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只是做了你曾经也做过的事情，和她们稍微切磋了一下。nianweige”白辰向来不喜欢欺骗别人，直接告诉了琪亚娜今天发生的事，“不过别担心，他们受的伤并不严重，几天后就会恢复如初。”
手中握着的笔停在纸面上，白发的少女不可置信的抬头，她以为这人只是出去逛了一圈，没想到竟然和她曾经的朋友们狠狠的打了一场。
考虑到这个人对空之律者能力的掌控，芽衣她们恐怕全程都是被按在地上摩擦。
她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声。
“差点忘了，你和她一样，是个真正的律者。”
“律者，律者。怎么，直到现在你还认为律者是毁灭人类的灾难吗？”白辰坐在琪亚娜身边的椅子上，在手中的纸袋里，拿出的红豆派和鸡腿汉堡。
“难道不是吗？律者是人类文明的敌人，是毁灭人类的最终灾难。我身体中的空之律者西琳，即使沉睡，我依旧能感觉到她的意志，那是想要毁灭整个人类世界的仇恨，而且直到现在都在试图影响我。”琪亚娜低声说。
说来奇怪，明明在心中确认白辰也是个律者，可琪亚娜却并不抗拒和他的交流。或许是因为以前的芽衣也是律者的关系，她在心中还有着一丝希望，要是这个突然出现的空之律者也能加入人类的阵营，和人们一起对抗崩坏，那会减少数不尽的伤亡。
“虽然确实是崩坏意志使得律者诞生，但是每个时代的律者都有每个时代律者的特点。据我所知，你们这个时代律者的特点就是拉胯。”白辰叹了口气。
“？”琪亚娜一脸疑惑的看向他。
“你有没有试图了解过你身体中的另一个意志？我是在说西琳。”白辰突然问。
琪亚娜立刻摇了摇头，她根本不敢自己去触碰西琳的意志，现在她还能维持自己的人格，完全是因为弑神之枪剥夺了西琳的控制权。她害怕自己一旦和西琳接触过深，就会将身体中的西琳释放出来。
“那你想不想将她从你的身体中释放出来？”白辰伸手指了指远处。
那个方向是天命总部的方向，天命大主教奥托就在那里。白辰很确定，在那里一定能找到一个将西琳从琪亚娜身体中分离出来的办法。
如果曾经所知的未来没有问题，那琪亚娜的身体几乎和所有律者核心相融洽，也就是说，除了空之律者，她还可以通过同化律者核心成为其他律者，比如炎之律者。
让琪亚娜一个人占有那么多律者核心实在太奢侈，她根本就使用不来，而且这样很容易就会酿成最后的悲剧。众所周知，身上buff越多的人越容易在故事的最后牺牲，琪亚娜这种从出生身上就插满旗子的人更是如此。
那还不如将西琳分离出来，虽然因为以前悲惨的经历，她对这个世界充满恶意，但是白辰最自信的就是教育和管理能力，他有信心可以殴打西琳，直到她乖乖听话为止。
“如果可以分离的话，我早就去做了。”琪亚娜现在依旧不认可空之律者的力量，她所想要的还是做回自己最初的女武神，“难道你有办法取走这个核心？”
“办法肯定是有的，但绝对不是现在。”白辰摇摇头。
“你现在对这份力量可以掌握到什么程度？”
“只能使用很少的一部分，我不敢过多调动身体里的崩坏能，这会加快我的侵蚀程度，如果我真的彻底被侵蚀，那我可能会引起新一次的崩坏。”琪亚娜回答。
有一个小秘密，她从未告诉过白辰，那就是在她的精神世界中，有一根红色的羽毛，是第八神之键羽渡尘的一部分。这根羽渡尘上寄宿着符华的意志，也正是因为羽渡尘的存在，帮助她抵御了律者化的进程。
至于她不敢告诉白辰的原因，是因为，实际上，她之所以能将很多题做出来，还是因为脑中的符华告诉了她答案的关系。
明明同时是在听讲，同时是在学习，同时是在做题，可符华的进度似乎一日千里，把琪亚娜远远的落在后面。
“这就足够了。”白辰满意地说，“虽然你现在已经不能称为一个合格的律者，但是律者该有的训练还是要有的。”
“我已经给你制定了完整的训练计划，只要完成我的计划，你一定可以成为前所未有的律者。收拾收拾，我们这就出发前往天穹市。”
“天穹市？为什么是天穹市？”
“因为那里有最适合你的训练场所，而且你不觉得，在身上涂满刻印，是一件很帅的事情吗？”白辰在怀中掏出一个小本。
