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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真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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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意婉看着林四月看着她温柔地能滴出水儿来的眼神儿,狠狠地打了个哆嗦,搓搓了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朝她使了个眼神,让她盯着家里的动静,林四月连忙点头。

    从林家出来,林意婉向着村东头的张老头家走去。

    张老头家有一个很大的木门,院子里堆着很多刻着字石碑和破旧的木材,在一堆木材当中,林意婉还看到了几副陈旧的木棺材。

    张老头正在给一床古琴定徽位,他耳朵上夹着一支铅笔,手上拿着鲁班尺,正在测量距离。

    看到林意婉推门进来了,张老头伸手拿下耳朵上的铅笔,在古琴上面板上标注好位置,就放下了手头的活计。

    林意婉瞅瞅院子里的几副棺材板,又看看他手里的古琴,嘴巴张大,“张大爷,你不会是用棺材板儿做的琴吧?”

    张老头怕吓着小姑娘,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这是用杉木和梓木做的,不是用棺材板儿做的,棺材板儿做的古琴在屋里呢。”

    “真的?!”林意婉眼睛一亮,“能带我看看嘛?”

    “……”还以为会吓到人家小姑娘,合着这姑娘是个傻大胆呀。

    张老头领着林意婉走进屋。

    张老头的住处很大,或者说很空旷,家里就他一个人,听说那场运动把他折腾地很惨。

    进屋就是厅堂,摆放着条案、供桌、八仙桌、茶几和太师椅,靠墙的一边摆着一个博古架。

    雕花的屏风,立着的多宝阁,猛然踏进来,仿佛打破了时空的壁障,进入了古色古香的另一个时代。

    靠窗的位置有一个琴桌,桌子上摆着一床漆黑如墨的古琴。

    伸手拂过,古琴发出苍古之音,嗡地一声。

    “张大爷,请问这就是那张棺材板儿的琴?”林意婉好奇问道。

    张大爷嘴角抽了抽,“以前挖的汉墓,财宝都被收走了,就剩墓主的骨骸和腐朽的棺材板儿没人要,我把骨骸用布包着葬在山里了,棺材板儿自然就拿回来了。”

    看着张大爷拿人家栖身之处的那副自然而然的样子,林意婉眨巴眨巴眼睛,这个张大爷好像有点不一样啊。

    目光转到古琴上,当她看到它的第一眼,内心就出现一个声音,我要学!谁都拦不住我!我就是要学古琴!

    林意婉抬起小脸,双眼亮闪闪地望着张大爷,“师傅!教我弹古琴吧!”

    说完,看见桌子上有一碗茶,顺手拿过来,低头便拜。

    张景的内心是茫然的。

    他经历了太多,满心的沧桑,满腹的辛酸,怎么也没想到快五十了,居然要收弟子了?!

    拜师很久之后的林意婉也是震惊的,她怎么也想不到,看着就像六十多的老头居然才四十多?!被吐槽年老的张景拿着鸡毛掸子表示要教训不肖之徒。

    然而突然被赶鸭子上架,架到师傅这个位置上的张景还没想清楚,手自然而然就接过了那杯茶,恍惚着喝了一口,才想起来这是自己昨晚倒的陈茶,已经凉透了。

    而这时候他的脑袋总算转过来了,他没想着收徒啊,这徒弟怎么就送上门来了?

    张景反应过来,“谁是你师傅?!我可不认!”

    林意婉看着炸毛儿的小老头,呲牙一笑,“行,依你!张大爷,那我交学费吧!”

    张景突然听她又改口叫张大爷了,内心一百个不情愿,觉得还是师傅听着顺耳,但是看着林意婉亮亮的眼睛又不忍心拒绝,于是“哼”了一声。

    “我这里学费可是很贵的!”

    林意婉随意挥了挥手,“我有钱!”,表示自己一点也不在乎钱,无论张老头要多少,都是毛毛雨毛毛雨!

    她眼睛盯着书桌上张景昨天写的一副字,“上善若水”,结构方正,横轻竖重,苍劲有力!

    张景看林意婉崇拜的神情,心里舒服了,“要跟我学古琴,每月要交两块钱学费!”

    林意婉盯着桌上的字帖,对张老头的要价毫不在意,“我每月交五块钱,师傅也顺便教我写毛笔字吧!”

    一句话不知道哪个字引得张景炸了毛儿,“不教不教,给多少钱也不教,小娃娃赶紧回家吧。”

    林意婉看着发脾气的臭老头,心里愣了愣。

    刚刚想着,还有大半个月就开学了,到时候肯定会暴露自己与原主笔迹的不同,倒不如现在先把字练起来,找个借口,省得露馅儿,不想心不诚竟惹老头生气了。

    “张大爷,我的字写的不好看,之前老师特地跟我说过,所以想好好练练字,看到您写的字苍劲有力,忍不住就看入了迷,我可不是要用几块钱来收买您的,您的文化底蕴可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林意婉赶紧表衷心。

    一句话又把张老头捋顺了毛,张老头摆了摆手,“丫头片子就是烦,今天先回去,明天再过来吧!”

