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声音来自于一直待在他身体中的羽渡尘羽毛。mqiweishuwu因为系统会自动屏蔽所有外来生物意志的窥视，即使是位于白辰身体内的符华投影意识也不行，所以刚刚羽渡尘和寄宿在其中的符华精神一起睡了一觉，现在才刚刚醒转。
“你手中的这是什么？我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却又不是律者……等等，你不是空之律者吗？为什么现在你变成了理之律者，而空之律者却被你拿在手里？”
符华投影发出一连串的询问，即使是她也从来没有见过像白辰这么奇妙的个体，更无法想象一个人可以同时成为不同的好几个律者。
“你就当是我的一种天赋吧。符华，你认识我手中的空之虫？”白辰并不想解释自己转换律者身份的秘密。
“不，我从未见过。但它给了我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等待我附在它的身上。”
第九十三章 这一拳，十个符华，挡得住吗？
白辰没想过，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变化。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奇妙，空之虫竟然和羽渡尘羽毛中的符华有着出人意料的适应性。
虽然现在还不能明确空之虫的具体特性，但所谓科研精神，就是要不断探索未知的事物。
“你确定可以这么做？”
白辰手中拿着一片淡红色的羽毛，这是羽渡尘的残片，其中寄宿着符华的一缕意识。他正在把羽毛缓缓靠近手中的空之虫，而一直以来没有任何反应的空之虫，则随着羽渡尘的一点点靠近，开始出现细微的蠕动。
虽然这种动作非常的轻微，可依旧躲不过已经是理之律者的白辰的双眼。
“这是一种奇妙的生物，就如同你所说，一个细胞中竟然可以寄宿着完整的律者力量，并且这个细胞还没有任何意识。而羽渡尘用识之律者的核心所打造，恰好就是与它最相配合的神之键。”符华投影的声音带着一点期待。
“说不定会有出人意料的效果，把我放进去吧。”
羽渡尘羽毛与空之虫接触，红色的片羽瞬间就被金色的细胞所捕获，原本只是小小一颗的金色细胞，在吞下羽渡尘之后，竟然开始慢慢膨胀，就像一块散发着金光的泥土一般，开始挪动变换。
白辰手中出现一个密闭的透明箱子，将发生变化的空之虫关了进去，他不能确定这虫子要变成什么，要是把自己也吞噬掉，那就大事不妙了。
然而，并没有出现任何意料之外的情况，空之虫在膨胀到大概两个拳头大小之后，就彻底停止了变化，似乎只是单纯的变大了一圈，依旧还是原来那种圆形的金色球状结构。
“符华，你听到吗？”白辰用自己的精神询问。
“可以，我的意识依旧非常清醒。空之虫内部没有任何其余的意志干扰，现在它完全处于我的控制之下。”符华立刻回答。
“你能控制空之虫？你可以拥有自己的新身体了？”白辰吃了一惊，如果符华可以占据空之虫的身体，并且再次变为人形，同时拥有完整的空之律者力量，那空之虫的价值简直不可估量。
想象一下成为空之律者，并且完全不受崩坏意志干扰，拥有全部自我意识的爱因斯坦或者梅博士，又或者是有着理之律者力量的梅比乌斯，以及有着千人律者能力的维尔薇……
区区崩坏，何足挂齿？
“很遗憾，并不能。我所能变化的物体似乎有固定的大小，现在这个体型就是所能达到的极限，化为人类的身体根本不可能实现。而且我也没有办法自如的运用空之律者的力量，就仿佛出口被堵住了一般。”
符华也略带遗憾的回答，她也想到了白辰所想到的可能，但可惜最终可能依旧只是个可能，并不能成为现实。
“但我似乎有其他的作用——白辰，把你的手放在我的身上。”
白辰立刻撤掉了透明箱子，把已经成为符华的空之虫拿在手中。
金色圆球在白辰的手掌中慢慢蠕动，就像是一只章鱼，伸出了几十根金色的触须，直到将白辰的整个手掌完全包裹。
空之虫化为了一只金色的战斗手套，带着浓重的神州风格，看款式就知道是非常久远的老古董，并且还是个女款。仿佛是符华曾经用过的某一件拳套。
而在拳套成型之后，一个隆起的人脸出现在手套的手背上，那人脸非常的精细，无论任何人只要一眼看去就能发现这是符华的脸。
