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希望常在<!>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这个名字向来是一起被人们提起的。
这几乎是全忍界的基础认知。
因为是这两个人联手开创了木叶村, 是这两个人联合后荡平天下战乱，最终集全大陆忍者之力，构建了忍界联合会，从而使忍者脱离了过去卑微的社会地位, 成为了一种人人可选择的职业。
联合会初代会长千手杉很厉害, 但在一开始建立联合会雏形：木叶村的人是千手和宇智波两族的族长, 这是写入教科书的历史事实。
不独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被录入教科书内, 各国内统一本国忍者的忍族都被记录在书中。
忍界联合会虽然是以木叶为主体建成的，但最后各国忍者都以忍界联合会为荣, 就是因为千手杉主导的教科书上公平客观地记载了每一个忍族为推动历史所创造的功绩。
每一个上学的小忍者们都会被如此教导，各国做出变革和贡献的忍族全都名垂史册。
这才是莫大荣耀。
再加上后来联合会长是选举制，其他国家的忍者也可以成为会长，大范围保持了选举的公平客观，所以忍界欣欣向荣，发展的非常好。
宇智波斑也以与千手柱间并称为荣, 他是真的认为, 放眼整个世界，唯独千手柱间有资格与他相提并论。
……什么？千手杉？哦, 那是小辈, 佐助更是小小辈了, 他不和小辈计较！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有这么一天, 他会看到自己的胸膛上印了一张千手柱间的脸，他和千手柱间以这种方式并列！
这简直太丢人了！黑历史！必须丢到垃圾桶碾碎！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得去死！！
宇智波斑脑海中疯狂祖安, 但从外面看来他只是懵逼了，表情一片空白，整个人处于呆滞之中。
倒是千手柱间飞速反应过来, 他震惊地指着【柱间】：“等等，你和斑是什么关系？”
【柱间】恨不得跳起来：“不是，没有，别瞎说！我和水户很恩爱的，我孙女还在木叶当顾问长老呢！”
只有【斑】，他一脸淡定的样子说：“怎么？这张脸很还原吧？”
他猛地伸手抓住【柱间】的胳膊，伴随着他的吸取，【柱间】身上的仙术之力被吸入【斑】的体内，下一秒，在场另外三个人都发现，【斑】胸前那张柱间的脸越发清晰明显，甚至还同步出现了仙术符文。
【斑】有些得意地说：“这是我的研究成果，我将拥有木遁和写轮眼的双重力量。”
【柱间】听后神情有些复杂，千手柱间纠结地说：“那个，【斑斑】，你不觉得在胸口纹一张我的脸，哪里不太对吗？不觉得别扭吗？”
【斑】却很坦然：“哪里不对？你的力量和我对等，我拥有木遁之力，当然要用你做代表了！”
无独有偶，在【斑】心里，他和【柱间】的确是对等的，是势均力敌并认可对方的对手，他当然会在木遁力量上打千手柱间的标签，弄张脸向全世界炫耀自己获得了柱间的力量，有哪里不对吗？
然而宇智波斑听到这句话，却出离的愤怒了。
来来来，让时间回到很多年前，那时忍界联合会还未成立，火之国大名发诏文，号召忍族征讨木叶，当时木叶决定投入新建成的傀儡大军迎敌。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约定制作彼此的傀儡，宇智波佐助说什么来着？
——我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千手柱间制造的斑的傀儡上有千手柱间的脸，以施展树界降临？
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宇智波斑的记忆非常好，甚至因为实力越来越强，而记忆越发清晰深刻。
——我怎么可能允许胸前长着一张柱间的脸？
宇智波佐助当时冷笑三声，咬牙切齿：“对啊，那样的你真是蠢爆了！”
此刻听到【斑】的话，再看到【斑】得意的神情，只要稍微回想一下宇智波佐助说那句蠢爆了的表情，宇智波斑的理智轰然坍塌，彻底化为飞灰。
