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文明发展的本质就是掠夺和侵占。czyefang人与人之间的抢夺，国与国之间的战争，种族与种族之间的淘汰……这个世界上所拥有的资源只有那么多，想要发展就必然要抢夺其他物种的生存空间。
就像奥托曾经所做的那样，在量子之海中所漂浮的世界泡，无论多么巨大，都不过是世界的尘埃碎屑，这些尘埃碎屑最终都会落回原本所诞生之处，与其等待它们自然消亡，还不如先行出手，掠夺世界泡中所有的物资为己用。
当驻扎须弥的三十人团终于安定内部的纷乱，重新找回一部分规制，调派人手对抗来袭的机械军团，时间已经太晚了。
提瓦特世界的众人何曾见过机甲洪流的威力，当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长枪短剑，身披铠甲的佣兵们走上须弥城外的墙头，展现在他们眼前的世界，却已经天翻地覆。
一整排六米多高的长方形钢铁盒子每隔一段距离便使用六根粗大的铁棍固定在地面上，这些铁盒子的顶端都有着一根可以360度旋转的粗大铁管，曾经见识过遗迹机兵的佣兵很快就认出那是用来发射导弹的炮口。
然而不同于遗迹机兵所配备的小型导弹，这些铁盒子上的铁管粗大异常，足以塞进一条成年人的大腿，很难想象它们发射之后究竟会有着怎样的威力。
这就是白辰机械军团的另一种基础兵种，城防坦克。它的功用就如同它们的名字一样简单粗暴，这些坦克虽然移动速度缓慢，可一旦让它们完成架设，就是不折不扣的不动要塞。厚实的合金甲板，崩坏能驱动的斥力场盾，除了主炮塔外还有十余门小型迫击炮，以及安装在车体四个方位用来近距离防卫的机枪密集阵。
至于它的主炮，请相信我，它被设计出来的目的就是摧毁敌方重要防御设施和建筑，任何对人的射击都是不人道的。没有人愿意尝试被这样的一门主炮正面轰中，除非你已经不做人了。
这些大家伙哪怕放在崩坏世界也是战争中的主力，如果不使用大规模杀伤性爆炸武器或者飞行部队开路，根本就没有任何一支普通人类的机械野战军敢于正面冲击它们的防线。
此时，近万辆城防坦克已经围成一圈，将须弥城的正面与侧方围堵在内。而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城防坦克，正在绕向须弥的后方，要将这座城市完全合围在内。
除了这些城防坦克，还有成千上万的小型人型机械，守卫者机器人在前后方巡逻。每一队守卫者机器人都跟随在为首的两只海姆达尔身后，而在它们的头顶，有着十只鹰隼型无人战斗遥控机配合监测领空。
地空一体，联合全自动化无人机械战斗军团。这种战斗理念即使放在白辰上一辈子的地球，也是足以惊动全世界，成为世界顶级霸权的跨时代战术，更别提上空还有着奥林匹斯系统可以操控天象，甚至在轨道上空投天基武器和核武对下方的须弥城进行定点打击。
“我们……还上去吗？”
一名头上绑着红色的额带，看起来就跟个火影忍者一样的佣兵看了看围在城墙外的机械军团，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拿着的单薄的匕首，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
没有人回答他，原本跃武扬威，趾高气昂的三十人团成员全部都在须弥的城墙上蹲下，整个墙头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率先出去，也没有任何人想要攻击对面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如果到来的是敌人，那他们肯定不会退缩，这些来自于沙漠的佣兵所信奉的便是勇气和刀剑，对于他们来说，胆怯是值得被所有人唾弃的恶习。
可那根本就不是敌人，而是一座又一座防御工事，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愚蠢到用自己的血肉冲击敌人的驻地吗？
答案是有的。
在城墙的一角，纤瘦的身影挥舞着大剑从墙上一跃而下，向着城防坦克所组成的防线冲去。她的身上燃烧起淡红的焰火，火元素神之眼赐予了她无与伦比的力量和强大的元素技能。
