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1章 你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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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紧抱着我，让我把她的一切都拿走，因为这样才有机会翻盘。
但我此刻却在犹豫不决，这是一个死局，想破局的确当下恐怕也就只剩下这一种方法，但我不愿意……
我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摇头：“不行……因为这样就意味着……”
“我做不到，这样就等于在牺牲你……”凌月是我的女人，而且跟我在一张床上睡了这么久，更何况我来到这个时代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她，如果牺牲了她，那我来到这个时代的初衷就没了，我坚持到现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韵，别这样。”她恳求我：“你要活下去……我不会牺牲的，我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等着你，所以你不要有负担，我和她已经约定好了，这是我们必须经历的过程！”
我沉默了，凌月现在的话不像在骗我，她可能是真的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等待我。
但……我却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太对劲，可具体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一时间又形容不上来。
就在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才是我真正纠结此刻的原因。
如果说凌月真的在未来等着我，或许我此刻也还可以接受，因为大家能活下去的话，那就不算结束。
可凌月的话里却藏着一个陷阱，这个陷阱才是我一直在防备的点。
所以我果断拒绝了凌月：“不，我还是不能，因为你骗了我。”
我紧盯着凌月的脸，此刻的她已经因为吸入了过多的病毒而被侵蚀存在，几乎都快成了虚影，彷佛随时就会消散于世间，说不定下一秒我连触碰她都会变得不可能……
我深知现状，但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当初蓝曦死在我的剑下时，我已经感觉自己的心碎了一片，屑狐狸牺牲时我感觉自己的世界都灰暗了，如果不是此刻还在战争中，我大概早已经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恐怕我早就已经因为屑狐狸的离开而失魂落魄。
而现在凌月如果我再保不住，我若是再把她失去的话……我的世界大概都要崩塌了，我的心可能都要整个崩坏。
我好不容易才压抑住的精神，可能也要跟着彻底崩坏。
白色女人帮我这么多次，小灯叶也是，她们迄今为止为的不就是我精神不要崩溃吗？
所以我深知凌月已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绝不能让这根稻草压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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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字一顿开口解释着：“你的意图是让我融合你的存在，让我得到完整的时空魂象，也让我不足的部分得以补足甚至爆发，但是你却隐瞒了……或者说也可能是你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一点。”
凌月愣了下，有些不确定地问我：“我隐瞒了什么？”
我试图从她脸上的表情看出她是真的在隐瞒还是说单纯没发现，但遗憾的是，我并没有看出任何内容。
于是我只能苦笑着道出一切：“你应该是没有骗我，在未来的某个时间，那个‘你’确实会等着我，但你却没有告诉我，那个你，并不是你。”
她的眼皮一跳，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之色，而这一瞬间被我捕捉到了。
“果然……你知道的。”我自嘲一笑：“明知道会这样，你为什么还要答应白色女人，让我融合你的存在，那么现在的你就是真的不存在了啊！也许未来还有那个你在等我，但你想过没有？那个你只是长得和你一模一样，有着你的记忆，有着你的思考方式，甚至有着和你一样的灵魂和意识，但那个你她并不是你啊，她没有你的经历，没有你的过去，没有跟我经历过的一切，她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跟你各种意义上都一模一样的另一个人！”
凌月沉默了，因为我说得没错，也许在未来的确有一个她在等着我，但过去的这个她已经不存在了。
此刻黑龙已经快要恢复过来，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沉默许久凌月才开口看向我，一字一顿：“韵，既然如此，那我问你，如果是这样，那么那个我，和现在的我，有什么区别呢？她和我长得一样有着我的记忆，有着我的思考方式，甚至有着我的灵魂，也许确实她不知道此刻你与我所经历的一切，可难道缺少了这些，我……难道就不是我了吗？还是说……你会嫌弃我吗？”
将军。
我被她问得哑口无言，的确，这个逻辑可能存在诡辩的嫌疑，但有一点她没讲错，既然有着同样的灵魂，难道她就不是她了吗？
那个在未来等待着我的她……嗯？未来？时间线上那个她的确应该算作是在未来没错，可……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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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时间线上未来的她是处于未来，但现在我怀中的凌月本质上应该是……来自未来？那么未来的那个她，就相当于过去的她？
等一下……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思考的话，那么过去的她当然不可能拥有跟我所经历的一切。
而从这个角度来想，如果在未来存在着等待着我的凌月，那么如果我去干涉了未来的她，会不会就不存在现在这个处于过去的她？
这里应该存在世界线的收束问题，因为现在的凌月是既成结果，而对世界而言，因果是互相共存的，既然这个果已经出现，那么因就是必然。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来自未来的凌月都会出现在这里。
我的脑中刚刚忽然闪过了一丝锋芒，如果我通过某种方式说服那个未来的凌月，让她在某个时间自己主动回到原本的时代，那是不是就能做到改变这个历史进程？但这样同样会存在世界线收束的问题。
但至少有了方向，也许凌月说得没错……
见我沉默不语，凌月嘴角勾起了笑：“韵，看来你已经接受了……这我就放心了。”
“不是……我……”我下意识失口否认。
但凌月却已经用食指抵住了我的嘴唇：“韵，现在无论你怎么想，都已经晚了，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