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我可以救你的学生，但是我救不了你。zicuixuan”
空之律者不是万能的，白辰身上也没有任何系统出品的治疗药剂，他现在确实没有手段救治姬子。
“就当是我给她的最后一份礼物，那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学生啊。”女人不在意地笑了笑。
没有犹豫，律者的权能发动，白辰瞬间就出现在依旧不断挣扎的西琳面前。他的空间移动不需要打开空间门，只要知道空间的坐标参数，就能没有痕迹地完成一次空间转移。
西琳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白辰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弑神之枪”被按在少女的后项上，药剂在液压作用下猛然注入西琳体内。
药剂的效果没有辜负它的名字，西琳身上立刻出现了剧烈的退化反应，她发出痛苦的哀嚎，感觉自己的精神正在被从身体中剥离，头上出现似乎代表着卡巴拉生命之树一般的崩坏源质之树，那是这具躯体在弑神之枪的作用下从代表天使的律者降格为凡人的体现。
双眼中代表律者的金色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女孩儿温柔的水蓝色瞳孔。随着昏迷，她的身体迅速地柔软下去，被白辰拦腰拎在手里。
【模拟任务已完成。
任务奖励：重力改变。】
不好不坏的奖励，对现状没什么影响。
白辰拎着琪亚娜出现在姬子身边，把她放在地上，又在衣兜里掏出手机。
“给你的学生留下点遗言吧，省得她醒来还要向我询问你的去处。”
“咳咳，真贴心啊。”
常年战斗在一线的女武神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飞快流逝，呼吸消失，血液变缓，心脏也正在逐渐停摆。
她曾经无数次预想过自己的死亡，她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死在病床上，因为某场大战才会是自己最终的归宿。
她是无量塔姬子，出生在世界上的极东之地，十八岁从加州理工大学星际航行动力学毕业。她是女武神冲锋队队仅存的最后一人，穿越过无数战场，面对过无数敌人，而她的人生最终停步在与律者的死战后，这是一场荣耀又胜利的战斗，她在律者手中成功救回了自己最调皮的学生。
这很好，这样的死亡才配得上无量塔姬子的人生。
“琪亚娜，当你醒来后看到录像，会发现一切都变了。世界不再美好，那些平凡的日常也一去不回，但是不要放弃，永远也不要放弃。抬起头，继续前进吧，琪亚娜，你要成为最强的女武神，用你的双手，将这个不完美的世界变成你期待的样子。”
拿着手机的手渐渐滑落，那颗已经超负荷运载的强韧心脏终于要到了它最后一次泵动的时候。一直在姬子身上燃烧的火焰熄灭，身体开始出现燃尽后的苍白，就仿佛熄灭的余烬。
她的声音终于变成从未有过的虚弱：“你是老师最棒的学生，琪亚娜，这就是最后一课了。”
随着声音消散，姬子的双手也无力地垂落在休伯利安投影的甲板上。她身上的装甲碎裂，镶嵌在剑柄上的疾疫宝石向着下方的虚数空间飞去。
白辰没有管疾疫宝石，依旧让它像是原本的轨迹一般消失在虚数空间。可他对着身体还剩下最后一点生机的姬子伸出手，发动了一个他终于准备好的能力。
在那一瞬间，虚数空间中出现了弦音。
那是空之律者的力量，力量在扭动，在弹动，像是水波，像是光芒，像是点，像是尘，像是粒。
这力量像是世界上最精密的丝线，穿过空间与时间，穿过整整十一个维度，似乎要贯穿整个人类量子力学的历史。
在物理的开端爱因斯坦描绘了它的图像，而威顿将它铺开在整个森罗万象世界的过去与未来！
“空间，让时间凝滞吧。”白辰低声说。
一个只能缓慢发动，不能出现任何干扰的权能发动。姬子身上的时间在空间的干涉下被停滞在死亡前的一瞬间，像是童话中等待着唤醒的公主。
脚下的休伯利安投影上出现一个巨大的空间门，空间门直抵控制室的舰长座椅。
姬子被冻结了时间的身体缓缓坐在舰长的位置上，就像她曾经无数次所做的那样。不同的是这次没有船员，只有空寂的休伯利安，和无尽的虚数之海。
白辰拎起琪亚娜飞上半空，目送着那艘装载着姬子身体的巨大舰船向着远方飘去。
这并不是姬子的坟墓，而是白辰给自己留下的一张试卷。
“真麻烦，不过我会回来解开的。”他嘟囔着。
ps：像是抄了剧情，但是我其实没抄，哎嘿~
给点票票吧！
另外这里姬子应该是构成了一个卡拉比-丘成桐空间，当然我也只是随便想想就没写进去，有不同的意见欢迎讨论一下~
第四章 琪亚娜，对芽衣使用炎拳吧
一间位于乡下的农场中，白辰坐在农场的餐桌边，给自己端上一份丰盛的午餐。
惠灵顿牛排，水果沙拉，炸土豆条搭配炼乳和番茄酱，还有一瓶樱花国的清酒。虽然清酒搭配牛排显得不伦不类，但是白辰喜欢这样的口味，毕竟他怎么也喝不惯葡萄酒的酸涩。
“不吃点么？”白辰坐在桌边拿起刀叉，对远处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少女问。
