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习惯真的会成自然
他忽然想到了之前在魅色酒吧跟方文菁说的话，即便是知道她是在演戏，可是只要她演技过关的话，他仍旧选择忍耐了。
然后，慕凌琛深吸一口气，不过是一句话，他好像已经耗尽了今晚上，最后的力气了。
他的眼神很温柔，他几乎已经不想要隐藏什么了，他藏的累，看到她藏的更累。
“你爱我吗？“他紧紧盯住秦晓晓的每一寸表情，不舍得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细节。
秦晓晓整个人僵硬在那里，她说不出话来，她根本没想到慕凌琛会问出这句话来。
爱。
这个词，这个字。
如此的沉重。
太沉重了。
秦晓晓的嘴唇颤抖了几下，接着，她几乎下定了决心要说出口的将将，慕凌琛的眼底却跟着落下了巨大的失望和落寞。
他如此的矛盾，明明希望她演戏的，可是真的看到她为了演戏，哪怕是这句话都可以作假伪装的时候，他的心，却跟着那么那么的痛。
“够了，不用说了。“慕凌琛疲惫的打断她。
与其让他听到那种假话，还不如就这样好了，什么也听不见。他忽然都后悔了，为什么要问了这个问题，明明知道答案，明明知道晓得了答案又会陷入更大的失落里。
秦晓晓不知道该说什么，三年了，曾经那个可以发自内心说出口的字，她真的已经太生疏了。她逼迫自己不爱他，逼迫自己相信她不爱他的日子，也已经太久了。
很多事情，原来习惯就真的会成自然的。久了，就会说服了自己相信的。
慕凌琛闭上眼睛，脸上带着一抹沉痛。他甚至已经懒得掩饰悲伤了，又或许是究竟使得他疲于应付虚假了。
“曾有有个人，说很爱我，一直待在我身边，把她的第一次给了我。”
慕凌琛一边说着，秦晓晓的脸色就惨白上了几分。
那个人，不就是她吗？
“口里说着什么深爱的话，都是骗人的，最后证明还不只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为了慕太太的这个有利的身份地位吗？“
慕凌琛睁开眼睛看着秦晓晓，他没说话，可是秦晓晓却觉得那目光好像扎在她心口上，直直投射着过去的影像。在那个影像里，有她，有慕凌琛，有慕宇，有安道和。
而那些人，后来都不在了。所以他们，也真的回不去了。
“那么，你爱过那个人吗？“她轻轻的问，声音像是在风中飘散的落叶一样，无辜无助。
慕凌琛扶着桌子站起来，止疼药起了作用，现在连酒意都醒了不少。
虽然身上还是没力气，但是他还是站起来了。他一只手勾过秦晓晓的脖子，柔嫩的皮肤就在指尖，带着热气，让人怜爱。
然后，他再次吻她。
这个吻，不够深遂，但却很温柔，好像真的带着爱情的滋味，在小心翼翼的亲稳自己心爱的伴侣。
秦晓晓全程睁着眼睛，慕凌琛也没有闭上眼睛。
这个吻，很奇怪，也很简短。
一吻结束，慕凌琛直接放开她的脖子，晓晓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向后退了几步才站稳了身体。一抬头，慕凌琛已经关上门离开了。
她的手，悬在半空中，微张的嘴，也终究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来。
然后隔了一会儿，她忽然反应过来，猛然跑到了窗户边上，看见的只是慕凌琛慢慢的坐上了一辆出租车，车子绝尘而去的情景。秦晓晓愣了愣，然后眼神呆滞的回到床上，关灯，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要睡觉，慕凌琛没有来过。
慕凌琛没有回西郊别墅，而是直接让车子开到了郊外的私人马场。
马场的师傅一看到慕凌琛过来，连忙赶出来，刚想着犹豫要不要劝劝他，大晚上的视线不好不要骑马了，就闻到一大股的酒味。师傅更加焦急的，虽然心底害怕慕凌琛，但还是劝道：“慕总，您喝酒了，还有天也晚了，夜里不适合骑马。我们这里养的马，烈性自由的很多，弄个不好就要摔下来的。“
慕凌琛脸色如冰，没有一丝表情的一把挥开他，然后直接拖出一匹已经装好了装备的黑马，就往上跳。
身上没有力气，所以上了马背之后，慕凌琛就开始喘气。
那马场的师傅转头就看见慕凌琛挑上的竟然是这匹马，顿时是吓得半死，这平日好好的状态又是大白天的，这匹马都是出了名的倔脾气，更不用说是这个时候了。慕凌琛明显状态不对，又是喝了酒的，还是夜里。
越想越害怕，马场的师傅也实在是顾不得惹不惹恼了慕凌琛了，这要是这位爷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就别提工作了说不定小命都是保不住的。
马场的师傅在慕家这里待得年岁不少了，当初那个安家的前车之鉴他可是听说过的。听闻是安家的大小姐，害死了慕家的二少爷慕宇，然后整个安家就彻底的销声匿迹了。
而且，真正吓人的是，那根本不是什么简单的商业竞争的结果，消失的也不光光是安氏，而是连安家的人，也彻彻底底的死绝了。
那场火灾，令的w市的人，闻风丧胆的。
谁也不敢多提，但是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那就是慕家间接做的事情。不然，那安道和家庭事业都还不错的，何必要沦落到这个地步呢？
一想到这些，马场的师傅浑身发抖，就要嚎叫开口阻止，可是慕凌琛手快的已经一句吆喝，拍马屁姑，然后黑马猛然窜出去了。
马场的师傅脸色惨白待在原地，顿时有种死了的觉悟。
过了好一会儿，他沮丧绝望的闷头要去追赶慕凌琛，却忽然发现了地上的手机，还在亮着，是慕凌琛的，刚刚那马奔出去的时候太急了，手机都直接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马场的师傅眼睛一亮，赶紧接起来。
酒店，秦晓晓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天，眼睛都没睁开过，可是就是怎么都睡不着。
刚刚慕凌琛古怪的样子，古怪的问题，总之，什么都不对劲。