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试探试探
方文菁听了这话，停顿了一会儿搭话：“慕氏跟方印文化之前因为他给了秦晓晓股份的事情，耽搁下来的所有合作意向，订单，项目什么的，几个月之间，全部都搞定了。很多项目甚至都已经开始有了超前完成的趋势。凌琛大概就是在忙这些吧，这些时候。“
苏锦年的眉头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反倒是拧的更紧了些。
“不只是跟方印文化，慕氏跟苏家主家的公司那边，本来也是有些合作项目，同样是因为股权转让的问题，有了拖沓。现在，也全部都解决干净了。还有当初sa峰会之后，创尔跟江山鼎业的联合夹击，造成的公司危机亏空，这背后的什么资金链条跟不上的问题之类的，也都被一锅端了。“
方文菁抽抽嘴角，实在有些意外：“我还以为只是跟方印文化的，光是我们公司的那些事情，这中间的繁琐过程，也都该够他忙活的了，怎么会连你们苏家的，还有当初留下来的那些资金的问题也都……”
方文菁正在震惊，苏锦年已经看着她，继续说道：“还不只是这些呢，康秦传媒还记得吧？“
方文菁点头，眼底有些锋芒出来。
“罗勇。”
苏锦年冷哼了一声：“现在康秦传媒正在跟慕氏有接头，看来是打算好好合作一场了。”
方文菁脸色这回是大惊了：“这怎么可能，那个罗勇不是被秦晓晓他们给抓住了把柄，就是他那个外面的女人，万琴琴的事情。
从sa之后，所有业内的都知道，康秦文化在跟安踏合作啊。而且，当时安踏毫不吝啬的放出风头来说话，说是康秦文化绝对是在慕氏跟安踏之间，做过深度比较，发现慕氏的危机和不稳定，所以才选择了更加有发展潜力的安踏啊。
事情都做到了这个地步了，康秦文化在那种时候拒绝了慕氏的合作邀约，还跟安踏搅和在一起，这不应该算是彻彻底底的把慕氏给得罪了吗？如今，又怎么可能还有合作呢？“
“可是，他不记得了啊。”
一句话，淡淡的语气，顿时让方文菁僵住在位置上。
是啊，她怎么忘了，慕凌琛已经不记得了啊。
他不记得秦晓晓，也就不会记得安踏跟慕氏之间的渊源。
停顿了一会儿，方文菁又有些不解的皱眉问道：“但是，还是有点不对啊。如果凌琛不记得那些事情了，又怎么会这么精准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的滴水不漏呢？”
“是啊，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点余地都不留的处理好了。”苏锦年补充道。
方文菁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恐怖的表情，她有些不安的看着苏锦年，小声的问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暗示什么？”
苏锦年无奈的笑笑，摊摊手，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我也不是在暗示什么，只是有点儿怀疑。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现在的举动，让人不得不多几分疑心吧。“
方文菁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但是确实，她心里也觉得疑心，甚至是，恐惧的。
“如果凌琛根本没有忘记，那么，可是不对啊，那之前，他甚至是要去死的，可是现在，已经好了啊。可是，也不对，如果他什么都忘记了，为什么又会做这些……”
方文菁觉得头疼，也觉得恐慌。
苏锦年看了看她烦恼的样子，伸手过去，在她紧紧抓着桌布的手背上，拍了拍。
“别想太多了，试探试探就好。“
方文菁看了他一眼，勉强的压制了自己的恐慌。
紫霄阁门口，慕凌琛姿态贵气优雅的下车，然后将钥匙，随手的交给门口迎宾的侍应生，就尽自傲慢带了几分冷漠的走上了台阶。
两只手，随着脚步而摆动，其中，刚刚随意的靠在车窗边上的手，指骨之间却有些泛白，好像刚刚用了很大的力气似的。
他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冷漠疏离的黑色气质，从上到下，都在说着，生人勿近。
进到包厢的时候，苏锦年跟方文菁都迅速的转换了神色，仿佛刚刚的一顿考究都没发生过一样。
两个人都不是寻常的，未经风雨历练的年轻人，所以面上也看着如常。
还没动筷子，苏锦年已经半带着嘲笑的开口道：“你现在怎么忙的，脚都不沾地了要。”
慕凌琛一边拿筷子，一边淡淡的扫他一眼，刚好看见苏锦年跟方文菁交换了一下眼神，他的眼神里，陡然一个诡异的闪烁。
之后，状似随意的答道：“两脚沾地了才能忙，我不习惯在床上忙。”
苏锦年憋回一口气，没能再说出什么。
过了一会儿，方文菁想来想去的，还是不放心，抬眼看向慕凌琛去。
“之前跟方印文化还有苏家的很多合作项目，你怎么处理的都这么快，这么彻底的？”
慕凌琛头也没抬，直接就答道：“我的效率，你是一直有什么误解吗？“
方文菁张嘴就还想问，可是你怎么这么清楚，这些项目需要立刻处理，你为什么从来不疑惑，为什么这些项目当初会被搁置呢？
但这些话，没能问出口，苏锦年一个眼神扫过去，她立刻明白过来，及时住了口。
一顿饭，三个人吃的，都心事重重，脸上没什么笑意的影子。
吃过饭，慕凌琛就急着要回公司，方文菁想到了什么，赶紧开口道：“凌琛，等下。”
慕凌琛回身站定，好整以暇。
“昨天我去参加个酒会，碰上了慕叔叔他们，跟我抱怨说，你老是不回家看看呢。”
说完，方文菁珉了一下嘴唇。
她必须承认，这算是没话找话，这种话，慕夫人慕老爷他们，年年都不知道要念叨多少回，所以从前她根本不会特意跟慕凌琛说这种话的。
这回，方文菁纯粹就是想留住慕凌琛多说几句话，谈谈风声而已，一时之间，有些后悔，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