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她哭了,他乱了
见女子终于安分了,燕恂也终于撇过头去,半遮被子,手中动作不停,纤细小腰却被他揩油了遍。
思考昨夜发生的事情,有很多不合情理的地方。
“离狐镜玄出现的时机,和义渠丹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怎么看都是串通好的调虎离山,但不合常理之处便在此,北离监国太子离狐弘业要将丫头许配给义渠丹,怎么看太子、左谷蠡王和江善千都是是一党的才对,按照刚才那锦衣卫所说,是江善千让义渠丹来杀我的,让自己的人来送死?”
燕恂低声思忖,这个疑惑和锦衣卫镇抚使沈舟的疑惑相同,素问新任指挥使江善千为人以狠辣无情著称,但是那天在霸王楼内的表现,这位指挥使大人看自己和丫头亲密时的眼神,怕是要把自己千刀万剐了不可,着实有点和传闻中的无情二字不符。
想到这的燕恂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又朝着榻上此时稍微安静些的女子娇臀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还真是个红颜祸水的小妖精。”
“如果是这样,北离太子将丫头许配给义渠丹,霸王楼内又见我和丫头关系匪浅,所以刚好给了这位指挥使大人一个鹬蚌相争的机会,这北离的朝堂还真是可歌可泣的手足情深,忠心耿耿啊。”
想到这燕恂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为了皇位互相算计的离狐镜玄和离狐弘业,为了丫头算计一条船上的自己人,也不怕被上面主子知道后,别说锦衣卫指挥使的帽子不保,便是小命估计也要交代在诏狱里。
毕竟离狐雪素这位未来的北离圣女,对于太子而言重要程度不亚于掌握左谷蠡王手中的军权,而这一计不光会毁了太子棋局上的一颗民心,还毁了一颗王室的忠心,这北离人的做事风格还真是狠辣,不计后果啊。
“不对,江善千想要看到的无非是义渠丹死,或者本世子死,最好是两个都一命呜呼,但如果他真的喜欢丫头,怎会下此龌龊的毒计?”
世子殿下再次陷入了沉思:“除非……除非是离狐镜玄的推波助澜,如果丫头毁了,即便回到北离,消息一旦传开,这个圣女的位置也就不攻自破了,同时还死了一个左谷蠡王世子,然后再将此谋划是江善千所为,暗中吹给北离太子,如此太子一党此一局必定是乱成了一锅粥,倒是好手段。”
正如之前世子殿下对青奴所说的,任何人做任何的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如果一旦看破了这个目的,那接下来的布局谋划便可迎刃而解。
可现在暂且不论太子一党和二皇子一党的个中谋划,燕恂现在要做的只有想尽办法带离狐雪素离开北离,他可不想看到这个无辜的女子,成为党争之间的牺牲品。
另外还要设法找到偷偷潜入北离的婉凝姨娘,再除掉江善千,救出锦衣卫诏狱里的子禁世叔。
现在就怕李婉凝知道世子殿下的行踪故意不来,燕恂最是了解这个如母亲一般的女子,性格刚毅如男儿,万事不求人,更不想连累别人的倔强性子,她避开燕崇,不就恰好说明这一点吗?
李婉凝当然知道,如今的燕北前有狼后有虎,如果为了自己的夫君让燕崇被迫和北离开战,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她不能为自己一个小家,让燕北十六州来陪葬。
燕恂扯了扯嘴角,又看向桌子上那张离狐镜玄交给自己,上面写着燕北军中,法金寺上,那位用母亲身世,威胁自己不要深究冀州走私真相之人的名字,世子殿下心中五味杂陈,想着能有此能耐,又知母亲身世的必然是当年十八人,如今只剩十一人中的一位。
这个人不光自己接受不了,便是燕崇也未必能接受,甚至世子殿下隐约感觉到,这背后必然不是走私那么简单,而是一局筹划已久的大棋,走私只是其中的一环而已,因此到现在都不曾打开那张纸条。
“呼~先解决北离的事吧,不然真是要分心乏术了。”
窗外的天已经渐渐亮了,因为一场秋雨的缘故,此时的空气格外清新。
“臭小子你在干嘛~”
声音有些微弱的离狐雪素,头脑胀痛,只觉小腹一阵酸痒,昨晚的事情似乎浑然不记得了。
只是睁开朦胧的双眼,先是看到坐在床边,托着腮帮思考着什么的燕恂,心里先是一喜,这个男人没有弃自己不顾,之后便是一惊了。
视线随着那男人不断蠕动的手移动,竟看到这个登徒子的手,居然伸进了自己的被窝!
还在自己的隐私处不安分的摸来摸去,直到离狐雪素缓缓掀开了被子,看到自己浑身被扒个精光,终于刺耳的尖叫了起来。
“啊!燕恂!”
尖叫声气冲斗牛!
房顶上的捂住耳朵的龙之位会心一笑:“看来是治好了。”
房间内,还在思考着什么的燕恂,被女子冷不丁的吓了一跳,顿觉耳膜都要被刺破了,随后吓的连连后退,讪讪笑道:“嘿嘿,误会误会,嘿嘿,我说我在治病,你信吗?”
哪管这浪荡子的无耻言论,不愿娶人过门,还要把人家衣服扒个精光,看个精光,还摸个精光的离狐雪素顿时怒急到泪眼婆娑,抄起床上的东西便砸了过去,直至床上没有任何能遮羞的东西,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还光着呢,赶忙护住紧要位置,再次尖叫起来。
“啊!燕恂,我杀了你!”女子怒目而视。
“别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非礼你一样,本世子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
世子殿下说的正义凛然,但眼睛却从未离开眼前这幅旖旎画卷,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被盯的岂是一个害羞二字可以形容的离狐雪素,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盯着地上的被子,轻咬薄唇,又愤恨的看向眼前的登徒子,欲言又止。
“别遮了,都看了一晚上了,你左边屁股蛋儿上有一块胎记,啧啧,相书上说,这胎记长在屁股上的人,富贵不可言,是上上的命格,若是女子更是能旺夫嘞,还是红色的,本世子喜欢。”
燕恂一脸无耻到不能在无耻的纨绔模样,像极了在燕北云州城的各大青楼里,看向床上妩媚女子搔首弄姿的卖力表演,那种如视玩物的痞子气。
青楼女求财是一方面,平日里伺候那些达官显贵,但模样却猥琐如侏儒的臭男人,何其的恶心。
但如能侍奉眼前这位燕北十六州最豪奢,最俊美的公子一晚,那便是此生最大的夙愿了,为此争风吃醋,各显神通的戏码可曾少了?
这也难怪三年前,燕北世子骑马出云州,不知有多少名楼的花魁淸倌儿们暗自垂泪,之后更是日渐消瘦,在空房里独等那贴己人,从早春至晚冬,每日长吁短叹的道一声官人,快想煞奴家了。
可此时的离狐雪素可没有那般轻浮,望着眼前男子轻佻模样,想起了昨夜噩梦中,这个弃自己而去的男人,又想起了上次问他为什么要给自己希望,可他却避而不答,现在她连最珍贵的东西都被这登徒子给拿走了,他居然还在一旁调笑。
想到这的离狐雪素如散落珠帘般的泪水,瞬间划过了精致的脸颊,划过了娇躯,最后滴落在床榻上,此刻就好像她堂堂的北离公主被羞辱了一般。
不像上次在碧湖畔,听到眼前男子说狠话时的嚎啕大哭,此时只有伤心欲绝的女子啼哭,她将头埋在环抱的双膝之间,不停的抽泣。
她哭了,他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