那是他给琪亚娜，芽衣和布洛妮娅，制定的律者升格计划。计划的第一个核心就是世界蛇中的往事乐土，如果可以在世界蛇手中得到全部的英杰刻印，想办法让这些刻印在乐土外也发挥作用，那就会成为在最短时间内加强她们的最好方法！
而且对于世界蛇制造崩坏兽的方法，白辰也势在必得。
ps：编剧！编剧，你没有心！编剧，你晚上睁着眼睛睡觉！
第十章 来个大的
虽然在这个世界上有着名叫崩坏的可怕现象，但是整个社会实际上并没有受到崩坏的太大影响。那些知道崩坏存在的组织，都心照不宣的将有关崩坏的消息隐藏在这个世界的暗面。
虽然人们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着某种灾难，但是绝大部分人究其一生都没见过崩坏兽的身影。
白辰身上穿着合身的休闲服装，头顶架着一副墨镜，那双金色的星星瞳孔看起来就像是带了美瞳一般，沿路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而更让人注目的，是被他拴在手上的人……一根通常是用来给新人妈妈栓孩子的亲子链系在他的手腕上，另一端连着一个美丽的少女，她身上穿着清凉的吊带短裙，漏趾凉鞋，脸上带着和男人同款的大墨镜，披散的银色长发稍微烫过，在身后随着风轻轻抖动。
正所谓郎才女貌，路过的回头率是百分之百。
“喂！这也太羞耻了！”
琪亚娜终于还是忍不住，顾不得车站的行人来来往往，凑到白辰身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
“有什么好羞耻的，不是说好了不能逃跑么。”白辰不以为意。
这是白辰的主意，他这次带着琪亚娜到天穹市就是为了钓鱼，将后面的世界蛇还有天命都钓出来。虽然空之律者的权能很厉害，但是他没办法在没有坐标的情况下去往自己从没去过的地方——当然也不是完全不行，只是这样很容易因为坐标的错乱，卡在墙里或者地面之下。
而在他的计划中，天命和世界蛇都是必须的，越早和他们接触，对白辰来说越有利，正好他手里就有琪亚娜，这个全世界都想要的空之律者。
一路上他故意带着琪亚娜出现在很多摄像头前，想来现在世界蛇中负责处理世界网络信息的灰蛇已经找到了琪亚娜的相关信息，并且将它扩散到网上，而白辰就是想要将这个事件扩大，尤其希望世界蛇会加速进行在天穹市的崩坏能实验。
至于为什么要用一条链子将琪亚娜和自己拴在一起……当然是希望可以让芽衣她们看到，最好迫不及待地就过来解救她。实际上最初他想要用一个项圈将琪亚娜拴起来的，但是不出所料遭到了强烈的反对，最终也只能作罢。
“就算没有这个，我又能跑到哪去？真是可怕的恶趣味。”
白辰拉了拉手里的链子，把少女向着自己身边拽了拽：“但我们现在的身份可是来天穹市旅游的情侣，所以一点也不过分哦。”
“……”
琪亚娜竟然找不出话来反驳。这样的身份是他自作主张设定的，原本她绝不会答应，可是在她意识海中符华却要求她务必不要在这种小事上和他产生纠纷。所以一路上，就连她身上穿的衣服都是面前这个男人亲自在商场中选定的，虽然都是正常的服装，可穿在身上后，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让琪亚娜感觉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完成每日任务：美少女换装游戏。
任务奖励：普通的变装卡。】
白辰关掉自己视野中的系统提示。这就是他每天都让琪亚娜换成不同打扮的原因，模拟系统每天出现的每日任务都和自己模拟的对象有关，现在他还是空之律者的形态，所发布的每日任务也和琪亚娜有关，但是和上个世界的任务方向都是击杀丧尸不同，这世界的每日任务似乎主题是美少女。
换装，做饭，课程培训……啊，这其中除了做饭是个不折不扣的灾难外，白辰都用自己的威逼利诱很轻松地在琪亚娜身上完成了。
每日任务的奖励通常都没什么用，但是每隔半个月都会出现一件好东西，白辰的背包中确实有几件在上个世界省下来，值得一提的物品，但是现在还不是他们出场的时候。
