了,留着也无用,”朝砚想要转身,却被朝纵扣紧了腰身不让,“怎么了?”

    “吃醋,”朝纵侧头亲了一下他的耳朵,“虽然是为了此次计划,但是一想到你跟他单独待了那么久的时间,占据了你那么久,我就想把他碎尸万段了。”

    朝砚觉得痒,动了动耳朵道:“我没跟他怎么说话,都是在看你,虽然分别很久,但是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视线中,包括那个崖瑰诱惑你的事情。”

    他虽然不想吃醋,但是为了杜绝某人的醋意蔓延到天边去,该反咬一口的时候还是要反咬一口的。

    朝纵侧头,若有似无的嗯了一声,意味深长:“她已经死了,我亲手杀的,倒是你是在转移话题么?莫非……”

    “没有莫非,”朝砚往后踩了一下他的脚尖,“想做就做,不要乱猜。”

    “真的?”朝纵语气之中明显有喜意蔓延,顿时抱的更紧了,“我本来还担心我化了龙身你会拒绝,虽然人形没有什么妨碍,但是兽型……”

    “兽型什么?”朝砚疑惑侧头。

    “没什么,”朝纵将人转了过来,按头吻住,腰身抱的很紧,就像怕他一不留神就会跑掉一样。

    这里的战争一时半会没可能结束,朝砚本来觉得自己在一边休息就很不务正业了,再来一发也太过分了,奈何被亲的不能说话,还被恢复了容貌的夫君帅了一脸,意识直接混沌,哪里还顾得上那块儿稳操胜券的打斗。

    溯时之中过了三月,外面也不过是九天,等到朝砚出来的时候腿软的根本就站不住,只能依靠朝纵勉强站着,换作旁人早就满脸通红了,奈何朝砚素来是个不太重视脸皮的,直接伸着胳膊就让朝纵抱,面对这样的福利,朝纵自然乐意效劳。

    只不过身体摧残之后,就开始进行精神摧残,比方说他跟齐冕待在一块儿的时候都干了什么。

    骗人是不行的,现在骗了,以后要是再遇上齐冕那个心眼多如牛毛的,一准能够将小事化大,大事化巨。

    说实话的结果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就吃了两顿饭,下了一盘棋。”

    “饭是谁做的?”朝纵真是一下子就抓准了要点。

    朝砚嘿嘿笑了两声:“齐冕做的,其实我没有胃口,但是你知道那个人特别的小心眼,我要是不吃,他一准得折腾你,所以就吃了一点儿。”

    奈何朝纵关注的不是吃多吃少,而是:“谁做的好吃?”

    “你,”朝砚斩钉截铁,“他做的喂狗狗都不吃。”

    “那你怎么吃了?”朝纵顺了一嘴,在朝砚瞪过来的时候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看来他做的真的很难吃。”

    朝砚郑重点头,十分感谢朝纵刚才的顺嘴。

    “我们打的热火朝天,你们在这里打情骂俏,”纯狐玥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朝兄可是不厚道。”

    朝砚见是熟人便不下来,窝的相当的安稳:“是纯狐兄啊,多年不见,风采如旧。”

    这么多年朝砚负责引开齐冕的心神,九尾狐族对于找到齐冕的势力所在可是下了死功夫,若无纯狐玥配合,朝砚这一局未必能够赢得这么漂亮。

    纯狐玥上下打量了一番朝纵,笑道:“好说,朝纵的演技真是名师出高徒,相当的精湛。”

    当年一见,就那样的状态,若非朝砚提前说好,连纯狐玥都险些以为朝纵真的入了魔障之中。

    “只有你信了,齐冕才会信,”朝砚打了个哈欠道,“我也飙了这么多年的戏了,累死了,虽然效果不错,但是到时候龙族要是找我麻烦,还请纯狐兄庇佑一二。”

    纯狐玥一愣:“你又干什么让龙族想要暴打一顿的事情了?”

    朝砚一笑:“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就是用了点儿苦肉计,当时朝纵被打断浑身的筋骨,若无清长歌救命,还有轮回转生果可以恢复,但是总有希望,朝砚没想着试,朝纵作为这一步的计划和承受者,他要诈龙族一下,朝砚也不能不让他诈,反正他来扫尾就是了。

    纯狐玥信他才见了鬼:“就算九尾狐族给了庇佑,估计清长歌很长时间都不会看你们顺眼了。”

    “顺眼与否无所谓,”朝砚笑道,算计了人还不能被人家翻几个白眼么,“只要保命即可。”

    “有周夺在,他不会动你,”纯狐玥道,“再不行,还可以上龙蛋,反正又不谈情说爱,没必要关系搞的太好。”

    朝砚觉得这狐狸就是在给九尾狐族争取更加有利的地位呢:“好吧,也只能如此了,你那边还没有结束?”

