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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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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新钰根本没把她放到眼里,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 她甚至连一杯待客的茶都没上,冷冷淡淡道:“无论二妮沦为奴隶也罢,被放走卖身契在外开店铺也罢,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呢?”

    二妮娘着急, “怎么跟我们没关系?我是她娘。”

    早就知道她这德行,段新钰一点也没生气, 她慢悠悠地捻起一颗红樱桃,笑了笑, 说:“我记得,我家相公当初给了你卖身契的钱吧, 还是死契, 知道何为死契吗?”

    给白鹭使个眼色,白鹭立即知意, 站出来, 立得板正,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也就是这人的生死荣辱皆在主子的一念之间, 与生身父母家里再无干系。”

    二妮娘语无伦次, “不是,这不是, 你不是说,我们家二妮卖身契已经还给她了吗?”

    “对啊, 不过, 这貌似跟您没什么关系吧。”

    “我是二妮她亲娘!你现在放她自由了, 她就还是我女儿。”

    即使段新钰已经料到她的不要脸,但还是被她这不要脸的精神给镇住了,她眨眨眸,好奇道:“不说四年前二妮已经跟你没什么关系了,即使我放她出来,你觉得你们家有什么地方可供她留恋的?”

    二娘娘噎住,好半晌,她动动嘴唇,强硬道:“那又如何,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她生身母亲,若她不认我,不奉养她老子跟弟弟,我就将她告到衙门。”

    听到这般蛮不讲理又顽固偏执的话,便是丹心和白鹭这般从小就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女子亦嫌恶地撇开了眼。

    段新钰冷笑,“尽管去,我要是敢皱一下眉头我就不姓段。”

    二妮娘怒气冲冲被儿媳妇扶走了。

    她们走后,相益彰慢悠悠走出来,笑吟吟地看着她,“那句放狠话,你在哪里学的?”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段新钰立即萎靡下来,讨好地看着他,解释:“那不是,你写得那两个话本,我觉得这句话格外的有气势。”

    相益彰摇头好笑。

    坐到她身边,他挽了挽袖子,开始动手给她剥葡萄皮,见此,伺候的人忙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自从出宫,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就喜欢独处,两个人还喜欢自己动手,他们已经习惯了,每当这时候,也都会知趣地退出去。

    段新宇白靠到他身上,好奇道:“你说,她会不会真去县衙告状啊?”

    相益彰揶揄看她一眼,“你不是放狠话说你要是退缩一步你就不姓段吗?”

    段新钰瞪他一眼,这事过不去了是吧?

    相益彰揽着她,笑得倒在她身上,乐了老半天。

    这段时间跟她一起单独出来游玩,两人每日耳鬓厮磨,中间也没有圆圆这个讨嫌的碍眼,两个人感情可谓一日千里,飞流直上。

    现在相益彰最喜欢的事就是逗她玩,看她炸毛又懊恼羞涩的样子,觉得整颗心都好似挠痒痒似的。

    段新钰就是这么一说,事实上,不管她还是相益彰都没将这事放在心上,谁知道,这日村子里突然来了一队官差,敲响了她家的门。

    隔壁的二妮家,听到这边的动静,二妮娘立即得意洋洋地昂起了头,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阔气摆摆地对儿媳妇说:“你在家看好门,我出去一趟。”

    儿媳妇愣愣地回过神,眼看她就要走出大门了,突然回过神,一把冲上前,抓住她,“娘,你去干嘛?”

    二妮娘嫌弃地撇开她的手,道:“我去取我应得的东西。”

    儿媳妇几乎不用多想就笃定道:“那边的官差,你引来的?”

    闻言,二妮娘再次得意洋洋地看她一眼,虽然没明说出来,但看那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那官差要不是她娘引来的,她蔡韦氏的名字就倒着写。

    她震惊又惊疑道:“娘,你怎么把官差引来的?”

