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发烧
他敲了敲门里面也没有声音回应,只是听那呼吸声加重了些,杨蔺想也没想踹门就进去了,门没锁,悉兰在床上躺下的姿势也没变。chuoyuexs
悉兰艰难的吐出两个个气音:“出……去……”
杨蔺哪管他说什么,自己本来也不是他的仆人,他快步走到悉兰身边,悉兰身上出了很多汗,体温也有些偏高,他手放到悉兰额头上测了测:“发烧了?”
悉兰也不想说话了,他现在吐出一个字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杨蔺把人裹在被子里,自己出去打了盆水进来给人擦擦降温。
这一折腾,硬是折腾到了凌晨,悉兰才慢慢恢复正常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大中午,悉兰醒来的时候杨蔺已经不在了,他对自己被汗浸湿的衣服非常嫌弃,当场就脱了衣服开始在那个放衣服的箱子里面翻浴袍。
杨蔺进来就看见了这么一个场景,白色的人身上还留着前天狂欢留下的痕迹,算的上是香艳了。
悉兰并不觉得怎么样,直到杨蔺将自己的外衣披在他身上他才反应过来这里的人与自己长住久居的地方的人不一样。
“披上点儿回头反复发作不好。”
“你放心。”悉兰拍拍杨蔺:“这不算是病,是我应该承受的一些东西。”
杨蔺皱着眉:“这不是病?”他可记的非常清楚悉兰当时根本就没有力气,被折磨了许久非常难受。
“嗯,不算是,这算是一种排异反应。”
杨蔺不懂就盯着悉兰看。
悉兰本不想解释的但是这么一盯,他没由的感觉到了杨蔺的求知欲:“就是说有一个东西强行进入你身体试图和你融为一体,可你不喜欢它所以你排斥它,导致出现了一些好像是病了的样子。”悉兰见杨蔺还在消化于是又举了一个例子:“就像别人家养的狗,你强制性抢走了,想让它变成你的狗,可是狗不乐意,一直叫一直叫,一个道理。”
杨蔺似懂非懂:“你多久一次?”
悉兰终于翻到了浴袍:“这件事本来除了海娜我是不想让第二个知道的,但你也看见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悉兰把衣服还给杨蔺利落的换上了浴袍,顺带连裤子都脱了:“这东西我以前也不知道的,然后有一次我出去玩,结果路上突然就没了力气,然后就倒在了路上,后来我被几个人碰上了,他们把我带去了旁边的树林里,几个人轮着把我办了,他们办完就走了,留我一个人躺了一天,自那之后我就知道了,多久一次倒是没有准数,有时候一年也就一次,有时候一年两次,不确定的。”
杨蔺从这句话里面捕捉到了什么,加上他那丰富的想象力:“你的第一次?”
“啊?”悉兰绝对没有想到杨蔺会猜出来,还说了出来:“是。”
“那时你多大?”杨蔺想应该很小,大概七八九岁的样子。
“我记得好像是我二十岁的样子。”
“二十?!”
对于杨蔺的震惊悉兰只是一笑:“我只是个子不高脸显小而已。”
“那你现在几岁?”
“二十。”
“怎么可能?”
悉兰推开门:“怎么不可能?人死在什么时候,他就永远停在了那个时间。”
杨蔺没有说话他觉得悉兰是在开玩笑,就连上面那个故事也是玩笑。
“对了,桌上的那枚戒指送你了,就当是你照顾我的谢礼吧。”
杨蔺顺着看去,是仅存的那枚蓝宝石的。三天,四枚戒指全都送了出去。
不吃饭空着肚子去泡澡的结果就是头晕眼花。
“别喝酒。”杨蔺把悉兰翻出来的果酿给没收了:“吃菜。”
悉兰头晕的难受根本不想吃东西:“不吃,你做的菜卖相太差了,明天我做。”
“闭嘴,吃饭。”杨蔺夹了一筷子青菜到悉兰碗里,他不会做饭,所以整个桌子就这一道菜——水煮青菜。
“不吃,你还不如熬个粥呢。”悉兰趴在桌子上:“你吃吧,吃完了我在走。”
杨蔺不懂为什么要等到他吃完在走:“不舒服就回去躺着。”
“我怎么能放你一个人在这里吃饭?”
“为什么?”
“一个人吃饭多没劲儿啊,我就经常一个人吃饭,海娜也不回来陪陪我,就知道说我事事不上心,所以我知道,你吃吧,我不走。”
悉兰总能在一些莫名其妙的细节上面极度在意极度用心。
杨蔺边吃着边想着自己的过去,自己的过去也不是什么凄惨的回忆,但为什么总能被这个人的一言一行打动呢?
杨蔺吃完悉兰已经趴在桌子上睡了好一会儿了。
杨蔺把桌子收了回来看人还趴在那里,睡熟了,想也是杨蔺把人抱上床去,看着他的睡颜,真的像极了一个小孩儿,闭上眼睛的他没有睁开眼睛时那么妖孽,闭上嘴的他没有说话时的他那么撩人心弦,天暗了杨蔺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住的地方,悉兰没有给他安排。
悉兰醒的非常早,转身就看见那个男人坐在自己床边睡着,杨蔺平常就没什么表情,睡着了倒是多了些表情,似乎在做梦,眉头紧锁。
悉兰爬起来抬手想抚平那眉头,可手还没有碰到就被抓住了,那人已经睁开眼睛了,眼里面全是杀气:“想干嘛?”
“不想你皱着眉头。”两个人之间只有一拳的距离,悉兰到也没有因为这个杀气而退开反而更往前了些直接从一拳变半拳了。
杨蔺想往后撤却没有余地只闻见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你有体香?”这话说出去杨蔺才隐隐约约觉得不好,一个男人应该不会喜欢别人说自己有体香。
谁知道悉兰没有任何反感:“是吗?原来它的味道已经渗入到我身体里面了啊。”
杨蔺怎么知道是“他”“他”还是“它”,他只觉得应该是那个相好。
“那你要闻闻除了龙涎香还有什么味儿吗?”悉兰带着诱惑的意味慢慢靠近。
杨蔺知道会发生什么,也知道自己需要躲开,可是他还是一动不动的承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