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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第 1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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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冷的冰天雪地逐渐被初春取代,万物复苏,一片欣欣向荣。

    喜鹊相继跃上枝头,好事接二连三的到来。

    皇后娘娘才诊出喜脉不久,便又传出唐府小公子死而复生的消息。

    京中哗然,满朝震惊。

    四月二十五,唐府大办宴席,迎接唐府新一任家主。

    但凡在京中叫得上名的都来了,清冷已久的唐府再现唐太傅在世时的门庭若市。

    贺北妱盯着唐季清瞧了许久。

    当年她还抱过这孩子,原以为他已夭折在那场祸乱中,却未曾想过他竟还活着。

    且出落成翩翩少年郎。

    长公主心中百感交集,再看宾客满座,热闹非凡,一时竟有种回到了当年的错觉。

    只可惜,时过境迁,已物是人非。

    不幸中的万幸是,唐府终是沉冤得雪,不再是提不得的禁忌。

    阿娇也还是成了她的皇嫂,应了那句凤女降世。

    如今那小团子也回来了,唐府香火未断,唐太傅在九泉下也该瞑目了。

    许是盯着人看的久了,惹来那小公子频频侧目。

    贺北妱瞧见少年眼里些微的窘迫,不由失笑。

    眼下她对他而言还只是一个陌生人,这般被盯着打量,是该有些不适应。

    但按理,他当唤她一声妱姐姐的。

    幼时将他抱在怀里时,她便是这么教他的,不过,那时的小团子听不懂就是了。

    注意到贺北妱灼热视线的还有藏山。

    他几番欲言又止后,终是忍不住靠近长公主,抱怨道“殿下老盯着唐小伯爷做什么。”

    贺北妱一滞,被将军的小心眼儿气笑了。

    “唐家弟弟幼时我还抱过呢,看几眼怎么了,人还是个孩子。”

    藏山皱眉“也十四了。”

    贺北妱“滚。”

    “好嘞。”

    眼看就要开席,藏山麻溜儿的滚了,坐在卓烽江澈下首。

    征战北周那会儿,三人曾并肩作战,有过命的交情,情谊不然不必说。

    平日难得聚在一处,今儿逮了这机会,少不得要豪饮几番。

    刚开始气氛还算和谐,可几杯酒下肚,事情就有些不对劲儿了。

    “前些日子京中诸位夫人都去拜见了娘娘,为着什么事大家心知肚明,可到现在也没个结果,我说两位哥哥,你们也不小了,这心里是怎么想的,到底有没有中意的姑娘”

    按照几人的情谊,说这话本也没什么,只是配着某位将军那一脸的春风得意,听起来就不是那个味儿了。

    “要不两位哥哥给我透个底,若真是看上了哪家姑娘,我去娘娘跟前替两位哥哥传句话。”

    江澈放下酒杯,盯着臧山郑重道“臧将军应比我年长。”

    臧山一愣,瞧着江澈一张娃娃脸,顿觉牙酸。

    “我这是说顺嘴了,江老弟别见怪。”

    江澈唇角颤了颤。

    谁是他江老弟

    眼见某人转移了目光,卓烽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还没恭喜臧将军大喜在即。”

    不就是快要成亲了么,还专程来他们这两个光棍面前显摆,着实欠揍得很。

    但凡是带了脑子的,在这时定是见好就收。

    可微醺的将军,又将逢人生大喜,暂且将脑子搁置不计。

    “嗐,说你俩呢,提我作甚。”

    “对了,若是两位老哥老弟着实不知如何选择,不如这样,我与殿下大婚那日京中名门贵女都会赴宴,待那时两位再好生瞧瞧”

    不可否认的,臧山的确是存了显摆的心思。

    即将迎娶心上人,还是南庆那抹高高在上的明月,搁谁谁不显摆呢。

    饶是江澈这般直肠子,听着心里也直冒酸水。

    他与卓烽的婚事早在收复北周那年,就被当今天子在文武众臣面前提过,可这都多少年了,两人还打着光棍儿。

    反光臧山,人一声不吭一声不响的,竟将长公主殿下摘了回去。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我比臧将军小上几岁,若真到了臧将军这个年纪,想必定已娶妻生子了。”

    酒劲下,一向耿直的江将军也会怼人了。

    只是这难得的一次计较,偏还很不是时候。

    他这句话十分精准的误伤了卓烽。

    要论年纪,卓烽可比二人都大。

    江澈一脸苦色的盯着卓烽,他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

    臧山笑的灿烂无比“江老弟说的对,对极了。”

    卓烽瞪了眼二人,却不经意间瞥了眼女宾席。

    恰被藏山收入眼底。

    “哟,卓老哥这是在瞧哪家姑娘呢”

    卓烽被窥见心事,难得的红了老脸,掩饰般的拿起一旁的酒壶重重放在藏山桌上“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江澈藏山见此,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

    有情况

    “喝,来来来,今儿咱不醉不归。”

