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二人?
海贼们纷纷开始起哄。【】
司宾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好歹自己有所准备。
他硬着头皮走到大厅中央,压住尴尬紧张的情绪,开口道:“我没啥特别的才艺,只能给兄弟们唱首歌。”
“唱歌好啊!大洋小妹走后,很久没人在宴会上唱歌了!”
司宾打预防针道:“难听到晚上做噩梦可别怪我哈!”
“哈哈哈,你尽管唱,难听兄弟们会拿鱼翅塞住你的嘴!”
“哈哈哈!”
司宾清了清嗓子,哼起那首至今还在连载的动漫——《航海王》中的插曲《宾克斯的美酒》。
“……”
“来唱首出航之歌吧!”
“金波银浪,也化作水花激荡!”
“我们离去,只因海洋。”
“将宾克斯的酒,送到你身旁。”
“我们海贼,劈开海浪。”
“枕着波涛,家就在船上”
“……”
司宾特意翻译成中文版本,让歌词尽可能地押韵。虽然他唱歌水平一般,但奈何歌曲本身描绘的意境,表达的感情太过真实真挚,一时间竟让这群吵闹的海贼们都安静了下来,静静聆听……
“枕、枕、枕着波涛,家就在船上……”结巴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跟着旋律轻轻哼着。
“这歌好听啊!叫啥名字?”
“萨奇刚刚说叫《宾克斯的美酒》。”
“我建议让小螺号把这首歌学会,以后每次宴会,都演奏给兄弟们听!”
“好主意!小螺号,怎么说,学得会吗?”
“你是在小瞧我吗?”那名被称为小螺号的少年撇嘴道。
……
司宾演唱完毕,赢得一片掌声。虽然他深知自己唱得实在一般,但兄弟们极力吹捧,他也只好受下。
演奏时,他特别注意到,断臂孙和刀疤刘都早早离场了。结巴李则是在司宾唱完歌后才离开的。
“萨奇,你过来一下。”
披着大衣坐在木凳上的独眼雷,一脸酡红地招呼司宾过去,旁边,马老瘸正拿着酒杯,坐在木桶上。
“那个费用分配方案,你做好了吗?”
“我可能还要再想一会儿……”
马老瘸留着白色山羊胡,仰头喝下一杯,说:“哎呀,你和义父一样小气!分个东西都扭扭捏捏的!”
独眼雷听了可不乐意:“欸,这话说的,之前明明已经分过几次了,大家都不满意,这有什么办法嘛!”
马老瘸喝多了,额头红彤彤一片:“我不管那几个老家伙怎么样,反正我们后勤肯定要最多的!
“毕竟管着这艘船上七八十号人的吃喝拉撒嘞!”
“去去去,睡你的觉去!”
独眼雷嫌弃似的把马老瘸推开。
“萨奇,你尽快把这事弄好。我记得我给你的期限是今天晚上。”
“嗯。”
“还有一段时间,我待会儿去一趟七船,你弄好了放我房间就行了。我回来会看。”
“好。”
海贼们酒足饭饱,醒着的搀扶喝醉的家伙回房间休息。一时间,诺大的餐厅只剩下他一人善后。不过他倒也乐意,毕竟还有事情要做。
司宾瞄了眼外面的天空,算了算离天刚暗下的时间,现在大约是晚上十点左右。
他想等到夜深人静时再开溜。于是收集了一些宴会上剩下的面包和干鱼片,又灌了瓶水,并没有拿很多,因为48小时实际上挨饿也能扛过去。做这些只是以防万一。除此之外,他还挑了把好刀带在身上,以防在海上遇到鲨鱼之类的。
(再去检查一下机动船里的魔导液还够不够用吧。)
虽然他下午的时候已经去看过一次,但谁也保不齐后来有人开过这船。
这就像司宾平时出门总要反复检查钥匙一样。
他偷偷摸摸地来到船尾的舱室。可当他打开灯后,却发现原本放置在这里的两艘机动船居然不见了!
就像是被人截断了退路一般,司宾的心脏几乎是要破膛而出,剧烈跳动着,冷汗刷然而下。
(难道这船上还有其他参加试炼的人,先我一步溜了?!)
司宾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走到舱门前,手贴在上面,进行时间回溯。
(这个舱门大概在三十分钟左右打开过!)
司宾很快回想起当时离开餐厅的几人。离开的人不少,他并不是都很熟悉。
但是他的特别关注对象,刀疤刘一直没来宴会。
司宾本是想在宴会上找机会对他进行回溯,看看他的真面目,却一直没等到他。从他队里的海贼口中得知,他是去了其他船参加宴会。
(会不会是他?)
想要验证这件事,只需要去看看刀疤刘还在不在这艘船上。
于是司宾关好灯,揉搓着粗糙的脸,让自己肌肉放松,显得不会那么紧张。
他来到刀疤刘的房间门口,发现里面并没有亮灯。
司宾再次回溯房门。他看到房门在二十分钟前被打开过,但很快又被打开了一次。
显然是出了门。
而舱门是三十分钟样子被打开的,时间对不上,也就是说刀疤还在船上。
(难道不是他?还是说他有同伙?)
司宾凭着记忆,先后找了下当时离开的人,发现都还在船上。
两艘机动船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司宾百思不得其解,他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甲板上,想透口气缓解心中的紧张情绪。
(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比如刀疤刘,断臂孙?或者……船长?)
司宾心中惴惴不安,他总感觉如果把事情说出去,先前分析的“事件”要提前发生了。而他只是想活过48小时。他不想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打草惊蛇。
(要不然我先假装不知道,自己做个简易木筏,等明天找机会溜?不行不行,按照结巴的说法,明天晚上就大约能到诺克里群岛了,白天溜铁定会被发现的!)
……
天际的明月皎洁如玉,海风习习,平静海面下,总有鱼儿尝试着探出头、跳出海面,皆以失败告终。
溅起的水花晶莹剔透,水流交汇声此起彼伏,更衬出大海上那怕人的静谧——
这正如司宾此刻的心情。
他倚靠在栏杆上,瞠目矫舌,不是因为方才发生的事,而是眼前,滚动于夜空的巨大弹幕:
【真的有人能通过这个试炼吗?】
【已经失败十几个人了,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成功的】
【无论什么时候都少不了自命不凡又不自量力的人】
【都失败了最好,永远留在这吧】
(有人在看着这场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