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知梦离梦
钟馗在看到古汉的汽车离开后，立即向红山汇报：“目标已经离开。”
红山说：“你撤离，我会让田浩带人来处理尸体。”
钟馗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红山说：“不知道。”
钟馗说：“为什么要放他走？抓住刚才那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
红山说：“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这些事情不需要你关心。”
钟馗放下枪，拿起望远镜看着对面的池书瑶，依旧不放心她的安全。
红山结束通话之后，又立即拨通了安雅的手机。
此时的安雅正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眺望着夜景，手中还拿着电话。
安雅一直在等着红山的电话，电话刚震动，她便立即接了起来。
安雅立即问：“怎么样了？”
红山说：“已经处理完了，但我将领头的放走了。”
安雅很不理解：“为什么你要把领头的放走？你是想钓鱼吗？”
“我不想知道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我只是想警告幕后主使，不要再打池书瑶的主意，也不要再进入我的领地。”
“你的领地？”安雅笑着说，“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红山说：“海门市本来就是我的领地，别忘了，我是这里的市长，你充其量只是算是常务副市长。”
安雅并没有生气，反而是问：“那么我尊敬的市长大人，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四个人是什么来路？为什么可以无声无息潜入海门市还不被你发现？机构的ai系统不是很先进吗？”
此时，在机构总部办公室的红山看向电脑屏幕，屏幕上的echo系统正用面目识别搜索古汉等人。
红山说：“echo系统即便已经接入互联网，但也只局限于海门市区域。”
安雅故意叹气：“为什么？”
红山说：“人工智能需要限制，如果任由ai野蛮生长，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安雅坐回办公桌前，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的echo系统，露出笑容。
安雅问：“按照市长大人的推测，他们会是什么人？”
红山说：“有可能是他国家鬼杀机构的人员。”
“赛博利亚？法兰西亚？印尔塔？”安雅挨个报着国名，“还是德曼尼亚？”
提到“德曼尼亚”这个国名的时候，红山表情略变。
红山说：“应该是赛博利亚gkb的人。”
安雅说：“是吗？可我记得，各国达成的协议是，不会让鬼杀研究机构建立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
红山冷笑：“2000年的时候，98的国家还签署过《禁止与限制鬼杀条约》，有什么用呢？即便是非洲那些贫穷小国都在研究，哪怕是他们的国民还在温饱线上挣扎。”
这毫无办法，在如今这个世界上，鬼杀比核武器还要可怕，谁搞清楚了背后的秘密，谁就拥有了掌控人类生死的力量。
红山又说：“上次徐府古宅的事情让赛博利亚很恼火，虽然没有直接向我们提出严正交涉，但我知道他们很生气，所以，就算派人来我也不会觉得意外。”
安雅电脑屏幕上的echo系统已经搜索出了四人小组中那名狙击手的资料，这人是华裔，以前隶属于赛博利亚海豹特种部队，是特等射手，在海外执行过多次任务。
安雅笑了：“朽木说这些人很专业，不是一般的人，很像是军人。”
与此同时，红山的电脑上不仅搜索出了狙击手的资料，也出现了观察手的资料。
狙击手虽然来自于赛博利亚，但观察手，也就是那名“女友”来自于印尔塔，是印尔塔ngs的前成员，两年前退役，之后就下落不明。
红山说：“应该是，而且看起来都是华裔，国语说得很好。所以，我们现在除了要稳住池书瑶之外，还要保护好她的安全，否则就会功亏一篑。”
安雅说：“池书瑶很聪明，她应该知道这一切都是计划，可她没得选，只能继续走下去。”
红山和安雅的电脑屏幕上都跳出了那名“女主播”的资料，她来自于英吉利sas特种部队。
紧接着，系统中又立即搜索出了古汉的资料，发现古汉竟然是这人的真名，而且他是本国人，只不过资料上显示他已经在几年前就死于一场大规模死亡事件，而那次事件极有可能与鬼杀有关。
就在安雅要说什么的时候，echo系统弹出“警告”的字样，并且提示古汉极有可能来自于“庇护会”。
红山自然也看到了系统的警告，脸色瞬间就变了。
安雅在看到“庇护会”三个字后，表情也变得很难看。
安雅说：“市长，你认为庇护会真的存在吗？”