白色长发披散，身上穿着在农场中找到的旧睡衣，少女一言不发地垂着头坐在沙发上。那正是琪亚娜·卡斯兰娜，在离开虚数空间后，她沉睡了差不多一周时间，才终于苏醒过来。
今天已经是她苏醒的第二天了，可她在这两天中一直滴水未进，只是坐在沙发上或者床上，默默地拿着白辰给她的手机，不断翻看手机中无量塔姬子留下来的视频录像。也就是她的身体经过多重改造，还是空之律者的适配容器，否则普通人在一场长时间昏迷后不吃不喝早就坚持不住了。
白辰在她苏醒后，立刻就将姬子沉睡前留下的录像交给琪亚娜。这是姬子的希望，对琪亚娜来说也是必须了解的情况，与其让白辰这个和她不熟悉的陌生人解释，还不如让她自己接受以后要面对的现实。
没有等到回答，白辰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吃起午餐。
在原本的剧情中琪亚娜再次出现在众人眼中已经是差不多四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在这个四个月里，她也是一边在世界上漫无目的地游荡，一边慢慢接受自己成为空之律者的事实。当然对她来说成为空之律者不是最难接受的，更让她无法释怀的是她伤害了几乎所有对她来说重要的人，符华，德丽莎，布洛妮娅，芽衣……以及被她拖入死亡的老师姬子。
就像姬子所说，她现在所面对的世界早就已经天翻地覆。她不再是天命的女武神，不再是圣芙蕾雅学院里那个无忧无虑的学生，她是毁灭世界的律者，是某个操控世界的男人制造出的最重要也最得意的棋子，整个世界的温柔和美好都与她背道而驰，她要留下来独自面对世界的恶意。
就在白辰吃掉最后一块水果沙拉中的苹果，少女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姬子老师，真的死了么。”
“谁知道呢。我将她放在了虚数空间中的休伯利安号上，并且冻结了她身上的时空。她和那艘船一起向着虚数空间深处开去，要是你有足够能力的话，就自己去虚数空间中找她吧。”白辰回答。
“足够的能力……要怎样你才愿意给我姬子老师的坐标？你这样的人，不可能不留下相关的印记。”琪亚娜向着白辰走来，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
白辰的双眼依旧保持着空之律者的形态，金黄色的星星瞳孔璀璨夺目。琪亚娜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一直自称是空之律者，而且在自己的记忆中能感觉到他对空之律者权能的使用要远远凌驾在西琳之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两个空之律者，但琪亚娜也没心情纠结这种问题。并且似乎是因为自己也是律者的关系，明明在以前接受到的教育中，都告知她律者是人类的大敌，可她在白辰身上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敌意，甚至还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好感和好奇。
她想要再见姬子老师一面，哪怕是遗体也好，至少要让她给姬子老师送别才行。
“嗯，让我想想，你通过朗道位垒考试的测验，成为朗道……不，是我的学生后，就可以知道姬子的坐标了。”白辰笑。
“这是什么考试？女武神考核么？”琪亚娜从未听说过这个考试，脸上满是疑惑。
“是的，这是一个很简单的考试，只包含两门数学和八门物理。在人类历史上有足足四十三个人通过了这门考试，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足以光耀教科书的伟大名字。”白辰轻松地说，“一个有准备的人只要三个月就可以通过考试，我相信你的能力，琪亚娜·卡斯兰娜。只要有我的教导，你在潜心学习三个月后，一定可以成为真正的强者。那时候你就可以去对芽衣使用炎拳，把她从虚假的道路上拉回来。”
"哦对了，因为你的能力缘故，我需要你加考无穷维空间和超弦理论，没有问题吧。"
琪亚娜不知道白辰说的都是些什么，在她看来那就是数学，和物理，既然白辰信誓旦旦说她在三个月里就能通过考试，那她相信自己一定不会辜负白辰的期待。
而且白辰自己教书自己出题，应该……会给她押题吧？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琪亚娜再次给自己打气，自信满满地应了下来。
现在的她不再是以前的自己，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她觉得自己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解决。
琪亚娜，什么都办得到！
ps：朗道位垒虽然名气很大听起来也特别难，但据说很水，取决于出题人。虽然国内只有一个院士通过考试，但是说到底也就是一个研究生的选拔考核。其实就是让琪亚娜上主角的研究生啦，虽然主角是不会放水的！……嗯，在这本书完结前她会通过的！
