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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拿到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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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拿到房租

    梅琴也因为怀孕,不能参加,同样嫉妒得上火。

    自从他丈夫找王镜良胡闹后,两人便自觉疏远,形同陌路。

    前面那种特殊时期,王镜良和陈晶也稀有交流。

    使得陈晶和丈夫关系融洽,也使得陈晶和梅琴不再那么敌视。

    都是贱货,大哥别嫌二哥。

    现在又都因为怀孕,导致都失去了飞升机会。

    两虎相争,让敬安这个总是置身事外的装逼白捡了个大便宜,最后都把气发在了王镜良身上。

    这还讲不讲道理?

    什么?你想跟这两个女人讲什么道理?

    但也有区别,陈晶可以堂而皇之来找王镜良出气,梅琴可不敢。

    不敢上门,怕丈夫再给自己丢人。

    但可以在文联里追着王镜良阴阳怪气。

    有了王镜良的承诺,陈晶便信心十足,当然得护着隔壁老王,怎么可能容忍得了梅琴对老王的讥讽。

    两个大肚子女人刚和缓不久,关系再次崩裂,每天不是在撕逼,就是在去撕逼的路上。

    给政府大院增加了不少闲话和笑料。

    王镜良的头越来越大,尽量申请外出工作。

    物资真是贫瘠。

    继酒类凭证供应后,香烟也开始限量发卷配供。

    为了节约,各种限量票劵开始启用。

    王镜良感到震惊的是,法院开始建立人民陪审员制度。

    这个时代,能有这么先进的文明制度,简直匪夷所思。

    但王镜良也清楚,这种制度不会施行太久。

    本想写个东西分析颂扬这种制度的好处的,最终还是放弃了。

    不久的将来,野蛮一旦冒头,文明就会失去立锥之地。

    写的东西可能就会成为媚外的证据。

    难怪后来有人说过,我们离先进文明,曾经那么近,那么近。

    真是可惜。

    这片秋收的产量依然不敢恭维,新土不是一两年就能好转的。

    上面的意思,让大小队干部预留好社员的食用量,多余的粮食上缴。

    又对上缴多的给予肯定和嘉奖。

    上缴多,证明产量高,产量高证明干部领导得好。

    这逻辑,一点毛病都没有。

    下面的上缴便依然踊跃。

    真是个人人争先进的好时代啊。

    光搞新“三反”,彻查底层干部群众,也不足以让人信服。

    起码县以上级别的,也应该承担点责任吧?

    不然真说不过去。

    三面红旗是高层树立的,自然永远是对的,绝不能倒。

    那让县以上的官方怎么下“罪己诏”?

    怎么下既可以平复点民愤,又不太失面子,还能让人感恩呢?

    好办。那就纠正共产风,纠正“一平二调”吧。

    前面搞平均主义太过,把收缴的钱财房屋清算归还,还有无偿调拨的各种私人物资,也要清理退赔。

    由县以上人民银行,配合当地领导负责清退。

    于是,不少人又开始奔走欢呼,感恩戴德了。

    其中就包括王镜良。

    科长来找王镜良,认为无偿使用他的房子,不合规矩,这是不想纠正共产风的典型表现:“上面有号召,我不能不执行。这样吧,从建厂开始算,每个月租金三十,你觉得怎样?”

    王镜良心里开心,嘴上可不能表现出来,还要装作很为难:“给不给都无所谓,你看着办就是。”

    科长说:“目前还是困难时期,厂子暂时不值得扩大,估计得在你这里做很久。”

    “想做多久都行,想扩大点也可以,可以把宿舍让出来。在边上人家租房子住。”

    “好多地方大食堂已经开始取消,你的意思如何?”

    这种事舔狗当然不会自己定夺:“厂里的事,你全权做主。”

    夏收过后,高层就不再强求大食堂,只是下面还没施行,都持观望态度。

    照王镜良的历史知识,在明年青黄不接的时候,绝大部分大食堂都会解散。

    现在已近年关,解不解散,对生活影响都不是很大。

    看王镜良不置可否,科长只好叹息说:“那就再看看吧。”

    科长这种态度,是普遍现象。

    有些激进东西,建立容易,要毁掉很难。

    解散大食堂,起码证明了决策错误,高层的公信力就会受到影响。

    皇权至上的土壤里,犹豫,慎重,才算正常。

    算算粮食依然拮据,没足够的信心挨过明年春天。

    终于有人找到了根本理由:是这里的人口太密集。

    反正和上面的决策无关。

    那就疏散人口吧。

    理由很充分:支援边疆,支援外地的煤矿。

    一个传言迅速蔓延,说边疆和煤矿至少不必为温饱发愁。

    家里兄弟多,人满为患的,踊跃报名,光荣离开。

    到了年关,厂里的大食堂彻底解散。

    照其他单位模式,粮油副食品和荤素菜都均分给个人,并发放证明和计划票卷,以后由个人自行去领取或购买。

    瑾蓉带女儿回市里过年。

    这个冬天依旧很冷。

    王镜良的日子依旧充裕,左抱右拥,舒心快意。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已不足以形容其无耻程度。

    无耻的人总是宽以待己,严以待人。

    喜欢站在道德点打击别人,不然怎么掩盖自己的无耻。

    因此,王镜良听到书婷父亲的声音,就像挨了一鞭子,气得跳起来:“上次给了他一百,这么快就花光了么。”

    书婷倒是很淡定:“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再多也不够他挥霍的。”

    王镜良叹息:“上次我说我老婆穆桂兰在乡下,不然得认他做干爹。估计他算到过年瑾蓉会回来,所以就找来了。”

    瑾蓉说:“书婷舅舅已经知道情况,我觉得这事没必要再隐瞒。”

    舔狗都是阴险小人,自是将决定权交给了书婷:“书婷说咋办就咋办,我没意见。”

    书婷说:“我如果出面认了,他会没完没了纠缠,还会赖着不走。姐带点钱下去,把他打发走得了。”

    和第一次那种囚首垢面判若两人,书婷父亲一身新衣,连头发都仔细梳理过。

    身边带着一个年轻女人,一脸菜色,身材娇小,还有些风姿,如果营养好点,在村里算得上中上了。

    边上还有个六七岁的男孩,灰头土脸,一双眼睛很是黑亮,贼溜溜乱转,显然是书婷前面一个后妈生的。

    看到瑾蓉,书婷父亲忙弯腰赔笑着介绍:“这就是我的干女儿,和我那个忤逆女儿的名字一样,姓也一样。”

    年轻女人自是满脸谄媚:“干女儿又好看,又富态。真好。”

    瑾蓉眼一瞪:“我丈夫只让我认干爹,可没让我认干妈。”

    转而问书婷父亲:“干爹,她是谁?”

    一脸菜色的女人依旧一脸堆笑:“我们刚刚成亲。听干女婿的话,来认个干亲。”

    瑾蓉温怒道:“看在和你女儿同名同姓的份上,我丈夫才让我认干爹的,可没让我认干妈,也没让我认啥干弟弟。”

    女人好脾气地回:“反正都是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嘛?”

    瑾蓉拿出五十块钱扔给他们:“我叫你一声干爹是客气,也没正式相认。你这样坏我家的门风,还让我怎么认你?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我家带,我们可丢不起这人。都给我滚。”

    转而吩咐小奶奶:“这些杂碎下次再来,直接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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