    “好嘞,师傅那您把我的铜手炉收好了啊,上午留在地板车上没拿走。”

    林意婉也不纠缠,很快从他家走了出来。

    走在林家村的大街上,看到林四月正在跟几个小孩子拉拉扯扯,林四月一看到林意婉就大声呼唤她。

    一群孩子拉拉扯扯就来到了林意婉旁边。

    原来是林四月跟村里小孩炫耀她的有机玻璃卡子的时候,一个小孩没拿稳,卡子掉到地上,有机玻璃和卡子摔地分了家,林四月委屈得红了眼眶,拉着那个小孩就叫她赔。

    可是一听一个卡子要一块钱,那个小孩哪里赔得起,于是就拉扯起来。

    林意婉看了一下还是能补救的,有机玻璃和卡子之间涂着厚厚的胶水,只要把胶水加热一下,再粘回去就好了。

    再看那个摔了卡子的小孩,低着头一声不吭,把窝囊两个字写在了脑门上。

    于是她安慰林四月不用着急,回家给她修好。

    拉着林四月走在田间小路上溜达,林意婉跟她打听住在村东头的张大爷。

    “他呀,我妈说他是个坏分子,以前被戴高帽子打倒的,是从外面搬过来的,让我们这些小孩离着他远远的。那个老头不跟别人交往,据说上次把县里公共女厕所垫脚的大石头给拆了,被人举报说耍流氓,还是村长去把他领回来的,他还跟别人解释说是什么文物。嗐,什么文物武物的,天天就整一堆破烂。”

    林四月学着她妈议论家长里短的口吻,比划着两只手唾沫横飞。

    林意婉想着张老头那一院子的石碑,寻思着这是条有味道的回忆,忍不住噗嗤一笑。

    突然,听到草丛里扑棱棱一声,一只野鸡飞了出来,林意婉手里拿着林四月的有机玻璃卡子朝着野鸡就打了过去。

    由于八岁的小女孩实在没什么力气,尽管打中了野鸡,可它还是扑棱着翅膀往前跑,只不过速度稍慢了一些。

    两辈子都没好好吃过肉的林意婉当然不能放过这只野鸡了,舔了舔嘴唇就追了上去。

    林四月一看自己心爱的卡子被林意婉当飞镖飞出去了,立刻迈步追了过去。

    被两个人撵的野鸡可能昏了头,扑棱棱地一头撞进了一个少年怀里。

    少年黑瘦黑瘦的,穿着打补丁的衣服,裤子短了一截,趿着一双破鞋,他抬起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直直盯着林意婉。

    林意婉从这个少年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顿时心里就不舒服了。

    林四月捡到她的卡子终于跑了过来,一看野鸡跑到别人怀里了,立刻就急了,“张小北,这只野鸡是我们打的,你你你……这叫守株待兔!”

    林意婉听着林四月用的成语,默默抚了抚额头,再守株待兔,野鸡也是人家的了。

    “野鸡送你了,我们先走了。”

    林意婉下意识地不想跟他打交道。

    张小北往前走了几步,把野鸡送到了林四月怀里,转身走了。

    “哎,这个人,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连野鸡都不要。”

    林四月自己一个人嘀咕。

    林意婉在记忆里翻找了一下,发现这个少年她居然认识,是她的同桌,他们两人也是林家村人茶余饭后的“名人”。

    两人作为仅有的高考后被上大学的长辈抛弃的人,一直是全村人唾弃和可怜的对象。

    唾弃是因为父母根子不正,孩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怜是因为孩子没有个正常的家庭,生活肯定很难过嘛,最起码村里人就会看不起他们。

    林意婉是守寡的她妈上大学后,写信说不回来了,让林意婉在老家跟着爷爷奶奶好好生活。

    张小北是他爸考上大学后,抛弃了他们母子俩,找人捎信儿说以后不回来了,还特别叮嘱让他们母子俩以后别去找他。

    班里老师看他们家庭情况差不多,可真是太登对儿了,于是就把他们安排在一起坐了。

    林意婉领着林四月往家走,林四月怀里抱着野鸡还在一个劲儿嘟囔,说林意婉不应该把她的卡子扔出去打野鸡,她差点就在草丛里没找到,张小北也是怪人,给他野鸡都不要,不过张小北要是敢要用她的卡子打的野鸡,她就跟他拼命。

    林意婉听着她的絮叨一路走到了老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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