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糟蹋,可怜的阿棠和春娘
钟意一点也不想被一个小孩子蹂躏,央求系统:“不管用什么办法,给我改变肉身的触感!”
系统:“硬化处理?”
“行行行,赶紧的!”
系统立即对她的表面皮肤进行硬化处理,并提醒道:“硬化处理之后,你有三个小时不能自由行动。”
“不是吧!”
“那你想怎么办,已经给你硬化了。”
“你怎么不早说?”
“我早说了你就不用了吗,这小孩看起来很喜欢摸你呢。”系统有点儿幸灾乐祸,“对比起来,还是赵熙更好一点?”
钟意:“滚蛋!我,我真不能动了!”
系统:“对啊,硬化处理,让你的表皮全部硬化,小孩就没兴趣总是摸你了。”
钟意:……
好吧,她只能勉强接受这个设定了。被当作一个人偶,总比被人发现是活生生的迷你人要强。
这时候小孩的阿母把她接了过来,笑道:“阿棠又调皮了,这哪里是软的,分明是硬的。”
被称作阿棠的小孩子一把将钟意拿了回去,上下其手摸了个遍,“奇怪,刚才她明明是软的呢。算了算了,漂亮就行,我想拿回去!”
“拿回去可一定要藏好,不然会被你阿丑和阿伟他们抢走的。”
“嗯!阿母放心吧,我一定藏的好好的!”说完,小孩把钟意塞到了自己垮着的竹篮里,牵起他阿母的手,“今天城里打仗了,死了好多人,都没什么人买烙饼,大伯他会不会又打你?”
春娘摸着他的头,咳嗽了起来,好半天才止住,“应该不会吧,阿母生病了,你大伯……不至于……”
“真的吗?”阿棠垂头道:“大伯虽然收留了我们,但他对我们一点也不好,有吃的却从来不让我们吃饱,还抢了我那些好看的衣服给阿丑穿,他是个坏人!”
春娘连忙捂住她的嘴,摇摇头,“阿棠千万别这么说,大伯人是抠搜了些,但好歹给了我们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我一个寡妇,带着你,实在很难活下来,要不是有你大伯在,我们可能早就被……”
阿棠攥起小小的拳头,眼睛里充满了怨恨,“我知道,阿母,等我长大了会保护你的!”
春娘摸了摸她的小脸蛋,无奈又疼惜的回答:“好,阿棠快些长大吧,长大了保护阿母。”
但他们现在连生活都艰难,何谈将来。
钟意听了一路,对这对母子的情况有了一定了解,觉得自己应该会得到阿棠的善待,便稍稍放下心。
她问系统:“现在我们离王府多远了?”
系统:“挺远了,这里已经是甘城最穷的地段,住的都是生计得不到保障的穷人。你身上的衣裳很招眼,我怕这些人看到会把你扒了。”
钟意:……
她默默的把赵熙又骂了好几遍。
系统:“骂他也没用,等他发现你不见了来找,还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要不,我把你整个人都喷黑?这样,至少脱光衣服后不会太……难堪。”
钟意头痛欲裂,“不慌,先看看再说。”
说不定,这个叫阿棠的孩子能保得住自己呢。
但很快,她这个希望就破灭了。
阿棠母子一回到家,就被他大伯和两个子女搜刮的一干二净,包括没卖完的烙饼,竹篮,以及布兜和她。
春娘拦着他们,不让他们推搡阿棠,哭着哀求:“他大伯,求求你了,今天生意太差了,城里来了许多西戎人,我们没被抓走已经不错了,真交不出十个铜板。”
她和阿棠住在这里是有条件的,必须每日交出十个铜板,否则这个男人就会赶走他们。
阿丑和阿伟对着她啐了口唾沫:“破鞋,没有十个铜板,还想要让爹收留你们,想得美!”
“你们,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我阿母不是破鞋!”阿棠愤而暴起,一头把冷嘲热讽的阿伟顶翻在地。
“爹,爹!打死这个贱货,打死她!”阿伟气的撒泼打滚,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
崔大郎走了过来,一双眼凶狠阴沉,盯着弱小的阿棠看了良久,把目光转移到孱弱的春娘身上,似乎是警告,又有些威胁。
阿棠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死死把春娘抱住,“不许你欺负我阿母!不许你欺负我阿母!”
春娘脸上浮现出木然又绝望的神情。
她被崔大郎拽住手腕,拖进了屋子里。
阿棠冲上去要掰开崔大郎的手,却被一脚踢开,这脚正好落在他肚子上,疼得他当即就趴在了地上。
春娘哭着喊:“阿棠,阿棠!你没事吧,阿棠!”
崔大郎心烦的很,春娘哭得他心烦,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扛起来便扔到了木板床上,转身把阿棠提起来扔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门外传来阿棠惊恐又愧疚的哭喊。
钟意:……
她紧蹙眉头,没想到这对母子竟然过的这么惨。这个崔大郎是个畜生!
“系统,你有没有办法……救救她?”
系统:“出了空间,我能保住你的性命已是不容易,哪里还救得了别人。”
钟意沉默的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这半个时辰,对于她和阿棠来说,都异常难熬。春娘在屋内拼命挣扎,却还是没能抵得过力气大的崔大郎。
她被凌辱不说,崔大郎还打开房门,让阿丑和阿伟进去参观,指着她说:“看见了吗?这种破鞋,不配我们对她好。只要有一口吃的,她就能把自己卖给我。”
阿丑和阿伟嫌恶的对春娘吐着口水,一脸的轻视和冷漠。
愤怒的阿棠躲在他们身后,一双稚嫩的眼睛里充满了暴戾和仇恨。
系统:“这孩子要黑化。”
钟意:“换做是我,杀了这家人的心都有!”
阿棠确实想杀了崔大郎和他的一对子女,这种人,还算是人吗?但现在不行,他打不过崔大郎,又受了伤,两只手连刀都拿不起来,怎么弄死他们?
嘲笑完了春娘,崔大郎带着阿丑和阿伟去厨房吃饭,剩下的几张烙饼都进了他们的肚子,只留下一点稀粥和咸菜。
阿棠哭着把春娘从床上扶起来,给她穿好衣服,咬着牙说:“阿母,与其这么活着,你还不如把我卖了,卖去窑子……好歹能得几两银子。”
春娘失去焦距的眼睛转动了一圈,聚集出痛苦的眼泪,把他紧紧抱进怀里,“不,不可以!娘就是被糟蹋死,也不能把你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