    她娘还有整个蔡家她都了解得透透的,他们根本就没能力让官差出面,更别说寻找小姑子这种鸡毛绿豆的小事。

    二妮娘但笑不语。

    事实上,她确实没能力让县丞大人出官差,但她大女儿嫁的那户人家的小女儿今年好运道地嫁给了县丞里当差的一位官差,因此,连亲带故的,她在县衙那边也算有人的人了。

    本来,大女儿完全不想搭理她这边的事,她不找她麻烦就不错了,但在听了小妹的事情之后,她心里突然涌起无限的嫉妒与酸涩之情。

    都说她小姑子命不错,是啊,她小姑子命是不错,但她呢?每日起早贪黑,稍微有不如意就被男人和婆婆拳打脚踢,一年下来连个荤腥都见不到。

    同样是泥潭里爬出来的人,凭什么小妹就能有个好结果,凭什么她就要每日忍受这种生活。

    再加上,她娘许下等找回小妹,就让小妹每个月也给她点银子的承诺,利欲熏心之下,一时冲动,她就咬着牙找了小姑子说情。

    想罢,二妮娘不耐烦地将儿媳妇推开,斜过去,耷拉着眼角,哼道:“我走之后,记得把水挑了,猪喂了,柴火捡了,做好中午饭,你最好老实乖顺点,不然等二妮回来,哼哼。”

    她心里恨恨地想到,等二妮回来,一定要将这个好吃懒做的贱婆娘给休了,到时候再给儿子娶个好看的书

    香门第家的闺女,书香门第之家最是重礼知节,想必,也一定会对她很孝顺。

    儿媳妇愣神,一转眼,二妮娘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

    好半晌,她望着已经远去的二妮娘的背影,紧紧蹙起了眉。

    她这是什么意思?是想等小姑子回来将她休了然后再给她儿子娶个更好的?

    突地冷笑,异想天开!不说能不能找到小姑子,她观隔壁那对贵人,不像寻常人家的人,若那位公子出身官宦人家,岂会怕一个小小的县丞?

    再说,即使找回了小姑子,她就那么保证小姑子会乖乖掏钱?她可听说当年小姑子先是自卖为奴,后又为抵抗自己的命运硬生生逃了出去,这般顽强不屈的小姑子会甘心给她掏钱?

    呵,异想天开!

    她冷笑一声,朝天翻了个白眼,满不在乎地进屋了。

    等了约莫两个多时辰,外面突然传来响动,儿媳妇心里咯噔一声,虽然她心里几乎确认那个老婆子绝对不会翻出什么浪花来,但仍不可心里忐忑,以至于她竟然真的把老婆子交代下来的事情做完了。

    她在裙子上擦了擦手,又掖了掖裙角,忙掀开帘子迎了出去。

    果不其然是那个老婆子。

    她垂了垂眼帘,喊道:“娘。”

    同时,漫不经心地打量她,瞧她那神情,似乎……她迅速收起心里的忐忑,翘起嘴角,幸灾乐祸道:“怎么?难道事情不顺利吗?”

    二妮娘本就心情不好,听到这番火上浇油的言论,心里的火立即如同被点燃似的,轰一下就炸了,“你鸡喂了吗?饭做了吗?如果都做了,就给我织布去,整天养你这个饭桶干什么吃的。”

    突然的爆发吓了儿媳妇一跳,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疯婆子,自从成亲以后,她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当即,暴怒在她心间爆炸开,她刚开张嘴跟她对骂。

    倏忽,顿住,她咬咬牙,按捺住了自己,罢了,这个老婆子一看就心情不好,想来事情黄了,她何必在这个关头气她,若把她气出什么病来,不说公公和相公会埋怨她,就是要看病花钱,她也是万万舍不得的。

    将儿媳妇骂走后,二妮娘坐在院子里的木墩上,呼哧呼哧粗喘气,脸色阴沉,满心疑惑。

    在县衙那里,刚开始还挺顺利,一切事情都按照她所预料的往前走,但后来那个贵公子身边的小厮突然站出来,不知道朝县丞大人展示了什么,县丞大人突然脸色剧变,紧接着就快速退堂,还将她赶了出去,说这件事稍后再议。

    不知怎么,她心里突然有点不安,那个小厮究竟朝县丞大人展示了什么?县丞大人怎么突然就脸色剧变?

