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煞情的恐怖,顽强的石人
“青天你把我放下来吧,这样不太方便”灰瞳红着脸,声若蚊蝇。
“不行!”
“这样可能会牵动你的伤势。”
“你就专心一点,抓紧把药力给炼化了,敌人还在眼前呢。”
渊青天振振有词,面色略显严肃。
这倒不是渊青天危言耸听、或是想要占灰瞳的便宜,但不可否认的是,把灰瞳抱在怀里的感觉确实不错。
咳咳
因为灰瞳被击中时,那道黑影周身的黑气有些许侵入灰瞳体内。
而渊青天惊奇的发现,自己的黑暗之力好像对这种黑气有压制力。
所以他抱着灰瞳的同时,也在不断往她体内输送黑暗之力,这样才能让灰瞳一心一意,专注于炼化至尊药。
灰瞳看着渊青天认真的眼神,也是将心间泛起的涟漪平复下来,轻轻点了点螓首,随后闭上双眼,开始咀嚼口中的至尊药。
渊青天看着她修长的睫毛,和光洁的额头,竟有种亲下去的冲动,但他很快稳固住心神,“我这是怎么了?”
“不会真的对灰姨有想法吧?”
回想起与灰瞳的第一次见面,再到后面的并肩而行
虽然时间不算长,但真的灰瞳已经在渊青天心里占了一个位置。
轻叹了口气,“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旋即,他的眸光骤然变得冰冷,直直落到煞情身上。
煞情此时也是强弩之末,仅剩的两只眼睛,已经有了闭合的迹象。
“南天长老,你们在远处对他进行消耗,他撑不了多久了。”渊青天心念一动,一道传音直入石南天的脑海。
石南天点了点头,也是对着其余几人发送了一道传音。
随后几人站得远远的,一式接着一式的远程神通迸发而出。
煞情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滴落,十几道神通呼啸而来,他的脸上浮露出狰狞之意,周身显化出近乎实质的杀意:“一群该死的蝼蚁!”
要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石南天几人早就死上无数次了。
“砰!”
虚空都被这些神通打碎,而煞情的身躯也如炮弹一般飞射出去。
在最后一刻的时候,他动用了一只眼睛的力量,将部分神通威能挡了下来,但身躯依旧四分五裂。
最后一只仍旧睁开的眼睛,他现在每呼吸一次,身躯就疼痛无比,大量的伤口崩裂出来,鲜血不要钱似地喷射出来,他已是苟延残喘了。
“诸位,加把劲,把这个魔鬼彻底绞杀!”
见到攻击有效,石南天等人士气大涨,朝着煞情发动更为猛烈的神通。
“欺吾太甚!”
煞情用尽全身气力,发出了一声怒喝。
而后,他一手抓向了胸口,胸口顿时出现了一个大洞。
但古怪的是,胸口大洞里并没有鲜血流出。
他眼神浮现了一抹狠厉,猛地一咬牙,似乎做了什么艰难的抉择一般。
将宛若鹿角一般的手探入大洞里。
他的气息肉眼可见地衰弱下来。
他抓出了一枚漆黑的心脏,这颗心脏还在不停地跳动,散发着澎湃的生命力。
没有一丝犹豫,大嘴张开,将整颗心脏塞入口中,连咀嚼都没有,直接吞了下去。
“嗡!!!”
一股股汹涌的气血之力动荡开来,周身的威压提升到了一个新的程度。
最后一只眼睛缓缓闭合起来。
他声音沙哑、幽幽说道:“你们让我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
“为了答谢你们,我会将你们全部揉成肉球成为我的食粮!!!”
他脸上的四只眼睛彼此间产生了某种吸引力,互相交融起来,逐步形成了一只比灯笼还大的眼眸。
整个躯体都仿佛陷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在不断发生着改变。
感受到那股比之先前还要强上数倍的气息,石南天几人瞳孔一凝,面露阴沉如水般的凝重之色。
“砰!”
仅仅只是逸散而出的丝丝缕缕的气息,已经让层层虚空破碎开来,四方空间陷入了无尽的动荡。
如同大恐怖即将降临一般。
煞情咧嘴一笑,尽显残忍之意。
如灯笼一般大的眼眸在一瞬间百年的凶狠起来,其内流出了滴滴血珠。
血珠滴落到地面之后,长出了一株株如人一般高的血花,阵阵邪意在血花之中传荡开来。
石南天几人面色煞变,瞳孔大震,浑身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这是在遇到无法匹敌的存在时,特有的反应。
煞情还没有出手,已是在气势方面将他们压垮了。
他轻轻一跃,便凌驾于虚空之上,一脚狠狠踏下。
“轰!”
虚空中炸起一道恐怖无比的巨响。
滚滚血海幻影显化,其内蕴含的滔天杀意,即便相隔甚远,亦是让几人清晰地感知到。
不可敌!
心中只有这一念头生起。
石南天几人相视一眼,丹田内的灵力迅速流转全身每一处,他们同时施展了增强
战力的秘法。
霎时间,几道近达七八米的高大石躯屹立于地面上。
他们抬起了两条粗壮无比的臂膀,双手结印,牙关咬紧,“一定要挡下啊!”
一道土黄色的能量光罩显化,如同倒扣起来的、未完成烧制的瓷碗。将他们以及渊青天几个全都罩住。
他们需要挺身而出,为灰瞳争取时间,不然他们最后的下场绝对凄惨无比。
煞情岂会猜不透他们的想法,他脸上浮现出一抹邪意,“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血海翻涌而下,虚空崩灭沉沦,至尊之力横扫八方,神威浩荡而不可敌!
“嗡嗡”
血海如同一只噬人的凶兽,一口将土黄色的能量光罩吞下。
巨大的海啸声席卷而来,响彻在众人耳廓边。
“噗噗”
一股恐怖的压迫力瞬间降至石南天几人身上,如同老根扎地般坚韧的双腿开始颤抖。
有长老率先支撑不住,一根大腿爆碎开来,只余下一条腿跪倒在地,头部缓慢凹陷下去,肋骨一根根裂开,双手却依旧没有落下。
才不过三息,他们已是冷汗连连,衣服被汗水浸湿。
一口接着一口的鲜血,不断地涌上来又咽下,往返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