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母慈女孝
“婚约的事我说了算。”
“就那逆女敢残害手足,就罪不可恕。”
“我要让她明白任何选择都是有代价的,嫁给畜生只是她赎罪的第一步。”
苏扬哪里忍心让娇妻落泪,连忙上前拥住低声安慰。
闻言。
程娇娇眼中闪过一缕精光,嘴里却还在不断地劝慰为程十鸢说话。
“可是十鸢那丫头能接受吗?哎,这事也怪楠楠落入寒潭伤了根本昏迷不醒。”
“若是楠楠不落入寒潭,又怎么会有替嫁一说?”
说到这里。
程娇娇望着程娅楠无声落泪,这个角度是她最美的,也是苏扬最爱的娇花模样。
“是啊,父亲是我身子骨弱,是我对不起姐姐……”
眼前的一出大戏还在上演,可把苏扬一颗心碾碎揉化了。
“错的本就不是楠楠,楠楠本就身子骨弱,按理说那逆女还要给楠楠道歉呢!”
“她倒好还装委屈了,去把那逆女叫回来,我要让她给楠楠道歉!”
见苏扬怒目圆睁,明显是真的动怒了。
程娇娇母女对视一眼,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苏朗,十鸢那孩子本就对楠楠有意见,你这样十鸢要恨死你了!”
“对啊,父亲,这件事本就是我的错,还是我去给姐姐道歉吧!”
“父亲我一点都不委屈的,我不想破坏姐姐和你之间的感情。”
望着从始至终都在为他着想的母女俩,苏扬鼻尖一酸,感动得一塌糊涂。
“哎,若是无霜也能这般善良,也不会生出那种恶毒的逆女了。”
“我断不会让你们受这种委屈,我就不是不辨是非的人。”
见程娅楠还是一脸内疚委屈却强装镇定的样子,和程娇娇掩面抽泣还在为程十鸢说话。
苏扬心中一软,想到和程无霜越来越像的程十鸢,他眸光一冷。
“你们都别劝了,楠楠,你去把那个逆女叫回来!”
"看在你们的面子上,只要逆女知错就该低头认错,我勉强可以原谅她。"
闻言程娅楠一步三回头,似乎在等苏扬改变心意。
却并未有这样的事发生,空中传来的只有苏扬召集宗门长老的声音。
他势必要在众人面前惩治残害手足的程十鸢。
此时主峰之上最偏远的柴房之中。
北风呼啸,大雪盖顶。
木板嘎吱作响,似乎随时都要随风而去。
程十鸢坐在地上的草窝之中,手中摩挲着一块刻有烙印的玉佩。
闭眼询问灵魂深处的原主,“你是想保护现在这个宗门,还是想保护你母亲的宗门?”
一句话直接把原主弄懵了,虽然不知道程十鸢是什么意思。
却还是凄凄惨惨的开口说道:“我想要保护母亲的宗门。”
碧水宗不就是母亲创建的宗门吗?
这有什么区别吗?
“你的愿望我知道了。”
“接下来,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你的母亲,你母亲的宗门。”
见原主懵懵懂懂地点头,程十鸢满意地睁开眼睛。
接下来要看的就是这个宗门被苏扬同化了多少,十年时间不长却足以改变太多东西。
等解决完这边的事,就要去疯狂刷男主团的好感!
按照男主的有恩必报,有仇百倍奉还的性格来说,只要她坚定地站在他身边,很快就能安稳躺平了。
至于渣爹一家的死活。
程十鸢扫视周围这个破柴房,就连这么一个柴房都是原主一点点建起来的。
还有身上洗到发白还有的衣服。
干脆豆沙咯。
都说爱要一碗水端平,可原主连碗都没有。
原主性情阴郁冷漠也是情有可原,就算她哭倒长城也不会有人爱她,她只能爱自己。
踏雪的声音响起。
旋即就是那个熟悉甜腻的声音响起,“姐姐,父亲要你给我道歉呢。”
对于这个绿茶婊,程十鸢根本不想理会,自顾自的将玉佩收入袖中。
这个人并不在原主的心愿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懒得计较了。
反正在不久后,她也会死于逃婚。
抢了原主的婚约却不愿意嫁,最后被未婚夫削掉脑袋丢到乱葬岗。
见程十鸢不理会自己,程娅楠暗暗咬牙。
她故意拖长了过来的时间,一会见人不过去的一定会有人过来。
“姐姐,你是在收拾房间吗?我和父亲说吧,让你搬去主殿柴房吧!”
“还有刚刚父亲给了我不少灵植丹药,等炼丹之后我把药渣给姐姐送来如何?”
“不过,你的未婚夫我有点不满意,还在那么远的地方……”好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她猛地捂住上扬的嘴角,“这个是姐姐最宝贵的东西吧?”
“我不是故意嫌弃的。”
无论她说什么,程十鸢都是一脸冷漠。
程娅楠心中皱眉无数次,面上的伪善快要维持不住。
这个大傻子有点不一样了。
她皱眉看着程十鸢的背影,有一种事态超出控制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好,
如果这个是之前阴郁易怒的程十鸢,受到这种挑衅早就开始顶嘴动手了。
到时候她就故技重施,等人来了往地上一躺,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这招百试不爽,怎么这一次就不起作用了呢?
“好狗不挡道。”
见程十鸢准备离开,程娅楠顿时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再拖下去那些人过来就得不到她想要的大戏效果了。
那她还要怎么树立受害者的人设?
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实在是让她心中不安,她着急地想要把一切拉回正轨。
在程十鸢路过程娅楠的时候,猛地抓住她的手。
“你给我站住,你怎么敢无视我?”
她一改之前柔弱的样子,态度极其嚣张,脸上还带着一丝嘲讽,“程十鸢,嫁给一个废物的感觉不好吧。”
“在我设计之下嫁给一个只等死的废物畜生,你心里恨死了我……”
“啪——”
话刚说了一半。
程十鸢眸光冷冽,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给你脸了是吧?”
“说我无所谓,但你敢说我救命恩人丈夫,信不信我真的残害手足?”
当程十鸢打完之后,她的余光扫向了角落狂风肆虐却依旧有痕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