真真是一瞬间，他全身气势外放，念力、阴阳之力、瞳力……等等一切力量都爆炸开来，宇智波斑咆哮起来：“看我打烂那张脸！！”
【斑】：哎？
“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瓦隆内，看着月亮被分分钟拆成八瓣，伊泽杉笑得直不起腰，整个人像是得了羊癫疯一样不断乱颤。
梅林虽然也在笑，但他更专注于录像，他一边录像一边截图，诸如宇智波斑暴打【斑】，再到【柱间】被打，到后来倒霉的千手柱间也猝不及防地挨了几下……看到宇智波斑发狂的样子，梅林发出感慨：“你家这位宇智波斑先生生气时真是六亲不认啊。”
伊泽杉一边喘气一边说：“他不是六亲不认，而是觉得丢人了。”
他抹着眼泪：“他最认可的人是大伯，结果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丢人丢到自己眼前不说，还让大伯看到了，斑先生这是恼羞成怒了。”
眼瞅着月亮像是烟花爆竹一样在宇宙里分分合合，最后千手柱间忍不住了。
炮火全开的宇智波斑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这个宇智波斑的理智已经人间蒸发了。
惨，太惨了。
千手柱间眼瞅着宇智波斑越打越恼火，四散的陨石和土块不断溢散到宇宙外侧，一部分脱离地心引力去往银河系了，一部分有降下轨道砸到大陆的趋势，千手柱间觉得不能这样了。
他咳嗽了一声，先给【柱间】打个了手势要配合，然后千手柱间假装给宇智波斑辅助，实际上趁着【柱间】的掩护，突然冲到【斑】身边。
【斑】心中一惊，宇智波斑以为千手柱间在帮忙，他大喜：“放开让我来！”
就在宇智波斑冲过来要给自己来一套破颜拳时，千手柱间施展了秽土转生术的封印符文。
……核心矛盾是两个斑，既然如此，那就将其中一个斑送回冥界吧。
死人要有死人样，人都死了，何必呢？
【柱间】立刻明白了千手柱间的做法，他大喜，身形一错，挡在了千手柱间之前，哪怕被宇智波斑的黑棒插成刺猬也不退让，为千手柱间争取了一点时间。
【斑】刚开始也挺恼火，他还没打完呢！
但很快他就安静下来。
的确，如今的自己是死人，没有被轮回天生术复活的他很难战胜另一个自己。
于是【斑】也不挣扎了，而是隔空放话宇智波斑：“仇恨是不会被消除的，只要战争还存在一天，只要国家和村子的界限还在，战争就还会再出现。”
“只要有战争，就会有仇恨，仇恨会造就新的宇智波！总有一天，会有宇智波记得我这个亡灵，我还会被召唤回来的！而你不可能永远存在于此世！”
“既然这个办法是错误的，那来日我被召唤上来后，再想别的办法，我是不会放弃的！”
【斑】说完后，似乎察觉到另一个自己恼羞成怒的原因，他还刻意挺胸，大咧咧地说：“放心，我不至于那么小气，柱间的力量也会助我一臂之力，我会让世人知道他的存在的！”
【柱间】：我可谢谢你啊斑！求你了，你闭嘴吧！
宇智波斑：我屮艸芔茻！
千手柱间施展秽土转生的解印将【斑】送回冥府，【柱间】不断给千手柱间打眼色，表示自己也想去冥府，不想面对这个暴怒的宇智波斑。
然而很可惜，宇智波斑的目标被千手柱间弄没了，宇智波斑气坏了，认为千手柱间看完了笑话还忽悠自己，于是他的攻击目标变成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只来得及丢给【柱间】一个记录了解印的封印术大全卷轴，就不得不苦逼地面对宇智波斑的暴打。
于是倒霉的【柱间】只能一边踩着一小块陨石、以大陆为中心不断做椭圆形运动，一边苦兮兮地在近地轨道看封印卷轴。
【柱间】唯一庆幸的是自己为秽土转生的身体，不需要呼吸也不需要吃喝。
于是这一天晚上，整个大陆都看到了毕生难忘的景象。
首先是月亮炸成了烟花，一会分一会合。
其次是整个大陆，不管是最北边的雷之国还是最南边的熊之国，亦或者最东边的水之国等等，全都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花朵形状的的星星在夜空中缓缓移动。
这是【柱间】用了花树界降临缠在陨石上，他吸收宇宙的仙术之气，以保证不被宇宙低温冻成冰块。
【柱间】牌陨石围着大陆做了两圈公转，千手柱间终于打通了梅林的联络，在伊泽杉的爆笑声中，强行将宇智波斑送回了猎人世界。