“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不过感觉还不赖。”符华的脸在手套上嘴唇开合，竟然不再是精神传讯，而是真的开口说话。
很快，白辰就感觉手掌上出现了一点微弱的刺痛，似乎自己的手掌被扎破一个小洞，流出了一滴鲜血。同时也有什么东西顺着小洞进入皮肤之下，将手套和他的身体紧紧连接在一起。
曾经熟悉，现在却已经失去的感觉再度回到白辰身上，那是对于空间的感知与操控。这属于空之律者的权能，竟然通过符华所构成的手套，再度回到白辰的身体之中。
“空之虫，它是一个不完整的寄生生命，它没有自己的意识，因此需要被赋予一个全新的意识，它也没有自己的身体，因此就需要一个借宿的身体。”符华手套对白辰解释。
“而作为代价，同时也是补偿，如果被寄宿者有着足够的能力，就可以从身体上的空之虫中借用空之律者的力量。”
白辰听完了符华的解释，用戴着符华手套的手在刳空中一挥，一个空间虫洞就出现了他面前，几根亚空之矛在虫洞中浮现。虽然没有他还是空之律者的时候那么流畅，但其中些微的凝滞并不影响白辰的使用。
“一个拥有律者力量的寄生生命，强大精神体的绝佳载具……”白辰嘟囔着，看着自己手上手套的目光越发炽热。
现在空之虫中的可不是符华本体意志，而是一个寄宿在羽渡尘上，因为战斗需要，所被制造出来的记忆虚影。如果她都能附着在空之虫上，那还寄宿在往失落乐土中的英桀备份们，是否也有可能成为新的律者？
再说即使不能，羽渡尘羽毛有那么多，十几个浮华的投影还是能找出来的。到时候让她们一一替换自己以后得到的律者之虫，并全部都寄宿在白辰的身上。
身上附带数个律者的力量，一拳下去就相当于有十个符华律者同时攻击，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接下白辰的这一拳？
“符华，如果我再找到几根羽渡尘，将它们全部都融合到空之虫内，你是否能增强？”
“不知道，我没有类似的感觉，不过如果有可能，你可以将我的本体意识放进来试试。”符华提议。
白辰心中动念，他突然想到那个在不久之后就应该诞生的律者，一个在符华死去的躯壳中，破茧重生的婴儿，识之律者。
“看来，得想个办法把她骗成我的武器。”男人轻声嘟囔了一句。
第九十四章 人造律者的可能
世界蛇总部的入口位于一处荒无人烟的平原地下，入口所在的电梯就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并且有着各种屏蔽装置，可以隔绝崩坏能，精神力量以及电磁雷达的探索，如果没有人指路，想发现入口的位置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身上的钢铁装甲随着白辰的降落而消散，这身装甲的灵感来自于白辰曾经看过的一个电影钢铁侠，这部电影的主人公就是使用一套可以飞行的外置装甲战斗，而白辰用理之律者创造万物的能力，自己制造了一套类似的。
他刚刚降落在总部研究室的入口，手中捧着一个金色玩偶的梅博士就迫不及待的向他走来。
“你究竟是在哪里找到它的？这绝对是生物史上的奇迹，如果不是它就在我的眼前，我绝对不会相信律者竟然还有这种存在的可能。”
梅手中的玩偶并不是死物，她有着和赤鸢仙人一模一样的容貌，静静地坐在梅博士的手中。实际上，她本身就是赤鸢仙人意志的残留，是一片羽渡尘的残片羽毛，因为和空之虫融合在一起，才变成现在的模样。
那天足球场中，白辰将羽渡尘中的符华意识虚影融合到空之虫内，并且将可以自由变换形态的空之虫手套戴在自己的手上。
在进行了种种测试之后，白辰确认了“符华空之虫”所拥有的性能。符华空之虫最大可以形成一个包裹到白辰肩胛位置的臂铠，并且可以配合白辰，发挥出约等于空之律者三分之二的力量。防御力很高，至少a级女武神的攻击无法打破臂铠，普通的攻击也无法起效。
除此之外，空之虫可以变成任何形态，但这些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和生物接触，只要离开生物体，空之虫的活力和行动力都会下降，即使是符华也没有办法控制空之虫进行移动。而且接触的生物最好具有崩坏能适应性，越强的崩坏能适应性可以发挥出越大的力量。
在确认了空之虫的特性之后，白辰就将它带给了梅博士，毕竟在生物科技和基因学方面，还是梅博士比较靠谱。
“研究进行的怎么样？”白辰问。
