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塞西莉亚在枪落之前，提前一步，将黑渊白花拿回手中。modaoge她有点意外地看着琪亚娜，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但她发现，琪亚娜竟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变强。
无论是对崩坏能的应用，还是权能展开的实际体现，都随着战斗时间的进行，而在快速增强，就像一个不熟悉走路的人，却在短短的适应后，就学会了跑步。
“这就是题海战术的用处，从最开始就在环境中提取数据，而接下来，只要将这些提取的数据代入固定的公式，再对公式进行稍微的推演和变化，就能顺利解开实际应用中的题目。”白辰为琪亚娜配上了解说，这是他颇为自豪的方案，也是他为了今后所有的律者们制定计划的一部分雏形。
除了理论上来说，可以学会世界上一切人类知识的理之律者，其余所有人都可以用这样的题海战术和模型方法快速获得力量。而在拥有了大量的算数和应用基础，以及构筑出足够多的模型之后，无论是谁都可以熟能生巧，自然而然的突破模型和公式的限制。
也就是老师经常说的，书读百遍，其义自见，题做千套，成绩自来。
无他，唯手熟尔。
“现在该轮到我了，妈妈！”
琪亚娜双手合十， 一直积攒的大量崩坏能在她身后的虫洞中，扫过整片空间。
塞西莉亚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四周的空间维度之中，被琪亚娜偷偷埋入了含有着空之律者崩坏能的崩坏结晶，这些崩坏结晶是她在平时进行实践实验的时候制造，不仅有白辰的功劳，还蕴藏着符华交给她的太虚剑意之中，对能量应用的法门和诀窍。
而现在，这些崩坏能结晶全部顺应着琪亚娜的崩坏能召唤，一起发出了具有同一频率的震荡。
因为追击琪亚娜的缘故，塞西莉亚已经身在半空，没有空间能力的她，在短时间内已经无法从这些崩坏能结晶的包围中脱身。
“世界，扭曲吧！”
经过了短时间的测算，以及占据了主场优势的便利，在所埋下的16个崩坏能结晶的共同振动下，琪亚娜终于绕开自己被西琳钳制，崩坏能不足的巨大弊端，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个强力进攻手段。
首先出现的就是琪亚娜曾经用过的空间叠放，一个规整的正方体，将围拢在空间正中的敌人锁死，即使有着突破的手段，也需要耗费相当的时间打破一面墙的空间锁定。
然后就是空间所更改的引力场，六个面，六个不同的引力参数，就像是古代酷刑中的五马分尸一般，所有引力场的切面中点都落在正中心的敌人身上。
这是引力场所造成引力改变最大的部位，整整六个方向的立场拉扯，从理论上可以瞬间将人全身的血液拉扯出体外，并造成严重的器官衰竭和骨骼位移。
但这还不算完，在给琪亚娜规划这一招式的时候，白辰将这些都称之为控制条件，目的是将这一片的空间，改变成琪亚娜所最熟悉的公式题目，让她可以快速完成接下来更难的后续操作。
一道黑色的细线从琪亚娜的指尖向外蔓延，并在空间中断开。
斩切，空间之弦！
第六十三章 第一场胜利？
虽然过去在白辰的虚数空间中，琪亚娜进行过不少次的模拟实验，也有过很多练习，但没有哪次像是今天这么顺利。
不仅仅是因为她想对塞西莉亚展示自己的力量，更因为潜藏在律者核心中的西琳意识对琪亚娜这次的行动表示肯定和支持。
有西琳的放水，琪亚娜对空之律者权能的掌控和崩坏能的调动都增强了不少，能力的稳定程度远远不是以前练习的时候可以比拟。
向着塞西莉亚蔓延的空间之弦，当然没有对准身体的要害部位，琪亚娜想要在塞西莉亚的腹部留下一点伤口，以证明自己的能力，而那种伤口，如果是持有黑渊白花的塞西莉亚，只要几个呼吸就能治愈。
但是，还没等黑色的线条在整片被琪亚娜所封锁的空间领域内延伸到达自己预定的位置，被压制在空间扭曲场中的塞西莉亚就以超乎琪亚娜想象的方式击破了她的领域。
因为重力场受伤，塞西莉亚从嘴中喷出一口鲜血，而这口鲜血在离开身体后，经过黑渊白花的快速催化，化成了一整团血雾，迅速侵蚀了其亚娜所构筑的整个空间领域。