    “云霁作为齐冕倚重的长老,领导的能力还是有的,”纯狐玥笑道,“一个女人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也是不容易。”

    “你可以直接告诉她齐冕死了,”朝砚懒洋洋的笑着说道,“女人在爱情面前既是疯子,又是傻子,攻身不行,攻心足以。”

    纯狐玥微微阖眸,笑道:“受教了。”

    齐冕死去的消息一出,云霁本是不信的,奈何在看到朝纵抱着的人时,整个人沐浴着鲜血站在了原地:“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不是?”

    “你所看到的不过是演的罢了,”朝砚看着她道,“鸿蒙仙宗与龙凤两族的族长围攻,齐冕活不了,他死前一句也没有提你,他死前也没有杀我,你若想报仇,便尽管冲着我来。”

    云霁恍

    神道:“你骗我,你骗我!他不会死,他可是……他回去了是不是?”

    “你也来自于那里,”朝砚开口道,“难怪……他的根基毁了,神魂中了毒,你若担心,也快些回去吧。”

    朝砚真的想骗一个人的时候,那人是察觉不了端倪的。

    云霁自杀,群龙无首,无数魔修被斩杀殆尽,不留一个俘虏。

    有人收拾着这里的残局,朝砚划分了一片区域将魂淡放了进去大肆开吃,以弥补之前拿它试探的事情。

    “当时很疼吧,”朝砚摸着朝纵的脸颊道,上面的鳞片早已消失不见,他的夫君在这遍地都是俊男美女的修真界中也是最昳丽好看的一枝,但是当时被碎骨断掉经脉的痛楚,只是想想就觉得很疼。

    “还好,”朝纵任由他摸着,“不是很疼,不用担心。”

    比起转化睚眦,种入龙骨的疼痛不过是小菜一碟,若他毫发无伤,齐冕可能不会落套,为了变强他什么苦都甘愿去吃,更何况是为了朝砚的计划,灭掉齐冕那个眼中钉。

    朝砚头抵在他的肩膀上:“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后悔过没有?”

    朝纵搂住了他的腰道:“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从不后悔。”

    朝砚当时是真的心疼,替命咒仍在,换骨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疼入心扉。

    “以后打算怎么办?”朝砚换了个话题,但是身体仍然自动黏的很紧,恨不得化成连体婴。

    对于这一点朝纵只有高兴,没有别的:“把睚眦族给崖古管着,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我说祖父,”朝砚抬头,“他转世重修了,我们得去把人找回来。”

    朝纵眸中闪过一抹复杂:“其实跟我牵扯太多,对他没好处。”

    不想接,对着一个小不点叫祖父?还不把人美死。

    “替命咒影响的是你,不关你身边人的事,”朝砚笑了一下转了个话头道,“而且你想他现在比你小,修为比你低,你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好,我们去找他,”朝纵还记得跟崖君第一次见面时被绑的没法动弹的事情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睚眦一族的记仇能力绝对是顶尖的。

    朝砚满意点头,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能够让清长歌找不到人,简直完美。

    “你怎么不问我那件事?”朝纵沉声道。

    朝砚疑惑:“哪件事?”

    朝纵微微垂眸:“若是面临睚眦族与你之间的抉择,我选哪个的问题?”

    他知道在演戏,但是当时说出那个答案的时候仍然痛苦不堪,心中彷徨不已。

    朝砚笑道:“这种问题基本上能够列上死亡问题之最了,问出来就伤感情,我说我不会让那样的情况发生太过于绝对,若真是遇上了,你当时的选择是对的,只要你事后跟我解释清楚,婚契便是解了,也能再结,若感情是靠契约维持,未免太过于可悲了。”

    契约的存在不过是给彼此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即便这层身份不存,他们的感情也不会断。

    “你说得对,”朝纵与他蹭了蹭鼻尖,“是我想多了,朝砚……”

    朝砚应他:“嗯?”

    “我爱你,”朝纵吻住了他的唇,深爱埋藏在心里,想让他知道除了举动便只有语言了。

    这世间的一切都比不上这个人万分之一重要,齐冕的目的一目了然,想要让他背负感情的苦果,甚至觉得是朝砚给他带来了不幸,更甚至嫉妒怨恨他怀里的人,那种感情若遇其他人未必没有可能,可是对于朝纵而言,即便朝砚将匕首亲手送入他的胸膛,他都不会抵抗半分,更遑论其他堪称荒谬的感情了。

    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齐冕贯彻的相当彻底,但是奈何朝砚打的是一锅端的主意,自然要确定好所有篮子里面的鸡蛋,一次性摔的粉碎。

    除了睚眦星域外的这处,在后续的几个月,其他各处也纷纷传来了胜利的消息,虽是伤亡不可避免,却也杜绝了蔓延波及到整个修真界的祸患。

    “按照汇报上来的魔修势力来讲,若真要大战一场,这修真界十不存一,”纯狐玥统筹各方消息,与朝砚商量的时候眉头微蹙,蹙的不是魔修势力可能造成的后果,而是这对道侣的粘糊程度足以喂饱天下的单身狗。

