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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1 章 残疾霸总的医生老攻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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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五行从听说霍川爸妈要过来拜访那天起,小诊所每天就只开张半天,剩下的时间就收拾家里的屋子。br/>

    他们这边起步其实很早,只是位置不好,及至现在,反而像是被时代抛弃了一般。但家家户户都是二层小楼,住起来还是挺宽敞的,就是房子盖了有些年头了,平时家里又只秦五行一个人,收拾得也不精心。br/>

    他知道儿子对象家里有钱,霍川本身还是个大老板,不想让秦家人看轻,就请人将家里翻修了一遍,到时候人来了,也不会太寒碜。br/>

    楼上一共有四个房间,因为家里就两口人,秦疏平时还不在家,所以其余两间房一直被他当成杂物间来用。收拾收拾还能倒出一间来,到时候霍家夫妻住一间,霍川和儿子住一间,正好。br/>

    他的想法很简单,秦疏以后留在沈城的面儿更大一些,孩子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过得好了坏了的他也不清楚,如果霍川爸妈是个宽厚的,自己也能放心些。基于以上考量,他才想着让他们都住在家里。br/>

    秦疏他们是在十一月底来到的江北,此时,北方已经飘雪,江北却只是微寒。br/>

    出了机场,都已经下午三点了,秦疏去租车点提车子。回来的时候发现苗苗已经醒了。br/>

    “你可真能睡啊。”秦疏点了下她的小鼻子。br/>

    张思予晃了晃女儿,笑着说:“可不,本来还担心她在飞机上吵到其他乘客,结果睡了一路。”br/>

    霍苗苗的小手小脚全都被牢牢地束缚在襁褓里,想动也动不了,努力半天,最后瘪瘪嘴,放弃挣扎,不动了。br/>

    张思予原本没想将小的带来,这次过来是为了表明他们家的诚意,如果秦父没意见,就商量一下两个孩子的婚事。她带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奶娃娃也不像话,就打算让月嫂帮着带几天,秦疏得知后将她拦住了。br/>

    苗苗太小,虽然平时都很乖,但熟悉的亲人一下子都走了,怕是要闹的,万一病了,他们一时回不去也是担心,还不如带在身边。有他这个大夫在,比把孩子一个扔家里强。br/>

    张思予一听也很心动,最后是霍文进拍的板,“都去,一个都不能少,也让亲家公看看咱们家二宝。”br/>

    霍文进是老辈人思想,觉得人这一辈子总得有个孩子,将心比心,他们家苗苗保不齐就是个加分项。br/>

    秦疏先带着人找了个地方简单吃一口,车子驶离机场,还得开两个多小时才能到家。br/>

    先是高速,高速后,汇入繁华的街道,一路前行,林立的高楼被抛在身后,那些现代的痕迹似乎也跟着一起留在了那里。房屋肉眼可见的变矮,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让人的心也跟着沉静。br/>

    再往前,水乡的风韵渐渐显露出来。br/>

    近处的河岸能看到停泊的渡船,有装货的,也有载人的。br/>

    再远一些,河面上散落着几艘小船,能看到船主人撑着长篙左右滑动,即便看不真切,也能感受得到那种悠然洒脱。br/>

    视野尽头,是起伏的连山,并不高大,只br/>

    在天边留下一点起伏的痕迹(),带着苍翠。br/>

    水色、山色、天色相映成趣。br/>

    路面蜿蜒曲折(),也并不宽敞,和周围的景致却无比契合。br/>

    车轮在曲折的路面匍匐,却又无比丝滑,霍川看着驾车的人,也许只有多水的江南才能孕育出这样的秦疏吧。br/>

    秦疏察觉到他在看自己,笑问:“怎么这样看着我?”br/>

    “忽然发现你很适合这里。”br/>

    秦疏挑眉:“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考去北方了。”br/>

    霍川冷眼,秦疏憋笑。br/>

    张思予看儿子绷着张臭脸,就说:“小秦跟你开玩笑的,你听不出来啊。”br/>

    霍川呛声:“我又不傻。”br/>

    张思予看了一眼秦疏,秦疏唇角勾着,显然没有生气,她这才放心,轻声嘟囔:“你听出来还做这副死样子。”马上就要见老丈人了,她可不想儿子掉印象分。br/>

    霍文进听了一耳朵,就又抱着小闺女去看外面的景色。他老婆就是瞎操心,之前她坐月子,秦疏在家里住了小两个月,也没见川川和人说一句重话,两人关系好着呢,哪里用他们当父母的说东念西。br/>