“非常顺利，因为凯文保留了很多的关键研究设备，所以我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就重新制造出了你想要的东西。”梅博士捧着手心里的符华空之虫，带着白辰向研究室的后方走去。
一边走着，梅博士一边焦急的询问：“我不会问你究竟是在哪找到空之虫，我只想知道，以后你是否还能得到类似性质的生物？”
“可以。”白辰微微点了点头，系统的任务奖励有很强的逻辑性，自己接下来模拟成为其他律者，恐怕也会得到不同的单细胞虫作为任务奖励。
“太好了，我们的未来又多了一种新的可能。”
来到一扇密闭的气密门前，进行指纹和瞳孔验证后，一个小但是设备齐全的培育房间出现在白辰视线中。
这是一个生物培育房，四周放着五六个巨大的培养罐，培养罐中漂浮着畸形的怪物，能依稀看出它们的肢体，却有着奇形怪状的肉瘤在身体的各个部位生长出来，其中的一个甚至有着飘飘荡荡的17个心脏，心脏上还生长着眼睛和生殖腺体。
这些都是生物实验的失败品，虽然每一个失败品的身上都散发着强大的崩坏能波动，可他们却只是没有意识的死物，虽然血肉还有着生物活性，却永远不可能成为具有自我意识的智慧生命。
而在房间正中最大的一个培养罐中，里面却有着一只纤小瘦弱，可体态优美的特殊试验品。
它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来自于深海的鳐鱼，全身都是银白色，中间还点缀着紫色，金色与蓝色的条纹，看起来就像是背负着星光一般美丽。
它身上所散发出的崩坏能超过一般的战车级崩坏兽，甚至达到了a级女武神以上的水准，而且崩坏能的性质特别特殊，浸透着律者的味道。这就是白辰让梅博士帮自己培养的素体，是他使用律者的权能，经过上百次的失败之后，终于制作出来的属于自己的崩坏兽眷属。
在一个多月前，白辰就已经开始尝试将空之律者的权能赋予一个特殊的崩坏兽，制造出属于自己的眷属，代替空之女王西琳手下贝纳勒斯的位置。
然而，因为他对崩坏不熟悉的缘故，直到一个月后的前两天，他才终于有了新的进展。
依靠理之律者的能力，白辰在空之虫上得到了启发，跨过了一直困扰着他的崩坏能与生物融僈合方式，成功制造出了一只脆弱的小崩坏兽。
这是一只非常脆弱的崩坏兽，虽然崩坏能的能级不低，可却几乎没有办法独自在外面生存，即使是最低等的死士都可以战胜它。然而，它却有着自己的特殊之处，那就是身上蕴藏着一部分理之律者的力量，甚至还有着简单的智慧，可以制造出轮板车，让自己躺在上方滑行。
虽然这种脆弱的生物不符合白辰一开始的目的，但毕竟是制作出来的第一只带有律者权能的崩坏兽，白辰并没有舍弃它，而是给了它一个名字，并将它和空之虫一起交给了梅博士培育。
“你已经将从空之虫体内提取的体液注入了娜迦的身体中？”白辰打量着培养罐中的特殊崩坏兽娜迦，有些疑惑地问，“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就像你所要求的那样，我在符华的帮助下成功从空之虫内部取到了一滴蕴含着律者力量的生物组织，并且注入到了娜迦的体内。而且就像你所猜测的那样，娜迦成功吸收了空之律者的一部分力量，并且进行了一次短暂的进化。”梅博士按动培养罐附近控制台上的几个按钮，调取培养罐中的监控录像给白辰展示。
“虽然只能对空间造成微弱的扭曲，但它确实拥有了控制空间的能力。白辰，你成功了，你找到了一条正确的路，依靠着空之虫的特殊性，或许你真的能创造出一只拥有全部13位律者能力的超级生物。”
第九十五章 娜迦在喝奶
白辰仔细观看了对娜迦进行实验测试的记录录像，这只被他赋予了律者能力的崩坏兽，确实同时展现出了理之律者和空之律者两位律者的力量。
空之虫作为一种具有生物性质的律者核心，体内的生物组织在经过梅博士的处理之后，成为了一种只能适用于崩坏兽或者死士的特殊液态圣痕。这种圣痕具有极强的侵蚀性和同化性，没有任何女武神能适应这种侵蚀，但对于崩坏兽娜迦来说，却刚刚好。
可惜，因为他对崩坏兽的制作方式还不够熟练，而且在制作的过程中也出现了不少错误，所以娜迦依然是一只非常弱小的崩坏兽，白辰甚至无法肯定它是否具有自己的意识，只能先放在梅博士的培养罐中进行培养，观察后续。