塞西莉亚的圣血不能破坏物理空间，却能中和律者的崩坏能，让琪亚娜使用陷阱手段更改空间的办法失效。当然，如果换成白辰，他有更精妙也更细微的办法，制造塞西莉娅无法波及的引力潮汐波，和足有上百米范围的空间切割场，来规避圣血的影响。
琪亚娜因为没有接受过沙尼亚特家族教育，所以她是不认识沙尼亚特圣血的。即使从理论上来讲，以塞西莉亚的女儿作为基因蓝本制作的琪亚娜也有类似的血脉，她也从未发现自己的异常。
大大咧咧的琪亚娜也从未想过，当年长空市她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少女，如果身上没有什么奇怪的血脉和力量，又凭什么沾点血就徒手掰断雷之律者新生的结晶回路，并且把雷电芽衣变回人类的状态。
依靠的不是血脉，难道是爱和正义？
琪亚娜的空间陷阱因为崩坏能的失效而失去作用，还没完成切割的空间之弦，也因为参数的改变而消失。
不过在破解了这一切后，塞西莉亚的身体状态也不是很好，虽然只是接受了短暂的重力拉扯，可身体实打实的失血可不是黑渊白花在短时间内能够治愈的。
沙尼亚特家的圣血确实是这个时代的奇迹之一，甚至可以中和律者的崩坏能，把如同姬子那样，被崩坏严重侵蚀的人从不可逆转的死亡中拯救回来。可圣血最大的缺陷，就是使用者会因为大量失血而虚弱，而因为圣血的特殊性，即使是黑渊白花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为塞西莉亚大量回血。
“咳咳。”塞西莉亚在半空中落回地上，把长枪黑渊白花插在脚边。
“确实是精妙的构想和设计，在西琳没有开放更多力量给你的情况下，只依靠空之律者核心中外散的少量一点能力，就能做到这种程度……”在交手中准确得知了琪亚娜的身体状况，塞西莉亚把手搭在枪柄上，神色复杂的看向观众席上的白辰。
“该说是幸运么？如果当年第二次崩坏中诞生，并出现在月球上的律者不是西琳，而是你……”塞西莉亚的话没有说完，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德莉莎已经向她坦白了全部的事情，其中甚至包括琪亚娜这些年的表现，录像，照片，以及成绩报告单。塞西莉亚非常清楚，自己的女儿甚至不能称得上是个好学生，而是个连大学都考不上的学习混子。
但就是这样的琪亚娜，却在儅白辰月余的教育下，能做到现在的成果。
“如果是我的话，你们现在应该就见不到月亮了。”白辰摊手，他对月亮上残留的遗迹确实很感兴趣，只不过上面毕竟有崩坏意志看守，为了保险起见，他从来都没有踏入月球一步。
若是他登月，并取得多个律者核心，以及部分知识，再从瓦尔特杨身上拿回理之律者核心，人类就可以宣布打出gg，开启下一个文明读档重来。
虽然他本人是没有兴趣毁灭地球，可如果和崩坏意识开战，天上战斗的余波是否会毁灭地上的一切，白辰不在乎，也不敢保证。
琪亚娜也从空中落回地面，崩坏能波动渐渐平息，亮起的金色瞳孔暗淡下来。
“还要继续么，妈妈。”
“不，你的表现远远超出我的预料，这场对决我认输了。”塞西莉亚笑着说，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
白辰有点不满，因为这样的战斗结果未必能得到系统的承认，可他向身边的系统面板瞄了一眼，自己的支线任务进度居然再度提升了1/6。
也就是说，系统认可了塞西莉亚的投降，而且自动判定德丽莎无法战胜白辰——即使打开犹大誓约的额定功率也不可能，白辰就不会给她那样近身的机会。
于是，她们在系统的判定中已经出局，琪亚娜只要在战胜剩下的五队参加者就能完成任务。
“就这样结束了？她还有没展示出来的能力呢！”虽然系统承认了，可白辰还是不满意，他可不是仅仅教了琪亚娜这一点点东西，虽然很多还没有完全学会，可在实践和挫折中成长，难道不是每个人都必经的路程吗？
“哎呀，毕竟我也上了年纪，而且和女儿切磋总是下不了手啊。”
黑渊白花迅速治愈着全身的伤势，塞西莉亚耸肩，看起来是真的不打算再继续进行下去。
白辰也只能放弃自己继续实验小白鼠的想法，连系统都默认了，接下去也是吃力不讨好：“好吧，反正接下来还有雷电芽衣，两个人都是律者，也算是一场比较有噱头的表演。”