千手柱间看着空荡荡的宇宙星空，不由得重重叹息。
看够了笑话的伊泽杉心情极好，他主动让梅林从木叶带出了自己的身体，瞪出了轮回眼帮忙。
千手柱间来不及和小婴儿的大侄子贴贴，赶紧利用伊泽杉的轮回眼到处捞宇宙尘埃和碎屑土壤，努力拼月亮。
可能是千手柱间看自家世界的月亮看习惯了，他拼完月亮后，还习惯性地拼出了六个小卫星，给这个世界的月亮也加了一圈花边。
将月亮拼完后，梅林送伊泽杉回去继续睡觉，千手柱间开始寻找之前被打飞出去的【柱间】。
【柱间】正坐在开花的陨石上遥遥看着大陆发呆，很快他发现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踏着宇宙星辰而来。
【柱间】的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他和斑之间最终的拔刀相向。
明明他们最初有着共同的理想，可结果却充满了血色。
千手柱间将给另一个世界的自己道歉：“抱歉啊，我家那边的斑太暴躁了。”
【柱间】笑了笑，他指着下方的大陆说：“没什么，这么看显得我们居住的地方真的好小。”
“也许是我的错，我和斑都拘泥在这个世界，居然没想过去别的星球看看，真是太狭隘了。”
千手柱间听后汗颜，他当年也没这么想过，还是千手杉强硬而蛮横地将探索星辰大海作为忍界联合会的最终目标。
千手杉不断鼓捣着千手和宇智波两族务必代代掌握送卫星上天、甚至自由遨游宇宙的能力，这才让忍界渐渐开拓眼界，意识到天外有天的。
千手柱间看着另一个自己，他说：“我们都是愚蠢的。”
如果不是千手杉、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的出现，他和斑会不会走到这一步呢？
千手柱间不知道。
因为啊，如果是他自己，他也只能做到这个世界的自己能做到的地步吧？
毕竟他也是千手柱间。
“将一切交给下一代和未来吧。”
千手柱间如此相信着，他认真地对另一个自己说：“我们做不到才是正常的，尽管被称为忍界之神什么的，但千万别信啊，我们啊……”
“……其实超级弱的。”
【柱间】大笑起来：“如果没有斑支持，我连木叶都无法建立起来，没有扉间帮忙，我更当不好火影，没有千手一族，木叶早就没了。”
“我们一直都在接受别人的帮助……”
“所以我们联合会的初代会长是阿杉。”
千手柱间赞同地点头：“我和斑都不合适，我们都是战国时代走过来的笨蛋，我们不知道和平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最终我和斑一致同意由那个孩子来当会长。”
“我们这样旧时代的残渣就随风而去吧。”
千手柱间神色温和地说：“人终有一死，我们只要将意志和信念传承下去……”
【柱间】接口道：“火之意志代代传承，树叶飞舞之处，就会有火焰燃烧，生命将在此诞生。”
两个人相视一笑，【柱间】长出一口气，他将卷轴还给千手柱间。
“送我回去吧。”【柱间】说：“【斑】一个人在下面会寂寞的，我去找他。”
千手柱间嘴角抽了抽，想到那个【斑】胸口的脸，有些叹息着说：“他太执着于力量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我们没有力量，别说建村了，连活着都艰难。”
【柱间】耸肩，他渐渐化为光消失，脸上是释然的笑容：“但总算可以和斑在地下喝酒了，真好。”
千手柱间送走另一个自己，他遥遥看向宇宙深处。
很远的地方，太阳的光倾泻过来，温暖了整个宇宙。
他静静地注视着旋转的星球迎接这道新生的朝阳，一时间心潮澎湃。
人生的选择会造就不同的未来，自己是幸运的。
“谢谢你，阿杉。”
千手柱间感慨万千，幸而千手杉这个孩子出现在木叶，幸而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也相继出现，这才拯救了一切。
“我们啊，真的超级幸运……”
千手柱间喟叹着，大笑着，从宇宙回到木叶村。
新的一天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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