然而，迎接她的并不是城防坦克，而是一队正在巡逻的海姆达尔小队。刹那间，小队中射出枪弹，炮火和激光束，比火元素更加炽烈的火焰和爆炸覆盖了那纤瘦又充满勇气的身影。
所有佣兵都抬起头，满怀期待的看着爆炸的烟尘。他们知道那是一位强大的元素使用者，这些受到诸神眷顾的幸运儿，现在就是她们唯一的倚仗。
然而很遗憾，当烟尘散去，原地留下的只是一个花草烧焦的深坑，以及在深坑中重伤倒地，奄奄一息的年轻佣兵。
有了层岩巨渊的矿物补充后，机械军团的火力已经经过一次升级换代，虽然在白辰的预估中不会真正发生太多的流血冲突，可毕竟有备无患，提瓦特大陆上那么多人，哪怕是山里的野猪，也得杀个几天几夜呢。
佣兵的倒下并不是结束，似乎是她的勇气鼓舞了年轻人，很多年纪不大的佣兵也都纷纷跳出须弥城，向着钢铁军团的防线冲锋。他们发出了巨大的呐喊，似乎是将自己的勇气与意志灌注在刀刃上。
不过这种冲锋没有任何意义，他们毫无例外的全部都倒在了半道。人的身体无论锻炼到何种程度，没有神之眼的加持也不可能抵抗住海姆达尔这种等级的机兵。
好在所有的机械军团都没有彻底放开杀戮限制，即使地面上躺满了受到重创不断呻吟的伤者，因为误伤而死亡的人数依旧没有超过百位。
一些年老的佣兵很快就发现机械军团并没有怀抱杀意，于是制止的那些想要跳下去抢回自己朋友们的毛头小子。三十人团中的一位团长扔下自己的武器，赤手空拳高举双手来到场地中央，证明自己没有任何威胁后才弯腰扛起一名地上受伤的佣兵，缓慢的一步一步走回城内。
有了这位团长的示范，佣兵们放下武器来到战场上，收敛了自己同伴们的尸骸，把伤者全部抬回城内救治。
原本就近乎于无的士气彻底消散，三十人团的顶层们经过简单的会议，决定彻底放开须弥的防线，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同时看看那些遗迹机兵们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事实证明，这些机械军团的士兵并不想对他们做什么，只是运输来一面又一面厚重的钢铁墙壁，并且将这些墙壁安置在城防坦克的后方。
一些教令院的学者同样也在观察着远处的机械军团，在被心智枷锁束缚的当下，曾经他们引以为傲的智慧造物几乎全部都失去功效。并不是失去了原本的作用，而是遗忘了那些物品的使用方法。
但他们只是失去了更进一步的智慧，却并没有变成傻瓜。很快，他们就明白了机械军团的险恶行径。
“须弥城内没有农田。”不知道是哪位教令院学者说出这么一句话，随后，所有的教令院众人就猛然炸开了锅。
须弥城作为一座大城市，内部都是各种紧凑的建筑，当然没有余地去安置农田。可是这在曾经从来不是问题，拥有无边草原和森林的须弥绝对不可能欠缺食物，在草神的祝福下林子里的野兽近乎无穷无尽，每个猎人只要用心都不可能在一次打猎中空手而归。
这也造成须弥没有囤积粮食的习惯，反而是作为最大的粮食出口国，会向着其余各国尤其是至冬出口粮食产物。可现在他们所有人都要背钢铁墙壁围堵在须弥城内，也就是说他们再也不可能得到任何来自外界的资助，城中的粮食就是他们仅剩的物资，当所有的粮食被消耗殆尽，等待他们的只有绝望的饥饿。
这恐慌从教令院出现，并很快就顺着风言风语传达到了整个须弥城。原本作为最高统领机构的教令院还没有脱离心智枷锁带来的影响，在这种生死危机面前原本就脆弱的秩序瞬间坍塌，本来是宁静祥和的智慧城市，却在短短数个小时内就完全失去了原本的样貌。
抢劫，打砸，掠夺……机械军团在海德拉的命令之下并没有伤害太多的须弥人民，可是人类自己因为恐慌而造成的内部战争似乎就要将这座古老的智慧之城毁于一旦。
三十人团中的佣兵原本还在尝试维持秩序，可是随着绝望与恐慌情绪的进一步蔓延，这种维持秩序的尝试渐渐成为不可能达成的空想，甚至很多佣兵也同样投身到了抢劫和暴乱之中。
就在一切向着不可挽回的深渊滑落时，却突然有一个庞大的绿色光影降临在整座须弥城的上方。
作为庇护须弥的草神，她确实没有能力掌控每一个人的心智，但是却可以不顾自身的损耗，将成百万的民众同时，拖入最深层的梦境里。在梦中，他们不会恐慌，也不会争抢，只会陷入最深邃与恬静的沉眠。