“你是说那个黑色长发的漂亮女孩子？我昨天就注意到她了，她对着我表现一直都很拘谨，难道说她和琪亚娜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塞西莉亚把黑渊白花背回自己身上，从冷酷严肃的战斗状态中退出，重新变回了那个温柔，却又有点八卦的人妻大小姐。
雷电芽衣因为和琪亚娜闹别扭，连带着面对塞西莉亚也有点不知所措，而且为了准备晚上的战斗，有时间就坐在电脑前闷头学习和实验能力，和这位太太并没什么交流。
白辰一听塞西莉亚的问题瞬间就来了精神，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当着女儿的面和她母亲八卦她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和黑历史以及扒光她的同学关系更爽的事情？
不可能，不存在的！
“哦哦，你要是来问我，那可是问对人了。我和你说，这件事情还得从几年前的长空市，第三次崩坏开始讲起，那天整个城市的人都看到两个妙龄少女在天空中相拥而泣，互诉衷肠……”
“喂！你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琪亚娜跳着脚，就想把白辰从塞西莉亚身边拉开，但这里可是白辰所掌控的虚数空间，一个眨眼的瞬间，塞西莉亚和白辰都消失了，只剩下琪亚娜依旧在原地跳脚。
“可恶！可恶！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混蛋的家伙！等我——等本小姐成为世界上最强的女武神，一定要把这个自大的律者摁在地上，1000遍啊1000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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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琳在极东支部这边找了麻烦，而在城市的另一边，渡鸦带着格蕾修却享受着早上难得的安静时光。
虽然渡鸦现在比较缺钱，毕竟她买下的一整个海岛都因为空之律者的缘故而被海水淹没，彻底泡汤，可一个能买下海岛的人，再穷也不至于吃不起一顿早饭。
秉承着让一直在临近末日的基地中长大，没吃过太多好东西的格蕾修好好享受一下现代美好生活的观念，渡鸦带着格蕾修去天穹市最大最好的酒店吃他们的神州风味早餐自助。
虽然是个佣兵，但渡鸦其实很有穿衣品味，在这两天里，拿了白辰的大笔资金却闲来无事，正好身边又有可爱又听话的小女孩，于是就让格蕾修当起了自己的穿衣人偶。
女孩儿身上穿着繁杂华丽的洛丽塔裙装，头顶系着丝带帽，网格长丝袜，黑头小皮靴，气质清冷，容貌可爱。
端着一盘虾饺，在餐厅中穿梭的格蕾修以这样的打扮吸引了餐厅中所有人的目光。
“还能吃下去吗？”渡鸦有些担心地问。因为有服务员一直收取餐具的缘故，餐桌上的盘子并不多，可实际上，格蕾修已经吃下了数倍于成年人的早饭。
“融合战士，可以储存极多的热量。”格蕾修挺了挺自己比某位仙人发育还好的小胸脯。
而就在这时，一个渡鸦不想听到的声音，却在她的背后传来。
“这不是我们的娜塔莎小姐么，真没想到，鼎鼎大名的雇佣兵渡鸦，也会参与到这场律者的聚会中。”某天命大主教笑吟吟地说。
第六十四章 可以窥见未来的人
原本只有两个人的餐桌，很快就变成四个人。
奥托o阿波卡利斯带着卡莲坐在了渡鸦她们的桌子边。
卡莲似乎有些闷闷不乐，并且对奥托带有怨气，却也没多说什么，而是拿着几盘糕点，把愤怒倾泄在食欲上。
看来虽然昨晚回去之后，奥托成功的回答了卡莲对他这些年的疑问，并且尽最大努力安抚了卡莲的情绪，却依旧让卡莲不得不对奥托的做法产生质疑。
当然，在这其中，究竟有没有欺骗和隐瞒，外人就不得而知。不过看卡莲的状态，在一段时间之后，应该就会和奥托重新恢复原来的关系。
反正男人做事，只要不让女人知道，那就是没做过，天下的男人应该都有这样的默契。