    难不成,蔡红豆当真嫁到了官宦人家?

    越想,她脸色越阴沉,但到最后,她居然有点害怕,如果,如果他们真的出身豪贵世家,那她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越想越觉得害怕,她神经质地瞟了眼门外,突然,仿佛惊醒般快速站起身,钻进了屋子。

    后来,家里的两个男人相继回来,她上桌吃饭,居然没像往常似的唠唠叨叨找茬,连当家的都有些不适应,再一看,她神色好似不大好,不由关心道:“你咋啦?不舒服?”

    二妮娘整个人一激灵,她勉强忐忑一笑,“没事。”

    儿媳妇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她这是自己给自己找病!

    当晚,直到入睡,那边也没传来任何动静,更没有官差往家里来,二妮娘渐渐放下了心,应该是她想多了,便是红豆那丫头仗着好样貌嫁了个好人家,但恐怕也不是多好的人家,她只是个大字不识的村妇,别说官宦人家,就是普通的秀才,人家估计也瞧不上。

    想到这,她挺了挺胸膛,觉得自己又有信心了。

    结果,她刚放下心,午间正躺在床上小憩时,院门突然被推开,一队官差闯进来,将她从床上抓起来带走了。

    等到在地里秋忙的其他三人赶回来时,就看到门口聚了一大堆人,正朝他们家门口指指点点,见他们回来,他们立马聚上来,叽叽喳喳跟他们讲述刚刚发生的事。

    总而言之,不知为何,二妮娘被官差抓走了。

    后来的事,段新钰就不怎么清楚了,听闻县丞判二妮娘欺诈官家,骚扰公堂,要她家里拿出十两银子来赎她,二妮家里自然拿不出,当初为给这唯一的儿子娶媳妇几乎花尽了家里所有的钱,现在家里将将就只剩下十两银子,如果都拿出来用来赎那个婆娘,那他们一家就要喝西北风去了。

    但他们不赎,她娘家却不干,天天来家里闹事,尤其找她那唯一的小儿子,要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这个小儿子,没办法,最后在压力之下,她家只好捏着鼻子将这十两银子拿了出来。

    但经此一事,蔡老五却腻烦死了这个婆娘,回到家就把她休了。

    如果不是她,家里就不会丢这么多钱,更不会在村子里丢这么大的人,还有二妮,如果她能对二妮好点,但凡二妮富贵了能忘记家里吗?

    这个时候,蔡老五已经忘了苛待二妮的事情,他也有参与。

    再之后,二妮娘恍恍惚惚被娘家“二嫁”给了个五十多岁的瘸子,蔡老五也不知怎么沾上了赌瘾,家里

    没钱他就开始卖田卖地,虽然本来就没什么田地,田地都没了,他就开始去村子里和隔壁村子偷,抢,叫人抓住了好几回,腿都被打断了,他还是坚持去赌。

    说来奇怪,他们那唯一的儿子,原先是个好吃懒做的混不吝,但自从家里老娘被嫁给了别人,爹也将家里仅剩的那点家产败完了,他居然开始洗心革面了,不说彻底变得勤奋上进,但好歹不懒不混日子了。

    后来,一天雪夜,蔡老五死在了喝酒回村子的路上,第二日过路的行人发现时,他已经是具僵硬的尸体了。

    知道这件事的小儿子默不吭声地给他爹刨了个坑,埋了,随后,带着已经怀孕的妻子离开了蔡家庄。

    从此后,再也没有回来。

    有村民说他出去闯荡了,有村民说他是去找他姐了,还有人说他过不下去将自己一家子卖给贵人家当奴隶了,总之,从此以后,蔡家庄的人再也没有见过他。

    不说那边,这边,段新钰和相益彰风尘仆仆,一路上跑断了三只马,终于在五日后抵达了京城。、

    刚把二妮家里的事情解决掉,段新钰他们正想回村子,就接到了京城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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