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当然。mchuangshige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先证明，你确实有能力在历史中召唤出来你所承诺的人。”奥托细长的眼睛眯起。
虽然丽塔的报告证明空之律者确实有着小范围控制时间流动的能力，但是小范围的时间流动，和在虚数之树的控制下，逆着时间而上，召唤出历史中真实存在的人物，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只能说确实存在了类似的可能，但是可能要变成真实，这中间依旧隔着相当遥远的距离。
“你这样质疑我的信誉，是会让人伤心的。”白辰撇了撇嘴。
一本泛黄的古旧书籍出现在桌面上，白辰拿着书，又在桌子上拿起一根红色的水彩笔，来到套房的客厅中央，在地上画起一个奇妙的圆形阵图。
白辰现在所做的任务，手中所拿的道具，来自于他身上所携带的系统。而那系统的名称为“模拟体验”，顾名思义，系统中所提供的一切，都是以模拟体验作为前提。
物品都是仿制，人物直接模仿本世界已有的存在，就连发布的任务，很多都是模拟自文学作品，动漫小说等等。
但是正如同最后击垮正版市场的通常都是盗版水军，学术抄袭者往往比真正的研究人员位高权重，模拟系统虽然只有模拟，可模拟出来的物品甚至要比正版还更强。
回归话题，白辰现在在地上所绘制的，是某个名叫fgo的游戏中所出现的法阵，这法阵的作用是在参加圣杯战争的时候，在英灵殿中召唤英灵，原版的法阵需要水银宝石等等极其昂贵的材料，但白辰并不是真的要召唤英灵，而只是顺从模拟系统的模拟条件，尝试提高自己的任务完成度，并且提高不存在的出货率。
虽然奥托浓眉大眼，皮肤白皙，祖籍西方，是个不折不扣的欧洲人，可万一祖上其实有非酋血统怎么办？这可是珍贵的单抽，没有反悔的机会！
奥托颇感兴趣地看着白辰在地上画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法阵，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这中性笔画出的法阵简直是毫无用处，上面连一丝一毫的崩坏能都没有。非得说有什么用，大概就是可以拿来cos魔法少女？
可真正的科学家不会否认任何一个自己不了解的事情，除非事实证明它真的毫无作用，否则奥托就不会轻易否认一个律者的所作所为。
“这样就行了么？”
白辰终于按照系统提供的图样，在地上画出了完整的法阵，拿着书转了两圈，确认自己的法阵画的分毫不差，就来到奥托身边，将手中的伪书递给他。
“来吧，虚数之书会召唤出你心中最想见到的人，你只要在心中回忆你想要见到的人的模样就足够了。”
白辰微笑着看着奥托站在法阵中央。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
第二十一章 卡莲·卡斯兰娜和魔鬼
虽然是用中性笔在地上画出的法阵，但奇妙的是，随着奥托站在法阵中翻开那本泛黄的书籍，脚下的中性笔法阵竟然真的亮了起来。
刺目的红色光芒在地上涌动，飓风出现在法阵中，将屋子里的窗帘卷起，猎猎作响。
泛黄的书籍开始燃烧，却不是红色的火焰，而是仿佛苍白的骨灰一般升腾的奇妙焰火。火焰在奥托的手中灼烧，并很快向下蔓延到整个法阵之上。
火焰没有温度，同样的，不会伤害到站在火焰中的人。可是奥托的神色呆滞，原本充满神采的双目渐渐迷离。
透过那苍白的火焰，他竟然看到了朦胧的幻影。不，那不是幻影，而是一直镌刻在他记忆深处的那一幕。
就好像透过一百八十层磨砂的玻璃，看自己了熟于心的电影，虽然无法看清，可凭借着细枝末节，就能知道全部的画面。
那是天命圣女，卡莲o卡斯兰娜，临死前的那一幕。她身披枷锁，昂起头颅，准备接受自己死亡的命运。
然而就是在这时，不知从何处出现的苍白火焰，在她脚下燃烧。她不知所措，也无法摆脱，似乎就在一个眨眼的瞬间，她就消失在了刑场上。
酒店包间的法阵中，火焰聚拢成人形，随后猛然四散，并彻底熄灭。
“请问，您就是我的……啊，奥托，怎么是你？”
以半跪的姿势出现在法阵中，是身上穿着朴素的修女制服，黑色长裙，羊皮长靴，留着和琪亚娜相差无几的银色麻花辫，背后背着一把十字架的修女。
她正是卡莲o卡斯兰娜，在刚刚她受到召唤，状态被固定在巅峰时期，并且被那苍白的火焰传授了很多知识。火焰告诉她，她将被召唤到历史的某个时间点，进行一场为期七天的战争。她要在这场战争中帮助自己的ster取得胜利，而最终的胜利者会得到某些无法被直接说明的奖励。
那奖励甚至有可能让她改变天命的现状，卡莲自然无法拒绝这一点。
