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挥霍无度乱花钱
承乐县是隶属于永州府的一个县城,无论是狗娃还是林羽泽最远也就来过县里,州府这样的大城市还从来没去过。
见林羽泽摇头,江流川滔滔不绝的说起来:“这永州府的潇雨阁我也就去过一次,潇雨八艳便是里面八位姿容才情都一绝的八位美人,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容貌身段都——唉。”身为读书人的江流川居然一时词穷,举杯仰头,回忆着记忆中的惊鸿一蹩。
“流川曾与其中一位有过春宵一度?”林羽泽难得开个玩笑。
“唉,小可哪有这样的好运,想要与她们独处,那都是达官贵人才能享的福。八位里至今仍有四位‘待字闺中’,其余的四位,得到她们的一夜的,可都是当地有名有姓的人。”
这么难吗?林羽泽发现这青楼的花魁地位比想象中高多了。
“那像咱们这样的普通人岂不是连见都别想见到了?”
“也不尽然,每月初五,潇雨八艳都会出一名花魁演奏一曲,届时只要是在大堂中,都能一睹芳容。”
“然后对个对子,念念诗,如果花魁看上你就可以做入幕之宾?”林羽泽说。
江流川点头,“大概是这样,不过过程要复杂得多,五日后便是初五了,羽泽可有兴趣和我一同去潇雨阁喝两杯?”
好奇心作祟的林羽泽问:“那得多少银子?”
“不多,就十两银子便可进去一观。”
林羽泽牙疼。
江流川见林羽泽不说话,劝道:“钱财不过身外之物,这潇雨八艳可是难得一见。五日后我们在县城北门碰面如何?”
最后林羽泽还是答应了,好不容易穿个越,总不能连花魁都没见过吧?
“嗯~啊”墙角传来奇怪的声音,林涧不知喝了多少酒,满脸通红。而她身下姑娘的衣服都快被扒光了。
江流川见势,觉得自己该走了,起身拱手与林羽泽告别。芷玥也停下了演奏,询问的看着林羽泽。
林羽泽可不想看现场直播,让人又开了一个小间。看着芷玥打算跟进来。林羽泽拱手:
“我也困了,芷玥姑娘请回吧。”说完递过去一些碎银,算是小费。
芷玥识趣的躬身退走,林羽泽把外衫脱了躺在柔软的榻上,这床可比家里舒服多了。算了算今天的花销,酒水费、包间费乱七八糟的加起来恐怕是五六两银子没了。
林羽泽扶额,自己第一次逛青楼,担心的竟然是钱不够
读书、考试的花销都很大,她这样花下去,感觉来年的春闱也不用参加了。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林羽泽把宿醉的林涧从温柔乡里拉出来,踏上返程。整整行驶了一天,半夜才到家,林羽泽怕吵醒霍将离,蹑手蹑脚的进了屋,霍将离睡得很熟,林羽泽却犯了愁。
一直是霍将离睡外面,林羽泽睡里面,林羽泽若是抱着被子跨进去再铺开,霍将离肯定得醒了,现在正是春耕时节,霍将离每天都很忙,林羽泽不愿折磨她的精神之外还折磨她的身体。
反正白天在车上睡了一天了,她也不困,索性坐在凳子上等天亮。
霍将离翻了个身,大半个肩膀露了出来,霍将离很瘦,肩膀没几两肉,可以看到锁骨清晰的轮廓。怎么瘦成这样?林羽泽家里每隔几天还是有肉吃的,难不成全被自己吃了?突然反应过来的林羽泽睁大眼睛。
好像吃饭的时候,霍将离很少去夹荤菜,林羽泽也没吃饭时观察别人的习惯。
虽然穿着中衣,但春季的夜晚气温还很低,霍将离冷的渐渐缩了起来,犹豫片刻,林羽泽还是悄悄走过去,揪住被沿,轻轻的往上拉。
霍将离盖的被褥比林羽泽用的那床要短,霍将离比许多内子都高,这床被子也就刚刚够。林羽泽翻看狗娃的记忆,这床被子似乎是狗娃小时候盖的,狗娃长高后得了一次风寒,后来霍将离就把两人的被子调换了,而原来的狗娃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霍将离又翻了个身,林羽泽收回一半的手僵在空中,幸好霍将离没有要醒的迹象,娟秀的眉毛微微拧着。
连梦里都这么发愁吗?林羽泽叹气。轻手轻脚的回到凳子上,她打开系统面板,看着才15的进度。
生活真难啊