    车子驶入猫嘴街,秦疏介绍着这里的情况,裁缝铺、卤肉店、粮油店……br/>

    “前边的那个蓝色的招牌就是我们家的诊所。”br/>

    几人都跟着看了过去,原木的底色上书“秦氏中医”四个大字,十分显眼。等到了近前才发现,诊所的门脸不大,和周围的其他店铺排列在一起。br/>

    “这边二十年前就是这样了,当时看着其实还挺不错的,只是位置比较尴尬,这些年一直都没发展起来,年轻一代都往外跑,老一辈安土重迁,就守着这条老街,也就逢年过节才能热闹点。”br/>

    “我们老家那边也是一样。”不是不想发展,是真的留不住人,时间越久,人口越少,他们在老家也没什么实在亲戚,也就清明的时候回去一趟,今年春天回去的时候,听说去岁村里面没了八个老人,霍文进有些唏嘘。在江北这几天也得劝劝秦老哥,还是搬去沈城的好,也能和孩子时时见上一面。br/>

    车子又转了两道弯,便到了秦家。秦五行听到声音,赶忙迎了出来。他看了一眼从副驾驶座上下来的高大青年,知道这就是霍川了。br/>

    之前听儿子提过,他将霍川的腿给治好了,当时他还有些怀疑其中的真实性。儿子学医确实有天分,可让一个已经半瘫痪的人恢复到健康人的程度,简直是痴人说梦。br/>

    后来秦疏就将配置的药水给他邮寄了一份,在验证过效果之后,秦五行简直老泪纵横,秦氏医馆终于能够再度扬名了。br/>

    霍川看着面前的老人,和秦疏的清冷俊秀不同,对方慈眉善目、气质温和,秦疏应该是更像妈妈一些,霍川笑着叫人:“秦叔叔。”br/>

    秦五行上下打量着他,模样不错,身量是挺高,就是瘦了点,得吃点好的补补。他点了点头:“来了,累了吧,赶快进屋。”br/>

    霍川点头应好,先去后备箱取东西。br/>

    ()后车门打开,秦五行对上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小婴儿好奇地看着他,小嘴巴还不停地翕动,不哭不闹,萌哒哒的,特别招人喜欢。()br/>

    秦五行夸赞:这就是苗苗吧,一看就是个省心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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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思予笑着接了一句:“也是个小黏人精,就喜欢长得好看的。”说着还看向秦疏,“每次看到小秦,眼睛都舍不得眨了,和她哥哥一个样。以后少了川川和小秦操心。”

    br/>

    似乎是为了配合妈妈,苗苗大眼睛转啊转,看到秦疏后,眼睛弯弯,笑得开心。br/>

    霍文进上前握住秦五行的手,像是解释一般:“我们年纪也不小了,原本也不想折腾,就是川川年纪不小了也没开窍的意思,想着他再有个弟弟妹妹以后彼此也是个依靠,没想到这边刚有了苗苗,俩孩子就成了。哈哈,小秦还把川川的腿给治好了,依靠不成,反倒成了负担。”br/>

    秦五行笑呵呵:“这说明你家这孩子有福气。”br/>

    “哈哈,老哥这话说得不差,两个孩子都有福气,还得谢谢您把小秦培养得这么好,让我们捡了这个便宜。”br/>

    隔壁的人家听到动静,打开门瞧热闹:“呦,秦疏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虽然问的是秦疏,眼睛却往几个陌生人身上瞧。br/>

    都是老街坊,两家做了几十年的邻居,就她所知,秦家可没什么亲戚。br/>

    秦五行笑呵呵:“这是秦疏对象和他家里人。”br/>

    互相打了招呼,秦五行便道:“刘二嫂,你先忙着,回头咱们再聊,我们这就进屋了。”br/>

    秦五行陪着霍文进夫妻俩进屋,霍川和秦疏将后备箱里面的大包小裹都取出来,眨眼间,院子里就走得干干净净。br/>

    刘二嫂回想刚刚看到的几人,踮着脚就跑去了相熟人家,之前秦大夫也说儿子有了对象,只是大家以为是托辞。因为裁缝铺的陈丽欣一直想把他们家小茹介绍给秦疏,现在人家找了个大帅哥,彻底不用惦记了。br/>

