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过是满足她的虐杀欲,她要是能成事……
云冰在肃王府的日子,如鱼得水,舒服又惬意。
而京城的某处宅院,一个妇人听闻消息后,直接将手中的茶盏砸在地上。
“你是怎么办事的?”
“一个残疾废物,这样都杀不了?”
“银子没少收,杀人不成反被杀!”
“真是窝囊废!”
在妇人面前跪着一个婆子,在茶盏落地的那一刻,她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匍匐在地。
“太子妃饶命!”
她的求饶,并没有让主子息怒。
太子妃花琴是太师嫡长女,她当年喜欢的人并不是太子殿下,而是刚刚回京的肃王。
进宫选秀的时候,圣上直接给花琴指了婚,让她成为太子妃。
所有女儿家的情愫,只能尽数埋葬,因她的婚事从来不由自己掌控。
后来肃王指婚的那位贵女,突然一夜暴毙。
消息传出来的时候,京城贵女们人心惶惶。
一个月后,圣上再次给肃王换了个未婚妻。
然,这一位直接疯了。
又过一年,圣上不信邪,又指了一个未婚妻给肃王。
那是花琴的庶妹。
花画听信旁人巧言令色,倒是聪明。
直接绞了发,出家做姑子去了。
两年时间,肃王身边没有一个女子。
圣上听从太子殿下的建议,不给肃王指妃,反而指了一个八字重的贵妾入王府。
这个人还是云相的嫡长女,云冰。
花琴不曾见过云冰,却知道云冰不良于行。
太子殿下用这一招,是在恶心肃王。
花琴一方面知道肃王纳妾气得要死,另一方面,面对太子殿下时,又不得不强颜欢笑。
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肃王身边有女人,花琴便让身边的杜嬷嬷去找江湖中人,刺杀云冰。
为了让刺客行事方便,还买通了云冰身边的陪嫁丫鬟。
本来轻而易举的计划,却出了差池。
刺客死了,云冰还好好的活着!
这让花琴如何不生气?
花琴神情恼怒,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嬷嬷,“杜嬷嬷,我如此信任你,才让你去办事。”
“结果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太子妃息怒!”
杜嬷嬷头也不敢抬起来,声音带着哭腔。
花琴深吸一口气,“别跪着了,派人去打听一下,她带着王爷回相府,做了什么事。”
“记住,要的是细节,一字不落的回来告知于我!”
“是!”
杜嬷嬷不敢违命,踉跄的起身离开。
等人离开后,花琴伸手捏了捏眉心,云冰没死,肃王府有了活的女子。
那就意味着用不了多长时间,圣上若是心血来潮,怕是会再给肃王指婚。
这么一来,她岂不是心里滴着血,却又不得不看着肃王身边站着别的女子?
一想到这里,花琴只觉得心如刀割。
可她如今的身份是太子妃,就算是再多的妄念,也无济于事。
她让杜嬷嬷做的事,是见不得人的。
花琴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子里的脸,突然觉得自己苍老了许多。
不过两年时间,她为了稳固自己在太子府的地位。
每天殚精竭虑,还要与后院那些女人勾心斗角。
天道佑她,让她入府两个月,便怀上了子嗣。
十个月后,诞下了太子殿下的嫡长子。
花琴对镜梳妆,搁下手中螺子黛,便朝前院而去。
……
太子府,前院书房。
经人禀告后,花琴走进书房。
“臣妾给殿下请安,殿下金安。”
花琴屈膝行礼,一行一举流云如水,有京城大家闺秀的韵味。
太子挑了挑眉,眸光落在花琴身上。
只见那清明亮丽的眸子,嵌在精致光滑的脸上,长眉如黛,口如含朱。
婀娜纤腰,合体的宫装,让她身上的曲线玲珑毕露。
“太子妃怎么来了?”
“臣妾是来请罪的。”
花琴没有起身,继续弯着膝盖,就这样姿势回话。
“何罪?”
“臣妾未能完成殿下所托,请殿下责罚。”
玄朝一身墨绿华服,黑亮垂直的乌发,斜飞的英挺剑眉。
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
他正坐在太师椅上,单手握着一本书。
嘴角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是啊,你毁了本宫的计划。该怎么责罚你呢?”
花琴:“……”
低首垂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玄朝目光阴冷,“花琴,本宫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殿下息怒!”
花琴心生惧意,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回话。
“你给本宫一句准话,什么时候能完成?”
玄朝唇边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冷到极致。
太子妃在他的眼里,只是一颗有用的棋子,若不是她背后不是花太师,玄朝根本不会看花琴一眼。
花太师想要的,玄朝已经给了。
接下来是花家该兑现承诺,全力支持他才是。
花琴打了个寒颤,“请殿下再给臣妾几天时间,臣妾一定让殿下满意。”
“很好。”
“太子妃有此诚心再好不过,那本宫就静待你的好消息。”
玄朝满意的语气之中,却没有丝毫暖意,声音自带一股威严,叫人难以违抗。
“臣妾没有旁的事,请恕臣妾告退。”
花琴不敢再待下去,想要离开。
玄朝挥了挥手,没有再说一句话。
等花琴离开后,书房后面的书架走出一个男子。
他一身红黑相间的短襟,腰间配着短刃,长发随意地绑在身后。
额头绑了一条抢眼的红额带,更是衬得他肤色白皙,整个人挺拔俊秀。
“殿下,真要把刺杀云冰的任务,交给太子妃吗?”
玄朝翻了翻手中的书本,淡声开口,“她心里有肃王,自然巴不得对肃王的妾室杀而后快。”
“殿下这是要成全太子妃?”
“本宫是个好人吗?”
男子翻了个白眼,“殿下,您要点脸行吗?”
玄朝扑哧一声笑了,“不过是满足她的虐杀欲,她要是能成事……”
“玄冥费尽心思,能查到背后的真凶是她,这就是他与花家人的恩怨。”
“这个中恩怨,与本宫有什么关系呢?”
“要怪,就怪玄冥自己姿色过人,惹了烂桃花。”
男子没有笑,而是正色看着玄朝,“殿下,您这是祸水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