而奥托做事向来干净，只要他有心，之前的种种手尾，想必都不会留下来。
“天命主教大人，您这样的大人物，和我这样的小小佣兵，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又何必在这里和我们浪费时间。”渡鸦浑身不自在，坐立难安地说。
和其他人不同，渡鸦作为世界蛇的情报干部，她可是很清楚的知道，奥托在这些年间究竟做过多少令人难以想象，丧心病狂的事情。
虽然从昨天的情况来看，他和自己的雇主白辰是同一伙。可自己的雇主白辰是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律者，面前的大主教奥托是一个心黑手狠的老狐狸，而她渡鸦只是个小小的雇佣兵，还有着一群孩子做拖累，根本不敢插在两个大人物之间。
天知道，奥托究竟是不是想要杀她灭口，或者更可怕一点，想要把她保护的孩子们全都抓去做实验。
“娜塔莎o希奥拉女士，据我所知，你也是白辰在这次舞会中所雇佣的协助者，而我，也是他所邀请的同伴。作为同一阵营的朋友，我希望能对你进行一点小小的资助，比如说在一个风景优美，世外桃源的海岛，为你们建一所漂亮的孤儿院。”奥托微笑着说。
这让渡鸦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一片。
见女人的神色不对，奥托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管渡鸦怎么想，可他现在的提议确实是出自真心。
一方面他是想要建立一个可以让卡莲安心，同时也让卡莲有所精神寄托的孤儿院。毕竟根据他的调查，渡鸦所收集的孤儿大部分都是因为崩坏侵蚀而产生的孩子，很多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崩坏能伣疾病，而这正是天命所擅长的部分。
另一方面，他对白辰特意接触的雇佣兵渡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也是昨天晚上才刚刚从安插在极东支部的间谍手中，得到了最新的情报，根据那份情报显示，白辰，这个突然出现的空之律者，似乎认定了极东支部中的一名普通b级女武神布洛妮娅o扎伊切克，有着成为下一位律者的资质。
他连夜收集了和布洛妮娅有关的所有资料。最后的结果显示，她虽然接受过逆熵的实验，曾经是雪原上鼎鼎大名的乌拉尔银狼，在学院中有着良好的成绩，同时也是一名非常强的黑客，但除此之外，就是一名普普通通还没有毕业的女武神而已。
如果根据奥托的评定，他无论如何都看不到布洛妮娅会成为律者的可能。
但，他觉得白辰不可能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如果数据不能说明问题，如果一切的可能都被推翻，那最后得出的结果就是出乎所有人预料，却又似乎在情理之中的答案。
白辰，这位已经触碰到时间的空之律者，他不仅可以逆着虚数之树向上，在过去的时间中截取片段，还可以顺着虚数之树向下，看到未来可能发生的情景。
时间一体两面的应用，只要稍微有所了解的人都会做出如此的判断。
而这就指向了一个让奥托更加不解的可能性，也是他在心中升起的最大的疑问——白辰，他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吗？一个律者，为什么会拥有如此多解释不通的能力？
无法理解，不能测算，非常奇妙。
当然，这些猜测对于奥托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无论白辰是来自崩坏世界之外的异世来客，还是来自无尽宇宙深空之中的天上人，他现在确确实实拿出了一个可以在时间轴上复活卡莲的方案，那他就是奥托认定不会改变的盟友。
外星人哪有卡莲重要。外星人又怎么了？外星人是吃了地球的大米，还是吃了地球的白面？上个世纪的融合战士，里面可就有不是地球人的外星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