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求夫君垂怜
初春时节,惊雷闪过后,细密的春雨淋湿了一院草木。
娇蕊无力低垂,在狂风骤雨中颤抖个不停,簌簌风声遮掩了一室春情。
这一夜,燕桁好似饿了良久的猛兽,终于寻到了合口的猎物,翻来覆去地把身下纤细的娇躯叼在嘴里吃了个遍。
“够了……殿下……”
江舒窈仅有过的两次都是神智不清,这还是她头一回清醒地承受着燕桁贪婪的索取。
柔弱的呢喃,还未飘出床幔就被霸道地封在了檀口中。
江舒窈细腻白皙的脸颊上早已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此时挂在泛着淡淡粉色的腮边,宛如芍药滚露,娇羞而美好。
床榻只是寻常木头打的,早已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江舒窈想到隔墙就睡着两个孩子,更是羞得浑身泛粉,拼命咬着唇不肯吱声。
“不够……永远不够。”
燕桁俯在上方,一双凤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宛如注视着稀世珍宝。
乌沉木香越发浓烈地萦绕在两人周围,熏得江舒窈眼睫濡湿。
“求你了……孩子们就在隔壁。”
江舒窈被燕桁缠得快要哭了,体内像有一把永远燃烧不尽的火,炙烤着她难耐的身心。
偏偏燕桁折磨人的手段多,她就像乘着小舟在狂风暴雨的海面上颠簸,只能紧紧抓住他坚实的臂膀。
“你叫我什么?”
燕桁沙哑着嗓音又落下几个吻,低沉的声音和滚烫的躯体直逼得江舒窈无处可逃。
“殿下……”
江舒窈颤着嗓音作答,得到了一记深深的作弄。
“燕桁!”
她闭上眼啜泣着求饶,却换来了燕桁变本加厉的折腾。
“不对,再想!”
他滚烫的呼吸打在江舒窈敏感不已的耳廓上,似乎要将她融化。
“想不出来……就不许睡觉。”
江舒窈浑身香汗淋漓,连在心底暗骂他混蛋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哭喊着又换了好几个称呼,就连“司长”都喊出来了,却只让自己颤抖得更厉害。
“我看杳杳是故意的,其实是舍不得我吧。”
燕桁轻笑出声,大掌将江舒窈的细腰攥得更紧。
“最后一次机会,再猜不出来,就别睡了。”
房内的暧昧之声,惹得院内耳力过人的暗卫们都悄悄红了耳朵尖。
江舒窈晕晕乎乎的,已是困到了极点,她羞愤不已,狠狠咬了身上人的肩膀一口,又娇又气地喊道:“夫君,求夫君怜悯,饶了我吧!”
“呵呵呵。”
燕桁这才发出餮足的笑声,随即敛起剑眉凤眸,盯着江舒窈恨恨道:“夫君这次便饶了娘子,再有下次,黄泉碧落你都逃不掉了。”
江舒窈一头乌黑的鬓发散落在枕间,腮颊垂泪,已是被折腾得昏睡过去了。
燕桁接着窗外一点蒙蒙亮的天色看着熟睡的人儿,眉目间哪里还有半点方才放狠话时的狠戾,只剩满目柔情。
“杳杳……我的杳杳。”他亲自吩咐暗卫端来热水,一点点为江舒窈清理了干净后,又紧紧把人搂到怀中,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
随后才坠入失而复得的梦里。
天光大亮,两个团子坐在床上静静玩了会儿,见娘亲还未来给自己穿衣,于是撅着小嘴互相问。
“姐姐,你说娘亲会不会被昨天那个大坏蛋拐跑了?”
江锵玉自己从椅子上乖乖拿起袜子往脚上套,圆嘟嘟的小脸满是担心。
“他们人好多,要不我们待会去找李姨报官吧?”
江鸣珂看着自己傻乎乎的弟弟,给了他一个爆栗。
“笨蛋!娘亲要是真的不愿意,他们老早就被毒死了!”
她敏捷地跳下床,把弟弟的衣服都抛到床上,然后给自己套起外衣。
“你和那个坏蛋长得那么像,说不定他就是我们的爹!”
“啊?”江锵玉呆头呆脑地看着自家姐姐,江鸣珂机灵地叹了一口气,小大人似的点了点他的额头。
“我不过比你多出生一刻,你居然比我笨那么多!”
她把江锵玉扯到铜镜前,拖了个板凳过来,让他站在上面看着镜子。
“你自己瞧瞧,你和大坏蛋像不像?”
江鸣珂只有眉毛和燕桁有些相似的英气,更多的,还是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不像江锵玉,虽然神色傻乎乎的,那张脸却和燕桁有了五六分的相似。
江锵玉被姐姐这么一提醒,眼珠子咕噜噜地转起来。
“真的呀,那他真是我们的爹?”
他一把跳下板凳,兴奋地抓住姐姐的手:“我们有爹了?”
到底是孩子,谁会看着人家有爹而不羡慕呢。
江鸣珂又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应该是,不过娘不点头,我们也不能让娘伤心。”
她古灵精怪地歪了歪头,将弟弟的外衣扣子扣好,拉着他就往外走。
“走,我们去问外面的大哥哥。”
两个小不点走到门口才发现门从外面关了,自己够不着,打不开。
“大哥哥、大哥哥。”
江鸣珂毫不胆怯,直接仰着头往外喊道。
暗卫们听到小孩的喊声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卫三被推了出来。
“怎么了?”他没带孩子的经验,也不知道孩子要出来。
真笨,江鸣珂偷偷笑他,随即大声道:“给我们开门,我们起床了,要出来练功。”
这么小的小孩练什么功,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卫三瞪大了眼睛,给他们开了门。
他求助似的看了一眼江舒窈门窗紧闭的卧房,为了不惊扰到殿下,只好先委屈自己带孩子了。
江鸣珂和江锵玉姐弟俩旋风似的冲到院子里,捏着小拳头就虎虎生风地打起了拳。
卫三在一旁看着,越看越震惊。
这两个孩子打的居然是已经失传的李家拳法。
暗卫都是武痴,他看了半天,忍不住问道:“小主子,你们的拳法哪里学的?”
莫非这永明郡主真和外界所传的那样,有了什么奇遇?
江鸣珂看了看自己的小拳头:“隔壁李姨家的小旋风教我的。”
她朝着卫三使出一招精妙的拳术,看得他面巾下的脸目瞪口呆。
“你们怎么都蒙着脸?是不能见人吗?”
江锵玉绕着院子看了一圈,盯着每个暗卫细细打量后好奇地问道。
暗卫们抽了抽嘴角,不敢和这小皇孙搭话。
燕桁打开门时,就听见了自己儿子这童言无忌的一句话。
他回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江舒窈,眼中闪过一抹温柔,随后将门掩上,大步跨进院子。
“傻小子,这是你爹的暗卫。”
他只懒散地套着外袍,头发也未梳发冠,而是用发带草草挽着,此时在日光的照耀下,少了昨夜的那种阴沉和威严,显得亲和了不少。
江锵玉回头瞧见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珠子转了转,见娘亲没出来,居然伸手朝他跑来。
“大坏蛋,我要飞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