“世界蛇应该有很多对崩坏兽的培养基液，你最好尽力培养娜迦，看看能否让娜迦到达极限。反正即使它没有办法突破极限，成为我们预想中的那种究极崩坏兽，在它身上所积攒的资料也比任何其余研究成果都宝贵的多。”白辰确认娜迦的状态后就转身离开了这间生物培育房。
“当然，我会尽全力去培养娜迦。律者对自己下属的崩坏兽眷属有绝对的掌控力，而你这样特殊的律者，如果能制造出强大到超越审判级，甚至拥有特殊性能，足以面对律者的崩坏兽，我们最后战胜终焉的希望就会大大增加。”梅博士当然也知道娜迦的存在意义和研究价值。
“我想，我们应该在审判级之上增加一个新的阶位，能够孤身对抗整个行星的崩坏兽等级，拥有与律者同等甚至超越律者的力量，就起名为行星级吧……”
生物培育房的气密门关闭，同时，所有的灯光也全部熄灭，重新恢复为最开始的寂静黑暗。然而，一道淡淡的金色在这片黑暗中亮起，漂浮在淡蓝色培养液里，似乎没有自己意志的小崩坏兽娜迦，扁平的身体上突然睁开了一只赤金色的竖瞳。
竖瞳中六只瞳孔四处乱转，似乎是在抢夺地盘，而最终，其中最大的那只瞳孔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位置，看着培育房气密门关闭的方向。
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出，并很快在整间密室里回荡。这声音就像是刚刚出世的婴儿发出的锐利啼哭，却带着特殊的韵调，似乎是在颂唱着什么。
房间中的警报与监控设施却没有任何异常，虽然梅博士有着超越时代的知识，可现在，她所能使用的仪器设备依旧只是这个时代所制造的普通物品。
空间的波动在培养罐中荡漾，一根小小的触须从娜迦的身体中探出，并跨过空间的阻碍，插入了承装着失败品的培养罐中。
触须扩大又收缩，就像吮吸着甘甜汁液的吸管，婴儿的哭声也逐渐兴奋，睁开的竖瞳带着满足慢慢闭合。
一切重归宁静。
白辰现在并没重新激活空之虫，也就没有曾经的空间感知力，并不知道后方发生的事。他正和梅博士前往另一片实验区，那里有他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之一。
路过一个没有关门的房间时，里面传来游戏机的声音，以及菲谢尔标志性的笑声。因为要研究前往提瓦特世界的坐标，菲谢尔一直都呆在世界蛇的研究基地内，现在看来，她的日子过得相当不错，竟然还可以在大白天玩游戏机。
而作为她的召唤者，阿琳姐妹已经有三天没有出门。白辰为了尽快弥补上她们知识的缺陷，同时给她们打好未来学习的基础，从天命借了一位专门负责为女武神部队招收的年幼女武神们进行培育的魔鬼教官，并且给这位教官下达了相当繁重的教学任务。
据说短短几天的时间，罗莎莉亚的智商甚至都有所提升，那颗总是不用，以至于有点生锈的小脑袋，现在终于在白辰的暴政之下有了新的起色。
至于代价嘛……无非就是一点点的痛苦罢了。
梅注意到白辰看着菲谢尔房间的奇怪表情，想到这位盟友奇怪的癖好，轻轻咳了两声：“我们已经确定了提瓦特世界所在，并且在量子之海中捕捉到了它的坐标。再过一两天时间，处理完世界蛇这面的任务之后，我和凯文就会与你一起前往提瓦特。”
“这孩子今天晚上就会回归原本的世界，最后剩下的一点时间，就让她好好玩一玩吧。”女人微微笑了笑，她很喜欢菲谢尔这样充满幻想还非常有活力的孩子。
“真温柔啊，梅博士。”白辰也不是真的要对菲谢尔做什么，他只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菲谢尔所拥有的神之眼是否也能镶嵌到空之虫上，或者让娜迦吞下，成为它附带的额外动力源。
或许他到了提瓦特世界，也可以收集一些神之眼。那个世界中有一个名叫稻妻的海岛，它的统治者雷电将军有一座镶嵌满神之眼的神像，他可以派雷电芽衣去抢过来，作为可以掌控雷电和磁场的雷之律者，面对同样是使用雷电的雷电将军应该会有压倒性的优势吧。
收集材料，吞没资源，把所有的一切汇聚起来，制造出以前无法完成的武器，然后将武器对准崩坏意志，直到让这个世界完成全部律者的考验。白辰可没有不能抢劫的道德洁癖，对于他来说，只要是自己想要的，总有办法搞到手。
没有打扰快乐的沉迷在游戏世界中的菲谢尔，一行人来到了位于基地更下方的实验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