    屋里,秦疏去厨房看了一趟,鸡和东坡肉都在火上煨着,随时都能起锅,鱼直接上火清蒸就行,冷盘也都摆好了,就差几道炒菜。br/>

    秦疏套上围裙就开始热油,不一会儿厨房就传来阵阵香气。br/>

    霍川对秦父道:“秦叔叔,听秦疏说您喜欢喝茶,这次特意给您带了两样,我泡来给您尝尝?”br/>

    秦五行自然不会拒绝:“行啊,杯子都在厨房里。”br/>

    霍川拎着茶叶罐子进了厨房,秦疏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打趣道:“霍总,不用这么急着表现,我爸不挑这个的。”br/>

    霍川睨了他一眼,摇头说:“你不懂。”br/>

    秦疏偷笑,他有什么不懂的,两家人都以为这次是拜岳家,霍川又不能说他才是下面那个,可不得有当儿婿的自觉吗?br/>

    霍川将茶过了一道,又在茶壶里面装满水,端着茶盘出去了。秦疏看着他的背影,深深觉得,不能让霍川背这个黑锅。br/>

    霍川觉得有些毛毛的,回头看了一眼,秦疏正忙着装盘,根本没看这边,便收回了br/>

    ()视线。br/>

    霍川来回几次,给长辈都倒上茶,又给苗苗泡了奶粉,这才又进去厨房帮忙。br/>

    堂屋里,几人喝着茶,说些闲话。主要是张思予在说,她对着秦父简直能把秦疏夸出花来,且真心实意。br/>

    “当初川川和小秦还不认识的时候,我就想着,要是他能找个小秦这样的对象,我就放心了。没想到两个孩子缘分摆在那儿呢,还真成了。”br/>

    霍文进比较实在,在一旁补充道:“我们两口子也是着急,看小秦这么好,就起了私心,想着撮合一下。两人相处半年也不来电,本来还以为没戏了,谁想峰回路转,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们两口子高兴得半宿没睡好觉。”br/>

    夫妻俩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他们虽然惦记着秦疏,却并没有强迫,这是其一。这第二么,就是他们特别喜欢秦疏,以后秦疏进了他们家的门,绝对会将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br/>

    秦五行看着已经溜进厨房帮忙的霍川,对儿子的这个对象还算满意。虽然话少了点,却也不是闷葫芦一样的性子,瞧着也稳重,看着就是个能拿事儿的。br/>

    最最关键的一点是,儿子喜欢。br/>

    秦疏这次将人家一家子都带过来了,那就是认准了这门亲事。两家都是男孩子,也无所谓什么拿乔,就当家里多了个儿子。br/>

    双方都有意亲近,客厅里其乐融融。br/>

    厨房里,秦疏轻松地掂着铸铁的大勺,霍川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帮忙递个油壶、料碗什么的。br/>

    “你看着点儿火,别糊了,我洗两个辣椒。”秦疏将位置让出来。br/>

    霍川接过铲子继续扒拉,视线却落在水龙头下冲洗的人身上,两人在一起也快一年了,家里的事情几乎都是秦疏在做,厨房里面的活更是用不着他,秦疏连个菜都不让他洗。br/>

    虽然霍川现在能走能跑,毕竟病了那么多年,比起常人,手脚还是容易发凉,想要将亏损补回来,需要长期的调养。br/>

    这样的小细节在生活中不胜枚举,霍川想,喜欢上秦疏真的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在他还是普通病患的时候,秦疏就已经很耐心了,等到两人真正在一起,他才发觉这个人究竟能有多好,好到他后悔为什么之前要犹豫。br/>

    秦家不比霍家,家里没有保姆阿姨,事情全是家里人做。现在,全是秦疏和霍川来做,秦疏做得多些,霍川也不是甩手掌柜,三个长辈闲谈还不忘观察着,谁都没有要伸手的意思。br/>