当一切暴乱都平息，一道小小的身影走出城市。她站在一只海姆达尔的面前，伸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我知道，你们一定通过某种方式观察着我们。来自异世界的天上人，我希望可以与你们谈谈，无论如何，人民都是无辜的。”
发生在须弥城的事情同样也发生在这座雨林中其余所有人类的小城和乡村，但是那些只有巡林官驻扎的小村镇反而因为人口数量的稀少以及有着自己的耕地和农田，没有发生如同须弥城一般的暴乱。
即使是在最大的港口奥摩斯港，也因为港口具有仓库的特殊性而没有发生太大的乱子。不过依旧没能逃脱被机械军团使用围墙囚禁的命运，即便入海口都被用铁丝网和高墙锁拦阻，不会允许任何一艘渔船通过海口出海捕鱼。
一切都进行得如同计划般顺利，这并不值得意外，毕竟白辰所组建的机械军团对上提瓦特的土著民根本就是跨时代和维度的打击，那提瓦特些最顶级的高端战力无法轻易出手下场的情况下，根本就没办法对他的圈养行动造成任何干扰。
英灵殿内，白辰同意了草神纳西妲与自己见面投诚的请求，让海姆达尔携带她返回英灵殿。而梅博士也结束了对神之子们野外放养成果的观察，收起手上录制的视频，来到他身边。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如果一直将心智枷锁维持到现在的等级，用不上多少年他们就会重新退回到野蛮的奴隶时代。你摧毁了他们建立在数字体系上的一切，也就摧毁了他们所能维持社会运转的全部希望。”梅博士有些好奇的询问。
“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一个奴隶时代的文明，对我们一点意义都没有，那些奴隶挖矿和采集的效率和技术只会损坏珍贵的矿物同时浪费粮食。”
白辰摇摇头，他当然知道梅博士所说很有道理，不过他也早就考虑好了下一步的行动。
“我会让机群制造保姆机器人和工业温房，给他们配给食物，投放生活的必要物资。而他们要做的就是连接虚空，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度把自己全部的精神和大脑都投入虚空内。那些高墙可不仅仅是为了圈养他们，我们投放到外界的神之子在饥饿的时候才不会管他们究竟是不是智慧生物。”
“你不打算回收神之子？哦，我知道了，你想用神之子喂养你的那只小宠物娜迦。”梅博士很快就明白了白辰的用意，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可真是历史上最大的宠物食盆，你竟然将这片世界都当成了她的餐盘。”
白辰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这只是一方面。比起数据演算，我更相信实操实验，我会用提瓦特文明进行阿赖耶识计划的压力测试，如果他们通过，自然会跳出这片狭小的世界，和我们一起步入真正的星河宇宙。”
“当然，如果没通过的话，不是还有一个深渊可以拿来进行二次实验嘛……”
第三十九章 提瓦特生灵诞生之谜
虚空是须弥特有的特产。
说来也是奇妙，明明都生活在同一片大陆上，但是不同的城邦与不同的城邦之间的生活却有着天差地别。虚空系统是整个须弥所有人民都可以享受的福利待遇，看外貌只是戴在头上的树叶形状装饰品，可实际上却是全息影像高级智脑。
与之相同的全息影像科技即使在崩坏世界都没有全面推行，可是借助着曾经的草神大慈树王的遗留，须弥却实现了全员与虚空的连接。
只要接入虚空系统，就可以依照自己的权限等级在虚空系统中获得自己所需要的对应知识。从理论上来讲，只要你的权限足够高，在连接虚空的时候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博学的人之一。
知识拥有价值，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在须弥的虚空系统中体现的淋漓尽致，同样，这也是为什么被思维枷锁所禁锢后，须弥表现的如此糟糕，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
