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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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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白雾灌满整个剧组,放眼望去只见一片白,伸手不见五指。

    明明什么都没吃,胃里却有些翻腾,怕是昨晚喝下的酒又来坏事。又饿又想吐,喻铎伸手拍拍自己的胸口,经纪人李进见他好像有些不舒服,关心一句后,抬手帮忙拍拍他的后背。

    “要不今天就别拍了,先休息一天。”李进看他这个样子道。

    昨天那几人也太能喝了,怎么拒绝都没用,李进挡在前边,还是让喻铎喝下不少。

    “没事,还行,就几杯酒而已。”喻铎拍拍自己脸颊,让自己清醒。

    此时不过凌晨五点,抵达拍摄现场时拍摄现场却热闹得仿若夜市。今早突降大雾,按理来说白茫茫一片不好拍摄,但恰恰白雾正是这部戏导演最需要的“道具”。本想人工制造出晨雾的感觉,但人工的总是比不过天然的,喻铎宿醉还未消,就被导演一个电话call醒。

    工作人员比他们还早准备好,喻铎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先去吃个早饭,草草洗漱一下,顶着随意乱抓几下的头发就到剧组。

    也正好导演要的就是他的素颜状态与随意的气质,拍这部戏喻铎压根不用在化妆间坐,洗完脸就上场。

    倦意与胃中的翻滚在全神贯注的拍摄下被压抑下去,拍戏时喻铎完全没有感觉到难受,像是将这些不舒适都抛弃,直到一条过后,坐在一边休息,被压抑下去的难受才卷土重来。

    再怎么亲民的演员私下不舒服时也不可能还顶着一张人见人爱的笑脸,喻铎靠着椅背准备闭眼休息,身后一阵脚步声勾得他闭上的眼皮又掀起。

    一扭头,白雾中一个男孩正朝他走来。还以为男孩是来找他要签名的,尽管不舒服,喻铎还是勾起礼貌的微笑。

    想说的话还未开口,料想中的签名笔也不见踪影,那个男孩在他面前停下,低头在口袋中掏着什么。

    不等好奇的喻铎反应,少年就将从口袋中掏出的两个还带着余温的包子塞进他手中。

    又不等喻铎反应,塞给他包子的男孩走过来,打开他手中装着包子的袋子,撕下一点包子皮吃掉。

    喻铎懂他什么意思。又不是毛爷爷,不能做到人见人爱,有时候有些“粉丝”送东西并不是因为喜爱,而是别的原因。

    “没事的,”男孩一笑,“听说你没吃早餐,这是我的早餐,先拿这个垫垫吧。反正我戏份也不多。”

    喻铎的“谢谢”还未说出口,只听一声叫喊,男孩就转身跑进晨雾中,不见踪影。喻铎扭头望着被男孩劈开又合上的晨雾,手中的包子温热。

    一咬,黏腻的奶黄香甜覆上口腔。

    还是两个奶黄包,喻铎咬着口中香甜的包子笑。

    这是他第一次遇见傅子徽,之后的故事无非是普通的相识、相恋,然后在他以为一帆风顺,要翻船也是掉进甜蜜海的时候,傅子徽和他提分手。至今喻铎都不知道傅子徽要和他分手的原因,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傅子徽为什么不说话。

    “傅子徽?”电话接通好几秒,喻铎才问道。

    自己喊自己,还是带疑问语气地喊,难免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发现路过的工作人员看向他,喻铎握着傅子徽的手机走到外边无人的隐蔽处。

    夜晚的蝉伏在身边的树丛间鸣叫,喻铎站在树下:“你是傅子徽吧?”

    他到傅子徽的身体里,那傅子徽应该在他的身体里,总不可能随意调换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似是在思考对策,几秒后才说:“你用傅子徽的电话号码问我是不是傅子徽?”

    看来对方不愿意配合,喻铎捏捏眉心:“傅子徽,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了解傅子徽不是这样的人,傅子徽下一句话就打破喻铎的滤镜。电话那头的人回他:“我也没有和你在开玩笑。”

    喻铎愣一下:“我不和你说这些了。”

    “那你想说些什么?”傅子徽问。

    “我……”喻铎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可那都是事实,“我好像和你互换身体了。”

    那头傅子徽听起来也很震惊,只是震惊中带着点笑意:“啊?你说什么呢?”

    “虽然很扯,但这是真的,”找不到证据,喻铎只能苍白地解释,“我知道你就是傅子徽,看在我曾经和你谈过的情面上,换回身体后我不会追究的。”

    “大明星架子还真大啊,一口咬定是我搞的怪,你有什么证据吗?”电话那头的傅子徽笑着哼一声,“再说我和这么多人谈过,傅子徽是谁啊。”

    “傅子徽!”

    在喻铎生气的一声喊下,傅子徽那边停顿了一下。喻铎确认了,电话那头的人就是傅子徽!

    来不及再说话,被确定是傅子徽的傅子徽丢下一句“我是喻铎”挂了电话。

    “傅子徽!”