    结婚不比恋爱,绝不是有情饮水饱,看着两人忙里忙外,有商有量,以后日子差不了。br/>

    一顿饭,宾主尽欢。br/>

    饭后,秦五行也不拖沓,他拿着易经,指着几个早就看好的黄道吉日,双方商量着,就敲定了两人的婚期,冬月初六领证,转年正月初六结婚,眼看着也没几天了,接下来有得忙了。br/>

    婚事定下,就是一家人了。秦五行大手一挥,“一路又是飞机又是汽车的,今天就好好休息,有话留着以后慢慢聊。”br/>

    现在也八点多了,苗苗早就睡了,br/>

    霍文进和张思予也没客气,直接上了楼。br/>

    霍川和秦疏倒是还好,秦五行将霍川叫到身边,给他把脉,别的还好,就是有些肾虚。br/>

    秦五行又看了看儿子的脸色,嗯,他儿子从小脸色就是不健康的白,还真看不出来啥。不过凭他当爹的经验,十分肯定他儿子身体倍棒,没啥问题。br/>

    这么一对比,霍川还真是白长了个大个子,顾及着孩子的自尊,他斟酌着道:“之前几年到底是伤了根本,平时要注意休养,千万不要逞强。”br/>

    霍川点头应下,他知道秦父肯定有话要对秦疏单独说,便知趣地将空间留给两人。br/>

    秦五行开始询问了一下关于络康宁的事,秦疏说是从爷爷的手札里得到的灵感,这一点他是不信的。虽然他学医天赋一般,可那只是相对于天才而言,本身他的医术可不差,还不至于被儿子几句话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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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疏对此早有说辞:“爸,络康宁其实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这不是我太年轻,怕别人不信吗,就借用一下我爷的名头。”br/>

    “你自己琢磨的?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琢磨的?可别告诉我是和霍川认识后。”秦五行水也不喝了,将杯子往桌面上一撂,发出一声脆响。br/>

    “还真是,霍川这么年轻,每天都被困在轮椅上,我看着心疼,可能是太想看到他站起来了,还真让我琢磨出来了。”秦疏想到痛失的积分,说什么也得把络康宁和他们老秦家绑死,只希望药品批量生产后,可以弥补一下他的损失。br/>

    秦五行也想秦氏医馆扬名,可这里的漏洞也很明显:“这不是普通的药,你就没有想过,问世后会有多少人过来考古?”br/>

    秦疏勾唇,语气得意:“我学了一点古籍修复的技巧,保准别人看不出来。”br/>

    什么古籍修复,不就是造假吗?这小子出去这么些年,到底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br/>

    秦五行冲着儿子伸出了手:“你修复的东西呢?拿来给我瞧瞧。”br/>

    br/>

    东边的屋子里,张思予看到丈夫回来,奇怪道:“不是去楼下拿暖水瓶吗?怎么回来了?”br/>

    霍文进摘下眼镜,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眼中的酸涩:“老哥和小秦在下面正说话呢。”br/>

    张思予看丈夫有些不对劲,连忙询问:“是对咱们川川不满意吗?”br/>

    霍文进摆手:“不是……”他将听来的话转述给老婆。br/>

    楼下,秦五行和儿子串好口供,就将话题转到了霍川的脉象上:“知道你们年轻,可霍川毕竟沉疴刚愈,还是得悠着点。”秦五行说话的时候神情严肃,就差没明着说别让他索求无度了。br/>

    秦疏想起他爸给的那张方子,还有霍川爸妈今天的态度,无奈道:“爸,你误会了。”难道他长得就那么受吗?br/>

    秦五行面露疑惑:“什么误会?”br/>

    今晚月明星稀,坐在堂屋,能够将院子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秦疏开口道:“爸,还记得那个石碾子是怎么搬回来的吗?”br/>

    秦五行自然是记得的,br/>

    那时秦疏还在念初中,上学的路上会路过一个采石加工厂,他当初在那定制了一个石碾子,就让秦疏顺路问问做好了没。br/>

    结果秦疏当天就一路将碾盘从采石加工厂滚回来了,说是滚回来,其实有些地面不平,需要动手搬,一个碾盘大概有二百多斤重,平时都是要用车拉的。后面两天,秦疏又将碾子槽和碾芯带了回来。br/>