只是没想到，被召唤后所见到的竟然是自己的熟人。
“奥托，这是你的把戏？我不是说过，作为天命的圣女接受审判，是我能为人民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你就不要再来救我了。”
卡莲一时间竟然没有发现面前奥托的异常，依旧以为自己还处在原本的时代。她因为天命欺压人民，鱼肉百姓的所作所为，已经对教会彻底失望，所以即便被判决处以绞刑，也不想动用关系让自己脱罪。
白辰凑到有些呆滞的奥拓身边，自来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是一根筋的召唤角色，明明已经给她配备了行动指南和说明书，她是一点也不看啊，真不愧是琪亚娜的太太太太太太姨妈。”
“卡莲……竟然真的是你，卡莲……”
虽然心中一直隐约抱有期待，可奥拓并没有真的完全相信，白辰作为空之律者，能逆反虚数之树的时间。
然而事情的结果大大超乎他的想象，系统出品的道具就是那么给力，奥托在刚刚召唤的瞬间，甚至真的体会到了那种逆着时间而上的奇异感官。
不是掩饰，不是欺诈，不是某种无法想象的幻梦，那是真实存在的，将原本死去的卡莲，从生前的时代，拽入现在时间中的奇迹。
即使是奥托，一直以来的夙愿，突然就这样出现在面前，也不由得有些语无伦次。
然而白辰很快就打破了这里的气氛。
“货到付款！”他狠狠地拍着奥托的肩膀。
一根散发着淡淡红光的羽毛，在奥拓的身体上浮现出来。没想到奥拓竟然也将这片羽渡尘收入了自己体内，但是很明显，没有符华的意志跑出来和他聊天。
白辰一把抓住羽渡尘的羽毛，随后打了个响指，奥托和卡莲，这一对说不上是欢喜冤家还是宿命纠葛的青梅竹马，被他扔到了马路上。
“付了帐就快走，这里又不留吃饭。”他嘟囔。
反正只要是使用系统提供的伪书召唤出来的人物，就一定会参加接下来的七人战争。实际上，如果白辰猜的没错，他们都没有办法离开天穹市的范围。
所以他也不担心奥托跑掉，只要卡莲还在，他哪也去不了。
“那么，如你们所见，这就是舞会的一部分项目。我会给你们提供召唤一名角色的道具，而你们要和这被召唤的角色一起，参加接下来的舞会。”白辰对透过手提电脑，看到了刚刚所发生一切的极东支部众人说。
“顺便一提，芽衣，作为我中意的俱乐部成员，我可以给你一个小小的福利。如果你可以在接下来的舞会中战胜琪亚娜，那我就可以帮助你，从琪亚娜的身体中，安全的剥离出所有律者核心和律者意志。”白辰笑着说。
“你要知道，虽然现在琪亚娜还有自己的意志，但这具身体迟早会被律者西琳所掌控。”
“怎么样，芽衣，对我的这份福利，你还满意吗？你看，你赢了，琪亚娜可以恢复人类的身份，而琪亚娜赢了，也可以恢复自由回到你们身边，无论如何，你都不亏哦。”
白辰手中捏着可乐罐子的上沿，轻轻晃动手腕，仿佛在喝的不是可乐，而是八二年的拉菲酒。
他杵着下巴，开心地补充：“不过在这之前，你们还得先想办法应对奥托，卡莲虽然迂腐，但她的实力可是能和那位仙人掰掰手腕。”
电脑另一端，雷电芽衣沉默了好一会儿。对面那个男人，话语中的恶意简直不加掩饰，那种玩味的笑容，和揶揄的语气，似乎就是想看她和琪亚娜打架。
“白辰，你是魔鬼吗？”她忍不住低声问。
“我漂亮的女孩儿啊，请叫我老板。”白辰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老板我，真的不是什么魔鬼哦。”
ps：我其实想说，白辰要立于天上……
第二十二章 奥托有一个梦想
白辰希望芽衣能能尽快重新恢复成为律者，要是按照原本的世界轨迹，这要一直等到琪亚娜从世界蛇的手中逃出，芽衣受到凯文的劝诱，决定自己坠入黑暗，换琪亚娜回到光明，吸收了长空市地下淤积的大量崩坏能，才重新成为雷之律者。
整件事可以说没有任何难度，毕竟芽衣和琪亚娜，布洛妮娅不同，她可是着真真正正，完全是世界选择成为的原初律者，可以说是雷律唯一的载体。
极东支部的众人当然不会拒绝白辰的舞会邀请，根据白辰提出的方法，很快就会有同城快递的快递员，上门将三本伪书带给极东支部。
德莉莎，布洛妮娅，雷电芽衣，他们三人都被白辰邀请参与接下来的战斗。
至于还剩下的两个名额，白辰也已经有了心仪的目标。
在崩坏世界的故事中，世界蛇和逆熵都占有重要的戏份。所以接下来的名额，他打算一个留给可可利亚，另一个则交给灰蛇或者渡鸦。
尤其是渡鸦，现在的她一定对淹没了她小岛的罪魁祸首琪亚娜充满愤怒，是用来锻炼琪亚娜很好的目标对象。
白辰中断了和极东支部众人的视频联络，却没有关上自己的手提电脑，而是在上面几下操作后，调取出了一个新的监控录像。
这是他早就藏好在远处街道上的无人机摄像头，有空之律者权能的保护，即使是奥托也没有办法轻易发现。