    喻铎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握紧手机。

    摁下挂断键,傅子徽没有直接收回手机,而是盯着由通话页面变回锁屏的手机——手机下是白花花的医院被单。

    一睁眼醒来就是这里,傅子徽还以为自己是睡懵了,或者是做梦了。明明睡觉之前他还在剧组的椅子上等着拍戏,一觉醒来就在医院。看到医院第一反应是自己拍戏受伤断片了,结果那个看起来很亲切的医生说他是在家里浴室摔倒,脑袋撞上浴缸昏迷,送到医院来了。

    脑袋撞上浴缸?是我在家洗澡的时候晕倒了?但家里也没有浴缸啊,而且他最近在拍戏,是住在剧组旁边的酒店,那里也没有浴缸。

    那……这是怎么回事?

    “几点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

    “这是在哪?”

    ……

    几个问题问出,医生关爱地摸摸他的头,笑着说:“看来还是伤到了脑子。”

    傅子徽:“???”

    “回家好好养养,应该没什么问题,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医生说。

    “我是不是脑震荡了?记忆错乱了?”傅子徽拉着医生的手问。

    因为脑震荡,所以才变成这样。

    是吧?

    “你胡说什么呢?”医生奇怪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不想拍戏啊?不过你不是已经杀青了吗?怎么,后边还有戏等着?按着你这敬业精神也不这样啊,不是说要把自己的人生献给演戏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倒是将演戏当成最大兴趣与最喜欢的职业,以及能够为演戏付出一切的喻铎说过这样的话。

    喻铎……

    傅子徽感觉有点不对劲儿,问医生:“有没有镜子?”

    “怕你一张帅脸毁容啊?你砸的是后脑勺,不是脸,没事。”

    “我说的不是这个。”傅子徽着急道。

    “那是哪个?”医生问。

    这时病房的门从外推开,李进提着晚饭走进来,一进来还没为喻铎终于醒了而高兴,先为喻铎整张脸上写着的感叹号而疑惑。

    提着饭走过来,李进摸摸傅子徽的脑袋:“不会是撞傻了吧?”

    傅子徽的感叹号变成问号。

    “他没什么事吧?”李进问医生。

    医生摇摇头。

    “那就好,来,先吃饭。”李进放下心,将买来的饭放在一边,正将吃饭的小桌子支起,病床上的傅子徽忽然跳下病床。

    “哎哟喂,祖宗,担心腿。”李进喊道。

    没人告诉他脚上还有伤啊,右腿一疼,傅子徽单着腿跳到病房厕所门前,打开厕所门,进去后又锁上。

    不久后李进和医生听到一声“惨绝人寰”的喊叫。

    “怎么了这是?叫得跟毁了容一样,摔着了?”李进走到门边问。

    刚刚不还跳得挺欢嘛,单腿跳鼠。

    嘴上怼他,李进还是站在门外等他,敲门问他有没有事。等傅子徽打开门出来,脸上满是水珠。

    “你这是?”李进无语。

    殊不知在厕所的镜子中看到喻铎的脸,傅子徽又是拍自己脸颊,又是扯自己耳朵,又是闭眼求神拜佛,又是睁眼洗脸的,还是没能变回自己的脸。

    看到傅子徽脸上的绝望,李进还以为他是因为杀青后的假期没了,要在医院度过才绝望成这个样子。李进将饭菜摆在他面前:“吃点饭就好了。”

    粗暴的安慰,傅子徽只想摇头,这怎么能抚摸我受伤的心灵。

    饭菜送进嘴巴的下一秒。

    嗯!它行!它可以的!真好吃!

    “哦!”收拾东西的李进像是想起什么转过身,“忘了和店员说你不要香菜了。”

    一转身,傅子徽一筷子夹带着大片香菜的肉正送进嘴里。

    李进:“……”

    “呃……”傅子徽将口中香喷喷的饭菜咽下,“可能摔着脑子吧,口味摔变了……”

    “这看来是撞傻了,不能要了,喜欢吃香菜的喻铎还是喻铎吗?你小时候一点香菜都要挑到我碗里来。”医生走过来摸摸傅子徽的头。

    这话一出,傅子徽忽然敏感起来,医生觉得傅子徽看他的表情不对劲,好像有点警惕的意思?

    医生:肯定是我想错了。

    吃完饭,简单洗漱完,李进帮他扯扯被子,让他好好睡觉。第二天来看他的医生:“你这是昨天晚上做单腿大盗去了?”

    昨天晚上拿到喻铎的手机,傅子徽只干一件事——解锁,而且解了半天没解开。

    哦,除了解锁还干了一件事——接喻铎的电话。

    装成不是傅子徽而是喻铎的模样,结果喻铎的手机都解不开。倒腾一晚上,各种密码都试过,还恬不知耻地第一个就是试与自己有关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接吻、第一次结合,结果都显示密码错误。

    傅子徽:生气!

    他的密码锁是喻铎的生日,喻铎的手机密码锁竟然不是他的生日!

    不是他的生日,那会是谁的呢?

    查房的医生询问着他的身体状况,喻铎躺在病床上看向医生,问:“你生日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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