“我们接下来去哪？”琪亚娜决定放弃手上链子的问题，但是站在火车站里实在是太羞耻，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首先，要熟悉这个城市，每一个合格的战士都要熟悉自己的战场。”白辰递给了琪亚娜一张天穹市的旅游地图。
“战场？你想对这个城市做什么？”
“对你的导师，问话要礼貌，我亲爱的学生。”白辰纠正道。
早在出发前，他就和琪亚娜说明了自己建立星穹俱乐部的事，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可琪亚娜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嘴上顺理成章地就答应了加入。
可在她答应之后，系统上显示的任务完成度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0。之前芽衣也是类似，白辰猜测要么是因为她们现在还不是律者，不够资格，要么就是她们在心中并没有真的承认自己，只是敷衍自己加入而已。当然，更可能的是，两者皆有。
意料之中，白辰也不觉得自己的主线任务会那么容易完成。但他还是和琪亚娜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其中之一就是她要称呼白辰为导师，承认自己是在白辰门下修习的学生。
影响总是潜移默化的，当她习惯这个称呼后，她自然就会在心中接受白辰所要塑造的事实。
“尊敬的导师，请您告诉我，我们的计划如何安排？”琪亚娜叹了口气。
“一个全新的重要组织登场时，总要有相对应的华丽开幕。天穹市是个很好的地方，我决定就在这里，举办一场小规模的舞会。第一个目标，就是在这里找到策划一切的幕后黑手。”白辰把目光从刚刚探出的任务提示上挪开。
【支线任务：崩坏世界的七人战争。
任务介绍：带着k423，凑齐七个从者，举办一场盛大的狂欢吧。赢得胜利的话，会得到意外的贵重奖励。敌人越强，奖励越丰厚。】
第十一章 北风潇潇，雪花飘飘
极东支部，休伯利安号上。
最近原本清闲的医务室突然就繁忙起来，尤其是船上的两名女武神，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三进宫了。
拿着病例单的爱因斯坦博士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地看着面前的两位少女。
“恭喜你们再次出院。布洛妮娅，以后你不要再和那个男人靠的那么近，有多远就躲多远。至于芽衣，如果他就是冲着你来的，你也没有地方躲，就……见机行事吧。”挠了挠自己的鸡窝头，爱因斯坦博士叹了口气。
在这几天，已经开了很多次的会议，关于新出现的那个叫白辰的空之律者。要是他的话没有虚假，而是真的，那这整个时代有关于律者的知识都要重新改写。
律者不再是唯一的，相同的权能可能诞生两个甚至两个以上不同的律者，而诞生的律者也不再是完全对人类充满仇恨，想要毁灭人类的终极武器，反而有更多的人性和思考，甚至还会对崩坏意志产生逆反心理。
“如果你们所说的那个人真的是那个白辰，那麻烦就大了。他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根据我们所寻找到的履历，他在短短几年内就学完了别人需要几十年才能理解的知识，如果不成为律者，甚至可能成为新时代的璀璨之星。”爱因斯坦博士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忍不住唉声叹气，“当然，和天赋相对的，他的人品也像是你们所见到的那样糟糕。”
一直双手环胸，红色的双马尾垂在胸前，默默看着电脑的特斯拉博士也开口：“一个天赋极高，性格恶劣，玩世不恭，无所顾忌的家伙，偏偏是他成为了律者，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了。”
“布洛妮娅，不喜欢那个家伙。”怀中抱着自己的吼姆玩偶，布洛妮娅低声说。