第五章 律者什么都能做到，除了数学
“我不行了，我什么都做不到！”
白色长发凌乱的少女趴在桌子上，抱着脑袋发出无力的悲鸣。
“白辰，你一定是世界上最可怕的魔鬼。那些东西别说三个月，哪怕三十年都不可能学会！”
她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足足上百本书籍，这些都是白辰在图书馆买到可以用做教材的辅导资料。虽然这个世界有着崩坏能这种不科学的东西，可实际上整体的科技发展甚至还要在地球之上。别的不说，这个世界的爱因斯坦博士还有特斯拉博士可都还活着，虽然都变成了可口的美少女，但他们的科学研究要比地球上的同名人物强上许多。
但是对琪亚娜来说这都没什么区别，反正那些奇奇怪怪的公式和符号在她眼中都是不折不扣的天书，没有任何一个是能理解的东西。
律者也不是万能的，更别提琪亚娜现在还没有了律者的力量。虽然西琳的情况可能比她更糟，毕竟西琳只是在奇怪的实验室中长大的孤儿，连字都认不全。
“连最基础的导数都不会，你以前上学的圣芙蕾雅学园是幼儿园大班么？”白辰也忍不住吐槽。
“谁说的！只是因为我在上课的时候没有好好学习而已，如果是芽衣的话一定就能很快做出来了！”琪亚娜义正言辞地说。
“在做完卷子前不能够出门，你就乖乖待在这里，等学会了那些基础知识之后再出去吧。”
白辰在身后锁上房间的门，让琪亚娜单独待在屋子里努力认真学习。
今天已经是琪亚娜成为空之律者的第二个月，虽然在网络上不能找到琪亚娜的通缉消息，可实际上全世界的所有组织都在疯狂寻找消失的空之律者。
现在琪亚娜根本没办法出现在街头，只要被任何一个摄像头捕捉到身形，天命和世界蛇就会顺着摄像找来。而她也不愿意回到圣芙蕾雅学园所在的极东支部，或者去休伯利安舰船上和芽衣她们汇合。
反而是白辰租下的这个乡下农场，远离城市，地处偏僻，没有人能想到刚刚引发了第四次大崩坏的空之律者正居住在这里。因为还不知道琪亚娜找回自己意识的原因，那些知道崩坏存在的大组织都在积极备战，防止空之律者再次袭来。
【距离下一次模拟体验还有一个月，请尽快寻找模拟目标】
这是系统刚刚弹出的提示，这个模拟系统每到一个世界就会取得相应的数据，并确定模拟目标种类。随后，它会给白辰一个免费出现的模拟机会，但是在这次模拟结束前，他必须要找到相对的模拟目标，才能接续上下一次模拟。如果直到时间结束依旧没能找到下一个模拟对象，那就会变成白辰刚进入世界时的状态，只能使用自己本身的力量。
虽然白辰本身的力量也不算弱，他曾经在任务的奖励中得到过“肉体初级强化”，“超凡视力”，“特殊力量泵”以及这次刚刚得到的奖励“重力改变”。但是这些和律者的权能没法相比，可能的话他还是要保证自己身上携带律者层次的力量。
毕竟他这次的世界任务是要在这个星球上驱逐崩坏，至少驱逐崩坏意志对人类文明的影响和干预。按照游戏以前更新的章节来看，即使没有他，在付出琪亚娜，符华，等主要人物之后，人类最终可能还是会成功，但是那样的结局和白辰没有一点关系。
开玩笑，自己的任务不依靠自己思路解题，难道要坐下来等成为舰伥么？
“先去休伯利安吧，希望芽衣已经醒过来了。”他嘟囔着。
随后他隔着门对里面的琪亚娜喊：“我去一趟极东支部，有什么要给你带的么？”
门里没有反应，直到白辰转身离开，才听到少女靠在门上低声说：“我从芽衣身体里取出征服宝石的时候伤到了她的心脏，你帮我看看，她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空之律者的权能发动，白辰瞬间消失在门外。
而门后的少女蹲在门口，许久之后终于起身，继续完成白辰留下的那些作业。
有的时候即使是自己不擅长的东西，也会逼迫自己接受，只要有了不得不接受的理由。琪亚娜愿意跟随白辰学习，不仅仅是因为姬子，还因为她见到了白辰对律者力量的使用技巧。如果她也能有那样的技巧的话，是不是故事的的发展就会走向不一样的结局？
她按着自己的胸口，那里面是足足三个律者核心。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中的另一个意识西琳正在蠢蠢欲动，可除了弑神之枪的压制，她还不愿意面对一直跟随在琪亚娜身边的白辰。
但侵蚀一旦开始就不会停下，这或许是她仅剩不多的时间了。
“姬子老师，我一定会把你找回来的……”
白辰这次使用了和西琳一样的空间门，顺着他降临时，留下的坐标，很轻易的就回到了休伯利安上自己刚刚到达这世界时所在船舱。
因为这次是友善的拜访，所以白辰没有掩盖自己的崩坏能波动。当他从空间门中跨出，来到舰船上时，整个休伯利安都被震天的警报声所充满。
他的崩坏能波形和空之律者西琳一模一样，律者的降临波动根本掩盖不住。
而第一个冲入房间的，居然就是他此行的目标。
手中拿着一把长太刀，穿着病号服，黑色长发披散的少女一边大喊着琪亚娜的名字一边踢开房门。却在见到屋子里的男人后，毫无准备地愣在了原地。
“是你？！”
“雷电芽衣，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