出现在电脑中的人，正是被白尘扔到街道上的奥托和卡莲。
这里不得不交代一下，白辰，作为穿越前就久负盛名的天才少年科学家。他没有任何的偷窥癖，可是在漫长的实验生活中，却不知何时养成了观察的爱好。
观察，科学家的事情，怎么能叫偷窥呢？！
“哎呀呀，好像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呢。”白辰看着画面上的两人，若有所思地说。
这时，卡莲的手中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而奥托站在她的身后，在平板上指指点点，向卡莲介绍这五百年时间中缺失的历史。
奥托其实一直都将卡莲吃的很死，如果不是发现他参与天命的黑暗实验，并且认同天命以人命作为对抗崩坏的原材料的理念，卡莲也未必会如历史中走出带来死亡的最后一步。
而且话说回来，卡莲最后也不是死在了绞刑中，而是死在了被奥托放出的崩坏兽手里。只能说那时候的奥托还没有变成现在的老狐狸，犯了很多年轻人犯的错误。
500年过去了，度过了最初始的震惊后，卡莲很明显再次被奥托快速地拿捏住。
“这就是500年的历史吗？真是不可思议，只有区区500年，人类的文明和科技竟然可以发展到这种程度。”卡莲忍不住感叹。
“但是崩坏不是会随着科技的发展而进化变强，所以教会一直在刻意控制文明发展么？”感叹过后，卡莲很快想起了那个时代的教会对科学的态度，“难道现在政策改变了？”
“是啊，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而人类的科技发展，就是不断向前。没有人能阻止人们想要过上更好更方便生活的愿望，即使是教会，也不得不在这方面妥协。”奥托用手指将卡莲鬓角垂下的发丝拢到耳后，轻声回答。
“最后还是开明派占了上风，真好啊。”卡莲有些笨拙的自己滑动着平板上的页面，各种宏伟到她以前根本无法想象的建筑，和机械与电构成的庞大科技产品，让她对这个时代充满了好感。
奥托微笑的看着，他不会告诉卡莲，就是为了复活她，天命才会在他的授意下，坐视文明的发展而不加以干涉。
“你说你现在是天命的大主教？也对，500年过去了，以你的智慧，确实担当得起大主教的职务。”
对于卡莲来说，能存活500年，不是什么特别难以想象的事情。她参与过天命的东征，在那里，她遇到了起码上千岁的仙人赤鸢，并平生第一次败于别人之手。
也正是那场失败，才让她重新审视天命东征的目的和意义，为她日后的死亡埋下了隐患。
白辰甚至觉得，符华之所以会被奥托坑的那么惨，这中间是否存在报复的因素，根本就不言而喻。
“我们先回附近的分部吧，关于你来到这个时代的事情，我还有很多要和你解释。”奥托轻轻拉了拉卡莲的衣袖，让她跟自己回到附近的天命据点。
他要对卡莲进行一次彻底的检查，首先要知道白辰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将卡莲带到现在的时间，其次，他需要重新评估这件事情对他计划造成的影响。
卡莲没有反对，乖乖的跟着奥托离开。她也有很多事想问奥托，包括自己死后，奥托过得怎么样，事业是否顺利，生活如不如意，究竟有没有成家立业，结婚生子。
500年过去，想来一定已经有了一大批家人吧。
白辰喝了一大口冰可乐，有些怒其不争的拍着自己的大腿。
“还以为会看到什么感人泪下的告白场景，500年不见，大主教的表现真是平淡呐。”他嘟囔着。
“琪亚娜……依旧进展顺利……那还是先让我试试看这枚羽渡尘中，有没有符华的一部分意识在吧。”
红色的羽毛出现在白辰手中，他闭着眼感知了一会儿，随后，猛然将羽毛拍到自己的胸口上。
他要直接用自己的律者核心，来连接这枚羽渡尘羽毛！不管里面藏着什么东西，都要被逼出来。
第二十三章 浮生若梦，没岛没钱
第八神之键羽渡尘，这是所有神之键中白辰最想得到的一个。因为它代表的不是物质和意识，而是虚无缥缈的精神与灵魂。
在历史中有很多哲学家与神学家进行过著名的有关灵与肉的讨论，他们将灵魂和身体统一起来，试图用某种方法证明人类灵魂的真实存在。
当然现代的医学表明，人类是没有灵魂的，所有记忆只是电信号与化学信息的储存和交换，肉体也只是蛋白质等生物成分构成的组织巧妙地连接在一起，在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基因控制下，由无数没有任何知觉的生物零件，成功变成了具有意识和思想的生物。
然而这些毫无疑问不能适用于崩坏世界，毕竟羽渡尘和识之律者的存在，说明这个世界中真的存在灵魂这种奇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