红山只是说：“那只是传说，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庇护会存在。”
红山嘴上这样说，但已经让系统开始顺着古汉继续搜索追查。
安雅自然也做着相同的事情：“如果是庇护会，那我们就真的麻烦了，他们的宗旨就是不惜代价消灭所有的鬼杀者，还包括研究鬼杀的机构，传闻冷战时期德曼尼亚的鬼杀机构就是被他们摧毁的，至今为止，德曼尼亚的鬼杀机构都没有恢复。”
就如鬼杀者遍布全世界各地一样，传说中庇护会的人也遍布世界各地。
至于庇护会是什么时候成立的，又是由谁建立的，至今成谜。
德曼尼亚因为是二战战败国的关系，在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被同为战胜国的赛博利亚和罗西亚分治，但还是成立了研究鬼杀的相关机构，主要成员除了德曼尼亚的相关专家，也有赛博利亚和罗西亚派来的技术人员。
虽然冷战时期，赛博利亚和罗西亚处于敌对状态，但私下依旧在联手研究鬼杀。
毕竟在当时的世界上，主导世界的就是这两个超级大国。
1991年冷战结束，位于阿尔卑斯山的德曼尼亚鬼杀研究机构突然遭到袭击，袭击者杀光了机构里所有的人，并且销毁了所有资料，并且还将整个机构完全炸毁，直接导致了山体崩塌以及大面积雪崩。
这些人是怎么发现机构并且悄悄进入机构，至今都没人知道，因为机构乃至于保护机构的驻军全都被摧毁了。
德曼尼亚鬼杀机构被摧毁一小时后，有不明身份者对全世界进行广播，自称是庇护会，并对这次袭击负责。
那时候信息传播速度远不如现在，也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互联网，但庇护会的人还是在全世界各地用不同的语言进行广播，号召所有人类团结起来。
虽然赛博利亚和罗西亚两国都派人进行过调查，但最终一无所获。
之后的十年中，不断有鬼杀者被人杀死，现场还留下了一种奇怪的图案。
那种图案由不规则的黑白图案组层，看起来就像是一幅抽象画，被认为是庇护会的标志。
红山说：“如果庇护会真的存在，为什么只有德曼尼亚的鬼杀机构遇袭？按理说，这几十年中，世界各国的鬼杀机构肯定都会遭到袭击。”
安雅说：“机构前身不也被袭击了吗？”
红山说：“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要混为一谈。”
安雅盯着屏幕上古汉的资料：“如果庇护会真的存在，按照今天发生的事情来看，庇护会的成员有可能来自于全世界各国的精锐部队以及情报部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属于非法组织，可是，如果他们只针对鬼杀者，那么国际上就算不支持他们，也不会将他们视为恐怖组织，反而会不承认他们的存在。”
红山说：“庇护会如果真的存在，其实反而是一件好事，因为全世界各国的鬼杀机构都会被迫联合起来，就今天的情况来看，他们采取的策略就是一换一。”
安雅故意说：“是呀，以一个赛博利亚退役特等射手的命来换池书瑶的死，很划算。”
红山闻言愣住，她意识到安雅已经知道了那四个人的身份，但她不知道安雅竟然有echo的权限。
红山沉默许久说：“我们俩的交易如果败露，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安雅说：“我们之间虽然有交易，但最终目的不一样，这笔交易只是被迫的，而且，我不会与你开战，你也不敢拿我怎样，因为导火线是不能被点燃的。”
如果古科学部与次时代爆发冲突，就等于点燃了一个炸药桶，也会打破人类与鬼杀者之间的平衡。
红山岔开话题：“我会想办法去搜集关于庇护会的资料，毕竟那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安雅起身说：“我也会想办法搜集相关情报，但我应该比你快，毕竟情报这东西是可以用钱换来的。”
红山说：“不管怎样，计划必须得照常进行，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红山挂断电话后，看着电脑屏幕上正在运行的echo系统，随后打开权限列表，列表中除了她自己的代号之外，还有一个人，但这个人并不是安雅，也不可能是安雅。
虽然红山也不相信安雅能够接入echo系统，但她不明白安雅是用什么方式得知那四个人的身份。
安雅就算再有钱，也无法再这么短的时间内买到情报。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安雅与这四个人的幕后主使有联系，如果是那样，安雅说出这些人的身份，不就等于是让红山怀疑吗？
安雅又怎么可能与庇护会有联系？
红山再次将目光投向电脑屏幕，难道说真的是人工智能系统用echo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