    朝砚过去瞟了一眼:“齐冕打的是灭了修真界的主意,这种应该属于重度中二病患者。”

    每一个中二少年的最终目标不是拯救世界就是毁灭世界,一般人也就想想,而齐冕这个明显属于想一想还有本事和耐心去实现的那种,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你说他那神魂来自仙界,为何会对下界有这么深的敌意?”纯狐玥问道。

    “不知道,”朝砚靠在朝纵的肩膀上道,“现在各处平定的差不多了,我觉得清长歌打完了齐冕缓过劲来估计也察觉不对了,剩下的就交给纯狐兄你了,我们就先走了。”

    “我可以跟你绝交么?”纯狐玥在他的身后说道。

    他这劳碌数十年不给休息不说,来了就被塞了一通的狗粮,现在后续的处理问题还要交给他,他没有这样的朋友。

    朝砚转头道:“你真的要绝交?”

    看那表情似乎还有几分巴不得,这要是绝交

    了以后狐狸蛋也能收费了。

    纯狐玥笑道:“没有,朝兄听错了。”

    朝砚笑道:“年龄大了,耳背,那我们先走了。”

    纯狐玥笑道:“朝兄慢走不送。”

    不得不说朝砚的运气极好,刚走一个时辰,一道强悍至极的气息毫无遮掩的降落,带着怒气席卷到了纯狐玥的面前,清贵的面容无一丝的笑意:“朝砚呢?”

    清长歌并不知道计划的始终,他完全是被凤栖梧临时拉过去的,一脸懵逼的去,一脸懵逼的打了一架,那一架倒是酣畅淋漓,但是事后听凤栖梧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要是还不知道被那两个姓朝的混蛋算计了,他就愧为龙族的族长。

    纯狐玥虽让他三分,倒也不怕他,闻言道:“不知道。”

    “我听说他们之前一直在这里,”清长歌蹙眉道,“你若告知……”

    “你给我狐狸蛋么?”纯狐玥反问道,“没有超过这个价值的报酬就不必说了。”

    清长歌默了一下:“你不说自有别人。”

    纯狐玥笑道:“其实说实话,我奉劝清兄不要去找朝砚的麻烦,修真界这么大的动荡计划由他一手制定,又有天道气运加身,龙族若真得罪了,绝对没有好果子吃,若只是小打小闹,龙族不想繁衍的话尽管去。”

    清长歌哪里不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只是到底咽不下这口气:“那按照你的意思,此事便就此作罢?龙族威严何在?”

    纯狐玥与朝砚相处越久,越知道脸面和威严其实是最不要紧的东西,利益最大化才是重中之重,他取出了一个储物戒指抛给了清长歌道:“朝砚说若你来找麻烦,把这个给你,希望清族长看在朝纵是龙族的份上既往不咎,大家友好相处。”

    清长歌接过戒指看了一眼,顿时被里面密密麻麻的蛋惊了一下,其中龙族血脉他看一眼便知道,如此厚礼,若是带回去龙族必然高兴:“看在还算诚心的份上此次便算了,若还有下一次,本座定然不会放过他们两个。”

    这话说的威严甚重,一般人听了都要谨慎三分,奈何纯狐玥直言问道:“你要怎么不放过他们?”

    清长歌说不上来,他也算是见识了鸿蒙仙宗宗主周夺的威势的,那家伙不仅强还护短,护短的程度基本上不亚于龙族,真要硬碰硬讨不了好,言语威胁对于朝砚那个人不痛不痒的,他还真没办法不放过他们。

    清长歌觉得纯狐玥好像是来故意拆台的,龙族讨厌狐狸果然不起没有由来的,太讨厌了这人。

    “哼,”清长歌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再待下去怕是要下不来台。

    纯狐玥捶了捶肩膀继续劳碌,每翻阅一枚玉简就心里就扎朝砚的小人一次,那家伙有道侣恩恩爱爱游山玩水,他没有道侣还要在这里忙忙碌碌,真是没天理。

    纯狐玥想到这里,觉得这天理似乎都是在朝砚一边的,说天道不公是没用的,于是心里继续扎小人。

    而朝砚与朝纵离开了那处,朝纵直接将族长令牌快递送回睚眦族的,根本没有给人家归还的余地,崖古收到的时候可谓是十万分的郁闷,族长不是跑路,而是撂挑子不干了,朝砚重势回归,这个时候谁敢抢权势简直就是自己往火坑里面跳,难呀……

    于是继纯狐玥以后,崖古也在心里扎起了朝纵的小人。

    道侣就是要整整齐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卿溪棠,夜語小天使的地雷吖~

    剧情反转是需要时间的,橘子也希望一下子把所有放在你们面前,但是木有那个码字能力,感谢耐心看下来的小天使们~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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