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故事偏离
木梓的耳边响起月盎的声音。
“你打乱了设定好的情节,溺爱系统对你进行惩罚,在荧海情节应该是付嘉屿和顾紫,不是你!”
设定好的情节?今天木梓看过书,并没有新的情节出现,这是怎么回事?
这该死的情节,偏偏在她看不见的时候更新。
“你先救我……”木梓对月盎说。
月盎说:“只有将顾紫叫过来,系统才会认为这个情节是付嘉屿和顾紫经历的。”
“你赶紧把顾紫弄来,不然你真的可能会死的!”月盎着急的说。
付嘉屿听不见月盎的声音,听到木梓的求救,他抱起木梓,“你撑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
木梓抓住一旁的礁石,不离开,“不要……不能离开这里……”
付嘉屿被她这反常的行为激起怒气,她都疼成什么样了,居然不离开!
“你疯了!”付嘉屿扳开她的手,抱起木梓往大路上走。
可离荧海越远,木梓身上的疼痛越清晰,她疼得大叫,使劲抓着付嘉屿的手臂,哭着祈求道:“求……你,回去,我快……不行了。”
她浑身都在颤抖,脸色苍白,似乎他走一步她便多痛苦一分。
“停下……”她的泪水已经浸湿了他胸前的布料。
付嘉屿停下,“到底怎么回事!”
“回……海边,不然我会……会死的。”木梓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付嘉屿只能将她抱回原来的地方。
付嘉屿拿起电话,木梓不能离开这里,那么就叫医生过来。
木梓抢过手机,挂断电话,又把手机重新还给付嘉屿。
“打给……顾紫……叫她过来…”木梓还在遭受惩罚,浑身难受,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到底要干嘛?”付嘉屿彻底要疯了,她不离开就算了,还不要医生,要顾紫。
她痛得蜷缩靠在礁石上,抓着付嘉屿的衣摆,“你……信我,让顾紫来……”
医生不管用,现如今只有顾紫才是她的神丹妙药。
付嘉屿抓着木梓扑腾的手,低沉道:“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叫顾紫?”
“你……不让她来,我真的……会死。”
会被活生生痛死。
她痛苦得咬着下唇,那张精致的小脸也因强忍一波波的疼痛而变得煞白。
付嘉屿只好打电话给顾紫,叫她赶紧来海边。
付嘉屿为了让她好受些脱下自己的外套,垫在木梓屁股底下,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
木梓挤出一抹笑,不想让他太担心,“我没事……马上就好了。”
这一次的疼痛比月盎平时的小打小闹可痛苦许多,被汗水浸湿,她难受的不行,紧紧抓着付嘉屿的手臂。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付嘉屿开始讲他们小时候的事情。
“还记得我妈妈吗?以前你来的时候,她总是会把她烤得最完美的小蛋糕给你吃,我们家连那条狗都特别喜欢你。”
木梓轻轻发出声音,“可是……你讨厌我。”
付嘉屿没吭声。
他有讨厌过木梓一段时间的,讨厌她的叽叽喳喳,讨厌她的脏兮兮,但最讨厌她的不辞而别。
木梓嘴唇微扬,笑道:“但你现在不讨厌我了……真好。”
“滴…滴…”来自手表悦耳的声音,木梓已经搞清楚这手表的尿性,若是急促的并不停歇的滴声便是付嘉屿有危险,若是像此刻平缓的两声,说明付嘉屿的黑暗值下降了。
星子满天,夜风微寒。
木梓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她知道顾紫马上到了。
“我好多了,你扶我起来吧。”木梓说道。
要是让顾紫看见他们如此亲密的模样,后续情节又改变,那可就糟糕了。
木梓站起来,主动和付嘉屿拉开距离。
他眉心皱得厉害,唇瓣用力地抿了抿,没有说话。
“嘉屿!”不远处传来顾紫的声音。
顾紫来得匆忙,脚上也没有穿上一双合适的鞋,在软塌的沙滩上,她走得十分艰难。
顾紫气喘吁吁的跑在付嘉屿面前,双手扶着膝盖,弯着腰,墨色盘起的长发松松散散,白色到膝盖的短裙在蓝色荧光下显得格外清冷。
“你没事吧,嘉屿。”顾紫的目光同时也落在了木梓身上,“梓梓,你也在啊。”
木梓身上的不适随着顾紫到来消失,接踵而来的便是眼下的局面应该如何解决。
按月盎说的,她应该把原来偏离的情节拉回来……
木梓略微迟疑了一会儿,半带轻笑道:“那个……嘉屿哥偶然发现了这个荧光海,顾学姐之前肯定没来过吧。”
顾紫露出微微意外而迷茫的神色,而后微微一笑,“没有,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这里。”
刚刚她接到付嘉屿的电话,听他的语气很焦急,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没有想到只是想让她看看荧光海……
付嘉屿眼眸幽深的看着木梓,刚刚还痛苦不堪的女孩如今面容也渐渐红润,这不得不让他怀疑刚刚的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
付嘉屿抓着木梓的手腕,他很想质问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木梓不敢看他的眼睛,无声的将手腕抽离,笑着在顾紫的耳畔说:“嘉屿哥不好意思主动和你说,又怕你尴尬,所以叫上了我一起。”
顾紫脸颊微红,羞涩的看向付嘉屿。
付嘉屿将木梓拽了回来,这样的表现好像真的是他不好意思一般,他低声问道:“你在装病?”
木梓紧张的手心出汗,她感觉自己好像已经不受控制,脚底发软,但还是甜甜一笑,调皮说:“是不是很像。”
这一刻,他彻底松开了她,眼底只剩空洞。
“嘉屿哥,既然顾学姐来了,我就先回去了。”木梓自作淡然的甩甩手。
“木梓!”付嘉屿带着怒音叫住了她,那双眼布满了红血丝。
木梓依旧弯着眸,朝他摆摆手,“我自己打车回去,嘉屿哥玩得开心。”
她此刻的笑容极为刺眼,扬起的嘴角像无数把利刃,刀刀刺进他的胸膛,明明是那么灿烂,却让他感觉不到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