迷迷糊糊中有人拍了拍林羽泽的肩膀,林羽泽抬起头一看,是霍将离。淡青色的光线从窗户透进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阿嚏——”林羽泽吸鼻子,感觉有点冷。
困意朦胧的林羽泽把外衫脱了一扔,钻进霍将离还暖和的被窝,迷迷糊糊的说:“我再睡会儿。”
霍将离捡起林羽泽丢在地上新买的布衫,准备拿去洗时,一股浓郁的脂粉味窜进鼻腔。
林羽泽很倒霉的感冒了,等她彻底睡醒后,鼻子明显不通气了,这狗娃的身体素质可真不行。林羽泽缩在被窝里,霍将离端了一碗药,拉开被子让她喝。
林羽泽沉默的看了她一眼,心理活动再次激烈起来。这么典型的场景,做不做?想了想那可怜的15,林羽泽咬咬牙,挥手就把药碗打飞了。
“砰!”家里不多的碗又碎了一个,汤药洒了一地。
林羽泽迅速用被子盖住头,没办法,羞耻心让她无颜见人。想起来自己是要做人渣而不是神经病。掀开被子吼道:“别来烦我!”又迅速蒙上被子。
林羽泽心中流泪,这5点5点的给,自己怕是早晚要被自己弄疯。霍将离怎么还不对自己死心,都这样了还跟狗娃过日子?
让林羽泽崩溃的是过了一会霍将离又来了,有木碗重新盛了一碗药,另一只手还拿了一块蜜饯。这蜜饯在这穷苦的小乡村可不多见,她这媳妇还真是神通广大。
没勇气再去打翻药,林羽泽缩进被子里装死,反正霍将离也不会说话,催不了自己。然而肩膀一凉,林羽泽半个身子被霍将离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林羽泽想反抗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力气还没霍将离大!
这是怎样的弱受体质?
霍将离看着有些生气了,可真是难得,记忆中霍将离生气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把木碗塞进林羽泽手里,比划道。
风寒拖久了可是会要命的。
林羽泽这回没再作,老老实实的喝了药,然后乖乖的接过霍将离手上的蜜饯,甜味冲散了口中的苦味,林羽泽也从自己是个弱鸡的现实中回过味来。
不知道是霍将离的医术精湛还是病的不重,几天后林羽泽除了时不时还打个喷嚏,基本已经大好。看着瘪瘪的钱包,林羽泽在家里翻箱倒柜。
家里的存银一直是霍将离在管,林羽泽都忘了放在哪里了,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只好等霍将离回来直接要了。
秉持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基本原则和速战速决的方针,一定要在把钱花光前完成这个逼人的任务。
“家里的钱呢?”林羽泽问。
霍将离闻言看了林羽泽一眼,却没有回答。
咦?霍将离这总算有点正常的反应了,林羽泽激动起来,快对我这个王八蛋失望吧!
林羽泽心里激动,面上却是不渝,“我问你钱呢?”
霍将离继续干着手上的活。
“行,那我走了,后天记得拿钱来永州府的潇雨阁把我赎出来。”林羽泽作势欲走。
霍将离忙拉住她,比划道:那些钱是用来明年参加科考用的。
林羽泽说:“钱没了可以再赚,你到底给不给?”
霍将离眼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只好顺从,炕台底下的一块砖是松的,抽出砖头就能看见一包银子。
原来藏在这里,林羽泽抢过银子,从里面拿出了十多两装到自己的钱包里。颠了颠再次鼓囊起来的钱包,林羽泽哂道:“至少青楼里的姑娘像个内子。”
不像你一天内子没个内子样。林羽泽没说后半句,但霍将离懂了。
林羽泽收起钱包,转身就走,她怕看见霍将离的表情,让她失去把计划进行下去的勇气。
霍将离和林羽泽见过的所有内子都不一样,虽然看着瘦弱顺从,可眉眼里都是其他内子没有的韧劲,虽然面对人时总爱低着头,可平时走路时,脊背永远是挺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