但是这并不能掩盖虚空系统的优点，就连白辰都对虚空系统特别在意，这种使用精神力量和梦境，将无数没有元素使用能力的普通人连接在一起，甚至还可以直接为他们灌输知识的特殊系统，正是白辰他们所需要的阿赖耶识计划的雏形。
实际上，如果不是考虑到两个世界之间的力量并不完全互通，元素力终究没有办法代替崩坏能，白辰甚至想直接把虚空系统整个搬迁到崩坏世界内，作为阿赖耶识计划主要机组的一部分。
“说起来，那位岩神已经醒了。我之前已经和他短暂的交流过一次，从他那里问到了一些非常有趣的事情。”梅博士突然说。
“这个提瓦特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白辰有些不解。
“在这个世界最古远的传说中，世界初开之时七元素并未划分，只有唯一的光是天地初开的第一缕能量。但后来原初的造物主为了开辟天地万物，分化了这缕能量，这才以此诞生出七元素之力。”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世界最初也使用崩坏能或者量子虚数能量，直到有某个原初的造物主将喷会能分化为七元素力？”白辰也终于提起兴致。
“就是这样，而且如果那位摩拉克斯没有骗我，那位原初的造物主直到现在还留在这个世界上，只是不知道沉睡在究竟哪个遗迹的封印里。”梅博士脸上出现莫名的神采，似乎对于那位原初的造物主有着异乎寻常的想法。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知道原初造物主的所在，那就是掌管着世间一切运行规则的天理。摩拉克斯说他知道面见天理的方法，但这方法他只会告诉你一个人，并且要你和他交换。”
白辰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是这只小队中真正的领队，但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各自的计划，负责对外交接的任务反而恰恰落在白辰头上。
这边已经没有什么好关注的，接下来海德拉会接受所有行动，继续围起足够高的钢铁墙壁，将整个须弥都圈禁在内。
在最初的几天中机械军团不会供给任何补给与食物，直到出现粮食耗尽的情况，才会有限度的进行配额补贴，如果没有什么新的进展，未来提瓦特大陆就会以公平配额作为主要的生活方式。
也算是在某种程度上实行了共产主义，堪称是用最简单的方法走完了人类历史文明的数个进程。
白辰来到英灵殿下方的底层，这里有一间巨大的屋子，屋子的四周遍布着各种各样的能量封锁装置，让屋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封印盒。
屋子的正中，摩拉克斯盘膝端坐，闭目养神。直到白辰在他身边坐下，才睁开眼。
“钟离，要不要尝尝这个？来自天上的金贵饮品，可乐。”
摆出两个杯子，捏着一瓶可口可乐，白辰在两个杯子中倒满黑色的气泡水，又排出一小盒炸花生米，自顾自的捏了一颗放到嘴中。
钟离哪里曾见过可乐这种东西，倒是颇感兴趣的端起瞧了瞧，放到嘴中小抿一口，随后就皱着眉头放下。
“异世界的水，终究还是不合我们的口味。天上人，提瓦特并不是适合你们久居的地方，找到想要的东西就尽早离开吧。”
“哈，不瞒你说，我最喜欢的就是对于别人的建议说不。我就直接问了，钟离，当年坎瑞亚究竟挖到了什么，才让天上的天理迫不及待的下场出手？”
“那是一艘，你们天上人的星际远航舰船。”
钟离依然保持着盘坐的姿势，神情幽幽的说。
这件事情他曾经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实际上如果还是本世界的生灵，那确实没有任何人可以在他这里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可现在白辰这些来自异世界的恶魔简直肆无忌惮到极点，连思维枷锁这种东西都施加在全体人类的身上，也不由得摩拉克斯不开口。
