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6章 相对“正义”
比起我在旧世的杀敌数，这些人身上的杀气根本就不够看。
而杀气这东西会不自觉地让靠近的人感觉到害怕，事实也如此，陈大全带来的人被我仅仅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就给吓到。
陈大全当然可以看出我也不是善茬，但他没得选择，因为他得找回自己场子，更何况我已经让他断子绝孙。
刚才在等待陈大全的时候天世明已经告诉了我，陈大全因为早些年的江湖恩怨被人废掉了男人的能力，他的儿子陈志明还是自己曾经的小情人私下生的。
所以陈大全对这个儿子相当溺爱，出了天大的事也给兜着。
可谁曾想到，他百般护着的种，结果遇上了我这个瘟神。
所以件事他绝对不可能轻易就此作罢。
“小子你够狂啊——”陈大全此时眼睛都红了，显然怒气值已经拉满，这是想把我碎尸万段。
我则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又是一脚踩在了陈志明另一条小腿上，这一次我是缓缓发力，陈志明能感觉到自己的腿在渐渐扭曲变形，就好像要折断……
他慌了，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爸……救我……”
“小子放了我儿子，否则你今天绝对活不了！”陈大全更慌了，他大概还是见到我这种面对这么多人还敢这么狂的年轻人。
对他的威胁我更是不屑了：“我倒是看看你怎么让我活不了，有能耐你就动手。”
天世明则是一脸阴郁地看着陈大全咆哮道：“陈大全，这是法治社会，你带这么多打手在我眼皮底下是想搞什么？”
“老天，这件事你别管，这小子我必须弄死，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陈大全自己也是气得失去了基本的思考能力，完全没意识到在场气氛的古怪。
很简单，我都对他儿子这样了，天世明不但没阻止，反而在喊停陈大全，他若是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话，不可能注意不到这些。
只可惜……
陈大全抄起手里的开山刀就朝我砍了过来，天青婉下意识喊道：“小心！”
但很快她便意识到陈大全这种普通人根本就不能把我怎么样，所以隔着这么远我都看到了她那复杂的表情。
随即我抬手就是一记手刀，速度快到陈大全根本来不及反应，陈大全血溅当场，他的手腕连同开山刀被我这一记手刀齐腕切断。
数秒后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怔怔看着自己断掉的手腕，最后“嗷”得叫出了声，因为我动手的速度太快，所以痛觉神经没那么快反应过来，等到他反应过来以后，所有积蓄的痛楚就像叠加buff一样全部反应在了他身上。
天世明和天青婉看到我血腥又暴力的一幕惊呆了，他们见到过我用冰释剑，所以以为我的强度有很大一部分是源于兵器。
事实也如此，不管冰释还是时月和空韵，哪怕是我随手魂铸的冰剑，强度都远超这个时代的几乎全部兵器乃至神器，所以他们完全忽略了我本身的力量就已经完全超出常理。
人的骨头其实相当坚固，想要靠蛮力弄断并不像想得那么容易，天世明作为专业的警察，自然知道我这一手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凝重，而我也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天世明明白，我这种人他只能交好，绝对不能为敌，他毕竟是魔都警界一把手，所以很多事有他帮助会变得很简单。
我这也算是为长远考虑了。
怎么说呢，天世明在我看来至少算是“正义”的，虽然他的正义和字面上的正义多少有些出入，但我不在乎那些虚头巴脑的，人整体是一种复杂的存在，所以并不存在绝对的正邪对错。
而我对于这种狭义上的“正义”算是比较认同，至少天世明比起那些尸位素餐的衣冠禽兽要好太多了，原则上他确确实实在做警察该做的事，哪怕并不是绝对的公平正义。
不过也对，绝对的公平正义，现在我应该已经被抓进去了，不对，如果真的那么绝对，我根本就不需要亲自下场把景家和魔都武盟灭了，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所以这种事得辩证着看。
此刻不管是天世明带来的人还是陈大全带来的人，见到我彪悍的力量后都傻眼了，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在他们眼中，我比陈大全带来的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危险。
我扫了众人一眼，发现天世明带来的人员早就把练车的场地清了场，大概天世明已经预料到了现在的这一幕。
我冷冷一笑，他倒是准确的齐全。
“现在你觉得我今天还能活着出去吗？”眯着眼睛盯着额头已经被汗水打湿的陈大全：“我发现你们这些人真的是……老老实实活着不好吗？非要为非作歹，是觉得自己牛逼了，全世界都拿你们没办法是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陈大全这种时候再蠢也该意识到自己今天栽了，踢到了真正的硬铁板上。
所以他现在这就是在寻求一丝安慰，至少死也死个明白。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我冷眼看着他：“你知不知道都是一个结果，我为什么要满足你的好奇心？你有什么资格？”
“老天……”陈大全这时候也意识到了天世明应该知道，向天世明投去恳求的眼神。
天世明叹了口气：“看在我们曾经两家有交情的份上，我只能告诉你，他是你绝对招惹不起的人，因为他……真的无所畏惧。”
天世明的说法依然很隐晦，但他这一次已经暗示了一点，他的话里用的他，而非他们或者他的家族。
也就是说，天世明在暗示陈大全他惹不起的是我，而不是我所依仗的什么。
只可惜陈大全根本没听懂天世明的谜语暗示，看向我的眼神中只剩下了绝望，但绝望之中还有一丝挣扎。
他深吸了一口气：“只要你今天放我一马，我这些年在打拼的家业全部送给你！”
我神色不屑，这种人就像毒蛇，你放过他，他转头找到机会就会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