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你说我凭什么要嫁给你
“殿下……”
“燕桁!”
江舒窈死命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似娇似怒地嗔了他一眼,怒道:“你脑子里就这点事吗!”
她从燕桁怀中挣开坐到一边,故作忙碌地整理衣领和鬓发。
“殿下若无要紧事还是不要如此行事,这里可是长安街,若被人瞧见了,你我可就进退两难了。”
燕桁偷得美人香吻后满足了不少,此刻饶有兴致地撑着脸颊看着江舒窈发火,等她说完,才又“呵呵”哼笑了两声。
“杳杳,你瞒着我的事我都知道了。”
他换了个坐姿,将大手伸过来捻起江舒窈的一缕发丝把玩,眼睫遮掩了半边眸色,语气淡漠。
江舒窈见状竭力忍住脸色不变,心脏狂跳不止。
燕桁知道了什么?
悔相见蛊毒一事吗?
不可能,知道的人一共就大长老、明婳、芸娘和明姑姑三人,她们全都已经死了!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她嘴角弯起一抹微笑,目光坦然地看向燕桁。
燕桁追着江舒窈坐到她身边,乌沉木的香气一下子裹住了两人。
“自然是那件……让你忍痛远离我的事。”
不知燕桁到底知道了多少,江舒窈心惊胆颤地在心底分析着他说的话,觉得每一个字眼都饶有深意!
“什么忍痛?殿下不要太自信了,难道我不愿意嫁给你,就一定有难言之隐?”
她故作镇定地和燕桁打着太极,心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狡猾的狐狸,一回京就又变成以前那个死相了。
燕桁摸着江舒窈光滑的脸蛋,这小脸就和她的话一样,滑不溜手!
他那张线条极为优美的唇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靠在江舒窈耳畔轻声低语:“想不想嫁给我,只有杳杳自己知道,可就因为那个秘密,你就放弃了与我共度一生的机会,难道我们之间,还不值得你去争取一下吗?”
江舒窈极力地忍住不自在的表情。
他说得似真似假,似乎都对得上她在意的事。
燕桁知道了?他能从哪里知道?
她舔了一下嘴唇,粲然一笑道:“太子殿下自己胡乱猜测些什么呢,深宫如海,我不愿做海里这条鱼,难道不行吗?”
细白如葱的手剥开燕桁挺括的瑞羊金纹领口,抚摸上那坚实滚烫的肌肤,江舒窈呵气如兰,笑得妩媚。
“若殿下确实爱我如狂,我们也不是不能互相慰藉,只是殿下须得学着点人家面首的模样,温柔小意些。”
燕桁被身下的女人摸得心猿意马,又被她的话惹得勃然大怒。
“江舒窈!”
他一手攥紧在自己胸口作乱的手,剑眉竖起,罕见地动了怒。
“你的嘴……可真是硬啊。”
迎着她灼灼的目光,燕桁伸出大手在江舒窈的唇上抚摸,眸色危险,气息低沉。
江舒窈莞尔一笑:“殿下可真会说笑,我的嘴就在你手下,硬不硬你不知道吗?”
她面上镇定,心中则是稍稍放宽了心。
就从燕桁这恼怒的神情来看,其实他并未知晓蛊毒一事,方才那些试探,不过是在诈她罢了!
明知燕桁最讨厌这等烟媒的女子,江舒窈故意这么说,燕桁果然动了怒。
只是她低估了燕桁的脸皮,虽然还在生气,可燕桁看着她雪白的脖颈,灵动的眼神,反而感受到了一番别样的滋味。
“既然郡主都发话了,那本面首就来伺候伺候郡主,让郡主知晓什么叫温柔小意。”
他眼神黯了黯,面上还是风光霁月的样子,手却不老实地从江舒窈的衣摆探入,触到一片柔软。
被他擒着手腕,按着身子,江舒窈就如同涸泽的鱼,只能惊慌地低呼。
“你做什么!”
她稍微大了些声音,外面守着的淡绿立刻就关切地问:“小姐,是您在说话吗?”
燕桁手中的动作不停,眼中沾染着摄人心魄的笑意,在江舒窈的耳边轻呼:“快告诉她,你正在享用面首呢。”
江舒窈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身体轻轻地抖着,心底的火不上不下的,只好低着嗓子喊:“没事,不用管我。”
只说完这句话,燕桁带着凶猛掠夺意味的吻就又袭了上来,让她犹如海中扁舟,失神地飘荡。
良久,燕桁才把心底那股火气狠狠泄了出来,江舒窈早已口脂凌乱,衣料遮掩着肌肤上无端暧昧的痕迹。
“没关系,你不肯说,我总有一天也会知道的。”
掏出帕子为她擦了擦,燕桁把江舒窈的衣裙整理好,又轻轻在她侧颊上落下一个吻,这才一个翻身从马车窗户消失。
淡绿只觉得自己快站成街边的一棵树了,小姐怎么休息这么久?
她和车夫相视苦笑,在原地跺了跺脚,脚都站麻了!
“淡绿,进来。”
终于,车厢内传出了江舒窈有些慵懒的声音。
淡绿如释重负,连忙带着笑容掀开一角帘子钻了进去。
只是一看到江舒窈的模样,她的笑意就凝固在了唇边。
“小姐!您如何这般模样了?”
看着江舒窈娇媚得滴出水来的样子,淡绿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小姐这般,不像是睡醒,倒像是被狠狠疼爱过一番。
江舒窈不自在地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羞怒。
都怪燕桁,最后把持不住,留她一人这般丢脸。
“方才做了个梦,有些惊险,醒来发现妆发都花了,快为我补补,还要去给嫂嫂买礼物呢。”
燕桁这么一胡闹耽搁了不少时间,眼看日头都快斜了,江舒窈也不管淡绿会怎么想了,赶紧胡扯了一个理由。
淡绿心底千思万绪,还是老老实实地上来给江舒窈重新整理了一番。
但看到江舒窈领口中透出的痕迹时,淡绿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小姐,您……您没被人欺负吧?”
听说最近有那采花贼,故意挑官家女子下手的,若小姐被人欺负了又不敢说可不行。
江舒窈的脸倏然红了,她拍了拍淡绿的手:“没事,我自己知晓的,整理好了吗?好了就去最大的首饰铺子。”
淡绿欲言又止,待江舒窈从头到脚都收拾过后,马车停到了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凤祥楼前。
江舒窈刚探出马车,便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而陌生的高大身影。
是梁季青。
她心中顿时五味杂陈,本想缩回头待会再下去,没想到梁季青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般,在那一瞬回过头,目光准确地捕捉到了她。
江舒窈僵硬了一瞬,不知该不该继续下车。
对于梁季青,她心中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