反正这些异世界人最终的目的也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天理，那就让他们相互碰一碰，最终无论是谁输谁赢局面都不会比现在更糟。
白辰愣了下，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可是这个名词从钟离的嘴中说出来还是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在这个连星空都是虚假的提瓦特世界，居然还有一位神知道星际远航舰船这种东西，该说不愧是最古老的神明之一，同样的问题，恐怕那位须弥的小草神都没法在智慧树王的遗泽中找到相应的答案。
“星际远航舰船？你真的能理解这个名字的含义吗？”
“虽然这片大陆头顶的星空只是虚假的天幕，但我确实知道，在这片虚假的天幕外，还有一片真实存在的无边黑暗。那些星辰之间没有命运的力量，不能昭示任何人的命途，可每一颗星星却都是全新的世界，甚至还要超过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
话已经打开，就没有什么不可再说的道理。钟离挪动了一下身体，在盘子里拣出两粒花生米，开始回忆那些陈年的往事。
“有些事情在最初并不是那么不可言说，至少在我出生之前是这样的。那时候地脉中的记忆里流传着一个传说，在数万年前，有一块来自天上的神铁，那块神铁扎入地脉的核心，有无数的生命在神铁中生根发芽。”钟离伸手指了指脚下的大地，“那时候的大地还有记忆，发生在这片大地上的一切都可以被从大地中生长的精灵们读取。而我恰恰就是地脉中所诞生的所有生灵中最强的，也与地脉结合的最紧密，听到的声音最多。”
“但是后来这些记忆全部都被天理抹去，因为她不再允许大地所求那会扎入地中的神铁。”
“等等，这其中的故事有些曲折。钟离，你告诉我那是一艘星际远航舰船，可是为什么星际远航舰船会成为诞生生命的神铁？那是一艘星际航船，又不是精灵族的生命精灵母树。”白辰打断了钟离的叙述，这故事从一开始就显得离奇起来。
他们来这个世界是寻找五万年前消失在量子之海中的逐火之蛾成员提瓦特，以及提瓦特随身所携带的方舟道标。即使提瓦特当时所乘坐的飞行器非常豪华，可那毕竟还是一艘飞行器，根本就不可能开花结果。
然而，钟离还没来得及回答，跟着白辰一起过来的梅博士就将自己的平板放到白辰眼前。
“这个问题由我来给你解答。因为当时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星际远航舰船不是逐火之蛾的那一艘，而是另一艘具有殖民功能的外星船只。”
梅博士递给白辰的平板上，是她在这段时间所有工作的总结。自从来到提瓦特大陆，梅博士就一直致力于分析这个世界上繁杂多样的生物基因，而白辰因为一直忙于其他事，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时间去看梅博士的研究成果。
白辰现在的生物学水准起码也是博士以上，在粗略的翻看后，忍不住发出啧啧称奇的惊叹。
根据梅博士的研究，提瓦特大陆上直到目前为止，大部分被采集了样本的生物体内的基因竟然都有着一定程度的修饰。这种修饰在经过了不知道多少代的遗传之后已经很难察觉出来，不过，如果纵向对比多个种族的基因，还是能够发现其中相同部分所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
“这片大陆上的部分生物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来自于一场生物实验？曾经降落在这个世界上的星际航船，带来了提瓦特大陆上大部分的基因物种？”
“准确来说不是这样。你可以再看一看提瓦特人类的基因分析，这些人从根本上来讲，实际就是崩坏世界的移民。而且不只是移民，他们甚至还是圣痕计划基因的携带者，那种神之眼，本质上就是对圣痕力量的一种特殊应用。”
梅博士从衣兜里掏出一颗风属性的神之眼，她的身上依旧穿着第零神之键，随着一层微光闪过，她竟然用崩坏能驱动神之眼，在身边形成了一个无形的风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