    藏山朝江澈使了个眼色,顺势将酒壶提起给卓烽倒满。

    江澈顿时明了他的意思,毫不犹豫的选择合作。

    卓烽不知二人联盟,很快就被灌的晕头转向。

    在两位将军的几番引诱下,终是松了口。

    原是那上任不久的吏部右侍郎亲妹。

    臧山江澈二人震惊的瞪大双眼。

    不为别的,只因这位林姑娘着实特殊。

    还未入京时林姑娘便定过亲,只是连定了两门亲事都没成。

    皆因对方在大婚前就成了短命鬼。

    第一回对方当家的是位秀才,通情达理,主动送回了庚帖,可第二回却遇上个难缠的,那公子下葬当日人便敲锣打鼓的来娶阴亲。

    说是姑娘命格硬,克死了他们公子,理应陪葬。

    状元郎家底并不丰厚,相反算是有些捉襟见肘,双亲早逝,兄妹二人相依为命。

    那户人家也是因此才敢这般欺人。

    议亲时早已合过庚帖,若真是相克也不该这时候才发觉,不过就是借着林家前一桩黄了的亲事来造谣,为自家短命的公子拉姑娘陪葬。

    若不是那日报喜的人去的及时,这林姑娘恐怕真要给那户蛮子抢去埋了。

    家中出了个状元郎,这放在哪儿都是不得了的大事,还不待新科状元郎开口,县衙很快便来了人将事情处理的干干净净,要回了姑娘的庚帖。

    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虽说姑娘随着兄长入京,身份一朝金贵了起来,但有这事在中间横着,就算各府不介意年纪,心里也越不过“克夫”这两个字。

    有什么比命还重要呢。

    即便这传言本就荒诞,但没人愿意以身来试。

    是以,虽说林姑娘如今贵为吏部右侍郎亲妹,但婚事一直无人问津。

    却不知卓烽是何时看上了人家。

    但因刚才灌的猛了,如今人已经昏昏欲睡,再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来,江澈藏山只得放弃。

    他们并不惧怕那什么狗屁传言,只是不晓得人姑娘是个什么态度。

    这铁树好不容易开了花,可别就栽在这儿了。

    且卓府老夫人在两年前过世,如今府中没有主事人,这事多半还是要娘娘做主。

    臧山思索再三,道“事关姑娘名节,暂且先不提,待明日人醒了再好生询问,若是两厢情愿,我便去娘娘跟前说说。”

    娘娘早就召见过他们,可这两人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只会说一句凭娘娘做主。

    好在娘娘谨慎,否则若真指了婚怕是又得成一桩憾事。

    不过,卓烽不说,或许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江澈点了点头,刚觉得臧山靠点儿谱了,便见人叹了口气。

    “嗐,你们这些个糙老爷们儿,家中缺个主母可怎么活,如今还得我这个堂堂大将军替你们操心,你呢,可有心仪的姑娘,我便一并替你带个话”

    不等江澈答话又道。

    “这般看来,还是我比你们幸运,虽几番周折,但终与殿下修成正果。”

    江澈“”

    这嘴欠的,真好奇怎么没被长公主殿下打死。

    “不劳臧将军费心。”

    江澈不愿再看那副得意的嘴脸,唤来卓府的下人把他们主子抬回去,自己也就跟着一道走了。

    臧山丝毫没有被嫌弃的自觉,还举杯冲江澈的背影喊“待我与殿下大婚,江将军记得要备厚礼啊。”

    这一嗓子不仅江澈听见了,宴上许多人都听见了。

    很快就传到了贺北妱的耳朵里。

    顶着众人时不时瞥过来的视线,长公主脸颊微红,将人暗骂了好几遍。

    狗东西

    欠收拾

    自然,酒醒了的臧将军少不得一顿体罚。

    听说是在长公主寝殿里顶着一碗水蹲了半天的马步。

    当然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光是“在长公主寝殿”几个字,就没人敢拿此事来打趣臧山。

    若是真的,那长公主的意思就很明确,她的人,她罚的,旁人却是不能置喙半句。

    等着看臧将军笑话的世家公子,最后也骂骂咧咧的作罢。

    在众人的期待、羡慕、祝福、嫉妒中,转眼便到了长公主大婚的日子。

    没有一些公子暗中祈祷的横生事端,这场大婚非常顺利。

    十里红妆,普天同庆。

    整个京城都笼罩着喜庆的红色。

    虽不能与帝后当年的盛世大婚相比,但亦是可以载入史册的日子。

    大婚事宜极其繁琐,待走完宫中礼节,才到百官送嫁。

    长公主下嫁,需在宫外立府。

    早在长公主选好府邸时,工部便已开始着手修建,赶在大婚前完了工。

    离宫后,出嫁仪仗直接进了长公主府。

    因臧山并无长辈在世,便由帝后主婚。

    在帝后面前拜完天地,就算礼成。

    只这一通折腾下来,贺北妱已是浑身疲乏,头上的凤冠似是重如千金。

    “殿下使不得。”

    见贺北妱伸手欲掀盖头,采蕙忙上前阻止。

    “殿下,得驸马爷来。”

    贺北妱不耐“那狗东西不知何时才回来,本宫莫非还要顶着这东西等他不成。”

    一旁的喜嬷嬷得到采蕙的示意,忙恭敬道“殿下大喜,规矩不可破。”

    贺北妱沉默片刻,终是没再出声。

    她知道礼还未完,且左右不过是图个吉利,等等倒也无妨。

    但这狗东西若敢来迟了

    正想着,外头传来了动静。

    “驸马爷。”

    采蕙与喜嬷嬷行礼的声音传来,贺北妱一愣,怎这么快。

    还未细想,便有脚步声靠近。

    “殿下,有宋侯爷在外头挡着,我才偷偷跑了的,但很快就得回去,不然那帮人定是要闹到这里来。”

    臧山靠近贺北妱轻声道。

    “殿下累吗,饿不饿,渴不渴,我们先将洞房的礼成了,殿下就可以稍作休息,殿下放心,我肯定会早点回来的”

    虽说是小声,但屋里的人都听得见。

    听见采蕙与喜嬷嬷的偷笑声,贺北妱翻了个白眼儿,咬牙切齿“还不掀盖头。”

    以前是几棍子打不出一句话,怎么现在就成个话痨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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