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成安侯府的宠妾
燕桁哑口无言。
江舒窈见他不说话,继续恨恨道:“那些个男人也都是这样的,把女人当作一个玩意儿,喜欢的时候摸一摸亲一亲,散尽千金,不喜时便弃之如敝,甩在一边。”
见她越说越左,燕桁皱起眉眼:“杳杳,我对你如何你知道的,怎么能把我和那些男人相提并论?”
他眸色深深,用力将江舒窈拥在怀中:“过去我一直不够考虑你的感受,轻慢了你,对不住,以后不会了。”
向来杀伐果断、阴郁恣睢的一国储君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小心翼翼地轻抚着怀中的女子,眸中闪过无限怜惜。
江舒窈也是被燕桁气急才这样一通哭诉,她吸了吸鼻子,微微轻推燕桁,立刻被小心地松开来。
“没有以后,”她收拾好心情,哽咽着看向燕桁,“我不愿意,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请殿下除了我们之间商议好的那些事,别再来骚扰我!”
丢下这句话,她看也不看燕桁,拎着裙摆便冲出了巷子。
淡绿就在巷子口守着,方才见自家小姐和太子殿下拉拉扯扯,她已是吃惊到了极致,后来见两人冲到巷中吵闹,她赶紧捧着一颗“砰砰”直跳的心守在巷子口。
此时见江舒窈脸色带着泪痕冲出来,淡绿吓了一跳,赶紧跟了上去。
她偷偷一回头,这才发现太子殿下阴沉着一张俊脸跟在后面走了出来,似乎要就地杀人。
“回府!”
江舒窈跳到马车上便扬声吩咐。
淡绿走到一边,正要上马车,燕桁就跟到了后面。
“不用行礼。”
他淡淡地瞥了淡绿一眼,淡绿连忙一骨碌下了马车,让燕桁站在门前。
燕桁知道今日和江舒窈这么一闹,她的婢女肯定都知道了,也就不再避讳。
“杳杳,别生气了。”
在人前,燕桁没有露出脆弱的一面,他负手立在马车旁,声音沉稳有力偏偏眉眼间又有一丝丝温柔显露。
马车内没有声音,燕桁也不恼怒,而是继续道歉:“今日你说的话,我会好好想的,日后必不再惹你如此伤心了。”
他说完便站着不动,淡绿在一旁屏息候着,见江舒窈始终不出声,燕桁也没有强求。
他轻轻笑了笑,转过身时,眉间又爬上了一点肆意,仿佛还是那个运筹帷幄的太子殿下。
“淡绿。”
没想到太子口中会叫自己,淡绿连忙垂头迎上。
“奴婢在,请殿下吩咐。”
燕桁背过手转动手上的玉扳指,眼神锐利。
“照顾好郡主,若有何事,只管去太子府找我。”
去太子府找人?可看小姐的样子,分明是隐瞒着自己同太子的关系啊……
淡绿吃了一惊,正犹豫着要不要应下,燕桁的威严便如山峦般压了下来。
“听见没有?”
他语气不算重,可夹杂着金戈之气,无端让人胆寒。
“奴婢听见了,殿下。”
淡绿吓得打了个激灵,连忙将头垂得更低。
“还算机灵。”
燕桁得了江舒窈侍女的回应,想着总算有人知道他们的事了,不由得心里畅快,夸了一句。
等他走远后,淡绿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捧着受惊吓的心进了马车厢。
江舒窈坐在里头,抿嘴抱胸,显然还有些生气。
“你都瞧见了?”
她心情不好,此时抬眼看向淡绿,淡绿都不知自己这是该看见呢,还是不该看见呢。
她没经过江舒窈的同意就答应了太子,算得上是背主了。
见淡绿为难忐忑的样子,江舒窈叹了口气。
“没事,此事你不要和别人说就是了,太子逼你应下的话,我不会责怪你的。”
她无意为难淡绿,只暗自在心中把燕桁骂了千百回。
待回到英国公府,江舒窈才想起自己忘了向燕桁要人。
找机会再去吧,她跨过门坎走进前院,江云廉身边的小厮一脸喜气地迎了上来。
“小姐,大少爷特意让小的候在此处为您报信,请您回来后去老爷院里,老爷今日醒来了!”
“当真?”
什么烦恼一下全抛在了脑后,江舒窈目露喜色,赶紧拔腿就走。
“真有眼力见,来,小姐赏的。”
淡绿跟在后面,见江舒窈瞬间容光焕发,眉间的愁绪全跑了,也跟着高兴起来,顺道给了报信的小厮一个银花生儿。
“谢谢淡绿姐姐!”
小厮在后头捧着银花生眉开眼笑。
小姐真是英国公府的福星,她一回来,整个府中都走起好运来了。
“父亲醒来了?”
江舒窈匆匆赶到英国公院内,人围着英国公的床站了一圈,李院判已经赶到了,正笑呵呵地收起药箱。
“杳杳回来了?”
江云廉听到声音率先回身,江舒窈一下扑到床前,看着已经睁眼的英国公喜极而泣。
“郡主,国公爷虽然醒了,可还是不能大动,你们切莫情绪激动,刺激得他病情更重了。”
李院判好不容易救醒一个脑堵症,可不想见到英国公激动之下再次晕过去。
“父亲尚才睁眼,不能说话不能动弹,你别太激动了。”
江云廉赶紧扶起江舒窈,江舒窈泪水涟涟,见床上的英国公眼中满是关切,顿时鼻子一酸,侧过身躲在兄长身后抽泣起来。
叶氏站在一旁,也是眼泪含泪,还要故意大声喊着:“别哭了,老爷醒了是喜事,咱们江家姑娘回来了也是喜事,好事赶上一块了,笑还来不及,哭什么呢。”
李院判也在一旁作揖:“是啊,还未恭祝郡主此番平安归京。”
“父亲刚醒,需要休息,我们还是出去为好,不要在此喧哗。”
怕英国公看到江舒窈情绪过于起伏,一家人说了会话,便都散了去。
“咦,怎么这么晚了,弟弟还未回来?”
临走时江舒窈见没看到继弟,于是问了一嘴。
“许是又上哪花天酒地去了,这个死孩子!”
叶氏眉间闪过一丝愁色,又立马叹了口气。
“你爹病了,没人管得动他,成日里不学好,在外头鬼混。”
江舒窈皱了皱眉。
“浩安如今也十八了吧,是容易跟着狐朋狗友学坏的年纪,娘您平时多注意些吧,别让他被人哄到什么赌场花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