在那天的虚数空间中，她受到的伤害是最重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创伤，更是那种面对敌人无能为力，就连一点点反制措施都做不到的失落感。
虽然她还只是个年轻的女武神，可她在幼年时期曾经被作为少年兵训练，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可以在茫茫雪原上刺杀敌军首领。那时她被人称为乌拉尔的银狼，直到遇见可可利亚，被她收入孤儿院为止，她的人生都是在厮杀和战斗中渡过。
她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是整所学校中，最适应战场的那个人，因为其余的同学还在刻苦学习的时候，那些开枪，闪避，以及与敌人战斗的方式早就铭刻在她的记忆里。
然而，直到真正面对律者，她才知道自己所依仗的经验是多么渺小。可以轻松击败成年男人的体术，在律者的可怕权能面前，没有任何作用，因为实验而带来的高崩坏能适应性，以及自身庞大的崩坏能储量，在律者核心面前，也只是个可怜的玩笑。
毫无还手之力，毫无反抗的可能，被可怕的重力死死压在地上，生死全被操纵在别人之手，甚至还被用作威胁同伴的筹码。
“布洛妮娅，一定会战胜他的。”银灰色卷发的少女握紧娇小的拳头，声音寒冷，带着极东的寒意，似乎回到了自己还在西伯利亚草原上执行暗杀任务的时候。
雷电芽衣把手放在布洛妮娅的肩上，拉着她靠在自己怀中：“不要这样，布洛妮娅，你要听博士的话，以后无论如何，都要离他远远的。”
“他现在对你还不是很感兴趣，可他却又似乎认定你以后会成为律者。要是有一天他发现你不是律者，那他一定会对你痛下杀手。到那时……”雷电芽衣没有继续说下去。
“打断一下，女孩们。可惜的是，我们没有时间了。”一直看着电脑的特斯拉博士突然出声说。
她在电脑上按动，投影就出现在房间中。
荧幕上展示的是一段有些模糊的录像，应该是取自街头的某个监控。在录像中，能看到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用手中的链子拽着身后的少女，少女似乎并不愿意跟着男人，一步一停，一步一停，但依旧没有办法摆脱手上的锁链，被拖拽着向前走去。
虽然两个人都戴着墨镜，但所有人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个被拖拽着前行的银发少女，正是琪亚娜。卡斯兰娜家族标志性的银发，想要认错都难。
“终于找到琪亚娜了！这里是哪？白辰要带着琪亚娜去做什么？”芽衣急忙询问。
“这是一个名叫灰蛇的情报贩子，上传在暗网上的视频。监控所在的地点在神州的天穹市，是一条街道的监控录像。”
特斯拉皱眉，按动电脑，将一张巨大却又模糊不清的图片展示在众人面前。
“正如你们所见，琪亚娜被这位新出现的空之律者拖拽着前行的目的地，是这家名叫‘红玫瑰与夜’的旅店。”
“红玫瑰与夜？”芽衣咀嚼着这个名字，心中突然泛起不好的念头。
毕竟她的家乡轻小说盛行，类似的名字似乎偶尔会在一些奇妙的小说中见到。
“红玫瑰与夜，网络评分高达98，是天穹市最受好评的风月酒店。提供包括且不限于，字母玩法房间，情趣场景模拟房间，女仆房，男仆房，以及各种足疗按摩服务……”
又是一个新的页面出现在投影中，那应该是这家酒店的宣传网页，在花花绿绿的网页上，各种衣着难以用语言描述，露着难以用语言描述部位，手中拿着难以用语言描述道具的男男女女正扭动着臀部和胸部，花枝招展，似乎是在无言的诉说什么。
“白辰，他带着琪亚娜去这里做什么？！”即使是布洛妮娅，此时也难掩惊讶。
在获得诺贝尔奖前，曾经也是个花花少女，泡妞无数的爱因斯坦挠了挠自己的下巴：“一男一女去这种地方还能做什么？说起来，律者和律者之间，是不是没有生殖隔离？”
“这还真是个从未有人研究过的项目，希望那小子知道结果后，能让我们也看看。”特斯拉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