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拔出圣剑去吓唬塞罗斯，想想……
……怪塞罗斯太会编发了！
安斯艾尔被传送回来之, 一想到便利店的乔伊，一想到自己倒垃圾的借口，顿时一阵疼。他不知该怎么圆, 余光突然瞥见一旁巨大的垃圾箱。这个垃圾箱是整条街的垃圾汇集地, 人界的垃圾分类做得很好，以整体来分门别类规规矩矩。
安斯艾尔站在垃圾箱前，琢磨着“垃圾箱炸了”这种理由可不可以糊弄过去。
就是需要牺牲一个垃圾桶，很没社会公德心。
——一只软体的、蠕动的、信徒级的怪物忽然吸引了安斯艾尔的注意。
安斯艾尔：“……”
借口这不就了吗！
乔伊在便利店门口焦虑了很久，也不见安斯艾尔回来，顿时确定对方是真的出事了。先前老林恩就提示过他，附近恶魔的密度上升, 他不应该这么晚还让安斯艾尔独自去倒垃圾的！
乔伊一边自责, 一边就要去找安斯艾尔, 还没等他行动, 只见路灯之下, 安斯艾尔慢腾腾走了回来。
“安斯！”乔伊几乎要喜极而泣，“你没事吧？！”
“嗯？”安斯艾尔些莫名地抬，“只是去倒个垃圾, 能什么事？”
“可、可是你好久没回来！快半个小时了！”
安斯艾尔顿时恍然大悟。
“哦，这个啊, 确是久了一些，因为倒垃圾的时候，好像遇到了流浪狗。”
他一边说, 还一边比划着。
“大概这么大, 身体很柔软，跑得很快，上来就咬……”
乔伊越听他描述, 越是心惊胆战。身为猎魔人俱乐部中的一员，他深知，在城市平静的夜『色』之下，无数恶魔出没，伺机侵害人类。身体柔软，速度迅捷，攻击『性』强……安斯艾尔遇到的恐怕不是流浪狗，而是……魔！
虽然连六等星能处理魔，可是对于普通人类而言，这种富于攻击『性』渴望血肉的魔，却是非常致命的。着平安无事，只是发编成辫子的安斯艾尔，乔伊颤问。
“那你……你是怎么……”
安斯艾尔居然从魔的攻击中平平安安回来了，真是万幸！
安斯艾尔『露』出了一副疼的神情。
“我当然是不想被咬的，还要打针，多麻烦。幸好那东西是从垃圾箱扑出来，我就猛地合上盖子，它给夹住了……”
乔伊：“……”
夹、夹住了？？？
安斯艾尔还在一副疼样子进行叙述，一边编，他一边观察乔伊的表情。不知信徒级怪物在人界的战如何，安斯艾尔不想让自己太显眼，以他通过乔伊的表情判断，他描述的做法没过于离谱。
啊，乔伊的表情变得很惊悚，这样就已经很离谱了吗？还是快点结束吧。
“然它断了。”
被夹住，夹断了，这就很合理！安斯艾尔给自己的解释点了个赞。
乔伊：“……”
那种着柔韧外皮能防御绝大多数冷兵器，基本只会被附魔武器破开防御的魔，居然被垃圾箱盖子一夹两断了？那垃圾箱盖子莫不是被附魔了吧！
见乔伊的表情变得更加惊悚，安斯艾尔顿时些迟疑。
、说过了？
这个分寸在很难控啊！
决定以最快的速度结束这个话题，安斯艾尔干脆心一横，给出了一个无法查验的结果。
“然那东西就逃走了。”他摊手，“真奇怪，跑来的动作快得像野猫，可能是什么野生动物吧，我其没想伤害它的。”
安斯艾尔些忐忑，不知自己的胡编『乱』造能不能过关。没想到他刚说完，就被乔伊一脸怕地拍了拍肩膀，那双碧『色』的眼睛泪光闪闪，好像在庆幸。
“你能平安倒垃圾回来真是太好了！”
安斯艾尔：“……”
好怪，但似乎糊弄过去了！
曾是一只怪物、现在是垃圾箱旁边一小堆灰的灰：“……”
只它和安斯艾尔知，刚才在垃圾箱附近究竟发生了什么惨无人的事情。
乔伊开始以一种全新的眼光待安斯艾尔，他认为，也许安斯艾尔是那类赋的人。
人类虽然绝大多数无法掌握魔法，也不能用武技，但终究少数得到了赐的能，若是再加以训练，就能释放魔法，发动武技。
这种赋往往会遗传，以魔法世家的孩子一出生就会接受检测。而在万万千千的普通人中，也总一些会具这种赋才能，这一类普通人中突然诞生的魔法咏唱者和武技用者，相当一部分被不讲究尊卑贵贱的猎魔人俱乐部吸收。
安斯艾尔能在魔的袭击下无伤而归，最可能的原因就是安斯艾尔这种难得的赋，只是尚未开发，犹如璞玉，静待雕琢。
乔伊自己也类似的赋，恶魔不会靠近他在的地方，些时候甚至会主动避让他，以乔伊对这种赋接受度良好。他打算找个时间，先用测试水晶测试一下安斯的能，要是确定了，就跟安斯好好谈一谈。
这可能会动摇安斯艾尔二年来一直维持的世界观，乔伊自己也经历过这种过程，以他打算更谨慎地进行着这场谈话。前期能做些铺垫当然是最好的，于是在关店前的共同工作时，乔伊逐渐增加了一些新的话题。
“说来，安斯。”他与安斯艾尔一同抬着一只沉重的箱子，一边状若无意地问，“你相信魔法吗？”