    他一直都知道儿子力气大,可那次是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儿子的力气到底有多大,如果不是怕他伤到手,这样的天生神力都可以去当运动员了。br/>

    秦五行浅浅地回忆了一下,之后就觉出不对来,看着秦疏时面露狐疑:“你忽然提起这件事干什么?”br/>

    “没什么,我只是想提醒您,我力气很大而已。还有,霍川的身体如何我比谁都清楚,不是行房引起的。”秦疏说着起身,“爸,您也忙了一天了,今天咱们都早些睡,我上楼了。”br/>

    秦五行坐在楼下,仔细推敲着儿子的话,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他儿子,行啊!br/>

    秦疏回到房间的时候,霍川已经躺下了。他过去看了一眼,发现人已经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去楼下洗漱。br/>

    家里有两个卫生间,楼上楼下各一个,住这边的这段时间,楼上就给霍家人用,他和他爸用楼下的,免得撞上尴尬。br/>

    从洗浴间出来,就听到苗苗在哭,他过去敲门询问:“苗苗怎么了?”br/>

    房门打开,霍文进拿着奶瓶出来,“可能是白天睡多了,睡不着作妖呢,正好你过来,帮忙看看。”他也怕是小儿惊厥之类的。br/>

    秦疏查看过后,说:“没事,应该是换了新地方,有些闹觉,我抱一会儿吧。”br/>

    秦疏抱着小家伙,不过两分钟孩子就不哭了。他取过一旁的奶瓶,苗苗含住后就嘬了起来,肉乎乎的小腮帮一鼓一鼓,十分可爱。br/>

    夫妻俩对视,俱是目露欣慰。张思予开口说:“这个小磨人精,就喜欢黏着你和川川。”br/>

    秦疏将吃饱喝足的小婴儿放回床上,“苗苗已经是婴儿里面比较乖的了,比苗苗乖巧的婴儿真的不多。”br/>

    这一刻,秦疏想到了他的衡儿,衡儿最开始比苗苗还乖,特别的懂事。至于后来,不提也罢。br/>

    张思予摸摸女儿娇嫩的小脸:“孩子不都是这样吗?乖巧的时候像个小天使,作妖的时候就是个小恶魔。”br/>

    霍苗苗还在那吧嗒嘴,只是没一会儿就又哼唧起来,这次闻着味他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吃完就拉,你是一点儿不耽搁啊。”霍文进取出纸尿裤,皱着鼻子给女儿更换。br/>

    秦疏的嗅觉神经比较发达,屏住呼吸也挡不住那个臭,霍川爸妈都知道他鼻子灵,赶忙让人出去,“这边不用你了,小秦你快回去休息吧。”br/>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儿就叫我。”秦疏也不瞎客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还在想:还是衡儿省心,虽然胆大包天,至少不会天天臭他。br/>

    这时候已经夜深了,他将霍川抱进怀里,呼吸间是熟悉的味道,很快他就迷糊起来。br/>

    秦疏困意上头,霍川却被他的动作惊醒了。乍然换了一个新地方,到底睡得不够踏实。霍川翻了个身,面对着秦疏:“刚刚是苗苗哭了吗?”br/>

    秦疏揽住他的背,将被子往他颈边掖了掖:“已经不哭了,睡吧。”br/>

    “秦疏。”霍川叫着他的名字。br/>

    秦疏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br/>

    霍川看他困了,就没说话,抓过手机,开了夜间模式,先是查看公司群里的消息,发现没什么特别的,又开始编辑邮件,进入状态后,整个人越来越精神。直到身后传来异物感,霍川的肌肉骤然收紧,抬眼就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眸子。那双眼,在黑夜里灿若寒星。br/>

    “夜深了,咱们睡吧。”秦疏将他的手臂压在脑畔,俯身亲吻,将拒绝的话一并吞吃入腹。特殊的环境带着别样的刺激,霍川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起初还是滞涩的,伴随着翕动张合,甬道渐渐变得顺滑。br/>

    手机不知何时从掌心脱落,掉进了床垫和床头的夹缝,屏幕还亮着幽光,在轻微的震颤中时隐时现,映照着相扣的十指。br/>

    它在缝隙里挣扎,努力彰显着自己的存在,只是此时无人会去在意,几息过后,那点暗光终于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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