魔王陛下顿时眼神放空。
能不相信吗，用了上千年了，甚至比相信光还相信啊！
但决不能这么说，魔王陛下时刻记得自己在伪装人类。
“还……好？”他些不确定，“这不是小说的设定吗。”
因为魔镜之前苏醒了一次，功能恢复许多，对人界的手机进行了全面的模拟，甚至连上了人界网络。魔王陛下最近一直在用魔镜手机小说，写得很趣，他甚至可以整宿整宿地。
他特别喜欢基建文！简直如获至宝！
见他这么常人的反应，乔伊轻轻咳了两。
“假设，假设安斯你会魔法，你想做些什么呢？”
安斯艾尔还真认真想了想，如果他真是人类，了魔法……想着想着，乔伊就到他笑了，是那种点恶作剧意味的笑。
“我大概会当个勇者什么的，拔出圣剑，迎战大魔王。”他眨着夕阳『色』的眼睛说，一边说一边笑，显然，这是他最最期待的发展。
拔出圣剑去吓唬塞罗斯，想想就刺激！
乔伊见他想得马行空，虽然感叹安斯的想法居然如此义，唯恐安斯艾尔以为会魔法可以为欲为，连忙笑着补充。
“不过，会魔法，可能也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勇者毕竟只一个呢。”
安斯艾尔想了想，赞同地点。
没错，他会魔法，还不是在这打工。
两人合整理好货物，然关上便利店的门。今是便利店的倒班日，夜间不经营，明他们会改为上夜班，白另一组的同事来开门工作。
乔伊坚持安斯艾尔送到酒店楼下，亲眼着安斯艾尔上去。面对高耸入云的酒店大楼，乔伊不禁感慨，安斯艾尔的来历绝对不一般，那么漂亮的白发，果然要花大价钱才能拥。
他的时间其还挺紧张的，要先回俱乐部一趟申请一块测试水晶，然回家休息一下，傍晚时分再来上班，到时候悄悄测试一下。
殊不知，在他们走，人匆匆赶来，望着没一丝灯光的便利店，陷入了呆滞。
云蒹：“……”
糟糕，忘记今是倒班日，晚上不开门。
那他应该去哪买糖呢？
思考着这个严峻的问题，云蒹顺手接了一个电话，听完电话那的离谱诉求，他居然依旧能心平气和地说话。
“我不可能既开会，写任务报告，追踪恶魔。”
“……现在？现在在追踪恶魔。”
说到这，云蒹的神情微微些凝重。
“是上位恶魔，狡猾，擅长隐藏，仇恨心强，我已经刺伤了它。先前我还到它个普通恶魔的同伴，但那个普通恶魔在便利店附近消失了。”
他口中失踪的普通恶魔，是被迫玩了电动门，被安斯艾尔直接干掉的者级怪物。灰被扬了，就躺在由土魔法复原的地砖底下。
回完电话，云蒹深吸一口气，数着兜不多的几颗糖，开始忧心自己能不能撑到明亮。
忧心归忧心，上位恶魔还没被击杀，为了附近的普通居，他的追踪就不能停止。
云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在他走许久，一处墙体突然扭曲，脸上覆盖铁面的怪物缓缓走出。只见它步履些踉跄，显然受伤不轻，但是它依旧转动颅，不时发出沙哑的呼唤，然而这呼唤并没得到同伴的回应。
怪物之间特别的追踪方式，这只祭司级怪物呼唤了一会儿，循着极淡的气息开始搜寻。很快，它来到垃圾箱附近，这同类的气息，却分低级。怪物脸贴在那堆灰烬上，它认出这是一只强壮的信徒，是它统帅着的低级怪物之一。
这些日子以来，它统领的低级怪物到了便利店附近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也是拜这个赐，在面对猎魔人的时候，它叫不出足够的手下来围攻，于是遭受重创。想到这，怪物憎恨地低咆哮着，它今晚一定要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怪物来到便利店外的一处墙角，俯下身，四肢着地地闻嗅着，是几嘶吼。
忽然，怪物好像意识到什么，开始挖掘某处完整无缺的地面。等到挖到某个深度，面对这刚好能一个塞进去的深坑，怪物铁面面的眼睛开始充血。
这是它统领的唯一一只者！现在被人杀了！灰没留下！
愤怒之余，怪物开始迟缓地思考。
是猎魔人干的吗？那剩下的低级怪物数只，去了哪？就算被杀，至少要尸体留下来供它吞噬！
夜风轻轻吹过，扬一些尘埃。怪物嗅了嗅，嗅了嗅，忽然呆立，接着是颤抖，抽搐，歇斯底！它的利爪狂『乱』地抓着地面，口中发出一些凌『乱』无意义地音，显然，新的发现已经它气疯了！
它知了！它知自己的部下去哪了！
就在这！只是——
全！部！！化！为！了！尘！土！
它最发出一阵撕裂般的憎恨鸣叫，就此发誓，他要对这间便利店——
进行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